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看好她,等到了警察局,派人送她回去!”陸山命令道。
“我不回去!”蘇菲這個時候勇氣上來了,沖著陸山瞪眼道。
“不回去也行,把她綁起來,隨便丟到那個荒山上,喂野狼去!”陸山兇神惡煞的說道。
“你,你欺負人!”蘇菲氣的渾身直哆嗦,指著陸山突然眼淚奪眶而出,哇哇的哭了起來!
“這么不經嚇,還說要當女兵,還要進女兵連,我看還沒上戰場,就嚇得尿褲子了!”楊尚武鄙夷的嘲笑道。
“和尚,胡說什么,蘇菲可是女孩子!”陸山沖楊尚武一瞪眼,這小說話也不太不分對人了!
“上了戰場還分男人和女人?”
陸山翻了翻白眼兒,這和尚說話總是能找到一些歪理!
“行了,就按我說的辦!”陸山獨斷專行道。
“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我自己有手有腳,要去哪兒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憑什么聽你的!”蘇菲說著,突然掙脫了娜塔莎的手臂,一個翻身跳上了馬背,一夾馬肚子,甩開鞭子就向前沖了去!
這變故太快了,令人措手不及,倒是那吳卓眼明手快,直接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陸山也給了和尚一腳:“愣著干什么,還不去把人追回來?”
楊尚武吃痛,幽怨的看了陸山一眼,迅速的翻身上馬也追了過去。蘇菲由于是負氣而走。拼命的用鞭子抽打胯下馬匹,速度竟然比平時快了數倍!
而這本來就是一匹上好的馬,背著蘇菲一路上不緊不慢的走著已經不耐煩了,正好主人心情不好,就撒潑似的向前竄了去!
這時候就算蘇菲想要它停下來都不行了!
一轉眼,三匹馬竟然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了,也虧得街上沒有什么人,這么縱馬奔馳,要是傷了人就麻煩了!
“陸總,怎么辦?”李發請示道。
“能怎么辦。跟上吧,希望沒出什么事!”陸山翻身上馬道。
一行人便不作任何停息,直接從方正縣城穿過,沿著大路追了過去。
出了方正縣。這沿途人煙就更加稀少了,基本上走上好幾里地才能看到一座村莊。
追了半個小時,還不見楊和尚三人的蹤影,陸山的眉頭不自然的蹙了起來!
雖然吳卓的身份有可以,但憑楊和尚的能耐,應該不會有事的,但是如果加上一個蘇菲就難說了!
應該多派一個人跟過去的,現在可好,人沒了蹤影了。
“德智,德慧。你們兩個對你們師兄相當熟悉,沿著地上的痕跡追過去看看!”陸山下令道。
“是!”德智和德慧兩人迅速的從隊伍中打馬沖了出去!
“陸總,您是擔心楊和尚他?”
“那個吳卓來歷不明,和尚雖然身經百戰,但老馬也有失前蹄的時候……”陸山不敢想下去了,如果和尚出事了,他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來!
“駕!”陸山是個果斷之人,既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就不可猶豫不決,馬上一甩馬鞭也追了上去!
秋林飯店。1號包廂,秦時雨就帶了兩個人悄悄過來了,一個就是秘書于憶,另一個就是他的警衛員鐵頭!
作為主人,秦時雨早一刻鐘就到了。
日本人的時間觀念很重。武田毅雄受到了這么多年的熏陶應該不會遲到的。
“待會兒,武田先生進來之后。鐵頭你守在門口,任何人不準進來,于秘書,你給我們當一回服務員。”秦時雨吩咐道。
“是,市長!”
武田毅雄來之前做了一些精心準備,換掉了軍裝,穿上了一套格子的西裝,領帶也選了一條暗紅色的,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茍,而且還打了發蠟!
日本關東軍代表團一共配置了兩輛汽車,一輛是土肥原賢二專用的,一輛是隨機使用,后來土肥原賢二嫌汽車太少不夠用,自己花錢租了兩輛。
武田毅雄得到允許,取了一輛汽車開過去赴約。
“先生,請問您有預定嗎?”
“一號包廂的秦先生!”
“好的,您稍等!”前臺服務員拿起電話聽筒,摁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得到肯定后,走了出來:“您是武田先生吧?”
“是的,我是武田毅雄!”
“請您跟我來!”服務員微微低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謝謝!”武田毅雄禮貌的鞠躬道了一聲謝謝!
一號包廂是秋林飯店規格最好,也是最豪華的包廂,向來只有特殊身份的人才能夠預定,同時也是秋林飯店私密保護最嚴格的一個包廂,不是什么人說我是“一號包廂的客人”都可以進來的,是要確認身份,在服務員的引領之下,才可以進入包廂!
