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遼jǐng察局內。
“梅嫂,真的是你,為什么?”蔣廷芳無比憤怒,又不敢相信的眼神質問這個女人!
梅嫂在蔣家已經有十二個年頭了,當您蔣廷芳的母親生病,蔣廷瑞諸事纏身,蔣廷芳年紀還小,于是就打算請一個傭人回來照顧他們母女!
梅嫂就這樣進了蔣家的大門,這十二年來,梅嫂做事穩重,細致,深的蔣連瑞父女的喜歡,所以在很大程度上,梅嫂跟蔣家人沒有什么區別!
而蔣廷芳也從梅嫂身上得到了一絲母愛,所以,在家里,蔣廷芳也沒有將她當外人。
但是,就是這個忠心耿耿的女人,居然出賣了他們父女,成了rì本人埋在蔣家的眼線。
“小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殺了我吧!”梅嫂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
“梅嫂,這些年我蔣家對你不薄,從來沒有把你當傭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蔣廷芳質問道。
“小姐,我求求你,你殺了我吧!”梅嫂抓住蔣廷芳的褲腳,哭泣的哀求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蔣廷芳掏出盒子炮,對準梅嫂的腦袋,厲聲道。
“小姐,是我對不起你們父女,我該死,我該死……”
“梅嫂,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為什么要出賣我們父女?”蔣廷芳拿槍的手有些顫抖,畢竟十二年的相處,雖然不是母女。但那份感情不是說抹掉就抹掉的。
“小姐。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梅嫂跪在地上,一直在重復著這句話。
“好,你不說是吧,我把你交給外面的jǐng察,他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蔣廷芳道。
“不,不要,小姐,你把我交給他們。我還不如死了!”梅嫂渾身一哆嗦,外面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她在蔣家十二年,他能不知道?
那些江洋大盜,落在jǐng察手里,那一個個最終還不都招供了,還生不如死。
“你說還是不說?”蔣廷芳厲聲問道。
“我說,我說,小姐,我說……”梅嫂哆嗦一下。將自己被rì本人脅迫,監視蔣氏父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rì本人找到了你失蹤十五年的兒子?”蔣廷芳吃驚一場。rì本人為了對付爹,居然下了這么大的力氣在一個傭人身上。
是了,梅嫂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要不是蔣家收留,當年她早就餓死街頭了。
而靠她一個人的力量,想找回被拐賣的兒子,太難了,就算蔣連瑞后來動用jǐng力幫忙,找了好幾年,都無功而返,更別說一個柔弱女子了。
“rì本人怎么找到你兒子的?”
“我也不知道,rì本人說,他們花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的!”梅嫂道。
“你怎么能夠確定那就是你的兒子?”蔣廷芳奇怪的問道,都過去十五年了,當年不過是襁褓中的嬰孩兒,如今已經長大成rén了,如何能確定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呢?
“小寶身上有一塊胎記,跟他父親身上的一模一樣,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梅嫂解釋道。
“哦,你見到小寶本人了?”蔣廷芳問道。
“沒有,他們給我看了他的照片!”蔣廷芳道。
“小寶身上的胎記都有誰知道?”蔣廷芳神情一動,追問一聲。
“老爺和當年幫忙找尋的人都知道的!”梅嫂道。
“這么說,這塊胎記知道的人不只我爹和你兩個人了?”
“是,不過事情都過去七八年了……”
“rì本人怎么對你說的?”蔣廷芳問道。
“他們讓我隨時觀察老爺和小姐的生活言行,若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馬上報告,還有,盡量的偷聽你們的談話!”
“然后呢?”
“等老爺和小姐徹底歸順后,他們就送我去跟小寶團聚!”梅嫂小聲道。
“就這些?”
“就這些!”梅嫂點了點頭。
蔣廷芳雖然社會經驗不足,但是給她的感覺,梅嫂十有仈jiǔ被rì本人給騙了!
一塊胎記并不能說明什么,何況只是一張照片,完全可以作假的,rì本人用一張假照片就騙了單純的梅嫂做了jiān細,差點兒害死她們父女!
她不知道自己該恨這個女人,還是可憐這個女人,被騙了,還心甘情愿的。
“進來兩個人,把人帶下去,先關起來!”蔣廷芳收起手槍,對外面叫了一聲。
“小姐……”梅嫂激動的雙手顫抖道。
“我先不殺你,等爹回來再處置你!”蔣廷芳緩緩道。
“謝謝小姐!”梅嫂感激道。
“帶下去吧!”
“把劉秘書帶進來!”蔣廷芳沉聲吩咐道。
瑟瑟發抖,如鵪鶉一樣的劉秘書被兩名健壯的jǐng察拎了進來,手上帶著手銬,眼中帶著無比驚恐的神色。
“劉秘書,我記得你是三年前進通遼jǐng察局的,當初你身體不行,本來通過不了jǐng察局的體格審查,是我爹看你念過幾年書,破格錄取你,還讓你做了他的秘書,待遇比一般的jǐng員還要好,你這就是這樣回報我爹的?”對于劉秘書,蔣廷芳更氣憤,梅嫂單純,傻,可那也是為了兒子。
“是!”劉秘書耷拉著腦袋,蔣廷芳說的不錯,蔣連瑞是對他不錯,當初看他家庭困難,父母生病,還有弟弟妹妹要養,他身體又不怎么好,報考jǐng察第一輪就被刷,差點兒起了輕生的念頭,要不是蔣連瑞,他一家哪來如今安穩的生活?
