“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江源,很高興來到戰傷急救系,成為大家的任課老師…在座的各位同學,大多數都是我軍優秀的軍醫人才,對于戰斗傷害的情況大家都非常清楚,所以戰傷急救對于戰爭來說,這是一門極為重要的課程…”
江源早已經習慣了站在臺上這般侃侃而談,這樣說幾句套話,完全一點困難都沒有;倒是站在旁邊的邱陽元和朱建國兩人,看著口若懸河一般的江源,兩人好一陣都沒有能回過神來。
兩人都沒有想到,這位年紀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這站在臺上,竟然如此隨意自然,簡直就跟一些老手一樣。
“哼哼…看就知道是經過訓練的,難怪上頭會把他弄倒這里來混資歷…”朱建國站在一旁暗暗地冷聲道。
“不過,你就算是會說套話又如何這里是學校,又不是官場...說的再好,你拿不出成績來,還不一樣是垃圾?”
看著江源在上邊侃侃而談,又看著周圍,這熱烈看著臺上的目光,朱建國眼中的目光漸冷,心頭開始暗暗地冷笑了起來。
“好了,希望大家能夠和我一起,將這一門課程學好,不負國家和人民的希望,成為一個真正優秀的軍醫!”
說罷之后,江源便朝著眾人笑著點了點頭,便在眾學生們熱烈的掌聲中,緩緩走下臺來。
而這時朱建國卻是突然一笑,走上臺去,伸手朝著周圍的學生們抬了抬手,示意安靜...
見得朱教授上臺了,又做出了安靜狀,眾學生們這時也都趕緊安靜下來,要知道這位朱教授平日可是嚴厲的緊,沒有誰敢惹他不高興。
“好了,各位同學,今天大家見到了最近赫赫有名的江源江主任...”朱建國這話說的是一臉正經的,仿佛誰都聽不出他言語中的某些嘲諷和不屑一般;當然...至少這些學生們是聽不懂的,但一旁的邱陽元卻是從這話語中聽出了一絲的異樣,他自然知道朱建國這是在表達他的不滿,當下這臉色不禁地有些尷尬,然后似乎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旁邊江源。
看得江源這個時候,依然站在那地臉上微笑依然,似乎絲毫沒有任何察覺朱建國話語中的某些異常之后,邱陽元這才暗暗地松了口氣。
不過他這才松了這口氣,卻是聽得講臺上的朱建國突然道:“大家都知道江主任在魯山是大建其冇功,僅僅依靠著一些簡單的器具還有一些簡單的藥物,便完成了許多的大手術;乃是我們戰傷急救醫學的典范應用...”
“而今天這節課呢,大家也知道是關于戰傷急救醫學理論與實踐結合的,江主任可是這方面的專家...不如讓我們歡迎江主任來為我們講這一節課好不好?”
朱建國這話音一路,便笑瞇瞇地伸手用力地鼓起掌來...
這聽得朱教授的提議,又開始鼓掌,這旁邊的學生們這時眼中也露出了好奇之色,紛紛地跟著鼓起掌來。
說實話,這些二十幾歲的學生們,雖然大半都對江源這次在魯山的動作,是佩服的緊;但這也有些對江源是相當不服氣的,畢竟他們年紀都在二十五六、二十七八左右...
這樣的年紀,大多都是極為自傲的年紀,而且他們也有自傲的資格,這能來三軍醫學院讀研,或者是來進修的,要不就是天之驕子,要不就是軍方寵兒,否則哪里夠資格來這里。
而他們的年紀或許都比江源大,但現在最多也就是掛個少尉中尉的軍銜;而眼前的江源,卻是一躍而起,成了醫學院最重要的戰傷急救系副主任,這起碼也是一個專業六七級才能擔任的職務吧?這眾人比起來,就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了,這如何能讓人不嫉妒。
所以,這相當一部分人是也跟著朱建國起哄,想要看看這位江主任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實學;如果這真是一般般,那么眾人就巴不得鄙視之了...對方只是運氣好而已,正好撞上了這兒大好時機,然后借助炒作,趁機上位。
然后,就只恨自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心里自然也就平衡多了。
看著這朱建國突然帶著這些學生起哄,一旁的邱陽元這時是滿臉的愕然,他怎么都想不到,這個朱建國竟然會做些這樣的混蛋事;你這見過一個從來沒有正式教過醫學的年輕醫生,這么毫無準備地就上臺講課的么?
