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林,咱們在神斐相見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面,可以說是素昧平生。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你有這樣的堅持,我自然不能吝嗇。放心吧,這事我會親自處理,會給你個交代的。至于說現在,你別動,我來給你看看傷勢。”蘇沐給出最莊重的承諾,陳武林也值得他給出承諾。
“蘇司長,我的傷不礙事的,我……”
“坐下吧,難道說你還不相信我的醫術?”
蘇沐這話說出,陳武林不由一笑,怎么能不相信?蘇沐那是連曼莎公主的病都能治好的神醫,自己這點小傷算什么問題?
“那就麻煩蘇司長了。”
只是當蘇沐開始為陳武林診治的時候,他的情緒瞬間就變得冷漠起來。
陳武林看似安然無恙的面容下,掩蓋了一身累累傷痕,這需要多大的忍耐才能堅持下來。
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公孫綠綺毆打的。該死的蛇蝎美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居然會做出這種殘酷的事來。
我斷然不會放過你!
半個小時后蘇沐離開陳武林家。
漢蜀省有鳳市,市郊的一處高檔別墅區。
一位老者滿臉惱怒的在房間中來回走動,盡管已經上了歲數,可現在的他卻像是被激怒的雄獅,隨時隨地都會爆發出最瘋狂的氣息,一股不可控制的怒火肆意暴走。
他就是聶齋。
聶本武和聶悟戰戰兢兢的站立,沒誰敢說話。
“簡直就是個混賬東西,你說我花費多少精力和顏面,才將你從漢蜀省調到京城任職。”
“可你倒好,半年不到就從那里被趕回來。聶本武,你知道這樣對你而言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你將徹底失去進步機會,意味著你的仕途沒有任何前途。”
“你真是糊涂啊,在京城那種地方都敢如此高調,竟然敢調動武警特警,去圍攻兩國王子!”聶齋悲憤的咆哮著。
“爺爺,這事不能怪我爸,他都是關心我才這樣做的,其實歸根到底就是蘇沐在搗鬼,要不是他的話,我爸怎么會被革職?”
“您應該想辦法去對付蘇沐,只要能將蘇沐扳倒,就能出掉這口惡氣!”聶悟在旁邊抬起腦袋,有些不甘心的為聶本武叫屈。
“你給我閉嘴!”
聶齋猛地轉身,死死鎖定著聶悟,冷聲喝道:“真當我是老糊涂了嗎?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別忘記,咱們老聶家之前在京城待過,只是后來才離開的。我在京城有不少熟人,你在燕京大學的胡鬧,我可以視若無睹。但你不能坑爹啊,要不是因為你的無知和無能,你爹會變成這樣?這都是你個小王八蛋造成的!”
“爺爺,我……”
聶悟還想要辯解,卻被聶本武惡狠狠的瞪眼喝止,然后他神情嚴肅的沖著聶齋說道:“爸,事已至此,咱們再說別的也沒有任何意義。不過通過這事我能看出來,沐滄海根本就沒有將你們之間的友情當回事,他要是真的當你是兄弟,對我的事情這樣不聞不問。”
“我親自打電話過去,遭受到的卻是陳東諦的冷言冷語。他們沐家真的要是認可您,又怎么可能會將聶悟和陳可人的婚事置之不理?”
“我現在是被撤職,將工作關系從京城打回有鳳市,是我的錯我認,但我憎恨的是某些人的虛偽。”
“您放心,咱們老聶家沒有孬種。就這件事,我憎恨蘇沐,更加憎恨陳東諦,只要以后給我機會,絕對會加倍奉還!”
“你……”
聶齋碰觸到聶本武的固執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最后只能化作一聲嘆息,揮揮手說道:“這件事就這樣吧,你們出去,我想要冷靜下。”
“是。”
別墅中只剩下聶齋的時候,他老臉上涌現出一種怒意,剛才聶本武在,他沒有好意思爆發,但現在只剩下自己,當然是要將怒火全都釋放出來。
他其實也有些憎恨沐滄海,沐滄海啊沐滄海,當初老子還是你的班長,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是,你在京城混,兒子是省部級,我兒子只是個副廳,但這能成為你無視掉我的理由嗎?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就這樣煙消云散。
“沐滄海,你給我等著,我會親自找你索要這筆賬!”
“蘇沐,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京城,我聶家絕對會強勢回歸!”
