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對崗村寧次有什么想說的”秦時雨出來,一臉的悻悻然,陸山問了一聲。)
“一個老頑固而已”秦時雨訕訕一笑道。
“老頑固,呵呵,這個詞用在他身上真是很貼切”陸山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進去,但是站在外面,他將秦時雨與崗村寧次的對話全部聽進去了 “你打算怎么處置這個老頑固”秦時雨問道。
“還沒有想好,按照日本人一貫的做法,他們必定會想辦法極力營救”陸山略微沉吟了一下道。
“你是想利用崗村寧次,將潛伏在哈爾濱的地區的人日本情報人員一網打盡”秦時雨微微一驚。
“知我著,時雨也”陸山呵呵一笑道。
“老陸,此事恐怕沒有那么容易,日本人也不是笨蛋,他們也不會輕易上當的。”秦時雨想了一下,提醒道。
“這就要斗智斗力了”陸山道。
“誰能擔負這個重任”秦時雨反問道。
這個問題倒是將陸山給問住了,誰能負責這件事呢他身邊還真沒有一個承擔反特任務的人才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才,而是現在還沒有獨擋一面的人才,身為東縱司令員,他總不能撇下自己的事情不干,專門去做這件事吧如果這件事由他來做,自然沒問題,可他分不出時間和精力來做這件事,此事必須有一個人負責起來 “要不讓王鶴壽負責起來吧,他是保衛處的處長”陸山略微遲疑的一下提議道。
“王鶴壽,他雖然有豐富的政工經驗,可對反間諜的工作才上手沒有多久,經驗尚淺,跟狡猾的日本特工的斗智斗力恐怕能力不夠”秦時雨分析道。
“王鶴壽雖然經驗不足,但是他還是很有能力的,如果稍加歷練一下,應該可以勝任這份責任”陸山道。
“王鶴壽是那方面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要有能力,我們就能用”陸山緩緩說道。
“好吧。既然你覺得可用,那就先用一用,看看他能不能勝任吧。”秦時雨道。
“嗯,我們上去合計一下吧。再找王鶴壽談一談吧。”陸山點了點頭。
“陸總,蘇炳紋將軍已經上車了,預計今天下午四點左右會到達。”馮云進來報告道。
“知道了,你代表去去車站接一下,通知保衛處安排警衛工作。一定要確保蘇炳紋將軍到醫院這一段路的絕對安全”
“老陸,蘇炳紋將軍來哈爾濱,我們是不是親自去車站接一下”秦時雨說道。
“我不是不想去,只是你也很清楚,我實在是有些不方便,這樣吧,你若是有空,替我去迎接一下”陸山想了一下道。
“好吧。我去一趟”秦時雨點了點頭。陸山的身份確實不宜出現在火車站這樣的公眾誠 “替我向蘇炳紋將軍問好,晚些時候我去醫院看望他”陸山吩咐道。
“嗯,我會的”秦時雨點了點頭 “報告”
“進來”
“陸總,狼頭電報,全殲了櫻花別動隊三個小組,一共一百零三人。不過有兩人逃脫了”
“兩人逃脫了,怎么回事”陸山皺眉問道。
“狼頭上說電報上說不清楚。他們正朝哈爾濱趕回來”肖雪解釋道。
“嗯,我知道了。他們一回來,馬上告訴我”陸山吩咐道。
長春,關東軍總部。
“參謀長閣下,這是米倉少佐剛剛發回的電報”
“什么”
“櫻花別動隊全軍覆沒了”
“什么全軍覆沒,八嘎,怎么回事”小磯國昭聞言,大驚失色的問道。
“他們遇上了支那軍的幽靈部隊,兩支押送隊伍押送的全部都不是真正的崗村寧次閣下”松木雄一說道。
“八嘎,甘粕不是說他的情報萬無一失嗎”小磯國昭聞言,驟然失色道。
“甘粕少佐說他的內線也剛剛失去了聯系”
“八嘎,甘粕正彥是干什么吃的,就因為他的情報錯誤,令我們損失這么多的帝國精英”小磯國昭憤怒道。
“甘粕少佐已經親自帶人親自去松原了”松木雄一道。
“八嘎,誰給他的命令”
“小磯閣下,支那軍顯然是早有預謀,甘粕少佐此去一定有危險,馬上提醒他,到了松原之后不可輕舉妄動”端坐一邊的石原莞爾開口道。
“石原君,你認為這是支那軍的預謀”
“拐脖店一事,支那軍早已警惕,他們又豈不會不知道軍中有我們的耳目,這一次絕密押運,他們看上去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但消息還是泄露出來了,這不是很奇怪嗎”石原莞爾反問道。
“支那軍利用我們的內線傳遞消息,引誘我們上鉤,然后設伏對付我們”小磯國昭道,“可是這一點我們已經想到了,他們一明一暗,明的押送的人是支那人命人假扮的崗村君,而暗中另外一路人馬則是真的”
