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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石原的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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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戰斗在白山黑水!

  第一卷:戰斗在白山黑水!

  “光子,石原這條老狗怎么過來了?”藍玉蝶見山田光子回來,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知道,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石原到了長春。”山田光子皺眉道,一切都顯得有些詭異。

  “他不是被開除出軍隊,在醫院看病嗎?”

  “這個暫時還不太清楚,這其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陰謀,要小心!”

  “先生來電了,嚴厲批評我們擅作主張,要是暴露了就麻煩了。”藍玉蝶正為這件事煩惱呢。

  “應該不會有什么是吧,石原問的問題之前憲兵隊的人也問過,我都是同樣的回答。”山田光子道。

  “總之要小心,先生說,讓我們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最近盡量的不要活動太頻繁。”藍玉蝶道。

  “知道了。”

  “不行,這件事得馬上上報。”藍玉蝶說道。

  “嗯,讓小貓哥小心一些,晚上能不出去就盡量不出去,我擔心有人在監視我們。”山田光子道。

  藍玉蝶點了點頭,開門出去找小貓去了。

  戰爭過后,吉林城在破損的房屋有上萬間之多,很多人一下子失去了家園,這是一個非常慘痛的情景!

  不過幸運的是,老百姓的傷亡不是很大,除了東平街,不過應該叫喬寶珍街上的那座米店米倉中的三百多名百姓,傷亡了近一半兒。

  被日本兵的少女也死了,她被禽獸的日本兵用刺刀捅進下體。鮮血染紅了地面,最終流干了鮮血而亡!

  作惡的那一個小隊的日本兵沒有一個活下來,最慘的一個,是被憤怒的老百姓給咬死的!

  而這一幕就發生在翟樂全視察戰場之時。他沒有命人阻止,而是默默的看著才慘嚎中死亡的日本兵!

  “報告,我們一共抓了一千三百多名日軍俘虜,多數都是跟日軍大部隊跑失散的,有的是受了傷,跑不了的,還有就是被爆炸震暈和砸暈的!”

  “翟總指揮,這些俘虜怎么處置?”張一吼問道。

  “老張。你覺得呢?”

  “留著浪費糧食,不如……”

  “不可,張旅長,他們既然做了俘虜。那就要按照俘虜的待遇,殺俘自古以來就是傷天和的。”夏尚智道。

  “那怎么辦,留著他們還得給他們治傷,消耗我們的糧食,我們的藥品和糧食有多么珍貴。你知道嗎?”張一吼道。

  “老張,這可不像你,怎么變的殺性這么重了,虧你還受組織教育這么多年!”翟樂全道。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留著這些禍害人的畜生。要是雷總在,早就下令活埋了!”

  “胡說八道。雷總怎么成了殺人屠夫了?”翟樂全斥道。

  “算我沒說,反正我沒糧食養活這幫玩意兒!”張一吼道。

  “將俘虜先收繳武器。關押起來再說。”翟樂全命令道。

  “戰爭,苦的始終是老百姓!”夏尚智長嘆一聲道。

  “沒有自由,沒有尊嚴,哪怕是錦衣玉食,你能活的開心嗎?”翟樂全扭頭問道。

  “中國的老百姓是全世界最好的老百姓,但是好人卻總是要被欺負,要改變這個狀況,唯有我們自己奮起抗擊,將欺負我們的人狠狠的擊敗,踩在腳下!”

  “弱肉強食,西方人的叢林法則這是亙古不變的公理。”翟樂全道,“這種關系尤其在國家與國家之間尤為突出!”

  “難道就沒有友好的國家嗎?”

  “有,那是跟你沒有任何利益關系的,自然可以跟你友好,可一旦跟你產生利益糾葛,反目成仇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戰果統計出來了嗎?”翟樂全問道,“陸總還等著咱們的匯報呢?”

  “除了俘虜的日軍,我們一共擊斃日軍四千三百七十四人,繳獲各類槍支近四千五百支,其中三八式步槍近四千兩百支,九二式重機槍八十二挺,輕機槍一百二十三挺,擲彈筒四十多具,迫擊炮三十三門,炮彈一千余發,另外還有二十三門九二式步兵炮、山炮五門……”

  “這一下足夠裝備我們旅了!”

  “翟樂全,你小子想一個人獨吞呀!”張一吼聞言叫了出來。

  “哪能呢,我不是隨便這么一說而已,繳獲的武器裝備那可是要繳公的,誰拿多少,拿的總部說了算!”翟樂全道。

  “傷亡呢?”

  “傷亡近五千人,戰死三千多人,受傷兩千人左右!”

  “這么多?”

