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牽涉到一個巨大的計劃以及東抗的情報安全。
“九點吧!”
“好,我會準時過去的!”
一架涂有青天白日圖案的運輸機降落在哈爾濱馬家溝機場,這是專門過來接陸山前往保定的。
上午八點,陸山穿上了gmgmj陸軍中將制服,配槍,武裝帶,圓形的軍帽,還有晴天白的徽章,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皮靴,老牛皮制作的。
這一次去保定見蔣委員長,代表的是東抗的臉面,所以隆重是必須的。
但也不能太過奢華,所以雖然外面穿了一身筆挺的軍裝,里面陸山還是穿著自己原來的衣服,這一點他不愿意改,也不想改!
藏青呢子的大衣,這算是陸山身上最貴的一件衣服了。
第一次穿的這么正式,陸山也有些不太適應,以往他都穿的是東抗自己的灰布軍裝,沒有任何軍銜的那種,頂多在帽檐上來兩個紐扣,后來加了一個青天白日的帽徽而已。
“老陸,你穿上這身,我都有認不出來了,蔣先生怕是見面第一句,就問,厚德老弟,你是打算來相親的吧?”
“哈哈哈……”
“我這是誤交損友,再說,我還穿那身舊的過去,深的丟人現眼!”陸山佯怒道。
“別,別,老陸,我們就是這么一說。你千萬別當真!”
馮云也換上了一身新軍裝,減半上的軍銜也變成了少校,楊尚武和伍子也都換上了新軍裝,伍子是中校,楊尚武也是少校,德信,上尉,軍銜最低的是順子,少尉!
一行六個人。如果加上到從通遼飛保定的鐵猛和周旭陽,他們這一行總共是八個人,一起飛往保定!
這么年輕的中將,對執行飛行任務的飛行小隊來說,還是有些驚訝的。
“陸將軍。請!”
“謝謝!”
踩在旋梯上,陸山等人一一登上了飛機,最后站在門口,朝來機場送行的人揮了揮手,艙門隨后關閉了!
老式的飛機,還是運輸機,雖然里面加裝了座位。但肯定不會舒服到哪里去!
“別緊張,就當是在地面上一樣。到了空中,別往下看就是了!”陸山笑呵呵的道。
“是!”
“陸將軍,飛機上有紅酒,還有熟食。您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領航員從駕駛艙內走了出來。禮帽的說道。
“謝謝,有需要,我們會叫你的!”
“那好,請你們系好安全帶,飛機就要起飛了!”
“知道了,謝謝!”陸山點了點頭。
飛機滑向跑道,在加速中,迅速的一抬頭,飛向了空中,很快,地面上送行的人就變成了螞蟻大小!
“來了?還挺準時的。”
“我是一名軍人,守時是必須要遵守的法則之一!”山柱冷冷的頂了汪二喜一句。
“呵呵,我也是!”
“帶我去見香草!”山柱似乎不愿意多說話,徑自朝里面走去。
“跟我來!”
“山柱君,你好!”上杉若云禮貌的對山柱深深的一鞠躬道。
“香草,你找我來,又有什么事情?”
“山柱君,到了一切該結束的時候了,我請你來,是讓你見她最后一面!”上杉若云平靜的說道。
“你們,你們要處決她?”山柱大吃一驚。
“是的,她如此頑固,拖的時間越久價值越小,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在這個女人身上耗下去了!”上杉若云道。
“你們向上面報告了嗎?”山柱問道。
“這個當然,雷將軍讓我們自行處置!”上杉若云點了點頭,一旁的汪二喜突然一愣,他怎么不知道,不過他跟上杉若云早已培養出來默契了,馬上變成一幅默然的表情。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在你見完她之后!”上杉若云道。
“你們都要處決她了,還讓我見她干什么?”山柱有些情緒化的語氣道。
“見最后一面,道個別,畢竟你們也算是一夜夫妻!”上杉若云道。
“我跟她算什么夫妻?”
“好了,如果你不想見的話,可以,汪君,馬上處決竹葉青!”上杉若云冷冷的下令道。
“是!”汪二喜眉頭都沒皺了一下,直接點頭答應下來。
“等一等!”
“山柱君,你改主意了?”
“香草,不,我應該叫你蝮蛇才對,你也是女人,為什么能下得去這樣的毒手?”山柱質問道。
“山柱君,別忘了,她是我們的敵人,她來中國的任務你難道不清楚嗎?”上杉若云道,“放過她,你想過會有多少人間接額死在她的手里嗎?”
