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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章:斬首駝腰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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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團,團座,您不是是真的把我給撤了吧?”那排長誠惶誠恐的走到王子明跟前問道。

  “你說呢,剛才你說你那膽子,還像個軍人嗎?”王子明自己這個信任的排長甚是不滿,自己怎么就這么信任這么一個沒膽的下屬呢,還親自點了他的兵!

  這可真丟人現眼了!

  “團座,我這不是害怕嘛,萬一那些人真的是幽靈,那可是……”排長哭著臉為自己辯解道。

  “那就真的是幽靈,也不會傷了我們的,難道我之前沒對你說,他們是我們自己人嗎?”

  “團座……”

  “好了,別再說了,明天收拾一下,給我當個勤務兵吧,那排長你就不要干了,膽小鬼!”王子明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團座,團座,您給我一個機會……”

  “我給你機會,誰給我機會,你差點兒讓老子我丟人現眼了!”王子明一扭頭,爆了粗口道。

  這時候陸陸續續的有士兵跑了過來,他們一個個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兒吧唧的,有的還在心有余悸,不停的摸著自己脖子!

  “怎么了,平時牛哄哄的都說老子天下第一,現在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團座,這些人也太可怕了,我明明看到地上沒什么東西,誰知道他就在我腳邊,突然暴起,我還沒有看清楚,就暈過去了!”一名班長扭著脖子道。

  本人不可一世,可遇到他們也是談虎色變,知道嗎,他們是幽靈部隊,是我們東抗最神秘的的一支部隊,幸虧是友軍,不然你們這些人在他們眼里就如同一個個大西瓜,隨便咔嚓一下,就見閻王了!”

  “團座,幽靈部隊咋到了咱們這邊?”

“不該問的別問。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們,今天晚上的事誰泄露半個字,你們團座我扒了這  皮是輕的,在我被扒皮之前,我先給你們吃花生米!”王子明道。

  “不會吧。以團座你的威望。還有咱們李zx對您的器重,這還要……”

“現在不同了,李zx可不是陸總司令,咱們以后有的是罪受了。但是受罪也是為了咱們自給兒,咱們平時受罪,也是為了不再戰場上丟掉  命,你們自己心里掂量著,是受罪呢。還是被小鬼子打死……”

  “團座,我們聽您的!”

  “好,這才有點兒樣子,我王子明這一次算是豁出去了,為了老子的前程,也為了你們的前程,咱們不能讓人瞧不起,也不能丟了李zx的面子,說出去。那多難聽!”

  “對!”

  “集合隊伍,回去,從明天開始,作息時間和訓練科目按照東抗下發的訓練大綱進行!”

  “團座,那大綱太嚴厲了。不是要人命吧?”

  “要你命,還是要我命?”王子明一瞪眼,“這大綱又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人家能做到。咱就做不到?”

  “不是,這一下子提高這么多。弟兄們也吃不消,是不是有一個過程?”

  “過程,也好,三天能適應不?”

  “三天,太短了,至少一個月,團座,弟兄們可不是鋼筋鐵骨,這么練可不行……”

  “少他媽給我找借口,五天,我不求你們一個個都達標,但是這個量必須給我達到,一個月,不達標的不要呆在戰斗連隊,三個月不達標的要么給我去喂馬養豬,要么滾蛋!”王子明大聲道。

  “啊……”

大伙兒都知道王子明的脾氣,決定的事  輕易不會更改,這下他們都知道什么叫“東抗標準”了!

  三條木船從岸邊駛向對岸,當中一條船上,陸山坐在船頭,掏出一包煙,散了一下,然后自己也點上了!

  “陸總,您剛才怎么不見那個王子明?”伍子道。

  “我不見他,是給他一種警告,一點兒壓力,也是告訴他,他還沒有入我的眼,干不出成績來,我把他一擼到底!”陸山道。

  “我看他是真怕了您了,剛才那一個勁兒的流汗呢!”

  “這個王子明打仗還是有些聰明勁兒的,但還不完全成熟,要敲打敲打才能夠成才。”陸山吸了一口煙道。

  “您怎么知道他是來給我們送船的?”

