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躍農門!
一晚上李欣睡得神清氣爽,第二日起來看阿荷的臉色也昨天好些了,望著李欣也更親近了兩分。
家里多了人,估計老屋那邊也不會管阿荷一家的伙食,李欣便自己準備地多些,姑嫂幾個關系處得很好。
李欣有時也納悶了,關家的姑娘們好像都挺懂事明事理的,男人們卻覺得都有些個貓膩,不怎么招她喜歡。或許是女人看女人,總會多點兒同病相憐的感情?
擺上飯食,去臥房叫三個娃起來吃飯,可巧三個小娃子也醒了,揚兒正望著大妞二妞發呆。
李欣抱了揚兒起來給他穿衣服,他躲開說要自己穿,李欣就由著他,給他把衣服都擺好了,又說:“下次玩兒要注意袖袖了,弄臟了娘要是洗不掉,你就穿臟衣服,讓你康弟弟笑話你。”
揚兒嘟了嘟嘴,好奇地看著阿荷給大妞二妞穿衣裳,一邊看著一邊慢吞吞地自己穿著自己的衣裳。
“揚兒不認識了?”李欣抿唇笑道:“這是大表妹和二表妹,昨兒揚兒見過的哦。”
揚兒呆呆地說道:“娘,她們長一樣的.`....”
“是啊,她們是雙生子,當然是一樣的。”李欣摸摸他的頭:“快穿了衣衣,我們要吃飯飯了。
揚兒便加快了速度,等大妞二妞穿得差不多了,他也基本上穿好了。
帶了三個娃去堂屋吃飯,李欣這才仔細打量了跟在關文旁邊的阿荷丈夫羅強。
名字雖有一個“強”字,但卻是不是一個“強”人。他個子一般高,看上去也有點兒瘦,只是面目很端正,一看就是個老實人。見到阿荷進來就笑對她笑了一下,大妞二妞沖他喊爹,他就綻了笑應一聲,抱了一個女兒在腿上,阿荷抱了另一個。
李欣舒了口氣。
看來這羅強并不像他爹似的是個重男輕女的人,看得出來他也很寶貝自己兩個女兒,跟阿荷的感情也好。
男人只要心在女人身上,其他的問題通通不是大問題。
就看阿荷怎么做了。
李欣笑著招呼眾人吃飯,桌子剛剛好夠坐。李欣抱著揚兒,拿了勺子給他讓他自己舀著稠肉粥喝。
老關頭樂呵呵地說:“阿荷啊,好久沒見著你了,你有沒有想爺爺啊?”
“有啊,當然想爺爺了。”阿荷笑道,又叫大妞二妞:“這是祖祖快叫人哦。”
大妞和二妞就稚嫩地叫了聲“祖祖”。
“好!好!哈哈哈......”老關頭一早上嘴就沒闔上過,笑瞇瞇地看著大妞二妞說:“女娃子好,貼心,懂事,乖巧!”
阿荷便在一邊附和。
阿秀顯得有些悶悶不樂,一個人做著就夾菜吃飯,拿筷子戳著碗底兒。李欣知道是因為昨晚上說的事兒讓她不痛苦,阿秀都拿眼神剜了她姐夫好幾下了。好在也不捅破,李欣便也沒管。
吳師傅帶人上工,見關家又有客人攤手說:“咱們這工動得可真不是時候。”
“哪有,到過大年的時候剛剛好。”
吳師傅便笑說:“好在還沒多少日子就能完工了。”說著望了望天:“今兒冬天是有些冷啊,北地那些地方還不知道如何了呢...…”
說到北地李欣心中一動。
好似聽沈夫人說過,她那三兒子便是在北地幽州駐軍的吧,于婚事上那般命途坎坷的,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和吳師傅商量了下收尾的事情,李欣便又搗鼓起自己研究的潤手霜了。
可巧阿荷那手很干燥開口,李欣便拿了最新的成果來,讓阿荷涂上試試。
阿荷照她說的仲了雙手,好奇道:“大嫂這是護手油?”
“也不算比起護手油來沒那么油膩。”李欣一邊說著,一邊摳了點兒在她手背上阿妹早已自覺地摳了涂在自己手背,自動自發地教阿荷:“先兩手手背抹了然后用手心抹,得給它抹勻了......三姐,會不會覺得手滑嫩了不少?”
“咦?”阿荷本是隨便跟著阿妹抹的,這會兒倒是真的覺得要滑嫩不少了,又自己摸了摸,說:“真的噯,也不油。”
李欣笑道:“味道也帶著淡淡的香味,要是有干花就更好了,可以摻干花的味道進去,想要什么味道就有什么味道。”
阿荷忙湊到鼻前聞了聞:“真的很香!”
想了想,李欣把這盒新拿出來的給阿荷,說:“這個你自己留著吧,每天給自己搽,沒有壞處。”又看了看她臉說:“臉上也可以搽一點兒……”說著陡然眼前一亮。
對呀,手可以搽,那同樣的,臉和腳也可以啊!光想著護手了,臉和腳那也是正該保護的地方!