“這,我……”
“山柱君,你動情了,不應該呀,難怪雷將軍要把你罰去養馬,一個戰士,他的心腸和意志是堅定的,你意志不堅定,如何能夠成為戰場的真正的勇士?”上杉若云質問道。
“我在戰場上殺敵是毫不手軟的,死在我手中的日兵至少也有二三十人了!”山柱道。
“這不就結了,只要是敵人,那就該死,這樣的道理你還不明白?”
“可這不一樣,她已經被我們抓住了,是俘虜!”
“她不是戰俘,是間諜,是特工,她比你在戰場上面對的敵人要可怕多了!”上杉若云道。
“好,我說不過你!”山柱深呼吸一口氣,“能否再給她一個機會?我知道你們需要她進行一個計劃?”
“你想說服她嗎?”
“我知道我做的可能都是徒勞的,但我還是不希望她就這樣死去!”山柱道。
“但是雷將軍那里……”
“師父那里。我一力承擔!”山柱語氣堅定的說道。
“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但時間不能超過一個小時,汪君,帶山柱君去吧!”上杉若云思考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山柱,你這是何苦呢,就為了一個女鬼子?”汪二喜嘆息一聲道。
“二喜,我不是喜歡上這個日女人。我只是覺得她還有價值,如果真的能夠加入我們,那……”
“好了,不管什么原因,你要你能說服她。倒也是大功一件,也省的我們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汪二喜道。
“謝謝!”
“臭小子,別是動了真情吧,這可不行,雖然說那個日女人不錯,可你未必能夠駕馭得了她!”汪二喜提醒道,
“那你呢。二喜哥,你跟那個香草?”
“我跟你不好比,別看香草白天對我吆五喝六的,可到了晚上。她可是對我百般順從,那滋味,你也是男人,你懂的!”汪二喜嘿嘿一笑道。
“你小心。她也是日人!”山柱提醒道。
“放心,我心里有數。她要是有一點點兒異動,我會毫不猶豫的……”汪二喜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你還真……”
“對待敵人,心腸就是要硬,你不硬起心腸,死的那個人就是你,記住我的話!”汪二喜帶山柱來到地牢前,打開鐵柵欄,放山柱進去道,“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有什么話抓緊說,過了這個時間,那就沒有機會了。
山柱不是第一次進來,但是這一次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了,心理突然感覺酸酸的,有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
北島優子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她做喜歡的白色和服,坐在枯草上,對著一枚銅鏡,豎著頭。
三個月的牢獄生活,北島優子早已不復當初的美貌了,枯瘦的臉頰上,全是變態的蒼白,頭發枯黃,如同秋天的落葉,整個人就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嫗!
耳邊響起的腳步聲提醒北島優子,她身后來人了。
“你來了!”這哀怨的一聲,似乎道出了,她們即將陰陽分隔的痛楚之情。
無關乎情愛,而是一種能的不舍。
生命只有一次,死而復生,那只是在神話故事中才有能發生的事情。
北島優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她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空了,靈魂似乎也漸漸消散了。
“是,他們已經決定了,要殺掉你!”山柱緩緩開口道。
北島優子肩膀不由的顫抖了一下,雖然有思想準備,可當從山柱口中親口說出來,她的最后一絲幻想破滅了。
原來,她們說的并不是在試探她,而是真的,他們真的要處決自己了。
來被擒之后,她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也許會在某一個時刻終結,但當她來臨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心亂了,還有膽怯,從未有過的膽怯。
她是怕死的,沒有人不怕死,而她也是害怕的!
“我改變不了他們的決定,能讓他們改變決定的只有你自己!”山柱緩緩道,“你還年輕,不應該一些人的野心和侵略承受不應該承受的代價!”
“我是一名帝人,帝國的利益高于一切!”
“難道你就不問一問你所做的一起都是對的嗎?”山柱質問道。
“軍人,服從命令為天職,至于是對,是錯,那不是我該關心的事情!”北島優子道。
“屠殺無辜的百姓,侵略別過的領土,掠奪別人的財富和資源,這難道都是對的?”
“你今天來,就是來跟我辯論對錯嗎?”北島優子猛然一回頭,盯著山柱反問道。
“我不想跟你爭論什么,我也沒有必要,沒有義務跟你爭論什么!”山柱回避了北島優子的目光,“我只想問你,你這么做得到什么?”
“我會成為帝國英雄!”
“不,你會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山柱大聲道,“而且你還會成為你們的后人唾罵唾棄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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