“這還不簡單,我們剛從他的管轄的門口進過,他要是一點兒警惕  都沒有,對于我們這樣一支深夜打著奔喪名號出城的隊伍會一點兒都不懷疑?”陸山解釋道,“他肯定會找馬憲章求證的。”

  “馬憲章不會泄密吧,您不是讓他……”

“馬憲章不會直接告訴他的,但是肯定在言語上透露一些的,以馬憲章的謹慎肯定怕王子明不知道  況下捅婁子,這是有可能的!”陸山道。

  “那他咋知道我們需要船呢?”

  “走一步,看三步,這就是我看重他的原因,這種思維不是任何人都具備的!”陸山道。

“你是說,他具有前瞻  思維,能夠提前預知我們的需要?”

“對,精準的判斷這是一個軍事指揮員具備的素質,王子明  上有這種素質!”

  船行到江心,水流湍急了起來,好在特戰隊員們訓練過相關的科目,不慌不忙的奮力的劃動船槳,沒有船槳的,直接用挽以衣袖,伸出手臂在冰冷的江水中劃動!

  半個小時候,對岸的輪廓漸漸的顯露出來了!

  “大家加把勁兒,咱們快點兒上岸!”

  又過了一刻鐘,三條船都靠近了江岸線了,靠近江岸并不等于馬上就能上岸,必須尋找一個可以靠岸的碼頭,而且這三條船還得還給人家,總不能隨便丟在什么地方不管了!

  好在這松花江上碼頭并不少,而且小船更容易靠岸,不一會兒,陸山他們就發現了一個小碼頭!

  人員和裝備都上了岸,留下一部分人看守,陸山帶著楊尚武和伍子以及一個小隊朝迎蘭鄉的方向而去!

  這黑天瞎火的確實不好定位,不過找到標志物就能保證不會迷路了,就算走岔了。也能及時糾正。

  參照物加上指北針以及地圖,三者結合,陸山他們很快就確定了方向!

  “這個方向,走半個小時,應該就可以達到迎蘭鄉。畢竟我們沒有偏離多遠!”

  “嗯。我看差不多!”伍子和楊尚武都點了點頭。

  “那就準備一下,出發!”陸山卷起地圖,收起指北針,命令道。“一組尖兵前面探路!”

  “是!”伍子當即命令一組尖兵,三個人組成一個小組,率先向前而去!

  雖然這是自己控制區域,但到了晚上安全系數大大的降低,這也是一個練兵的機會。就算遇不到危險,也是一種鍛煉!

  “走!”隨后陸山帶著楊尚武師兄弟四人也跟著尾隨而去,前后距離百米,向前進發!

  半個小時后,他們終于看到了迎蘭鄉了。

  這是一個朝鮮族定居點,鎮子上的人基本都是朝鮮族,建筑都帶有明顯的朝鮮族風格。

這里既然是依蘭縣抗  民團駐地,肯定就有民團的巡邏隊,陸山示意隊伍停了下來。

  黑暗中看不清對方。很容易擦搶走火,自己人打自己人的。

“把武器收起來,我們從大路進去!”陸山命令道,大家都收起了武器,或藏在衣服里面。或裹起來背在  “站住,什么人,再往前走,我們就開槍了!”臨近鎮子。陸山他們終于遇到了一支巡邏隊。

“我們是依蘭城過來的,來找你們抗  民團的王司令!”

  “依蘭城。這么晚了,城門早就關了,你們不要騙我!”領頭的隊長大聲道。

“不騙你們,我們  上還帶著依蘭警備旅馬旅長的親筆信呢!”伍子大聲說道。

  “馬旅長的親筆信,鬼才相信你們呢!”

  “這樣,我派一個人過去,把信交給你們,你們去稟告一下,不就明白了?”陸山道。

  “好,讓你的人嘴里叼著信,雙手高舉過頭頂,走過來!”

  小心的!”

  “這些人應該有點兒綠林的經驗,倒也難得!”伍子道。

  “德信,你去!”陸山取出馬憲章給王勇寫的信,吩咐德信道。

  “是!”德信接過信,牙齒咬住一角,然后雙手高舉過頭丁,手掌面對對方,慢慢的走了過去!

  見陸山等人照做,沒有絲毫的越軌的行為,對面的巡邏隊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馬上回去報告司令!”從德信嘴里取下信件,巡邏隊長交給自己一個手下道。

  “對不住了,還請諸位在此等候一下!”

