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戰斗在白山黑水第九百三十三章:視察兵工廠!(三十九)
“大隊長,這些白狗子的尸體怎么處理?”鐵蛋跑過來問道。
“先抬到那邊樹林里,找些干草給蓋上,等我們回程的時候再處理吧!”伍子想了一下,現在挖坑掩埋肯定沒時間,丟在這山路上,又太顯眼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要是咱們今天不回程,那可便宜了野狼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讓你留下來,你愿意嗎?”伍子一瞪眼問道。
“不愿意!”鐵蛋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那就這樣,動作快點兒,陸總還等著我們呢!”伍子大聲命令道。
很快的,大家就收拾差不多了,四十人押著尤爾比茨基往野狼谷急速進發!
“問一下,伍子他們到了什么位置?”陸山對劉紹復道。
“已經到了野狼谷了,但是還沒有跟呂正匯合,他們中途截下了十一個白狗子,打死十個,俘虜了一個,那個俘虜交代,說是叫什么尤爾比茨基,還是一白狗子將軍!”
“是了,今天一早出去的就是這個尤爾比茨基!”陸山聞言大喜道,子干的漂亮,有沒有傷亡?”
“沒有傷亡,是伏擊,一個照面就拿下了!”
這個白匪訓練營分成前后營,前營是白費們主要活動的地方,后營就是陸山他們占據的吊橋和山崖上的后勤物資倉庫了,這里冷冷清清的,很少有人過來!
一般也就是換崗的白匪才會過來,而換崗的頻率不是很高,這里懸崖峭壁,后面又是原始森林,危險重重,誰也沒本事從這里過來,因此站崗放哨平時根本沒什么事情可以干,大多數以睡覺為主,要不是昨晚出了那檔子事,這崗哨原本就是單的,現在換成了雙的了。
早飯了,沒人兩塊……”雖然這是一個容易被遺忘的地方,但是白匪們還是按時給他們來送飯了!
在中國生活多年,他們的飲食也逐漸跟中國人差不多了,窩頭、咸菜還有米粥,只有當官的才有機會吃到面包、紅腸。
送飯的明顯是一名中國人,陸山見過,在廚房,就是端這一大盤菜差一點兒就撞上他的那個人。
“你……”
“不要說話,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有命活下去!”陸山趕緊捂住對方的嘴。
“不要叫,同意我就放手,不同意,我現在就把你扔到下面去!”陸山手一直深深的懸崖道。
“嗚嗚!”那人拼命的點頭。
陸山這才緩緩的松開了手,但還是示意劉紹復悄悄的過去,卡主了他逃跑的位置。
“大爺饒命,我就是一個廚子,被他們抓來的……”
“我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現在還認自己是一個中國人嗎?”陸山冷冷的問道。
我認……”
“那就好,會說俄語嗎?”陸山繼續問道。
一點兒!”
“聽得懂他們的話嗎?”
“不完全聽得懂,簡單的可以!”
“很好,我們的大軍已經將這里團團包圍,我們是先遣小隊,偷偷潛入進來的,目的是為了斷這幫白匪的后路,現在你只有一條路可以選,跟我們合作,替我們做事,否則,你知道后果!”
“知道,知道,您說,我什么都聽您的!”那人嚇得雙腿雙手直打顫!
“把你知道的這個白匪訓練營的情況對我們說一遍,仔細一點兒!”陸山道。
我說,我說!”那人忙道,“這個白匪訓練營早年已經荒廢了,一直到日本人占領北滿之后,扶持了一個叫什么白俄軍事聯盟的組織占據了這里,招兵買馬……”
“你知道的還不少,給他們做飯多長時間了?”
“半年了,我本是山下小鎮上一個廚子,這白匪們自己不愿意做飯,就帶人搶了鎮子,把我和掌柜的都抓來了,掌柜的給他們掌勺,我就打下手,還有幾個也是被他們抓上山來的老百姓……”
“原來是這樣,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多的時候有三四百人,現在只有不到兩百人,還有一些白俄女人,大概有二三十個吧,都是給這些白匪們發泄用的!”
“有中國人嗎?”