而且一號包廂的客人如果有特殊要求,還必須以客人的要求為基準,也就是說,只要不做犯法的事情,客人在一號包廂想要干什么都行!
“武田先生,你很準時嘛!”
“于先生你好,秦市長已經來了嗎?”
“市長已經到了,在里面等你!”于憶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謝謝!”武田毅雄微微點了點頭,但看見于憶似乎沒有動,有些奇怪。
“秦市長只見您一個人!”于憶解釋道。
“哦!”武田毅雄露出一絲驚詫之色,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謝謝,我進去了!”
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如同鐵塔似的漢子,眼神冷酷,這一定是秦時雨的警衛,武田毅雄沖鐵頭點了點頭。然后推門走了進去!
秦時雨就坐在那里。雙手放于胸前,沒有起身相迎,這不是秦時雨沒有禮貌,而是武田毅雄還沒有這個資格讓他站起身去迎接。
不管是正式還是非正式的場合,等級是不可逾越的一個無形的潛規則。
“秦市長,您好!”武田毅雄走上前去,一個勁步,雙腿并攏,沖秦時雨深深的一躬道。
“武田先生,請坐!”秦時雨伸手微微一笑道。
“謝謝秦市長!”武田毅雄在秦時雨的斜對面距離不到一米的距離坐了下來!
“武田先生一定很好奇。為什么我會邀請你吃飯?”秦時雨問道。
“是的,武田毅雄十分好奇!”武田毅雄微微欠首道。
“武田先生本不姓武田吧?”秦時雨呵呵一笑,頓了一下,張嘴緩緩的問道。
“這個秦市長怎么會知道?”武田毅雄一驚。
“我不僅知道武田先生不姓武田。還知道武田先生的本姓,還有你的父親……”
“什么,秦市長還知道我的父親?”武田毅雄吃驚的站起身來。
“武田先生,別激動,坐下說話!”
“秦市長,我的心情難以平息,請問您是怎么知道這一些的?”武田毅雄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
“還記得你左腿上有一塊疤痕嗎?”秦時雨輕描淡寫的問道。
“這,這……”武田毅雄感覺如一道驚雷劈中了,自己身體上的疤痕在大腿內側,就算夏天穿的很清涼也不會被人發現。這個秘密之后少數幾個人知道,這這些人都是他的親人和朋友!
如此隱秘的事情,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居然知曉,這叫他如何不吃驚呢?
“還記得小時候那個喜歡跟著你一塊到海灘上抓螃蟹的旭哥兒嗎?”秦時雨這個時候也有些激動,基本上可以肯定了,這個武田毅雄就是兒時那個記憶中的那個人!
“旭哥兒,秦旭,你是秦旭!”武田毅雄驚得差點兒沒把身后的椅子撞飛!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當年穿著開襠褲,跟著自己一塊兒到海灘上抓螃蟹。特別是漲潮的時候,那潮水把螃蟹從海水里沖了上來,潮水下去的時候,那爛泥里到處都是滯留的螃蟹,還有魚蝦。每一次他們都滿載而歸,他那左大腿的疤痕就是讓螃蟹給夾的。當時流了好多血,差一點就把男人那玩意兒就報銷了!
所以,那一次是兩人記憶最深刻的!終身難忘!
十年過去了,武田毅雄年歲要比秦時雨大不少,十五六歲,因此相貌輪廓還有當時的樣子,而秦時雨當時歲的小毛孩,十幾年過去了,樣子早改變了,難怪武田毅雄沒認出來!
而且秦時雨只是當時小孩子中的一個,對武田毅雄來說,有印象,不是很深刻,所以他沒有認出秦時雨,而秦時雨卻對他頗有印象,所以才起來疑心!
“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你不是叫秦時雨,怎么會是秦旭呢?”
秦時雨苦笑一聲,我能告訴你,我是羨慕《水滸》里的那個宋江宋公明的“及時雨”的外號,然后把名字改成秦時雨了,后來又感覺秦旭這個名字比秦時雨要有氣勢,但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有改過來。
“當年你隨你母親去日本,我還在碼頭上送你,一晃十多年了,沒想到會在這里見面,而且還是以這樣的身份!”秦時雨慨嘆一聲。
“我也沒有想到,旭哥兒,不,秦市長,你會有如此巨大的成就!”武田毅雄眼睛紅紅的說道。
“你怎么就入了日本國籍,還進入了軍隊?”秦時雨試探的問道。
“我那個繼父是個醫生,認識不少軍中將領,跟板垣征四郎更是莫逆之交,然后我舅舅菊池武夫,你也知道的,給張作霖當過軍事顧問,在日本軍界有一定的影響力,我就這樣上了軍校,然后進入軍中服役,去年被派到蘇俄當副武館,現在……”武田毅雄沒有說下去,他不說,秦時雨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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