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比賽馬上開始,你們兩個需要休息么?”裁判長老象征性地問了問林銘和凌森,其實在他看來,兩人根本就沒出什么力氣,八成是用不著休息了。
果然,凌森和林銘一起搖頭。
“嗯,那就開始第二輪吧。”裁判長老拿過抽簽箱,這抽簽箱里其實只有兩個簽,一個是戰,一個是輪空,拓苦已經輪空過,默認為戰,抽簽由凌森和林銘來。
這時候拓苦說道:“不用抽了,就剩三個人了,我誰也打不過,不過我還是想跟林銘打一場,這是之前已經預定好的對決,”拓苦說著看向林銘,“怎么樣林師弟,我們上場,如何?你的碧靈丹可是要打敗了我才能拿呢!”
林銘哈哈一笑,道:“有何不可?”
“痛快,那就來吧!”拓苦說著跳上了演武場,同時抽出自己的八尺棍,紫烏彈鐵打造的棍身足有雞蛋粗細,兩邊都匝著金箍,這金箍可以防止敵人的兵器滑進來,傷到手指。
林銘一看,沉吟了一下,抽出了須彌戒中的貫虹槍,自從有了重玄軟銀槍后,貫虹槍他已經很久不用了,這次抽出來是不想在兵器上占拓苦的便宜。
棍槍的寶器太難尋,尤其在還要保證彈性的情況下,拓苦這么多年來,一直用的紫烏彈鐵棍。
拓苦看到林銘換槍,哈哈笑道:“林師弟,不必在兵器上讓著我,說實話。今天我上臺來就沒準備跟你跟你比武。”
“嗯?”林銘一怔,“不比武比什么?”
拓苦嘿嘿一笑,說道:“比力氣!”
他聲音洪亮,這一句話說出來,全場都聽得清清楚楚,慕容紫聽了哭笑不得,不比武比力氣。這不是明擺著林銘吃虧么。拓苦天生神力,修煉的也是淬煉的力量型功法,他一直是七玄武府力量最強的弟子。
而林銘雖然力氣也不小。但怎么比得過拓苦,她不禁對白靜云說道:“拓苦這只大猩猩,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沒想到這么奸詐,林銘雖然是牲口,但牲口跟猩猩比力氣肯定是比不過的……”
白靜云沒好氣地白了慕容紫一眼,笑道:“拓苦既然這么說,那肯定已經放棄這場比武了,只是想跟林銘在力量上較量一場罷了。”
果然如白靜云所說,拓苦道:“林師弟,論實力,我比你差太多了,所以這場比武我提前認輸。”
“我速度不行。攻擊力不行,修為不行,然而唯獨力量是我最拿得出手的東西,我知道林師弟你也擅長這個,當初你進七玄武府的時候就被認為是天生神力。后來你的戰斗方式也大多是硬碰硬。我當時就想著,等你什么時候到了與我一樣的修為,我們兩個認真的較量一下力量,看看到底誰是七玄武府的力量第一!如何?”
拓苦說著,隨意的彎折了幾下手中的八尺棍,雞蛋粗細的紫烏彈鐵棒在他手中竟然如一根藤條一樣。隨意變形著。
林銘看到這一幕,大笑道:“好,那我們就比力氣!不過我不占你便宜,我們這場比武就看誰的力氣大,誰就算贏!”
拓苦一怔,旋即道:“這就不必了,我還期待著你跟凌森的決戰呢,要是我跟他打,那就沒意思了,我不知被他虐了多少回了,我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下又被他虐一次。”
拓苦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林銘也笑了,道:“你這么說,是覺得比力氣我肯定輸給你?”
“我可沒說你會輸,不過……”拓苦說到這里狡黠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不過是我贏的可能性比較大。”
“哈哈,多說無益,那我們就比比看!”林銘說著,一抖手中的貫虹槍,八尺貫虹槍,如同彈簧一般劇烈地震顫起來。
“好”拓苦大喝一聲,隨著嗤啦的破帛聲,他上身的衣衫直接被震成了碎片四散飛射出來,露出一身如花崗巖一般結實的肌肉。
拓苦身高將近九尺,站在人前陽光都能遮住,如鐵塔一般,一般天運國男子身長七尺便可自稱堂堂七尺男兒,算是身高不錯了,可是這樣的人站在拓苦面前,只是勉強夠到肩膀而已。
隨著拓苦發力,他的渾身肌肉發出嘞嘞的爆響聲,水缸粗細的胸圍,水桶粗細的大腿,皮膚的青筋如同蚯蚓一般蜿蜒扭曲,如此夸張的體型,看得在場觀眾一陣陣驚呼,這簡直就是一頭熊!
“來!”
