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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壁崖,顧名思義,它是聳立在大荒外圍的一道絕壁。
這道絕壁,有三十六里高,絕壁光滑如鏡,沒有一絲起伏。
絕壁之上唯一的粗糙之處,就是一些強者留下的痕跡。
想要在絕壁崖上留下痕跡,絕不是修為高就能做到的,而必須是人杰中的人杰。
此時正值夜晚,天空中銀月高懸,遙望絕壁崖,鏡壁反射冇出淡淡的月輝,如銀紗籠罩,美不勝收。
這是大荒的重要一站,因為絕壁崖是一處奇地,會散發出淡淡的威壓和大帝的氣息,以至于兇獸都不敢靠近,所以哪怕很多武者不是沖著絕壁崖來的,也會在這里歇腳,調整狀態。
這里算是大荒中少數的幾個安全之地。
“哈哈,終于到絕壁崖了。”
獨羽妖王嘿嘿一笑,“這絕壁崖是大荒的神物,據說也與修羅路主人有些關系,能在絕壁崖上刻下印記,會得到一絲帝者氣運,對日后的成長,都會有相當的好處。小師妹,我們來這里,定要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流芳萬古。”
獨羽妖王說話間,正要展開身法飛向絕壁崖,卻被林銘攔了下來。
“等一下。”
“嗯?你干什么?”獨羽妖王皺了皺眉,看向林銘。
“我覺得你們還是易容一番比較好,雖然你之前說過你們的行蹤無人知曉,但是這絕壁崖既然是修羅路新人俊杰常見的試煉地,那么也許有埋伏呢?人多眼雜,你們也許會被一些有心人發現。”
小魔仙沒有跟林銘提起他們為什么被人追殺,林銘也沒問,但是他已經猜到了大概。
“易容,你會?”
小魔仙心中一動,瞪大一雙眼睛瞟向林銘,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看到小魔仙眼睛中閃過的那一絲神采,林銘不不覺間有些尷尬,他知道,小魔仙多半是猜到一些了,至少她已經懷疑自己的身冇份。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眼看著小魔仙足足盯了自己足足十息的時間,林銘有些不自在了。
而在小魔仙身旁,獨羽妖王心中卻滿是醋意,他這個小師妹平時雖然不排斥異性,但從來不會對誰流露出很感興趣的神色,眼前這個林瀾劍,長相普通,出身普通,到底憑什么能吸引自己的師妹?
“我看你,是因為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小魔仙眨動著眼睛,目光依舊沒離開林銘的臉。
“哦?是你朋友嗎?”林銘有些尷尬,其實他本來就沒打算刻意小魔仙,不過小魔仙這人給人感覺不怎么靠譜,再加上對自己有敵意的獨羽妖王也在,他當然不會說出身冇份。
“不是朋友呢,見面不打起來就不錯了,就是我可能……打不過他。”
小魔仙嘻嘻笑著,露出那對可愛的虎牙。
“呃……”林銘啞然,他不知道小魔仙是不是在說笑,不過看起來小魔仙依舊對冇神域第一會武輸給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懷。
這個小小的插曲過去,林銘還是為小魔仙和獨羽妖王易了容,他的脫胎換骨訣本身是一種精神幻術,同樣可以作用于別人,但是只能改變容貌,不能改變靈魂氣息,瞞不過大界界王。
然而林銘相信作為一城之主的界王不可能親自出馬,到處蹲點等著小魔仙。
來到絕壁崖之下,林銘發現這里已經聚集了三四波人。
修羅路那么大,絕壁崖卻只有這一處,每天都會有許許多多的武者來絕壁崖留名。
“據說這個絕壁崖留名的任務很普遍,不過真正能做下來的,卻沒幾個。”
在絕壁崖之下,有武者說道。
“嘿,什么叫很普遍?這絕壁崖留名可是稀有任務,很多人連任務徽章都拿不到,能拿到徽章的人,都是有些本事的狠人,只是因為修羅路太大,所以才會每天都有人來此,給人的感覺是這任務很普遍罷了。”
“就算是人杰,也未必能留下印記。”
這些人一邊說著,一邊仰頭看著這高高的絕壁崖,卻沒有人動手。
畢竟機會只有一次,失敗了就沒了,如果沒做好準備就貿然動手,一旦沒有發揮好,那就白白浪費了一枚任務徽章了。
林銘仔細觀察,發現這三十六里高的絕壁崖上,雖然留下成千上萬的痕跡,但其實同樣的痕跡,彼此間也相差極大。
有的痕跡刻得深,有的痕跡刻得淺,有的人寫下自己的名字,也有人留下了陣紋符號,不同痕跡之間,最大的差別就是刻下的高度不同。
在絕壁崖之上,越往高處,痕跡就越少,到了最上部,有一塊紫色的巨冇大圓形石頭,這圓石上的痕跡就更少了,而且每一個痕跡,都流露出讓人心驚的氣息。
“那紫色圓石是什么?”