阿秀在一邊看著,見李欣有些慌亂地又跑出去,急道:“噯,大嫂……”
“大嫂怕是又想到什么新點子了。”阿妹抿唇笑說:“大嫂自從得了沈夫人這個差事,有空就琢磨那些油啊脂啊的,豬苓胰子也弄了好些來,我還拿了塊來洗手呢。”
阿秀奇道:“大嫂幫沈夫人做什么差事兒?”
“喏。”阿妹拿下巴點點李欣給阿荷的那盒潤手霜,道:“就是那個,三姐五姐,你們不覺得比起護手油來,這個好使多了么?大嫂還在改進呢......要是研制好了配方,和沈夫人談成生意,我們家可能就不止這一畝三分山林地了。”
說著阿妹也笑了出來:“大嫂很有本事的,現在家里每天都能吃一頓混著番薯煮的白米飯了,又香......”
阿荷嘆道:“大嫂真挺好的,我看大哥他臉上的疤都淡了很多,是不是也是這東西弄的?”
“不是,大嫂嫁過來以后就給大哥買祛疤靈用,一直沒斷過,大哥那臉才好些了的。”阿妹說:“大嫂跟我說過,即便是大哥不在意,也總不能讓小娃子一見著他就躲就哭的,怕大哥心里也是難受的,所以盡心給大哥除疤來著。”
說著便嘆道:“大嫂那么好的人,六哥怎么就跟大嫂處不來呢?今兒六哥見著大嫂叫都不叫她一聲……”
“大嫂自然好,只是爹識不清,好好兒媳婦兒的往外推。關止承那小子也是個拎不清的,就瞅著那點兒所謂的名聲和錢。”阿秀聳了下肩,又“啊”了聲:“阿妹,你那結子賣給沈夫人了,一共得了一兩半零四百個錢。”
阿秀說著便掏身上,摸了錢袋出來:“喏,拿好了。”
阿妹臉蛋通紅地接過,說:“謝謝五姐。”
“謝我做啥。”阿秀笑笑,見李欣又匆匆過來,忙喊她道:“大嫂,這我能用不?”
“你要用就用!”李欣揚聲道:“只是你每日要跟病患打交道,上工的時候不能搽這個!晚上睡覺的時候搽了,第二天起來就給洗干凈了,知道吧?”又喚阿妹:“阿妹,你知道我東西擱哪兒的,給你五姐弄一盒去!”
裝潤手霜的是一種圓形的鐵盒,有左右手拇指食指圈起來那么大個,高度也有拇指長度那么高。
阿妹應了一聲去拿了一盒來給阿秀,還有些可憐地說:“五姐,你悠著點兒用啊……”
“瞧瞧,還怕我浪費東西!”阿秀笑著哼了一聲,得意地揣在了懷里,惹得阿荷打她:“跟自家妹子還作怪。”
太陽高掛了起來,杏兒照例帶了小康來跟揚兒玩兒。杏兒和阿荷也是舊相識了,兩人笑著打了招呼,阿妹拉了杏兒說:“三姐五姐,你們還不知道吧?”
說著抿著嘴笑看著二人。
阿荷阿秀自然不知道阿妹說的是什么事,阿秀想了下倒是“啊”了聲,驚喜道:“杏兒姐,你……”上下打量了杏兒,也抿起唇笑了起來。
阿荷不明所以,直到杏兒不好意思地推了阿秀阿妹,李欣才過來笑道:“杏兒臉皮也薄,不要逗她了。”
便對阿荷解釋說:“你二哥和杏兒的好事兒將近了,說好的過完年后就議親。”
“真的?”阿荷一下子瞪大了眼:“真有這回事兒?”
“還騙你不成?”李欣笑道:“你二哥自己和杏兒看對了眼,兩個人感情好著呢。”左右看了看,又“噓”了聲:“別大肆宣揚了,雖然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但也不是什么能隨便說出口的事兒。”
“嗯,我明白我明白。”阿荷忙點頭,看著杏兒笑,又嘆氣說:“我那會兒光知道二哥休了孫喜鵲,這回來見著二哥也不好往他跟前湊跟他說以前他那媳婦兒如何如何。現在二哥要娶親了,還真是讓我有些意外。”
說著又笑道:“不過若是杏兒姐,我就高興了。杏兒姐,我二哥人傻得很,有時候腦子轉不過彎來,你可要多擔待他些啊!”
杏兒忙說:“放心放心。”
李欣“哄”一下笑了,阿秀阿妹也跟著笑起來,杏兒這才紅了臉,打了李欣一下說:“我把小康送過來了,我娘家有點兒事兒,我先走了。”
“去吧。”李欣道:“路(書書屋)上小心些。”
“噯。”
今日新嫁過來的胡月英要跟關明敬茶全進門禮,關文倒是帶著老關頭去了,李欣沒去。這會兒過了午晌吃過了飯,卻見坡下上來了兩個人,定睛一看,正是才成親的關全和胡月英。
關全面上淡淡的,胡月英卻是一臉嬌羞。
嬌羞……
李欣掩嘴咳了咳,和阿荷一起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