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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四章:東條上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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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東軍司令部,一片愁云慘淡,如喪考妣。

  接到三十九旅團戰敗的消息,小磯國昭差一點沒驚的直接休克過去。

  關東軍已經經不起任何失敗的打擊了。

  在東抗手上一敗再敗,關東軍可以說是丟盡了臉面,堂堂東亞第一強軍,居然敗給了一支由農夫組成的軍隊?

  還一次比一次敗的慘,這究竟是怎么了,大日本帝國陸軍的勇士們都成了膽怯的懦夫了嗎?

  戰敗就要有人承擔責任,這一次會是誰呢?

  小磯國昭仿佛看到自己離開滿洲的日子不遠了,還沒有來得及大展拳腳,建立功勛,就要被逼著離開這塊他期盼已久的熱土。

  小磯國昭內心有一種強烈的不甘心。

  當然,也許結局沒有那么糟糕,那個一手導致戰爭爆發的人更應該承擔責任!

  東條英機!

  在被驅逐的路上,他并沒有就這樣放棄,他在思考自己的出路以及未來!

  這一次事情鬧的這么大,支那人早有預謀,如果支那人的謀劃最終失敗,那他的罪過可能會輕一些,但是幾年的雪藏是肯定的,不過,他不在乎,多少年的冷板凳都坐過來了,不差這一兩年。

  但是,如果支那人的謀劃成功的話,那他的命運就慘了,恐怕比那個嘲笑自己的石原還要慘上三分。

  石原雖然背著叛徒的罵名,可是誰都知道,石原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

  九一八事變的主要策劃者,侵略中國的急先鋒,幾乎所有有關侵略滿洲的計劃。石原都參與過,要說這樣的一個人暗中跟支那人勾結,還出賣情報,那根本不可能!

  至于,那名報務員最后的發回的那段電文。估計是中了支那人的圈套,或者他誤會了。

  只不過人已經死了,想求證也沒有辦法了。

  也許支那人可以證明石原的清白,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支那人巴不得石原丟官罷職呢!

  雖然他不喜歡石原這個喜歡賣弄自己的家伙。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家伙確實比自己聰明,有戰略眼光。

  “好了,諸位,到宣化城了,根據事先的約法三章。諸位可以取走我們替你們保管的私人物品,大家可以按照清單檢查確認一下,沒有問題,就可以領走諸位的物品離開了!”

  “一個一個來,別著急,如果發現有物品損壞,我們會按照預先的估價賠償的。這一點請諸位放心好了……”

  “謝謝!”

  “少校,這是一次難忘的演習!”

  “謝謝,歡迎下次再來!”

  “有機會一定的,我重新認識了中國,也重新認識的中國軍人!”一名波蘭武官豎起了大拇指。

  “東條先生,這是你和你的隨從的私人物品,這是清單,請你核對檢查一下,如果沒有問題,請在這里簽字。帶上你的東西可以離開了!”伍子冷冷的盯著東條英機道。

  為防止東條英機中途玩花樣,當然也怕東條在中途出事兒,陸山不得不將伍子派了過來,沿途監視和護送。

  “謝謝!”東條英機臉色很差,一路上幾乎沒有休息。眼窩都深深的陷進去了。

  “好了,你們領事館的人來了,我們就不派車送你們了!”日本駐張家口領事館的人接到通知,已經趕過來了。

  “領事先生,你怎么來了?”

  “將軍,我們是來接你的!”領事欠身道。

  “麻煩領事先生了!”東條英機十分客氣的道謝道。

  “將軍,請!”

  望著東條英機等人上了日本領事館的汽車,伍子這才松了一口氣,一揮手命令道:“走,我們回去!”

  “將軍,我已經在領事館準備了房間……”

  “不,直接去火車站,我要馬上返回滿洲!”東條英機決然說道。

  “可是……”

  “將軍,今天開完北平的列車已經出發了,您就是要回滿洲,也要等到明天才行!”盛島角芳提醒一聲。

  東條英機聞言,只得揮手作罷。

  就算是坐汽車回去,恐怕也不見得比火車快,還不去在宣化城多停留一天呢。

  “明天什么時候有車去北平?”

  “大概是上午八點中的火車,您要乘坐這趟車的話,待會兒下午我親自去給您訂票!”

  “那就麻煩盛島君了!”