“為什么這么做,剛才那個電話是你故意走開,讓梅嫂打的吧?”蔣廷芳問道。
“是!”
“你早就知道梅嫂是rì本人的jiān細?”
“是!”劉秘書低著腦袋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蔣廷芳覺得這里面有些不可思議。劉秘書跟梅嫂幾乎沒有什么交集。這兩個人是如何扯在一起的。
“我。我……”
“說!”
“其實梅嫂是被我拉下水的!”劉秘書不敢抬頭看蔣廷芳,頭低的更低了。
“什么,梅嫂是因為你才做了jiān細?”蔣廷芳吃驚不已,梅嫂是蔣家的傭人,一般除了買菜之外,很少外出,基本上很少出門,也不怎么外人來往。
“我把梅嫂有一個被拐賣的兒子告訴rì本人!”
“我說rì本人怎么會知道梅嫂的事情。還幫她找到了失蹤拐賣十五年的兒子?”蔣廷芳恍然大悟,這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你什么時候跟rì本人勾搭上的?”
“一個月前吧,馬副局座請我吃飯,說是有賺錢的門路,我爹是個藥罐子,弟弟妹妹也都長大了,該成家的要成家,嫁人的嫁人,我歲數也不小了,相中了一個姑娘。人家一口要了我三百大洋的彩禮錢,我哪有那么多錢。一聽可以賺上一筆錢,我當時腦子一熱就去了,誰想到,那天馬副局還請了rì本憲兵司令八木少佐,我本想離開,可來都來了,再退回去已經不可能,我只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劉秘書將自己被拉下水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
“這就是你背叛的理由?”
“蔣小姐,我錯了,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不是人,我豬狗不如,您就饒了我吧!”劉秘書哭訴的哀求蔣廷芳。
“劉秘書,你如果缺彩禮錢,可以求我爹幫你,難道我爹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娶不上媳婦不幫忙嗎?”蔣廷芳道,“不說別的,如果我爹出面,那家人至少會給爹一個面子,起碼可以免去你一半的彩禮錢!”
“是我糊涂,我糊涂呀!”劉秘書痛哭流涕道。
“把你干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吧,或許看在你老實交代的份兒上,我會向我爹求情,對你從輕發落!”蔣廷芳冷冷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劉秘書道。
“我說,我說,我全說……”
“你說rì本人根本沒有找到梅嫂的兒子,只是按照你說的找了一個跟梅嫂口中描述的相似的少年,然后在他身上偽造了一枚胎記,拍下了照片,由你交給梅嫂?”蔣廷芳又驚又怒,雖然她猜到梅嫂可能上當了,但畢竟存了一絲希望,希望梅嫂可以找到自己的兒子,但是現在,現實殘酷無比!
“劉秘書,你知道你造下了多大的孽!”蔣廷芳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該死的家伙。
“我有罪,我有罪,大小姐饒命……”
“帶下去!”蔣廷芳一怒之下,命令道。
北門,rì軍的指揮部,就剩下古田少尉和兩名rì軍,三人面對沖進來的魏鐵軍等人,驚恐萬分。
“啊!”古田少尉大吼一聲,拔出佩刀,沖當中的魏鐵軍一刀劈了過來!
魏鐵軍正要出手,突的,身后一聲大吼,莫一刀從他身邊沖了過來,揮手一刀擋住了古田受中國的武士刀。
“雕蟲小技,焉敢班門弄斧!”莫一刀有意在魏鐵軍面前顯擺一下,手中不到一尺的小刀突的寒光一閃,一個欺身,腳下快若閃電,刀鋒劃過古田的喉嚨!
好快的刀!
魏鐵軍眼睛一亮,民間藏龍臥虎,這莫一刀還真是不簡單,要不是年紀有些大了,倒是可以吸收進入特戰旅。
莫一刀微微有些臉紅,氣息也有些凌亂,剛才這一刀可算是他畢生施展的最強的一刀了。
“莫會長,好刀!”
“孟先生,見笑了!”莫一刀不無得意的一笑。
“莫會長,借刀一用!”魏鐵軍微微一笑,揉身上前,莫一刀感覺手中一輕,手中之刀已經到了魏鐵軍手中。
剩下的兩名rì軍士兵突然眼珠子一突,捂著脖子倒了下來,莫一刀大驚失色,忽然感覺手中一沉,自己的刀居然不知不覺的又回來了,刀鋒上一滴鮮血緩緩的滴落下來!
莫一刀嘴里滿是苦澀,他高看自己,也小瞧天下人了,一個名不經傳的人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快刀!
小刀會的成員一個個也都驚呆了,會長的快刀已經讓他們嘆為觀止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比他們會長的刀還要快,剛才那一刀何止快了一倍!
這可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