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秦家開來的車子來到醫院,此時天不過蒙蒙亮。
但是醫院里,依稀能夠看到晝夜忙碌的人們。秦家老太太的病情,并沒有住在中央的醫療所,而是住在了天京市這家很著名的醫院里。
不過即使這樣,負責秦家老太太病情的人,依舊是全國腫瘤方面的權威。
因為吳老是血液領域的專家,所以他并并不負責秦老太太的病情。即使介紹胡青,也是負責一個牽線搭橋的活,此前既然已經搭上橋了,吳老基本上也就可以光榮消失了。
隨秦浩天來到特殊高干病房,整個環境都靜悄悄的。而且胡青也注意到,盡管這里是醫院,但是警戒度是相當高的。看來這里的高干病房,也不是一般的干部才能住的,就門口還站著幾個武警門衛,就知道這里級別,更別說背地里,還有幾個暗哨。
高干病房,設有專門供家屬的休息區,而且極為寬敞,設施也很高檔。休息區就設在走廊通往病房之間。所以胡青他們進來,還沒進病房,就已經驚動了休息區里的病人家屬。
秦家老太病危,秦家子弟們,能到的基本上都到齊了。即使在頑劣的子孫,在這個時候,也必須老老實實的陪著老太太。從一定程度上說,也是想讓老太太走的安心,臨走時全家人都陪在她身邊。
“哥,怎么樣?”開口的是一個肩頭上扛著少將軍銜的女人。沒有秦浩天那樣的嚴肅偉岸,倒是透著一股子書卷味,應該是部隊文職或者搞研究的。
秦浩天自然知道妹妹的意思。點點頭,說道:“請到了,這位就是吳老口中的能人,胡青。按輩分來說。他是你勇子哥的兒子,你叫他一聲小青就行!”
秦浩天又對胡青說道:“這是我妹妹,叫秦雪天!你叫一聲秦姨!”
秦浩天現在也是拉攏兩家的關系,而且說起親近來,小時候他們確實和寧勇相處比較好,只是長大了才變得生疏起來。至于妹妹秦雪天,小時候更是經常跟在寧勇屁股后頭走。曾經一度以為他們兩個要走在一起,沒想到長大了,反而有了距離。近二十年,估計都沒有見過面。
“秦姨好!”胡青點了點頭。也坦然的接受了這個秦姨。
秦雪天詫異的點點頭,雖然早聽吳老說了對方的身份。但是真正見到面。還是很恍惚,這么一個孩子,真的能治好媽的病?
“小青,你真的會看病?你是在哪學的醫?”秦雪天還是要問一下,或者這也是女人的好奇。而且在這種問題上,比男人更急。藏不住話。
胡青微微皺著眉頭,他知道,這是這位阿姨不太相信自己,只是可能顧及兩家關系,話說的比較委婉。同時,胡青也有些郁悶,不就是面嫩一點。年紀小一點,自己該有的醫術一點沒落下,反而比起以前,有了不少的進步。
“吳老都說了,我們自然應該相信。更何況現在胡青還沒有看老太太的情況,具體怎么樣。總得看過病人才知道!”秦浩天還是相信吳老的,也不相信吳老會認錯人。吳老對胡青的推崇,他可是清楚感覺到的。而且昨天的時候,吳老親自陪著家里兩個小輩去寧家找胡青,從兩個小輩反饋回來的信息,胡青和吳老根本就是平輩交往,而且吳老還有些奉承胡青的意思。
以吳老這樣的專業醫生,共和國醫學界的大拿,他需要去奉承的人,可想實力有多高。他可是清楚的,吳老這種人,即使面對一號首長的時候,也是不卑不亢,甚至該敲打該罵還得罵。
和秦家其他人認識了一下,胡青注意到,秦家大部分幾乎都在軍隊任職,僅有幾位在政府部門任職,但級別相對于這樣龐大的家族來說,也不是太大。真正是傳統的軍人世家。
吳老早就說過,胡青是中醫,所以也就沒有將相關的病例等等拿出來。只想先看看,胡青對老太太病情的診斷,看看是否有什么獨到的地方。
在特護醫生的帶領下,進入干凈的病房。寬大舒適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瘦小的老人,而且看上去就是一副皮包骨,從胡青估計,老太太現在的體重最多也就是六十斤左右。可想而知,病魔已經將這個老太太折磨成什么樣子。
胡青現實觀測了一下病人氣息,瞳孔等等。有了一定的認識,知道老太太現在真的氣若游絲,已經陷入高度的昏迷,如果不是醫院處理的高,隨后都有可能撒手西去。
