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
兩聲清脆的槍聲傳來,巨石前面的裘安、顧小影等人皆渾身一震,目光緊盯著巨石。百度搜)
“噠噠……”
槍聲過后,一片寂靜,就在眾人神情緊張的戒備之際,一陣馬蹄聲從巨石后傳了過來!
兩匹戰馬馱著兩名特戰隊員緩緩的從巨石后面走了出來,兩名特戰隊員趴在馬背上,生死未卜!
有人打傷了自己的人,裘安心中狂怒,跳下戰馬,帶著三名特戰隊員狂奔而去!
“大隊長,一槍命中太陽穴,還有一槍命中心臟,都沒救了!”將馬背上的特戰隊員放了下來,上前檢查的醫護兵悲憤的說道。
“混蛋,誰干的,給老子出來!”裘安怒了,一名特戰精英培養出來,要花多少心血,耗費多少資源,而且這可都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要是戰死沙場,那沒話說。
可他們現在居然死在別人的偷襲之下,這叫他如何不動怒!
“毛瑟7.9毫米步槍,傷口呈散發狀,對手一定曾經當過兵,而且至少是五年以上的老兵,是個高手!”
“日本人?”
“不太像,從子的痕跡上看,他使用的這支步槍膛線怕是已經磨的差不多了!”
“胡子?”
“這倒是有可能,白城一帶的胡子基本上被我們剿滅了,這里還在洮南境內,也許是……”
就在這時,石頭后面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從聲音判斷,來人至少在百人以上!
除了馬蹄聲之外,陸陸續續的在押送車隊周圍的山坡上出現了荷槍實的人。
一隊人馬繞過巨石過來。很就占據了巨石前面很大一塊地方,車隊的馬匹受到了驚嚇,向后退了二三十米才停了下來。
柳玉瑤也從馬車中鉆了出來,她的一出場,立刻令對面馬隊中的土匪們尖叫連連,有的是沖柳玉瑤吹起了口哨,肆意的笑聲不斷的傳了出來!
匪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大漢,身穿皮襖子,腳上蹬著一雙長筒黑軍靴。胸口半袒露,一道疤痕猙獰可怖,腰間的扎著牛皮帶,兩把蹭亮的駁殼槍插在腰間。
“這么長時間了,總算逮著一只肥羊了。沒想到還捎帶兩個這么水靈女人,兄弟們今天有福了,哈哈……”
“剛才誰開的槍!”裘安放下懷中已經冷去的尸體,眼中閃動著比冷冽的殺機,緩緩的站起身來,直視那光頭匪首問道。
“瞎了一只眼的小子,你可是問你家梁爺爺?”
“剛才誰開的槍!”裘安重復問道。
“小子。乖乖的把馬車留下,還有那兩個女人,梁爺爺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就憑你們這些鳥人,梁爺爺送你們上西天!”光頭梁姓匪首哈哈大笑道。
“我想知道剛才誰開的槍!”裘安目光越來越冷,他已經憤怒到極點了!
“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聽到沒有,把所有財物和女人留下。滾蛋,否則,要你的小命!”
“我再說一遍,是誰開的槍,剛才!”
“,活膩味了!”梁姓匪首怒了,掏出懷中的盒子炮,沖裘安就是兩槍。
當然,這兩槍不是沖著他人開的,而是沖他面前的地上開的。
裘安雙腳如同落地生根似的,紋絲未動,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害怕的表情。
“小子,你還挺有種的,既然你想死,那梁爺爺就成全你!”梁姓匪首一抬手,在他身后出現一名瘦瘦的漢子,眼中充滿了戾氣,手中平舉一把毛瑟步槍,瞄準裘安的腦袋,只待一聲令下,槍膛內的子就可以擊穿對手的腦袋!
“是你開槍殺了我兩名兄弟?”裘安問道。
那漢子沒有回答,朝梁姓匪首望了一眼,那匪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是!”
“是就好!”裘安腳尖輕輕的一勾,死去隊員的步槍飛到空中,他右手一抄,打開保險,拉動槍栓,子上膛,然后瞄準射擊,一氣呵成!
毫征兆的一槍,那眼神充滿力氣的瘦漢子眼神一縮,也隨后扣下了扳機!
兩槍幾乎同時扣發,幾乎在同一時間飛出槍膛,而對裘安而言,他早有準備,在扣動扳機的時候,身體向后仰去,對手的槍中擊發的子幾乎貼著他的臉往后飛去!
而他擊發的一顆子則正中對手的眉心,如此近的距離,子的動能何等強大,而裘安用的又是穿透力極強的三八式步槍。
這一顆子鉆入對手的腦袋,然后從后腦勺出來,帶走了半片后腦勺,一個血淋淋的大洞炸開,在瘦黑漢子后面的土匪身上濺了一身的紅白之物!
裘安的要動手的信號早就在那連續四次追問對土匪的話中已經明白誤的下達了。
所以當槍聲一響,土匪們還在驚愕之際,特戰隊員手中的武器已經全面開火了!