“有吧,不多,咱們中國女人體質弱,經不起他們這么折騰,折磨的差不多了,就直接往后山谷里一扔,喂了野狼了!”
“這幫禽獸!”劉紹復聞言,頓時憤怒難以遏制的怒罵了一聲。
“誰說不是呢,可也沒有辦法,日本人在的時候,他們后臺就是日本人,日本人自然不會管他們,日本人被趕跑了,他們也消停了下來,輕易的不敢出去,這不,前些日子,他們在外面活動的兩位將軍都回來了,據說差一點兒在外面丟了性命!”
“這個訓練營是誰在負責?”
“一個中校,叫什么伊蘇諾夫的,這個人很變態的,喜歡……”
“這些就不用說了,劉工,帶他過去,給兄弟們送飯,順便讓他把訓練營的圖畫出來,標注人員所在地!”陸山道。
“好!”
“跟我走吧!”劉紹復一推那人,兩人一起朝吊橋那邊走了過去。
“格里爾,伊蘇諾夫,你們兩個好好看家,千萬小心,我出去采購一下物資。”格利巴諾夫斯基騎在馬鞍上對格里爾和伊蘇諾夫吩咐道。
“格利將軍,看到尤爾將軍,請您讓他馬上返回營地!”伊蘇諾夫道。
“放心,我一定的!”格利巴諾夫答應了一聲,就驅使馬匹朝前走去,身后還有十余人,都帶著沉重的箱子,還有騎著馬,依次而去。
“格里爾上校,你覺不覺得今天兩位將軍的行動有些怪異?”伊蘇諾夫突然扭頭問格里爾道。
“有什么怪異,兩位將軍要不是避難,很少呆在訓練營的,他們哪一次不是這樣!”格里爾道。
“你說,兩位將軍會不會把我們給拋棄了!”伊蘇諾夫道。
“你想的太多了,我們這些人可都是將軍的資本,沒有我們,他們能夠呼風喚雨,威風八面嗎,日本人看重是他們,可實際上沒有我們這些人,他們能行嗎?”
“你說的有道理,走喝酒去!”伊蘇諾夫與格里爾勾肩搭背道。
“聽說尤爾將軍昨天晚上,嘿嘿……”
“你怎么知道的?”
“聽來的……”
“昨天你找來的那個艾利爾咋也不見了,為這件事,尤爾將軍今天早上好特的問我呢?”
“那家伙興許已經……”格里爾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難怪,他是你找的犧牲品吧?”
“嘿嘿,一頭中國豬而已,隨便騙他幾句,他就相信了,實在是太容易了!”格里爾得意的笑了笑道。
“那你還說他是斯拉夫人的后裔?”
“不是在將軍面前嘛,你懂得……”
“兩個老家伙在,我們玩的都不盡興了,現在好了,他們走了,該我們好好放松放松了……“
怎么又有人出訓練營?陸山感到奇怪,這白匪們搞什么,一波一波的,難道是用化整為零的方式撤離這個營地?
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這野狼谷雖然不說四通八達,如果滿山遍野的跑路,那就是十萬大軍也未必能夠堵住。
“陸總,拿到了,這是那個叫侯三的提供的訓練營地形圖以及兵力部署和崗哨的安排!”劉紹復道。
“我看看,剛才又有一撥人出去了,有十來個人,你馬上讓馮云聯系伍子,看能不能截住這批人!”陸山命令道。
“是!”
呂正和李發一大清早就出發了,原路返回,兩人都騎了馬,速度要比走路快了很多!
由于電臺在馮云手中,他們只能按照事先約定的路線走,期望可以盡快的跟伍子的人馬匯合!
這大山之中,走錯一條路,那就差了十萬八千里,想要匯合那就不知道啥時候了!
好在呂正和李發都是有經驗的軍人,憑著記憶一直沒有走錯路,但是他們沒有先遇到伍子,卻先遇上了格利巴諾夫斯基等人!