拓苦一腳側踏,扎了一個馬步,只聽得轟隆一聲,他這一腳直接踩得地磚爆碎。
林銘不禁嘖嘖稱嘆,這演武場的地磚可是經過特殊加工,堅硬無比,卻被拓苦隨意的一踏,只憑力量就踩碎了,果真是天生神力!
他也一把脫去了上衣,露出了一身勻稱結實的肌肉,相比拓苦花崗巖般粗糙結實的肌膚,林銘的身體倒顯得有些細嫩了。
練武四年,風吹日曬雨淋再加上無數次的打樁、解骨,林銘身上、手上也留下了不少糙皮,不過在吸收了大量的氣血之力,又經過幾次洗筋伐髓后,這些糙皮卻慢慢地剝落了,現在的林銘,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怎么干過活兒的富家少爺。
林銘馬上十六歲,身高已經長起來了,臉上的稚氣逐漸消失,再加上這一身勻稱的肌肉,很容易讓人忽略了他的年齡,而且林銘本來相貌雖不說豐神如玉,但也卓爾不群,看得在場一些女孩子忍不住發出尖叫。
“一群花癡!”慕容紫不屑的撇撇嘴,在她看來當林銘的粉絲根本就是虧本買賣,因為他不可能娶在場的這些女孩子,明知道連當小妾都沒希望還倒貼上去,不是花癡是什么?
白靜云笑而不語,不過她也認同慕容紫的觀點,天運國是不可能留下林銘的,他終究要離開這里。
場上的林銘和拓苦,身材完全不成比例,這讓在場不少人不禁擔心,林銘能在力量上勝過眼前的大熊么?
林銘右手持槍,小臂依托著槍桿,手肘壓著槍尾,貫虹槍橫伸出去,擺了鐵橋攔江的起手式。
“小心了!”拓苦雙腳猛地一踏地面,直接踩的巖石爆碎,他的身體則如同一輛戰車一般沖了上來。
“喝!”雙手握緊紫烏彈鐵棍,對準林銘猛然砸了下去。
林銘扎下馬步,橫舉貫虹槍,毫無花哨的迎接了拓苦這一砸!
“轟!”
巨大的沖擊力讓林銘雙腳直接踏碎地面,陷進了地磚里,兩人都沒有用任何武技功法,完全憑借力量搏殺!
“吱嘎吱嘎——”
鐵棍和貫虹槍發出金屬擠壓變形的聲音,槍桿和棍桿都已經彎成了一張弓,仿佛不堪重負,快要被拉斷似的。
強大的力量對撞,讓兩人腳下的地面產生了蛛網一般的裂紋,觀眾席上觀眾看得無不心驚肉跳,這還是人的力量么。
林銘感受著手中貫虹槍的情況,卻是不忍用力,他清楚,如果他的全部力量爆發出來,必然會對貫虹槍造成永久性的損傷,這把槍跟了他這么久,實在不忍心就這么折了它。
“換個方式吧,這么比我們的兵器都受不了。”在這樣激烈的比拼中,林銘尚能平靜的說話,顯然還有留手。
“正合我意,你說怎么比?”
“不用兵器,直接角力吧。”
拓苦想了想,甕聲甕氣地道:“我個頭比你大,如果直接角力,你不占便宜,不如我們用測力石碑,最直接!”
“測力石碑?可以!”拓苦說起測力石碑,林銘也想知道自己力量的極限是多少,他不知多久沒用過測力石碑了。
一場比武,離奇的轉變為用測力石碑來比試,在場的觀眾無不翹首以待,他們也好奇,這兩人的力量極限到底是多少。
“裁判長老,能給我們準備測力石碑嗎?”
林銘開口問道。
“當然可以了。”七玄武府的測力室就在不遠處,裁判長老一聲吩咐,兩個武者就跑過去搬了。
“嘿嘿,測力石碑,我記得拓苦這小子一年前就能打出八千斤的成績,那時候他才初入鍛骨期,修為不穩,真元鍛骨剛剛開始而已,現在他已經是鍛骨中期了,真元鍛骨大成,這一次恐怕要打出九千斤往上了,九千斤啊,嘖嘖,就算是凝脈巔峰的武者,力量也不過八千斤而已,林銘這小子,這次是掉進拓苦挖好的坑里了。”孫有道笑著摸著胡子。
力量提升不易,從初入鍛骨期到鍛骨中期,真元力會提升數倍,可是力量的增長就少多了。所以天生神力的優勢,越到后面越不明顯。
琴子牙也笑而不語,對拓苦來說,實力上的輸贏已經不重要,他要的只是七玄武府力量第一的名號。
他要爭口氣。
“林銘的力氣也不小,他能打出多少,我也很期待。”
測力石碑很快就搬到場了,用束縛陣法固定在擂臺上,黑色的測力石碑靜靜的佇立在場中央,石碑中的晶石柱高一丈二尺,一尺代表一千斤。
拓苦笑著走上臺,“林師弟,那我先來了。”
“好,你先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