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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氏心里,她那個婆母從來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沒分家之前她受婆母的氣受夠了,分了家還要受氣,憋屈了一輩子。臨老臨老了那老太婆還要出幺蛾子,劉氏心里真是不愿跟她打交道。
李欣出嫁的時候作為奶奶的婆母連個意思都不表示一下,雖說劉氏早就對她寒了心,可想起來總是不舒服。
金絲楠木是什么底料?可以說,全天下最好的棺材就是金絲楠木做的棺材了,好多一般的富貴人家都用不起這起料子,他大伯還真是好意思獅子大張口!
劉氏壓制著憤怒悻悻地去烤了兩個番薯端到李欣屋里,她也知道女兒女婿趕了路,路上肯定沒吃好,隔晚飯還有些時候,現在給他們墊墊饑,免得餓壞了。
李欣立馬就發現劉氏臉色不對勁,礙于關文在也不好問。劉氏推推李欣道:“和姑爺休息會兒,吃飯的時候叫你。今兒不回去吧?”
“嗯,歇一夜,明兒回。”
李欣笑著答應一聲,將烤得香噴噴番薯遞給關文,催促他吃。關文推了兩下讓李欣也吃,又向劉氏道了句謝,劉氏笑道:“姑爺別那么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欣兒平時性子溫和,你倆以后過日子有商有量著過,我這心里啊,就踏實了。”
“娘……”
李欣略微不贊同地嬌嗔一句,劉氏拍拍她的手徑自出去了,還細心地闔上了門。
關文咬了兩口番薯,腳還泡在熱水里。李欣從窗口望出去,略有些憂愁地道:“娘好像有什么心事兒。”
關文對李欣家的情況只是一知半解,對劉氏也并不熟悉,自然看不出來劉氏有什么不對,只能在一邊勸道:“等有空了你和岳母聊聊。”
李欣點點頭,蹲下身去給他揉了揉腳底,按摩了幾下,問他:“舒服不?”
“嗯。”關文微微瞇眼,“別按了,起來歇會兒吧,一路上都看你打了個好幾個哈欠了。”
“一會兒就好。”
李欣三下五除二地給關文擦干凈了腳,收拾干凈了才爬上床去,半合著眼依偎在關文懷里,想了想道:“阿文,你說我們回來,還要不要去跟我阿嬤他們打個招呼?”
“你阿嬤?”關文想了想,“你要是愿意,我們就去。不過……你前頭沒跟我提這茬,我沒備足夠的禮。”
“禮倒是沒關系。”主要是,跟阿嬤和大伯那一家實在不算親近。李欣有些煩躁地搖了搖頭,“算了,還是不去了,阿嬤從來也沒把我放在心上,上趕著去怕是也討不到什么好臉子。”
“好,都聽你的。”
關文收了收手臂,李欣窩在他懷里淡淡地笑了開,漸漸睡熟了。
等醒來的時候關文已經不在床上休息了,李欣整理了下衣裳,出去一看,便見關文正在幫著她爹忙活著,旁邊還蹲著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不是山子是誰?
山子眼尖,看見李欣樂得叫道:“姑姑!姑姑!”
邊叫著邊朝李欣飛奔過來,一個猛子扎進李欣懷里。
將小娃娃抱起,李欣點了下他的鼻子逗他道:“想不想姑姑啊?”
“想!”山子大聲答道,然后又問:“姑姑回家后不走了哦?”
李欣挑眉搖搖頭,山子立馬垮下臉,委委屈屈地說:“姑姑不在,三叔平時忙著念書也不理我,都沒人教我認字了……”
山子今年才四歲年紀,入學太早,啟蒙卻是關鍵的。李欣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法子,只能勸他道:“那姑姑去跟你三叔說,讓他教我們山子認字,好不好?”
山子這才一副勉強滿意的表情,眼睛又飄到李厚仲那邊去了,趕緊拍著李欣讓放他下來,拉著李欣的手往那邊拽,說:“姑姑,姑父編的小蚱蜢可好看了!”