雖然呂正和李發出發在前,可兩人走的路比較坎坷,而且饒了一個圈子,有意識的避開正路,耗時間也長,格利巴諾夫斯基走的是大路,速度也快,于是兩撥人就在一個小岔口給遇上了。
一邊是兩個人,雖然武器齊備,而另外一邊則是十幾個人,也裝備齊備!
這一下倒好,一場少對多的遭遇戰根本沒有任何預測的打響了!
“呂參謀,你快走,我來殿后!”李發當即選擇了掩護呂正,只要伍子能夠及時趕到,那他們就有一線希望!
迎面撞上呂正和李發,格利巴諾夫斯基也是一陣驚慌,因為他看到了呂正和李發身上的軍裝跟他抓的那三個人身上的一模一樣。
這要是把這兩人放走的話,必然會很快引來大軍,到時候別說他了,訓練營內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擊,干掉他們!”在格利巴諾夫斯基的命令下,十幾名白匪迅速的舉槍射擊!
“呯!”
密集的槍聲驟然響起,驚起路邊的林子內飛鳥紛紛沖天飛起,原本安靜的動物們也開始騷動起來!
格利巴諾夫的手下都裝備的步槍,但裝備有些老化,射程遠,精度并不高,加上訓練有限,正經的戰斗也沒參加過幾次,加上遭遇時的恐慌,雖然射出的十幾顆子彈,卻一發都沒有對呂正和李發構成威脅!
雖然第一波射擊沒有傷到對手,但格利巴諾夫斯基并沒有放棄,催動手下們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命令手下們不停的開槍射擊!
不能夠放這兩人回去,如果跑了這兩人,后患無窮,這是格利巴諾夫斯基此刻唯一的念頭!
死他們……“
“砰砰……”
行進中的伍子等人突然聽到隱隱約約的槍聲傳來,立馬下令隊伍停止前進!
“那里打槍?”
“大隊長,好像在前面,那座山!”鐵蛋手一指道。
“會不會是咱們的人呢,好像還有快慢機的聲音?”史佳一仔細聽了一下道。
“有可能!”伍子當機立斷道,“鐵蛋,帶著你的人騎馬跟我過去,史佳一,你帶著剩下的人隨后徒步跟進!”
“是!”
一匹戰馬飛快的從隊伍中躍出,沿著山路沖向了前面,前面的槍聲越來越清晰。
在馬背上的李發突然慘叫一聲,捂著左胳膊,鮮血從他的手指縫隙里噴涌而出!
“李發,你受傷了?”呂正吃驚的一轉身。
“別管我,快走!”李發咬著牙,沖呂正大吼一聲。
“李隊長……”
發大吼一聲,滿是鮮血的右手抓起手中的快慢機,對準后面的追兵連開三槍!
也不知道是突然神勇大爆發,李發的三顆子彈居然命中了一名白匪,那名白匪直接就從馬上栽倒下來。
這還是李發在這場追逐戰中打傷的第一名白匪,之前開了數槍,一次都沒有打中!
這樣不能說李發槍法不行,而是在這本來就不平的地面上,戰馬的顛簸,還有各種影響,神槍手也不能做到百發百中,何況李發的目的不是殺人,只是想掩護呂正逃離追殺!
左手負傷,這對李發來說,戰斗力至少下降百分之三十,還有左臂流血不止,可能是傷到大動脈了,如果不及時止血,他也有性命之憂!
感覺力氣迅速的從體內流失,李發只能趴在馬背上,任由馬帶著自己向前跑,手槍內的子彈不多了,李發還得省的點用,因為一只手換彈夾太難了,而且還是在馬背上!
李發艱難的還擊著,希望可以拖延白匪對他們的追殺,給呂正更多的時間。
呂正一路向前,眼中已經濕潤了,李發是為了他才受的傷,他現在迫切的希望可以馬上見到伍子,只要援兵一到,不但他可以得救,李發也會有希望了!
“大隊長,快看,是呂參謀!”
去,一定是呂參謀被發現了,被白匪追殺!”伍子立馬下了判斷!
“弟兄們,殺過去,救呂參謀!”鐵蛋大吼一聲,一打馬,第一個沖了過去。
聽到急促的馬蹄聲,還有迎面而來熟悉的身影,呂正笑了,他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