  “沒問題,我們理解!”

民團的人沒有為難德信,也沒有搜  ,直接就放他回來了。

  大約過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伴隨的還有雜亂的腳步聲!

  當先一騎疾馳而來,上面一名戴著貂皮帽子的漢子一勒韁繩,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一陣疾奔來到陸山跟前,一個抱拳:“陸先生對不住了,下面人不知道,沖撞您了!”

  “王司令客氣了,他們這么做也是為了守護一方百姓的安全,何罪之有!”陸山笑呵呵道,這個王勇的綠林習氣還是非常重的。

  “陸先生,您請,馬旅長的朋友,就是我王勇的朋友!”王勇甚是豪爽道。

  “王司令,請!”

  一行人進入了鎮子,來到了民團的駐地。

  “陸先生請!”

  “王司令請!”客氣一番,眾人魚貫而入,這里儼然如同一個山寨,聚義大廳內火把通明,照的是亮亮堂堂。

  “王司令,深夜打擾,有些不得已,還請見諒!”陸山抱拳道。

  “陸先生客氣了,我說過了,馬旅長的朋友就是我王勇的朋友,不知道陸先生深夜來此,有何要事?”王勇摘下貂皮帽子,遞給一名手下道。

  “王司令,咱們能否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說話,這里太寬敞了!”陸山呵呵一笑。

  “好,請隨我來!”王勇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一座小樓,上了樓梯,進入到一個房間,王勇道:“這里是我的房間,陸先生,看這里可行?”

  “嗯,可以!”陸山打量了一下,點了點頭。

  “和尚,伍子,你們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陸山吩咐道。

  王勇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不過馬憲章在信中說了,這個陸先生來頭很大,不可得罪,信上有馬憲章的私章,這他是完全可以相信的。

  “王司令,實不相瞞,我是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人的!”陸山直接開門見山道。

  “找人,您找馬旅長不是更好,他現在可是我們依蘭的父母官,比找我有用多了!”王勇訝然道。

  “我要找的這個人,只有王司令能夠找到,而且我來這里也是老馬介紹的!”陸山道。

  “誰,董勝堂?”王勇一口就說出了一個名字。

  “對,就是董勝堂!”

  “陸先生,您找他做什么?”王勇微微皺眉道。

  “我要去駝腰子金礦,需要一名熟悉金礦的向導,聽說董勝堂曾經在金礦當過礦工,所以我想請他做向導!”陸山道。

  “陸先生,恐怕你來晚了!”王勇道。

  “來晚了,莫非董勝堂出事了?”陸山驚訝道。

  “是的,我那董大哥因為發現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被一伙神秘的人給綁架了,現在不知蹤跡!”王勇道,“我也在四處打聽他的下落!”

  “被人綁架了,莫非是土匪?”

  “不知道,對方來頭不小,也沒有要贖金,就是把人給綁走了,什么也沒有留下!”王勇道。

“難道對方的  份都不清楚嗎?”

  “不清楚,不過跟駝腰子金礦脫不了關系!”王勇恨恨的說道。

  “怎么講?”陸山眉頭一皺。

“陸先生,您要不是拿著馬旅長的親筆信,我不會對您講這些,既然都對您說了,我就實話實說吧,董大哥發現有人秘密的從駝腰子運送金子出來,這伙人  份神秘,裝備精良,董大哥秘密追蹤了一段時間,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發現,董大哥單槍匹馬的,就這樣落入對方手中,現在下落不明!”王勇道。

  “此事為何沒有上報給馬旅長?”

“這是我們自己的事  ,我們自己解決!”王勇道。

  “根據你的判斷,這些人是什么來路?”陸山問道。

  “我聽董大哥提過,這些并不是我們中國人,是一群老毛子!”王勇道。

  “俄國人?”陸山感到驚訝。

  “我也覺得奇怪,老毛子怎么跟駝腰子金礦扯上關系了?”王勇頗為沮喪道,“我曾經想帶人伏擊他們,但是他們行蹤難定,而且走的是水路,這松花江上來來往往的船有千萬條,我哪知道哪一條是老毛子的運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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