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叫做卸磨殺驢嗎?雖然說這種比喻有些自嘲,但韓暢心中就是這么想的。但是關鍵現在還沒到那種卸磨的時候啊,這鑒賞大會剛剛開始,你們就要這樣做,難道說不怕我將你們的所作所為揭露出去嗎?
不過你們倒也是夠精明的,知道我沒背景沒后臺,所以就拿我開刀,你們有本事沖著秦魚石去啊,估計都沒有這個膽量吧,他的身份背景,足夠讓你們顧慮吧。
欺軟怕硬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寢食難安?那又如何呢?難道說你們還能殺了我不成?我真是好奇你們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如此大膽量?居然會公然威脅我?我好歹也是一個專家教授吧,在你們嘴里就變成了什么盜墓賊,變成能被你們隨意羞辱的臭老九。
韓暢想到這個不由得面色一片鐵青,心中就升騰起熊熊的怒火。
韓暢心中的文人傲骨讓他不加猶豫的就站起身來,怒視著兩個人,悲憤喝道:“我是你們雇傭來的?我說你們兩位也太能瞎扯了吧?我和你們之間是雇傭關系嗎?咱們有合同嗎?沒有吧,什么都沒有,你們憑什么說我是你們雇傭來的,你們是我的雇主。”
“再說就算這個是真的,難道說我就要事事都聽你們的嗎?天大笑話,你們這種想要讓我弄虛作假,夸大其詞的行為,我是堅決會反對到底的。你們現在不是覺得我是個累贅,我是你們眼中釘肉中刺嗎?好啊,我可以現在就離開。你們這個古董鑒賞大會我沒有資格參加,我離開總行了吧?”
說罷韓暢就起身向外面走去。
“想走?韓暢,誰告訴你,你能就這樣一走了之的?”趙青律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說道。
“你什么意思?難道說你還敢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成?”韓暢轉身眼放怒光。
“我當然不會做出那種違法的事來,但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就在剛才你的一個學生,就是那個叫做關琦的女生。親壞掉我一件古董瓷瓶,你怎么說?”趙青律語出驚人。
韓暢身軀不由顫抖,手指揚起來,指著趙青律就喝道:“你這是栽贓陷害。我的學生我清楚的很,他們這次跟我出來就是見世面的。他們沒有我的允許是絕對不會碰觸任何古董,也不會隨便做出什么行為。”
“你現在突然說出這種話,分明是想要栽贓陷害。即便這事是真的,也肯定你在背后搗鬼。趙青律。你好歹也是菲煌集團的總裁,至于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嗎?要是傳出去,被外人知道你是這樣的作風,菲煌集團的信譽口碑還要不要了?”
“你這種迂夫子懂個屁啊,要是說這次我菲煌集團不能夠撈取足夠多的現金,要信譽又有什么用?廢話少說,只要你愿意幫我這個忙,不但我不會追究關琦闖的禍,還會另外送給你一份禮物:五百萬的紅包,怎么樣。只要你愿意幫忙張張嘴皮子,這個紅包就是你的。反之你要是不這么做的話,就休怪我對你不講情面。”趙青律伸出一只手,威逼利誘道。
想要這樣就讓我膽怯嗎?想要這樣就讓我惟命是從嗎?
韓暢心底不屑著,你趙青律倒是打的如意算盤,整件事從頭到尾你是不會有任何損失的。但我要是答應你的話,事情敗露后我就要承受名譽受損的惡果。何況在我心中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這樣做,我有我的傲骨,我的傲骨讓我是絕對不會因你這種人有任何屈服的可能。你要么是將我放了,要么就殺了我。不然休要讓我再對你另眼相看。
“馮繼豪,這事我是沖著你的面子來的,但你卻這樣對我,所以說這事我會追究到底。至于說到我的學生。你們要是不想惹麻煩的話,就讓她隨我回去,否則我不介意和你們對峙公堂之上。相信你們也知道,有秦魚石在我身邊撐腰,我無所畏懼。你們再有膽量,難道說還敢對堂堂故宮博物館的館長有任何過分行為不成?”
說完這話韓暢就頭也不回的從辦公室中離開。
當這里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馮繼豪不禁有些憂慮問道:“你這樣過真的能行嗎?難道活就不怕韓暢將事情鬧大后,對你們菲煌集團真的是有所惡劣影響?”
“怎么?你怕了嗎?”趙青律挑眉道。
“你這話說的,我怕什么?這事和我有關系嗎?充其量就是我讓韓暢他們過來的,至于說到后面發生的事,難道說是我想要阻止就能阻止的嗎?我是為你們菲煌集團,為你們趙家的利益著想。”馮繼豪不滿趙青律的這種態度惱怒著喝道。
“我們菲煌集團?我們趙家?”
