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們會略微遲,即便是他們知道路不好走。”
“日本人是個很準時的民族,他們每一次都遲到?”博爾術驚訝的問道。
“是的,但不會很久,最多不會超過一刻鐘!”
“有沒有護衛,比如槍手,或者有日軍尾隨什么的?”博爾術問道。
“聽馬家兄弟講,日本人跟他們合作,但也暗中對他們有些防備,所以,我想可能會有防備!”馬文娟道。
“看來他們之間互相并不信任,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博爾術冷冷的一笑,這日本人估計也清楚馬家兄弟的性格,相互之間只是利用,等馬家兄弟的價值沒了,估計就要卸磨殺驢了!
“馬家兄弟身邊應該有日本人的眼線!”
“什么?”
“馬小姐,我希望我們能夠真誠的合作,到時候不僅僅對你有利,對我們也有利,日本人既然如此防備馬家兄弟,那在馬家兄弟身邊一定安插了他們的人,這日本人每一次都不準時,應該是確認自己的安全之后,才跟馬家兄弟交易,所以我想知道,在馬家兄弟身邊,有什么人是他們信任的,但行為有些反常?”
“馬家兄弟信任,行為反常?”馬文娟凝神思索起來。
“有一個人,他是馬家兄弟的心腹。他叫陳秀云。平常待在礦上。幫著管理礦工,一般情況下從不離開礦上,深的馬家兄弟信任!”
“這個陳秀云有什么嗜好?”
“要說嗜好吧,我聽馬老大提過,這個陳秀云不貪財,不愛美色,也不好賭,但是有一樣。他愛抽大煙!”馬文娟道。
“這抽大煙,多大的家產都能敗光,馬家兄弟待下面的人如何?”博爾術微微一皺眉。
“馬老大愛財如命,大哥不是早就知道了!”馬文娟沒有當初的害怕了,說話的時候語氣也隨意多了。
“明白了,這個陳秀云估計也沒有多少積蓄,那他抽大煙的來源呢?”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好像沒見他少過著玩意兒!”馬文娟說著說著,突然悚然一驚。
“大哥,您不會說這個陳秀云是日本人插在馬家兄弟身邊的耳目?”
“我現在還不好說。但很有可能,不然就憑馬家兄弟的摳門。陳秀云哪來的大筆錢供他購買鴉片膏吸食呢?”
“要這么說,還真是有可能,這陳秀云平時都待在礦上,從來沒有人懷疑他!”馬文娟道。
“那他的鴉片膏都是怎么來的呢?”
“都是請人給他代買的!”
“誰?”
“孫駝子,是馬家兄弟的馬夫,算是馬家兄弟的老人了!”馬文娟道。
“孫駝子在哪里?”博爾術問道。
“就在馬家大院,被大哥的手下給關了起來!”馬文娟道。
“哦,來人!”
“頭兒?”
“去,把一個叫孫駝子的人給我帶過來!”博爾術吩咐一聲,“馬小姐,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我也想知道這孫駝子跟陳秀云有沒有跟日本人勾結!”馬文娟道。
“好!”
不一會兒工夫,一個駝背的中年男人被推了進來,他臉上有些驚慌。
“夫人!”看到馬文娟,他還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我不是什么夫人,我是馬輝的女兒,馬家大小姐!”馬文娟冷聲道。
“你就是孫駝子?”
“是!”一看到博爾術,孫駝子馬上腦子里就浮現起馬老大被打死時候的慘狀,嚇的哆嗦了一下,趕緊回話道。
“聽說你跟陳秀云關系不錯,他平日里吸食的鴉片膏都是你給他代買的?”
“是。”一提到“陳秀云”,這孫駝子明顯目光向下躲閃了一下,可又不敢不回答,馬老大都被一槍打死了,他也許用不了一槍,小命就完了。
“鴉片膏可不便宜,陳秀云每個月有多少收入,夠他每天吸食鴉片?”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給他代買而已。”
“孫駝子,馬老大是怎么死的,你可是親眼看到了,可別為了別人的小秘密,誤了自己的性命!”博爾術冷笑一聲道。
孫駝子聞言,額頭上的汗珠霎時就滲透出來,不一會兒,后背就看到了一塊水痕。
博爾術也不說話,只是盯著他,而馬文娟則不屑的扭頭敲向別出,似乎不愿意看到他此刻的丑態。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我說,我說……”等到孫駝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如同從水里撈起來的差不多。
“陳秀云吸食鴉片的錢是誰給的?”