  “不麻煩,將軍,這是屬下應該做的!”盛島角芳收到一些消息,關于東條英機的,但他并沒有對東條英機表現不敬,現在一切才開始,沒有塵埃落定,再說人家是少將,自己只是大佐,別看就差一級,那地位和待遇那是天差地別的。

  “想必你們也聽到了一下消息,支那軍東抗對我熱河動手了!”東條英機迫切的想要知道有關戰局的消息,但一路上,他都被監視著,想要打聽外界的消息基本上不可能。

  “是的,支那軍目前已經占領隆化、豐寧、灤平,正在猛攻凌源、平原,另外,東抗還派出了一支精銳沿著大鄭線突然南下,已經攻占庫倫、打虎山、新民、溝幫子以及北鎮和義縣等地,切斷了我奉山鐵路線!”盛島角芳道。

  “什么?”東條英機大吃一驚,“支那軍切斷了我奉山鐵路線?”

  “是的,這還是昨天的消息,今天的戰報還沒有傳過來!”盛島角芳道。

  “可惡,支那軍一定是早有預謀,可恨的是,我還傻乎乎的給他們送去了一個動手的借口!”東條英機差點兒沒把自己兩顆門牙給崩碎了。

  “您看一下,這是支那軍昨天的發的明碼通電!”盛島角芳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懷里掏出一張報紙遞給東條英機。

  東條英機一看報紙內容,頓時再也控制不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灑在報紙上。鮮紅的一大塊!

  “將軍……”

  車上的領事大橋和盛島角芳都大吃一驚。

  “東條英機吐血了,剛到宣化城就進了圣約瑟教會醫院!”馮云笑道,“這是裘安發回來的電報。”

  “憋了一路了,吐出來也好,容易傷身體!”陸山笑道。

  “估計是得知我軍擊敗三十九旅團的消息吧?”秦時雨分析道。

  “沒那么快。但是也差不多了,讓裘安多留心著東條的行蹤,其他的不用管!”陸山吩咐道。

  “好的。”

  北平,協和醫院,何敬之躲了兩天清凈,失眠的毛病倒是有了些起色。起碼不用吃安眠藥,也能順利入眠了。

  當然了,這也跟心情有關,之前那是壞消息比好消息多,心情自然好不了,加上沉重的壓力之下。失眠自然來找你了!

  現在可好,好消息不斷,有躲掉了那些煩人的人,雖然大事小情的還的處理,但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辦好,這可比天天迎來送往的輕松多了。

  噠噠……

  “天才,來了?”

  “部長怎么知道是我?”

  “這兩天都聽習慣了。你的腳步聲我早就能聽出來了!”何敬之放下手中的報紙,對犁天才道,“坐,喝什么,自己倒!”

  “看來我以后得注意了,萬一我哪天動了什么壞心思,那可不是被部長一耳給聽出來了?”犁天才笑呵呵的坐了下來。

  “好消息,壞消息?”何敬之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小口道。

  “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也有一個。部長,您先聽哪一個?”犁天才還賣起了關子。

  “先聽壞的吧,反正有好消息打底!”何敬之道。

  “日本派兵增援滿洲了,不過不是以發動反擊的名義,是以演習的名義。總兵力大概五千人左右,不是野戰師團,是海軍特別陸戰隊,佐世保海軍警備隊和海防團臨時組建的。”犁天才道,“領兵的是佐世保海軍警備隊司令官,安藤隆少將!”

  “來者不善呀!”何敬之微微訝然道。

  “日本陸軍和海軍內部傾軋,這是由來已久的,這一次居然日本陸軍大本營只是答應補充一批軍火和物資,但沒有派一兵一卒,可海軍卻派了一支雜牌過來了,這里面有點兒不同尋常!”犁天才分析道。

  “爭功?”

  “恐怕還是利益之爭,關東軍在東北接連吃敗仗,相比而言,日本海軍在我們上海挑起戰端,那是撈了好處的,還有他們的軍艦在我們的長江里耀武揚威,東抗這一次演習,可不就是沖著這一點嗎?”犁天才道。

  “所以日本海軍就派了這么一支部隊來了?”

  “當然不可能因為這個,那樣就太兒戲了,但要說沒有這方面的因素,那也不現實,不過我估摸著,還是日本內部的海陸之爭!”犁天才道。

  “即便是一支雜牌兒,那也不是我們能夠輕易匹敵的,別忘了在上海,我們不是沒吃過虧!”何敬之道。

  “不是我說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如果在上海,一二八對戰的是東抗,結果還真不好說!”犁天才道。

  “你還真瞧得起他們!”何敬之有些不相信,即便是東抗取得了那么多輝煌的戰績,但何敬之卻相信一點,東抗并非如同宣傳的那樣風光,其勝利的背后肯定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這個代價自然就是巨大的人命的傷亡。

  “部長,您要不要聽下面這個好消息?”

  “廢話,壞消息都讓你說的沒心情了,這好消息當然要聽了!”何敬之狠狠的白了犁天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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