趙青律盯著馮繼豪的眼神陡然間迸射出道道寒光,“這個就是你想說的吧?我們趙家,自始至終你們馮家就沒有想過要幫助我們趙家,因為在你們心中認為馮家是馮家,趙家是趙家。”
“馮繼豪,你還好意思在人前人后的喊我是妹夫。以前我們趙家旺盛的時候,你們馮家敢在我們趙家面前耀武揚威嗎?你們敢不借錢給我們嗎?如今我們趙家是處于弱勢,但這并不是說我們趙家就沒有任何反擊之力,我們趙家就會承受著失敗和衰落。只要我們想,不說別的,滅掉你們馮家還是輕而易舉的。怎么樣?你們馮家要不要試試?”
馮繼豪臉色大變,他唰的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緊盯著趙青律,雙眼中噴發出道道怒火光芒。
“趙青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威脅我們馮家不成?”
“我可沒這么說,隨便你怎么想。”趙青律平淡道。
“你怎么就能威脅我們馮家?我們馮家對你們趙家是什么樣的態度,難道說你不心知肚明嗎?我們馮家對你們從來都是卑躬屈膝的,從來就不敢說有任何挑釁的意思,這點相信你們趙家上下是眾人皆知的。你說趙家處于弱勢都能滅掉我們馮家,我對這點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就是因為知道所以說我才感覺好奇,好奇你怎么就敢說出這種話來。”
“難道說現在我馮繼豪為你跑前跑后不是為趙家做事的嗎?我們盡心盡力的為你們趙家做事,到頭來卻還要承受你們的不領情,卻還要面臨你們的羞辱,甚至有可能被你們摧毀,你們怎么能這樣做?這讓不讓人寒心?”
“趙青律,我們馮家是有點資金,但我們卻是抽調不出來的,這個你也明白,怎么就能如此因此而責怪我們馮家不救援趙家,不幫助你的菲煌集團?咱們做人做事總要講究良心吧,你這樣做良心何安?”馮繼豪像是尾巴被點著的猴子似的,上竄下跳開來。
趙青律卻對這種情況沒有任何在意。
“馮家到底是不是沒有資金,還是說不想拿出來你們的后備資金,如今說都沒有任何意義。反正我們趙家已經開始做起來這事,就肯定是會做到底的,我們是絕對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放棄的。”
“倒是你馮繼豪,既然是馮家推出來幫助我做這事的,就必須要給我做好。韓暢我是交給你處理,他到底怎么做我不關心,我只關心我的古董能不能賣出一個心理價位。一百件古董,平均下來我要每件都能達到一個億,要是說達不成這個數字的話,不好意思,缺多少你們馮家必須都要給我補齊。”
馮繼豪心弦緊繃。
一件一個億,十件就是十億,一百件就是一百億。
要知道哪怕是一百億的紙張堆積起來都會是一個天文數字,何況是一百億人民幣。尼瑪的趙青律,你為什么不去搶錢啊。一百億的現金,這個我們馮家不是說拿不出來,但要是說真的全都拿出來,馮家的產業鏈就別想能正常運轉。在如今這個現金為王的年代,一百億的現金是能做成很多事情的。
然而面對態度就是這么蠻橫的趙青律,馮繼豪卻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敬。依著馮家現在的底蘊,只敢在小手段上耍弄些計謀,要是說和趙家撕破臉的話,就像是趙青律說的那樣,是絕對能將讓自己家族走向末路,想到那種可怕的后果,馮繼豪就不由自主的恐懼。
罷了,不就是將這次的古董鑒賞大會數額控制在底線一百億上嗎?努力努力應該還是能做到的。
趙家拿出來的東西中有不少都是珍品孤品,是有運作空間的。
“放心吧,我會做好這事的,現在你就留在這里,我去安撫下韓暢,不管如何說,韓暢的地位是沒有誰能代替的。他即便不愿意替咱們說話,只要能保持公平公正,剩下的事情咱們好好運作就是。你就不要節外生枝,不然我是不會管你的這些破事。”馮繼豪說完就起身走出辦公室,留下一個滿面布滿不屑冷意的趙青律。
“哼,明面上說的是對我們趙家畢恭畢敬,但你們背地里做出來的那些勾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嗎?這就敢威脅我,要是說被你變強的話,豈不是要騎在我頭上了。嘿嘿,馮家,你們是最好不要挑釁我們趙家底線,不然我們趙家就只好拿你們開刀。倘若用馮家來墊背的話,還是能讓我們度過這次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