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您看,我今天還沒有開張呢,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就讓我在這里擺個攤唄?”陸山又伸手遞過去幾個銅板,哀求道。
“不行,你今天就算給再多錢都沒有用,這里不準擺攤兒!”小胡子厲聲道。
“為什么呀,老總!”
“告訴你也沒關系,這間酒樓是我們袁縣長的產業,他的地盤上絕不允許閑雜人等擺攤兒,知道不?”
“袁縣長?”
“老頭兒,說了你也知道,你只要知道,不能在這里擺攤兒就行了!”小胡子伙同另外兩名警察把陸山扯到街道的另外一邊,距離超過三十米之后,才停了下來!
“老總,這里人太少了,都看不見,還是讓我……”
“不行,老頭兒,要是讓你過去了,我們幾個可就倒霉了,你還是老實在這里呆著吧!”小胡子斷然拒絕道。
“是,是……”
“走,兄弟們幾個吃茶去!”小胡子得意的一笑,手里掂了一下剛才陸山給的七八個銅板,招呼同伴道。
“這位老總,等等!”
“怎么的,你又有什么事兒?”小胡子很是不高興的轉身道。
“這位老總,你最近是不是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疼痛?”陸山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三處道。
“你咋知道的?”小胡子驚的瞪大眼珠子道。
“老總,您看我是干什么的?”陸山嘿嘿一笑,頗有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道。
“對,你是江湖郎中,看病是你的本行!”小胡子點了點頭。
“你這個病是不是剛剛才有?”
“對,就這幾天!”小胡子點了點頭。
“是不是看了大夫后,大夫告訴你這是勞累所致,過幾天就好了?”陸山又問道。
“對,對,大夫就是這么說的。難道還有別的什么?”
“當然了,我告你,你這可是得的一種怪癥,現在只是疼痛,等時間一場。嘿嘿。你就得癱瘓!”
“真的假的,老頭兒,你被嚇唬我!”小胡子怪叫一聲。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反正你這個病要不了三天就不能下地,到時候你就明白了!”陸山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道。
“切,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小胡子冷笑道,“你們這種江湖術士最會騙人了!”
“信不信由你,今天晚上你的腿就會腫的跟水桶一樣大小!”陸山斷然道。
“老頭兒。你嚇唬我!”
“不是老朽嚇唬你,實在是醫者父母心,我也不愿意看著一個好人癱瘓在床,這畢竟有悖我們學醫人的本份!”陸山道。
“你說的是真的?”小胡子從將信將疑到半信半疑。
“老總既然不相信,何必再問呢?”
“老頭,你說我這腿真的要癱瘓?”小胡子現在已經相信六分了,江湖術士當中奇人異士那也是不少的,也不一定都是騙人的,萬一自己遇上一個真本事的。自己才正當盛年,這要是癱瘓在家,恐怕這個家就要徹底散了!
“不出半月,你就是想再站起來都難了!”陸山十分篤定的說道。
“老頭兒,不。大夫,我這腿要怎么治才能好?”小胡子急切的問道,此刻他已經相信了九成了。
“你這腿是陰邪入體,平常手段是診斷不出來的。幸虧我曾今見過此類癥狀,所有才認得。”陸山道。
“陰邪入體。這怎么可能,我這幾天沒碰到過什么臟東西呀!”小胡子奇怪的說道。
“有沒有碰到,你自己未必就知道,而且虧心事做多了,也容易做噩夢,你是不是經常做噩夢?”
“是,大夫,你看出來了?”
“還有,你眼窩發青,這是縱欲過度的跡象,最近是不是跟什么女子相好了,天天在她那里不回家?”
“這,這,你,你怎么知道的……”小胡子驚的眼珠子凸出,結結巴巴問道。
“你放心,我是第一次來樺南,不信你可以去問一下城門口,我剛交稅進來,不可能事先打聽你的事情再來騙你!”陸山道。
“您老的話我信了,您說,我這個病能不能治!”小胡子急切的問道。
“這個嘛……”陸山賣了一個關子。
“哦,對,對,看病得要錢的,給您!”說著小胡子將從陸山手里得到的錢又還了回去。
“這……”陸山又猶豫了一下。
小胡子哪里還不明白,趕緊的掏腰包,皺巴巴的幾張小票兒,一看這不夠呀,趕緊再掏,好不容易掏出三塊大洋出來,然后一股腦的放在陸山手上。
陸山看了一眼,隨后收了回去。
“這樣,你伸手過來,我先給你把把脈!”陸山道。
“您剛才不是說……”
“我剛才支持初步診斷,怎么知道你身體會不會還有什么暗疾呢?”陸山瞪了他一眼道。
“是,是!”小胡子趕緊掄起衣袖,將右臂伸了過去。
“男左女右,左手!”陸山斥了一句。
“嗯,脈象還算正常,沒有什么暗疾,就是脾胃有些虛弱,還有你的腎水也有些虧了,你這才多大的年紀,就腎虧了,真是一點兒不懂得節制……”陸山一邊把脈,一邊數落道。
小胡子一張臉羞愧的都快要把腦袋埋進褲襠里了!