林銘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魂白,戰意勃勃,躍躍欲試的獨羽妖王就開口問路人了。
被問的人有些不耐煩,“那是帝刻石,你不知道?帝刻石就鑲嵌在絕壁崖上,要是能在帝刻石上刻下印記的話,會得到額外的獎勵,不過在絕壁崖上留印記已經很難了,在帝刻石上留下印記比前者還要難十倍,凡人根本別想了。”
那路人這樣一說,林銘愣了一下,他記得他的人物內容是:“絕壁崖,帝刻石留名。”
任務說的是帝刻石,而不是絕壁崖,這修羅路還真是看得起自己,這還叫碧魂級任務么?
林銘抬頭看向帝刻石,上面只有幾十個印記,有劍痕、刀痕、拳印、槍孔等等,各種印記,都蘊含著一絲法則氣息,而且看起來十分古老,似乎經歷了極為悠久的歲月。
“只有幾十個印記?難道修羅路這么悠久的歲月,只有幾十個人留下了印記?平均下來不是數億年都沒有一個?”
林銘問了魂白,魂白道:“主人,就算在帝刻石留下的印記,也不能永遠存在,它們都會慢慢消失,只有刻得深,才能留得久,有些印記,比如你看那最高處的那劍痕,已經存在了一億年了,是古邪劍王用邪神劍斬出來,他留下此印的時候,也不過是神君境修為。”
魂白所說的劍痕,其實也有些模糊了,畢竟億年時間太過久遠,它只刻下了一個字——“邪”。
林銘正在品味這一個“邪”字當中蘊含的意境,卻聽到有人在絕壁崖下爭吵。
“好啊,那咱們就比比看,我們青劍宗還真不怕你們。”
“哈哈,你們青劍宗這些年來,被雪月圣地壓得喘不過氣來,以為能夠贏我們白堊家族?我們就看看,誰的弟子更出眾。”
兩邊人說著說著,青劍宗人馬當中,直接飛起一道人影,他像一只大鳥一樣直飛數百丈高,來到絕壁崖上的一處空白之地,他全身能量運轉,灌注于手中寶劍之上,大喝一聲,一劍劈下。
“咔嚓!”
只聽一聲脆響,金石碎裂,一些零星的石屑被這人硬生生的劈斬下來。
而后,那人影又落回了地面,他的落回來的動作并不從容,顯然消耗不小。
人們仰頭望去,只見在絕壁崖上千丈高度,赫然留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劍痕,那是一個兩筆畫成的法則符號,因為力量不足,符號畫得并不完美,甚至有些粗糙。
“成功了。”
“好!”
在那青年落下冇地面之后,頓時有人上前喝彩。
而在另一邊,白堊家族的人卻不以為意,“連名字都沒能刻下,只刻了一個符號,神氣什么?白舜,你上。”
說話間,白堊家族也有一人飛起,他同樣飛到了千丈高度,來到了青劍宗弟子上方數尺的位置,挨著那青劍宗弟子留下的符號,刻下了自己的印記。
他用的武器,是一把短刀,這把短刀此時就像是一根神筆,他出手如風,只聽“唰唰唰”的聲音,石屑飛落,而后,他弟子又飄身落了下來。
人們抬頭望去,只見這個白堊家族的白舜,在絕壁崖上留下了一個字——“白”。
一個字當然要比一個兩筆的符號復雜得多,想要刻下來,要耗費更多的力量,不是一般人的能刻的了的。
而且這個“白”字,正好壓著青劍宗弟子留下的符號,只高出了數尺,這頓時讓青劍宗的弟子十分郁悶。
白堊家族的人,卻開始歡呼。
另一邊青劍宗的人,臉色很不好,第一輪,他們確實被比下去了,“三師弟,你上。”
青劍宗這邊,又有人出馬。
兩個大勢力的競爭,讓絕壁崖下的武者們大開眼界。
“這是一場龍爭虎斗呀!”
“天才可真多呀,不管青劍宗還是白堊家族都不愧是大勢力,就是不一樣,我們有一個人能合格已經是造化了,可是他們卻有一批人都能完成任務。”
距離林銘不遠處,有武者在議論,眼中滿是嘆服之色。
而在他們話音剛落的時候,卻有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不過如此,一群人沒一個能看的,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話聲音不大,但是武者耳力極佳,他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人們紛紛望過來,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與林銘同行的獨羽妖王。
獨羽妖王雙臂抱胸,嘴角泛起一絲傲然的弧度,這種水平,在他看來實在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