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進分類前十,我活著的時候還有沒有希望?
“你是馬易是女兒?”聽到博爾術的介紹,田信良頗有些驚訝的問道。()
“田道長認識我爹?”
“認識,三年前,我們在北鎮見過,他跟我提到過你,他不是牽馬溝人?”田信良驚訝的問道。
“這里就是牽馬溝,也叫馬家寨!”馬文娟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田信良恍然大悟。
“我說老道,你在這閭山也好多年了,怎么連個地名都不知道?”博爾術奇怪的問道。
“我知道,只是一時間沒想起來!”田信良不好意思道,“馬小姐,令尊還在嗎?”
“爹年初去世了!”馬文娟眼圈一紅道。
“馬老先生是好人呀,當初我在北鎮開館子教授徒弟習武,他還多有資助,我們還常在一起坐而論道!”田信良道。
“老道,沒想到你跟馬小姐還有這樣一段淵源?”
“我也沒想到,還能看到故人之后!”田信良十分感慨的嘆息一聲。
“對了這馬家大院可就是原屬于你家的?”
“是的!”
“這就難怪了!”田信良點了點頭,懷疑的問道,“那馬老大的夫人馬大娘子?”
“就是我!”馬文娟承認道,“我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我的名字,所以就讓人叫我馬大娘子,所以除了馬家寨的人,外人都不知道我的真實姓名!”
博爾術微微一搖頭。這閭山支隊的情報工作真是爛到家了。這近在咫尺的馬家寨。連對手的情況都沒摸清楚,怪不得接連吃敗仗,還被困在了山里出不來。
“你怎么會嫁給馬老大?”
“我是被逼的,馬老大說了,如果我不嫁給他,我一家幾十口人都要死在他的手里,我沒有辦法,只有答應他了!”
“是這樣。這天殺的馬禿子!”田信良憤怒的大罵一聲。
“田道長,馬老大已經死了,我也自由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馬文娟道。
“丫頭,你要是看得起我,叫我一身田叔吧!”田信良對馬文娟道。
“田叔!”馬文娟稍微愣了一下,但還是叫了一聲。
“老道,吩咐兄弟們一半兒警戒,一半兒休息,當然。先把肚子填飽了,注意。不要吃得太飽,大家餓了這么長時間了,腸胃功能會有些退化,要有個適應過程,這不能開玩笑,弄出非戰斗減員就笑話了!”博爾術吩咐道。
“明白,老狼兄弟提醒的對!”田信良點頭道。
“從現在開始,馬家大院須經不許出,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擅自離開馬家大院!”
“好的!”
“報告!”
“進來!”
“頭兒,張中隊長已經拿下礦區,打死護礦隊員十二人,其他全部被擒,另外礦上還有曠工三百四十四人,也全部被我控制!”通訊員報告道。
“命令張浩在礦區準備接到閭山支隊,完成移交后,留一個小隊,然后率隊回馬家大院!”博爾術命令道。
“是!”
小黑山營地,這個時候,三十六師和四十一軍的聯合軍事演習還沒有結束。
“陸總,草原狼的電報!”
“哦,怎么,又有什么事情嗎?”陸山放下手中的鋼筆,一抬頭問道。
“他們想假扮馬家兄弟跟日本人做銅礦交易,然后伺機進入義縣!”蘇振飛道。
“辦法倒是一個,能確保成功嗎,這可一次絕密行動,在我們還沒有發動之前,他那邊決不能泄露半點兒風聲!”陸山道。
“他們會議閭山支隊的身份做掩護,就算這個身份被日本人知道了,也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有太大的影響!”蘇振飛道。
“嗯,考慮的很周詳,但這一次任務事關重大,必須保證任務的順利完成,義縣是本次計劃的關鍵點,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最小的傷亡之下拿下!”陸山道。
“怎么回復叢林狼?”
“只要他認為有把握,放手去干!”陸山想了一下,毅然說道,這個時候,他只能相信自己手下的指揮員了!
“是!”
對于總部同意的自己的建議,博爾術是有信心的,所以他也不會一邊布置,一邊匯報了。
等接到總部的電報,他也在腦海里將整個行動計劃進行了一次梳理了,對突發情況也設想了一些預案!
“頭兒,我回來了!”張浩渾身濕漉漉的走了進來,臉上還掛著水珠,分不清楚是汗水還是雨水!
“先去換一套干凈的衣服!”博爾術吩咐道。
張浩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很快,張浩就換了一身普通家丁的衣服走了進來。
“一切還順利吧?”
“還算順利,這礦上的警惕性要比馬家大院強一些,不得已,殺了一些人,兩名弟兄受了點兒輕傷,不過沒什么大礙,都是皮外傷!”張浩道。
“去把幾個隊長叫來,我們開個會研究一下如何進義縣!”博爾術點了點頭。
張浩這就轉身再出去,被博爾術叫住了,“你歇會兒,我讓其他人去!”