“是,是那個叫西井的日本人給的!”孫駝子道,“不過,他給的不是錢,而是鴉片膏!”
“你是怎么成了陳秀云跟西進之間的聯系人?”博爾術問道。
“我,我……”
“說出來,或許可以對你從輕發落,若是再有隱瞞,誰都救不了你!”
“我在外面找了一個女人,但是我沒錢,是西井幫我把人贖了出來,然后,他就讓我做他跟陳秀云之間的聯絡人!”孫駝子道。
“原來每星期去一趟義縣,是為了會你私底下包養的女人?”馬文娟問道。
“一半是會相好,一半是去西井那兒拿鴉片膏!”孫駝子露出一抹苦澀道。
“你們是怎么瞞過馬家兄弟的?”馬文娟奇怪的問道。
“馬,馬老大知道……”
“他知道你們暗中的聯系,還能容忍?”馬文娟驚詫不已。
“馬老大說。與其讓日本人在他身邊布暗子。還不如弄一枚明的在身邊。這樣日本人有什么風吹草動,他也能馬上知道!”孫駝子道。
“真是不能小瞧了這些小人物!”博爾術微微一嘆道,馬家兄弟能夠混到今天這份上,要是光憑比誰心狠手辣,那是玩不轉的,這份兒心機足以讓人感到心寒了!
只是他們怎么算計都沒有算計到,會碰到博爾術這個煞星。
“孫駝子,日本人跟馬老大交易有沒有什么特殊的約定。比如信物什么的?”博爾術問道。
“這個,我到沒有聽說過!”孫駝子道。
“那如果交易的時候,馬家兄弟都不在場,交易能否進行?”博爾術又問道。
“從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通常情況下都是馬老大出面,有時候二爺也會過去,他們在礦上有一間專門的屋子,交易都在里面,外人不準靠近,也不準進入!”孫駝子道。
“馬小姐?”
“孫駝子說的不錯。交易的時候,連我都不能進去!”馬文娟點了點頭。證實了孫駝子的話!
“看來,只能來硬的了!”博爾術自言自語一聲。
“孫駝子,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博爾術道。
“是,是,您說,我一定戴罪立功!”孫駝子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你只要幫我做了這件事,日后,你跟你的相好過你的小日子,我保證不會有人為難你,但如果你敢偷奸耍滑,無論你躲到什么地方,我都會把你的腦袋擰下來,挺清楚了嗎?”。
“清楚了,清楚了!”
“附耳過來!”博爾術一招手。
“聽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孫駝子聽完之后,又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事兒要干了,風險也很大,不過為了保眼前,他也只能答應了。
“你跟西井的關系,幾個人知道?”
“出了陳秀云和馬老大,還有就是我那相好以及西井先生的心腹,小五郎!”
“你相好我不管,剩下的人,我會幫你把他們的嘴巴給堵上的!”博爾術道,“所以,你不必擔心,明白嗎?”。
“明白,明白!”孫駝子心中一驚,這是要殺人滅口了,這馬家兄弟得罪的是什么人呀?
“下去吧,到時候叫你!”博爾術揮了揮手。
“大哥,這日本人可狠著呢,咱們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是不是暫時隱忍?”馬文娟勸說道。
“馬小姐,你要是還想留在馬家寨,最好有些事情不要打聽!”博爾術道,“知道的越多,越對你沒有好處!”
“明白了,大哥!”馬文娟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那我如何對外說呢?”
“就說殺死馬家兄弟是閭山抗日支隊,為首的叫田道士!”
“田道長!”馬文娟吃驚的叫了一聲。
“你也知道田道士?”
“聽說過,他可是一個大好人,不但武藝高強,還樂善好施,要不是日本人來了,他領著一群后生跟日本人作對,聽說多的時候有上萬人,后來日本人出兵征剿,馬家兄弟也帶人參加了,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馬文娟道。
“馬小姐一定沒有見過田道士把?”博爾術哈哈一笑。
“我只聞其名,未見其人!”馬文娟搖了搖頭。
“他今天也來了,待會兒,我替你們引見一下!”博爾術微微一笑。
“真的?”馬文娟露出一抹驚喜之色。
“當然是真的,我又何須騙你呢?”博爾術正色道。
“老狼兄弟,武器我都分發下去了,衣服也換了,你還有什么指示?”田信良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田信良雖然是道士,但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