時間紛紛秒秒流逝。
轉眼間高考即將來臨。
公孫綠綺從不再理會劉永輝他們的事情后,就選擇了作壁上觀。
只是她沒想到,葉惜的反攻會來的那么猛烈,幾乎在三天內,劉永輝幾個選擇背棄信仰的人便全都遭受到沉重的商業打擊。
在金融戰爭中,不是說你想要棄權就能全身而退的,這種戰爭只要開始,便意味著你沒有了退路,必須一往無前的走到底。
可說到戰爭,那是說的勢均力敵的雙方,當雙方實力不成正比的時候,就意味著完全碾壓。
劉永輝他們被徹底碾成了渣。
這次的損失不是簡單的傷筋動骨,而是徹底滅絕。劉永輝幾個人不但將在神斐賣廠子的錢全都賠進去,甚至就連賺到的錢也都搭進去,最后落得個身敗名裂,窮困潦倒。
“嘖嘖,這盛世騰龍的葉惜還真是夠有魄力的,說動手就動手,轉眼間就將他們全都給搞定,厲害,只是可惜啊,你這樣的女人是不可能威脅到我的!”
只要自己能安然無恙,別人的死活和我有關系嗎?
公孫綠綺神情慵懶的躺在浴缸中,滿臉愜意,抬起蔥玉般的手指剛要拿起紅酒杯,臉色驟變,蹭的就站起身,但感覺到一陣發涼的時候,急忙蹲下來,將曼妙的嬌軀藏在泡泡里面。
“你們是誰?”公孫綠綺眼神驚恐的喊道。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竟然敢在做了壞事后,還能這樣心安理得的享受生活,不得不說你的膽量夠大的,你的心胸夠開闊。”裴東嘴角斜揚勾勒出一抹神秘弧度說道。
“和她廢什么話,直接帶走。”裴西干凈利索的說道,神情蔑視。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想干嘛?”公孫綠綺聲音有些驚慌的問道,心里卻是開始琢磨著怎么破局。
自己居住的是別墅,這里的安保措施非常嚴密,這兩個女人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屋,說明她們絕對非同尋常。
面對這種危境,自己該怎么辦才能順利逃出?這要是其余女人,肯定會手忙腳亂,恨不得立即大喊大叫。
但公孫綠綺不是一般人,她很清楚既然被對方摸到這里來,就肯定沒有找錯人,自己要是表現的太過慌亂,反而是顯得有些假。
“別想著耍花樣,你要是敢有任何不對勁的動作,小心漂亮臉蛋被刮花。”裴東懶洋洋說道。
“穿好衣服出來吧。”裴西淡然道。
“你們能不能轉個身?”公孫綠綺小聲說道。
“轉身?我說你當自己是誰?又當現在是什么情況?你折磨人的時候,有想過他們的感受嗎?”
“現在知道羞辱,知道維護你那可憐的自尊心了。趕緊的,給你一分鐘,要是穿不好的話,我就幫你穿!”
裴西掃視著魚缸,露出一副很有興致的模樣,碰觸到裴西的這種眼神,公孫綠綺哪里還敢遲疑,急忙從魚缸中站起來,三下五除二就套上一身休閑裝。
“嘖嘖,別說還挺有料兒的!”裴西笑瞇瞇的說道。
裴東是十分無語!
“出來吧!”
客廳中,當公孫綠綺看到坐在眼前的女人是誰時,才知道自己犯下多大錯誤。
不過也恰好是看到了對方,她的焦慮和慌亂才逐漸消失,變的安靜下來,坐到沙發上后,凝視著前方緩緩說道:“葉總真的是好興致,竟然會來我這個小地方做客!”
“公孫綠綺,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只是第一次見到。其實嚴格意義上說,咱們應該早就見面的,畢竟不管怎么說,你算得上是秦政秘密情人。”
“秦政是我們那個圈子里的,你是她的情人也該拿出來亮亮相,讓我們大家伙見識下。”
“不過想想你不露面也正常,畢竟秦政這家伙身邊有很多女人,你要是露面的話,排第幾呢?”葉惜面對著坦然鎮定的公孫綠綺莞爾一笑說道。
葉惜的溫和笑容中,釋放出一股凜然氣息。
公孫綠綺臉色驟變,不悅的說道:“葉惜,你要是過來羞辱我的大可不必,我和秦政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更別說是你,你這個外人哪里有資格插手我們的事。”
“還是說你當初也很喜歡秦政,追求不得才會和蘇沐這個草根結婚。要是這樣的話,你如此作踐糟蹋自己,實在讓人不堪和心痛!”
“混賬!”
這話說出的瞬間,裴東眼底閃爍著冷光,一腳踢出的同時,將公孫綠綺從沙發上踢飛。公孫綠綺砰的摔落在地,擦拭掉嘴角的血跡,面色猙獰的抬起頭,厲聲咆哮。
“怎么?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嗎?葉惜,你也就這點魄力!”
垂死掙扎嗎?
葉惜無視掉公孫綠綺的誣蔑,慢慢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
在公孫綠綺以為葉惜會說話反駁的時候,誰想葉惜干凈利索的抬起腳,狠狠踩住公孫綠綺的臉蛋,整個的踩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