生拉硬拽地總算是把李欣拽了過來,山子從地上撿起一個編織地很細致的竹蚱蜢朝李欣炫耀,臉上笑得跟開了花似的。李欣望向關文,略有些意外地道:“你編的呀?”
“嗯,喜歡么?喜歡我也給你編一個。”
李欣一下子紅了臉,一旁的李厚仲嘿嘿笑了起來,粗糙的大手忙活著,嘴上說道:“姑爺就給她做一個,我這閨女,輕易不會朝人開口要東西,她心里想要,嘴上也會說不要的,怕給人添麻煩。”
“爹!”
李欣抱著山子橫了李厚仲一眼,見關文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更是不自在地別開頭,問山子道:“弟弟呢?”
“喝藥藥。”
“弟弟病了呀?”
“唔……蜂蜂咬的……”
山子表達不清楚,李欣想了想才覺得應該是被蜜蜂蜇了的意思。跟李厚仲和關文說了聲,便抱著山子去了東屋。果然見張氏正抱著小兜哄他喝藥。
“大嫂。”李欣喚了聲,湊過去看。張氏回了聲,抱著小兜哄著,把碗湊到他嘴邊,小兜卻并不配合,左搖右搖地要避開。
張氏嘆了口氣,小兜轉過頭來,李欣這才看到他額頭上確實腫著一個包,都有些泛紅了。
“這怎么弄的?”
“就今兒下午他才醒,和山子去菜園子那兒玩兒,被蜂子給蜇了,鬧得不行。”張氏擱下碗,抱著小兜顛了顛哄著,無奈地道:“讓他喝藥他也不喝。”
李欣端了碗湊在鼻子前聞了聞,頓時皺了眉頭道:“這什么藥?”
“蟲草,”張氏奇道:“怎么了?”
“大嫂,你怎么給小兜喝這個……”小孩子喝這個,不拉肚子才怪。李欣放下山子,接過抽噎的小兜抱在懷里,試了試他額間溫度,輕觸了下他頭上的包,“什么蜂子蜇的啊?蜜蜂還是黃蜂?”
張氏忙道:“蜜蜂,黃蜂怎么會繞到菜園子去。”見李欣抱著小兜,張氏又想繼續喂他喝藥,被李欣止住,“大嫂,這可不行,小兜喝不得這藥,小孩子胃比大人的要脆弱多了,喝這個會拉肚子的。”
張氏一聽連忙縮回手,“這怎么說的,老人家傳的經驗,都是喝這個啊。”
李欣搖搖頭,想了想卻轉頭問山子道:“山子想尿尿嗎?”
山子困惑地點點頭,“有點點想喔。”
“那山子尿尿拿一些出來給弟弟用好不好?”
山子不懂李欣的意思,但還是大方地說:“好。”
“妹妹,你這是……”張氏不解,李欣道:“先給小兜挑了額頭上腫起來的地方里的蜜蜂尾針吧。”說著便讓張氏去拿燒酒和銀針,幾下挑開了小兜的腫包,山子也拿一個小杯子盛了自己的尿尿遞給李欣,眨巴著眼問:“尿尿可以治弟弟喔?”
“對呀,山子可了不得了!”
山子一聽,立馬昂起頭樂呵呵地笑。張氏按著小兜的腦袋讓李欣給小兜涂童子尿,還是忍不住問:“涂這個……真有用?”
“嗯,管用的。”李欣一邊認真涂著一邊說:“每天都給他涂尿,估計要幾天才能消腫。”
“沒見人用過這法子啊……”
“這法子最簡便了,大嫂以后記著用。”李欣笑道,又哄小兜道:“小兜乖,姑姑給你帶了小點心來吃,要是不快快好起來,可就要被哥哥全都吃了哦。”
小兜扯了扯李欣的衣裳,細聲細氣地叫了聲“姑”,因為前頭折騰地太厲害已經是累了,一會兒便模模糊糊地睡了。
李欣抱著他搖了會兒,又想起了個法子,對張氏道:“其實涂人乳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大嫂現在給小兜斷奶了沒,可還有乳汁?”
張氏搖搖頭,“那倒是沒有了。”
“那便只能每天涂尿了。”李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