噠噠……
土匪雖然殺人如麻,可跟真正的從戰場上下來的軍人相比,他們還差的太遠了!
“小影,槍!”柳玉瑤打光了隨身配槍的子,沖抱著機槍射擊的顧小影大吼一聲。
“來了!”顧小影右手持槍,左手將背后的狙擊步槍一甩,柳玉瑤伸手一接,跳下馬車,就地一個側翻,左膝跪地,“咔咔”一聲,拉下槍栓,右手食指輕輕的一扣。
一名趴在山坡上射擊的土匪腦門被擊穿。
呯、呯……
這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近兩百人的土匪包圍不到四十人的隊伍,包圍的反而被包圍的屠殺,這是什么概念?
那姓梁的匪首那還有剛才一點兒囂張的氣勢,他嚇得在手下的掩護下,不斷的后退,一直退到巨石后面。有巨石阻擋,這才穩住了陣腳!
他趕緊命人統計了一下損失,這一統計嚇的他一股寒意從后尾椎骨升起,短短幾分鐘,自己手下就算是一般!
“這是人,是鬼,是人,是鬼……”
“大哥,撤吧。再不撤弟兄們就打光了!”
“啊,他們不是人,是鬼,撤……”梁姓匪首嚇的連滾帶爬,在一眾手下的裹挾之下。奪路而逃!
眾土匪一看首領都跑路了,他們還不趕緊逃跑,于是乎,剩下的土匪一個個丟下手中的武器,四散而逃!
“組,組長,這些支那人好。好厲害!”小澤驚得結結巴巴的對山本一夫道。
山本一夫臉黑的跟鍋底炭似的,這支押送小隊的戰斗力強悍的出乎他的意料!
面對數倍的敵人,被圍困的情況下,他們還敢搶先發動攻擊。并且還能以微弱的傷亡代價將對人擊潰!
他們的戰術素養,戰斗意志,還有戰術配合,特別是戰斗中表現出來的強大的個人戰斗力。都不輸給自己別動隊的隊員,甚至還有過之而不及!
尤其令他感到震撼的是那兩個隊伍中比認為是累贅的女人。她們表現的加搶眼。
一個虛發,所用的武器居然是一支只有狙擊精英才有資格擁有的狙擊步槍。
另一個是恐怖,個子不大,力量卻是出奇的可怕,一個小女子居然可以一只手抱著一挺機槍掃射,而且還能做到點射和掃射的配合,這在戰場上,那就是一個移動的火力點。
為可怕的是,他發現這個女孩子的命中率極高,一個命中率極高的機槍手,那出現在戰場上是極為可怕的!
“伍大隊,你聽,槍聲!”
“一共兩聲,中間間隔不到一秒,同一支槍射擊!”伍子點了點頭。
“伍大隊,會不會……”
“從槍聲判斷,應該是押送馬隊,大家下馬,把馬藏起來,徒步過去!”伍子下令道。
“伍大隊,柳上校遇到了麻煩,我們得趕緊過去,為什么還要把馬藏起來?”
“聽我的,陸總的命令是,只有在柳上校他們遭遇到自身解決不了的困難的時候,我們才能出手,萬一他們遭遇的不是日本人,而是土匪,一旦我們現身,就會把日本人驚跑了!”伍子道,“小股土匪根本不是柳上校他們的對手,我們過去最多也就是加速土匪潰敗的時間而已!”
“可萬一……”
“所以我們才要徒步過去,騎馬的話,目標太大了,別忘了,柳上校身后可能還吊著兩個小尾巴呢!”伍子道。
“那咱們幫柳上校他們辦掉那兩個小尾巴?”
“視情況而定吧!”伍子道。
硝煙散后,一股子濃烈的嗆鼻子的血腥味道。
是柳玉瑤下的“窮寇莫追”的命令,他們的任務不是剿匪,而是押運后面馬車上三個重要的犯人回哈爾濱!
再說,這些土匪還能蹦跶多少天,遲早他們會成為東抗練兵的對象!
除了一開始被偷襲犧牲的兩名隊員,剛才的戰斗中又犧牲了三人,這讓裘安心理很不舒服,雖然他知道有戰斗就有犧牲,可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弟兄就這么倒在自己眼前,那種感覺真是如同刀在自己胸膛里絞動!
“別難過,那個姓梁的光頭,他遲早會落到我們手中的,到時候,我幫你請示陸總,給你一個親手報仇的機會!”柳玉瑤安慰裘安道。
“謝謝柳上校,這個仇,我會親手來報,等把你們安全送到哈爾濱,我就向陸總打報告,我要來洮南剿匪!”裘安眼中紅紅的說道。
“好吧,不過,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打掃一下戰場,我們得趕路了!”柳玉瑤奈的搖了搖頭,現在勸他異于火上澆油,還是等他冷靜下來再說!
如果不是兩名隊員被偷襲致死,恐怕他的情緒也不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