不一會兒,除了礦上的那支小隊的隊長沒到,剩下的五個人都到了。
“咱們這是內部會議,沒有交上閭山支隊的人,當然我們商量好了,也會跟他們溝通的!”博爾術道。
“按照時間算,應該是明天,馬家兄弟會跟從義縣來的日本人交易一批銅礦石粉,這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了,這對我們來說恰好是一個安全進入義縣的機會!”
眾人聞言,皆眼睛一亮。這確實是個好機會。不但人可以進去。就連武器也可以跟著一起混進去!
“銅礦石粉是要運到冶煉廠冶煉成銅錠,所以他們必須要走火車,而且這是日本人的貨物,一般日偽軍的檢查站都不會檢查,或者只是走一個過場,跟馬家兄弟交易的日本人交西井,是滿鐵駐義縣的代理,問題是。馬家兄弟已經被我們處決了,即便是馬家兄弟沒死,他們也未必肯跟我們合作,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出什么幺蛾子,弄得暴露我們自己,所以咱們就不抱那個可以蒙騙過去的幻想了!”
“頭兒,你是想劫持那個西井,然后利用他帶我們進城?”二中隊一小隊隊長錢小福道。
“對,劫持西井進義縣,這就是的計劃!”
“這好辦。只要西井進入我們礦區,我們完全可以輕易的將他拿下!”
“從我對西井的初步了解。這個家伙很謹慎,還在馬家兄弟身邊安插了眼線,每一次交易都會遲到十到一刻鐘,而且每一次都帶了足夠的護衛力量,所以要想成功的將他騙入礦區,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博爾術道。
“這個西井這般狡猾,那該怎么辦?”
“第一,咱們占了馬家大院的消息絕對不能夠走漏,這要是我為什么下令讓大家伙都換上馬家護礦隊的衣服,這第二,就是我們必須絕對封鎖馬家寨,許進不許出,理由就以馬家大院遭賊,這樣馬家寨的老百姓也不會懷疑,而且昨晚的槍聲也算是佐證,第三,利用這次機會,看能不能把閭山支隊內的內鬼給揪出來!”博爾術有條不紊的說道。
“閭山支隊的內鬼?”
“是的,我懷疑閭山支隊內有內鬼,他們派去總部的三個人都杳無音訊,如果其中一個出了意外,這是有可能的,可現在三個都沒有消息,這就反常了!”
“頭兒,可如果閭山支隊有內鬼的話,那閭山支隊為什么還好好的?”
“敵人的所圖不小,但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么!”博爾術道。
“好了,我們還有一天時間休息,養精蓄銳,等打起來,就沒有時間讓我們休息了!”博爾術道,“大家都下去休息吧。”
“是!”
長春,特務機關,陰森的地下水牢內,這里是人間煉獄,關押這數十米犯人,他們當中有老人,還有婦孺,還有一些年輕的女人,有的已經被關押了好幾年,有的剛被抓進來,遭受酷刑屈辱,完全折磨的沒有人形了!
噗通,一聲落水的聲音,將水牢內其他的犯人給驚醒了,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的年輕人被扔了下來。
冰冷污濁,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從口鼻中鉆入,將遭受酷刑的年輕人一下給嗆的連聲咳嗽起來!
日本人對抗日分子那是從來不手軟,下手殘忍無比,如果有價值的話,還不至于一下給弄死,如果沒有多少價值,他們會往死里用刑,這座水牢每天都有尸體被拖出去,直接扔進焚尸爐,死后連個名字都不會留下!
所以,只要被抓進這里,要么招供,探身怕死投靠日本,當漢奸,要么就堅貞不屈,最后成為焚尸爐內的一堆粉末。
“副機關長閣下,咱們不是有潘了嗎,為何還要留著這個人的性命?”一名日軍少尉站在水牢之上,問一臉冷漠的甘粕正彥道。
“你覺得潘那樣的人,是我們需要的人嗎?”
“為什么不是?”
“支那人的政治審核不是那么簡單的,潘雖然招供,也愿意給我們做事,但是他到支那人那里,根本通不過他們的審核!”甘粕正彥道,“我們費盡心血,弄一個沒用的人進去,還暴露了我們的目的,這樣的傻事,你覺得值得嗎?”
“可如果這個支那人屈服了,那潘怎么辦?”少尉問道。
“用潘的人頭來證明他的忠貞不屈,這是對支那人證明自己沒有背叛!”甘粕正彥微微一笑。
“副機關長閣下高明!”
“他的意志力已經到了臨界點,看好他,不能讓他出事,明白嗎?”
“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