“不,兩路人馬都是假的,真的崗村閣下應該在被俘后在第一時間就被支那軍轉移走了”石原莞爾分析道。
“這怎么可能,我們得到的消息,崗村君在至少在松原待了兩天時間,然后才被確認身份……”
“這些消息從何而來”
“你是說……”小磯國昭聞言,不禁悚然一驚 “支那軍的情報能力并不比我們弱,甚至還比我們更強,他們可能早就知道崗村閣下在寶甸的消息,如此一來,要找出崗村將軍,這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根本用不了兩天時間”石原莞爾道,“這兩天時間,支那軍完全有能力將崗村閣下悄悄的轉移出去”
“支那軍利用我們的內線傳出假消息,故意的做出一明一暗兩支押送隊伍,然后誘使我們上鉤,好歹毒的計謀”小磯國昭吃驚的說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就應該是這樣”石原莞爾點了點頭 “這么說來,甘粕少佐的內線應該已經被發現了”小磯國昭說道。
“這個自然,支那軍在拐脖店遇襲,不可能不懷疑自己內部有我們的情報人員,不然他們又怎么會那么巧的進入我軍的伏擊圈呢”石原莞爾分析道。
“支那軍真是好歹毒的陰謀”小磯國昭恨聲說道。
“不是還有兩名幸存者嗎,等他們回來問一下就清楚了,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支那軍的陰謀”石原莞爾道。
“松木,馬上給甘粕少佐發電,讓他馬上趕回來”小磯國昭下命令道。
“小磯閣下,這個時候叫他回來已經晚了,還不如將我們的分析告訴他,讓他自己小心查證,也許可以發現支那人的陰謀”石原莞爾道,“我們也需要知道崗村閣下確切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讓甘粕繼續追查”小磯國昭問道。
“嗯,此事十分蹊蹺,支那軍抓了崗村將軍,居然不對外公布消息,要么崗村將軍可能遭遇不測,要么他們需要利用崗村將軍來達到某種目的”石原莞爾分析道。
“我希望他還活著”小磯國昭說道。
活著才麻煩,石原莞爾心道,但是這句話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說出口的。
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6日下午,蘇炳紋的專列從齊齊哈爾進入哈爾冰香坊車站。
知道消息的哈爾濱民眾紛紛來到香坊火車站迎接這位遭遇暗殺的抗日愛國將軍 哈爾濱市政廳和警備司令部調集上百名警察和數百名士兵進入車站維持秩序。
數萬市民爭相目睹受傷抗日英雄將軍的形象 因為傷勢嚴重,雖然蘇炳紋已經蘇醒,但神智有時清醒,有時糊涂,加上身體上還有幾處斷骨,因此下火車的時候,是被八名身強力強的護理人員抬下火車的。
處于安全的考慮,普通老百姓不允許近距離觀看蘇炳紋將軍,警戒線拉到站臺五十米之外,車站的各處制高點都布滿了狙擊手,還有大量便衣,隨時監控人群中特殊情況的發生。
秦時雨和李杜兩人親自到車站迎接,在貴賓候車室,除了東縱保衛處的人員之外,就只有兩人的隨身工作人員,其余新聞記者都被擋在了候車室之外哈爾濱警察局早就安排了警車和救護車待命,蘇炳紋將軍從火車上被抬下來,經過貴賓出戰通道之后,很快就被抬上了救護車,然后前后警車開道,直接駛向了哈爾濱一家猶太教會醫院哈爾冰最好的腦外科大夫西蒙帶領一個專家團隊早已在醫院候著,蘇炳紋將軍一到醫院,這個專家團隊就會對他的身體和傷情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和評估,然后指定一個詳細的治療方案蘇炳紋將軍在哈爾冰治療期間,謝絕一切媒體參訪,所有消息都有蘇炳紋將軍案件調查組對外公布 蘇炳紋將軍到哈公布的第一個消息就是,目前他傷情平緩,沒有生命危險,并且說明,一旦傷勢好轉,他還會出席在9月18日舉行的抗日民族zf的慶祝活動。
另外,在哈爾濱養傷期間,將有他的侄子蘇戰全程陪同護理,蘇炳紋的家人也會陸續到達哈爾濱,安全保衛工作由東縱全權負責。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