從暖和的羽絨被下拉出一雙看以想象枯瘦的手,輕輕的捏了一會。感覺不到一絲的活力,只有死死是溫度,提醒著他,她還有希望。
手搭在他的脈搏上,自己的檢查著病人的具體情況。雖然病人的氣息很弱,脈搏毫無活力,但是胡青現在對于脈搏的敏感度,根本不是以往可以比擬的。所以這樣的脈搏,足夠胡青檢查出該有的一切。
屋子外面,透過門旁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況。
秦家的人都安安靜靜的看著里面的情況,對于胡青,他們更多的是不信任。但是作為一個典型的軍人世家,他們有良好的素質。何況他們也清楚,秦浩天這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就在之前,醫院已經連續數次給他們下達了老太太的病危通知書。
胡青在他們看來,是唯一的希望。畢竟他的介紹人是吳老,吳老他們還是很相信的。所以這時候,更多的秦家人,想的還是如何忽視掉胡青的年齡。試著去把胡青想象成以為德高望重的老醫生。
秦浩天是除了專職醫生外,唯一進入病房的人。站在胡青不遠處,靜靜的看著胡青給老太太診斷。病房里很安靜,安靜到能領導彼此的心跳呼吸聲。但是他更驚慌的是,這里面似乎沒有老太太的一絲動靜。
不一會,胡青的診脈似乎結束了。將老太太的手重新放回被窩里。輕輕了呼出一口氣,說道:“能治,問題不大!”
胡青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全國,甚至全世界,都已經下達病危通知書。到了胡青這里,卻是問題不大。
他們以為聽錯了,秦浩天又問道:“胡青,你說什么?”
“我說可以治療!”這病對胡青來說,真不是什么大病。主要是胡青現在財大氣粗,老太太這病,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年紀太大,做手術已經吃不消了,而體內的腫瘤又特別的。不論化療,還是磁療,老太太都撐不住。
但是這對胡青來說,沒有問題。有五百年份的人參在,不說整株人參,只需要一小片人參,含在老太太嘴邊,就能吊住她的性命。再加上自己的針灸,把老太太控制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下,非常容易的。
至于她體內的腫瘤,不論中醫還是西醫,都必須得割除了。不然那東西留下來,遲早還是個麻煩!
醫院方面,已經知道,這位年輕的不像話的醫生,肯定就是吳老之前說的那位醫生。作為吳老的同事,國家乃至國際上,腫瘤方面的專家,唐建國雖然對胡青有所懷疑,但是同樣,他對吳老的人品還是相信的。吳老不可能找這么一個年輕人來和他們開玩笑。
“胡先生,我是負責鄧老太太的專職醫生唐建國,對于老太太的病情,我非常的清楚。老太太的年紀這么大了,就是中醫方面有什么好的辦法,但老太太體內畢竟有著巨大的腫瘤塊,以及還在持續擴散的癌細胞。而您如果采取中醫方法,是中醫的湯劑,還是針灸?我想老太太現在最好的就是溫和辦法,畢竟她的身體太弱了。”
胡青看了這人一眼,看上去五十多歲,雖然對自己的話比較懷疑,但是態度很溫和,一定沒有什么仗勢壓人的態度。
“很簡單,分三步走,第一步先吊住老太太的命,第二步,穩定住老太太的情況,第三步,手術切除腫瘤。”
胡青說完這三步,看著唐建國,又說道:“其中,吊命是以五百年份的人參吊命。相信你作為一個老醫生,即使是西醫,也知道,五百年份的人參,暫時吊住一個人的性命,是沒有問題的。”
唐建國點點頭,只是五百年份的人參太稀缺了,即使秦家這樣的大家族也不一定有。還有就是,這僅僅是吊命,沒有后續正確的方法,該來的還是得來。
“穩定情況,這就是獨門的針灸方法,不便多說,而且就算說了你也聽不懂。這一點我能辦到!”
胡青的話,讓唐建國很是郁悶,同時對胡青的針灸也是相當的好奇。他早聽吳老說過,胡青是一名高明的中醫。所以對胡青使用針灸,根本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