只是這時,朱建國已經將勢頭給造起來了,眾學生群起呼應,這個時候就算是他這個主任出聲都不好阻止了。
想到這里,邱陽元這是心頭一陣陣的惱火,這朱建國也太沒有大局觀了,怎么能夠因為一些私怨而罔顧大局呢?
不過這時也沒有辦法了,邱陽元這時也只能是無奈地看向江源,這為今之計,如果江源不愿意上臺的話,就只能他自己出聲找個借口推托了;雖說這樣會有些打擊學生的積極性,而且也會在學生心目中有些不是太好的印象,但至少比上臺出丑要靠譜的多。
不過,邱陽元這一眼看過去,卻見得在這么多熾熱的目光中,這時江源依然一臉的淡定,似乎對于這個一點都不在意一般。
而臺上的朱建國,這時臉上帶滿了微笑,死死地看著江源,本想以為這小子臉上總會露出些怯意之類的,但誰知對方臉上自從眾學生們開始起哄開始,就一點緊張和膽怯的模樣都沒有,有的只是滿臉的淡然微笑。
甚至到現在,隨著學生們的掌聲和起哄聲越來越熱烈,這臉上都沒有任何的改變,有的只是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而且看起來自信的很。
正當朱建國漸漸驚疑的時候,江源這時笑著朝著臺上走了上來,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的模樣;
見得江源上來,朱建國這時也只得是趕緊將講臺讓了出來,一臉微笑的看著江源,只是這心頭卻是在暗暗的納悶,難道這小子真有這么厲害,以前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而現在這樣沒有任何的準備就敢上臺講課?
站到臺前,江源微笑著看了看冇四周的學生們,隨著學生們的掌聲越來越熱烈,這才輕輕地伸出手,朝著四周壓了壓。
待得學生們的掌聲漸漸地停止了下來之后,江源這才微笑著朝著眾人點了點頭,道:“謝謝大家的掌聲...”
“今天很有些意外,想不到大家這么的熱情...在這里也要感謝朱建國教授的信任...”說到這里,江源還笑著轉頭看了看朱建國,微笑著點頭致謝之后,才又轉回頭,看向周圍的學生們。
而朱建國這時勉強地笑著朝著江源點了點頭,表示了回禮,待得江源轉回視線去的時候,這時臉色已經是一陣青灰和郁悶了;這時他也從江源臉上的自信中看出,江源對于這個還真是一點都不緊張和擔心,而且似乎還相當的有把握...
而這時候,看江源這應對自如的模樣,朱建國相信,如果江源這時他真講不出什么來,以他現在的狀態和氣場,想要找點什么理由來推托之類的,都相當的簡單。
而且應該也能很容易地說服這些學生...
一旁的邱陽元這時心頭卻是大松了口氣,知道江源必然有應付的辦法;同時狠狠地看了那邊的朱建國一眼,看得朱建國那一臉青灰郁悶的模樣,這時心頭的氣才稍稍地消去了些許,暗暗地冷哼了一聲之后,才沒有再去注意朱建國。
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江源身上,這時他也才發現,這個年輕人果然不是什么徒有虛名,單看他現在一臉淡定自若地面對這些學生們的模樣,就知道相當的不簡單。
他邱陽元這么多年來,很少見到年紀才這么大,但是卻又如此有魅力和能力的年輕人;
當下這心頭是一陣陣地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簡單,這果然是一代新人勝舊人啊...
邱陽元在這邊感嘆著,江源這時候卻是已經在臺上,順暢自如地開始給學生們講了起來。
“很感謝大家對我的信任,那么我就簡單地就戰傷急救的實際現場應用,做一些簡單的解說...”
“當然...這也只能是做簡單的解說,因為戰傷的種類太多,多種多樣,而且處理的方法也各有不同...我現在能說的一些,也都是一些常見的情況,還有相應的處理意識...”
“或許有些同學會問,為什么是處理意識,而不是處理方法?”
“在這里,我要告訴大家...戰場的情況千變萬化,或許受傷情況部位一樣,但處理起來也是完全不同...”
看著江源真的在上邊,口若懸河的將戰傷急救學的實際運用講得如此條理清晰,而且相當的吸引人;至少周圍的那些學生這時都聽得津津有味,完全比上他的課時要仔細認真的多,這時朱建國的臉色徹底地是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