“好了,你的情況我都知道了,這樣,我給你開一張藥方調理一下,然后再來治你的腿!”陸山放開小胡子的左手道。
“謝謝!”
“我且問你,最近有沒有做什么虧心事?”陸山取出筆墨紙硯,一邊開藥方一邊問道。
“沒,沒有!”小胡子有些神色不自然,但極力否認道。
“你可想好了說,你這腿也許就在這上面,我要是不知道原因,怎么替你根治?”陸山嚇唬道。
“也沒什么事,就是替袁縣長監視一個人……”
“鼠竊狗偷,這還不是虧心事?”
“我們也沒干啥壞事。就是把看見的上報而已!”小胡子慌張道。
“怪得不,我看宅子上面有一股陰氣凝聚不散,原來是這樣!”陸山老神在在道。
“陰氣?”小胡子嚇了一跳。
“當然,呵呵,你是看不見的。這家酒樓內一定住著一個道行極高的狐妖。不過現在她并不在,所以氣息才顯露出來!”陸山道。
“什么,狐妖,您說這里面住著一只狐妖?”小胡子牙關打顫道。
“當然了。不然我來樺南城做什么?”
“您老可別唬我,這大白天的哪來的狐妖?”
“狐妖又不是鬼怪,當然能夠在大白天存活了,而且變化人形之后跟人沒什么兩樣,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您。您能看出來?”
“這個當然,這座酒樓最近一定是出事了,對不對?”陸山問道。
“您也知道?”
“當然了,陰氣凝聚不散,似有冤魂不肯離去,這可是滅門的征兆!”
“滅門?”小胡子額頭上的汗珠不停的滾落下來。
“我們還是先說一說你的腿吧,你的腿就是被這陰氣侵襲所致,所以,必須驅除陰氣。否則陰氣侵入骨髓,那就神仙難救了!”陸山道。
“老人家,您可要救救我!”小胡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哀求道。
“這個你放心,我既然遇到了。就不會看到這狐妖害人的,你的腿我會竭盡全力為你醫治的。”陸山道,“只是在治療之前,我的先了解一下這個狐妖的來歷。不知道你能否對我說一說?”
“我不知道老人家你說的狐妖是誰,但是這個家酒樓原先是一個叫趙沫沫的女人的。這女人不到三十歲,貌美如花,遠近聞名,不過她的名聲不好,可以說是聲名狼藉……”小胡子一五一十的將有關趙沫沫的過去現在講給陸山聽!
“袁縣長也看上了這趙沫沫,還親自上門提親了?”陸山驚訝的問道。
“是呀,這還是昨天的事情,不過這趙沫沫早就不在酒樓了,袁縣長放下聘禮就走了,就現在,那聘禮還在里面沒動呢!”
“這算什么,強搶民女?”
“噓,您老小聲一點兒,樺南城內隨便哪個人打個噴嚏,袁縣長都知道!”小胡子善意提醒道。
“袁縣長明知道人不在,為何還要上門提親?”
“我們這些小人物哪知道大人的心思,反正這事兒透著詭異,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盯著沫沫酒樓,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回報!”小胡子道。
“如此說來,這趙沫沫一定是被狐妖附體了,不然她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見了呢?”陸山道。
“這事兒說來也怪,這樺南城內要說不認識趙沫沫的人就只有初來乍到的外地人了,趙沫沫要出城,肯定會被人看見,但是奇怪了,就是沒有人看見她是如何出城的!”小胡子道。
“這樣,我給你三道符,你將它供奉在佛龕之中,每天上香,到了正午,你取其中一道,燒掉之后混合烈酒吞服,連服三天,你這腿就好了!”陸山道。
“真的?”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明天可以先服下一道,看有沒有效果,然后再服剩下的兩道!”陸山道。
“好,我相信您!”
“我這三道可是靈符,至少要耗費我三個月的壽元……”
“多少錢,我給!”
“一道符一百大洋!”
“什么,一百大洋!”
“你要是覺得貴,可以先買一道,剩下的兩道,明天服完第一道后再來?”
“行,一百大洋就一百大洋!”小胡子一咬牙道。
問兩名同伴借了些,自己又湊了一下,終于湊齊了一百大洋交到陸山手中!
“記住,要早中晚三炷香,現在回去就要供上!”陸山取了一道“黃符”遞了過去,鄭重其事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