  “我們實力差人家太多,能夠打成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這要是野戰,我們還真不好說!”翟樂全嘆息一聲道。

  “是呀,現在我才算明白為什么當初陸總一定要求縮編了,現代戰爭,光靠人數是不行的。”

  “日軍新敗,至少沒有等到援軍之前不會有大動作了,這一下咱們可算是喘一口氣了!”

  “是呀,日軍這一次算是被打疼了,該歇一會兒了。”

  日軍再敗吉林的消息傳來,東縱內一片歡騰,不管主力部隊還是地方部隊,都開始了慶祝活動。

  這時候東縱已經沒有必要在遮遮掩掩了,反正日本人這個時候差不多也明白過了。

  18日上午,東縱在通化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正式將總部遷至哈爾濱!

  這么一來,記者們都驚呆了,東縱遷移總部,并且還是哈爾濱,這里面蘊含著怎樣的信息,恐怕是稍微有一點解讀能力的人都聽出來了。

  東縱要跟馮戰海、李海青還有李杜部合流了!

  東北的抗日勢力有可能在未來走向大合并,這對苦難的中國老百姓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可對日本當局來說,這是一個壞的不能再壞的消息!

  消息傳來,關東軍司令部還有偽滿洲國的頭頭腦腦們都慌了神了。

  東縱如果將總部遷入哈爾濱。那以東縱近十萬的大軍,必然會一舉成為所有抗日武裝中最大的一支,到時候,盟主地位必然屬于東縱。

  如果再發生之前東縱跟遼東民眾自衛軍合并的事情,那日本關東軍和偽滿當局將要面臨一個更加強大的軍事集團!

  這個軍事集團雖然在兵力上也許還不如之前的東北軍,但是他們內部的凝聚力要比東北軍更強,而且對日持非常強硬的態度。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占據了非常大的一塊地盤。假以時日,必然會成為大日本帝國的勁敵。

  怎么辦?

  是繼續增兵滿洲,消滅這支跟大日本帝國作對的抗日武裝,還是以其他的方式來處理兩者之間的關系?

  日本國內的戰爭準備只是才是一個起步階段。這個時候如果擴大戰爭的話,對日本的經濟和國力那是一個巨大的消耗,這對日本的戰略是極為不利的!

  因此雖然主戰派不停的叫囂,要讓支那人知道大日本帝國的厲害,但是此時此刻領導日本的一群人還算比較清醒。

  擴大戰爭規模是非常不理智的。不但會虛耗國力,而且還會遭到國際社會的抵制和不滿。

  這對日本來說是弊大于利的。

  滿洲他們還掌握著相當一部分區域,都是最為富庶的地方,只要經營數年。必將給日本帶來相當客觀的利益!

  日本國力增強,到那個時候。再出兵剿滅這些跟大日本帝國作對的支那武裝也不遲!

  日本天皇也傾向于現階段不將戰爭擴大化的方針,因此。內閣一份《關于對滿洲境內支那軍政策指導綱要》被放到了關東軍參謀長小磯國昭的面前。

  根據這份綱要,關東軍要實現跟支那軍停火,并簽訂一份至少是三年期以上的和平協議。

  這份綱要是一份秘密文件,不對外公布的,只有關東軍將軍級別以上的人才有資格知曉,當然,執行起來未必會這樣,至少石原莞爾通過跟小磯國昭的關系,很容易就見到了綱要的全部內容!

  17、18號兩天支那軍都沒有進攻新京,這仿佛也印證了石原莞爾的推測,支那軍并無攻打新京的計劃,或者說連番大戰后,他們的自己也損失頗大,這個時候,他們自己也需要休養生息。

  特別是剛剛占領哈爾濱這座北滿最大的城市,千頭萬緒,恐怕早已被燈紅酒綠迷失了眼球了。

  “石原君,你怎么看待這份綱要?”小磯國昭完全將石原莞爾當成是自己的智囊了。

  不管是因為兩人之間的協議,還是石原對支那軍不會進攻新京的準確判斷。

  經過兩天的慌亂的秩序,新京稍微平靜了不少,只是街上的蕭條一時間難以改變。

  “內閣和陸軍部的意見難以協調,不過這一次顯然是內閣占據了上風!”石原莞爾道。

  “你的意思是,陸軍部主戰,內閣主和?”小磯國昭道。

  “天皇陛下的意見起了很大作用,現在的日本也確實不適合擴大戰爭。”石原莞爾淡淡的說道。

  “那這份指導綱要?”小磯國昭問道。

  “當然要遵照執行,不過國內并不清楚滿洲的實際情況,若是由大日本帝國主動請和的話,恐怕是做不到的!”石原莞爾道。

  “你的意思,請第三方出面調和?”小磯國昭道。

  “小磯君,誰最有資格成為這個第三方的調停人?”石原莞爾微微一笑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南京的支那政府?”小磯國昭問道,“還是北平的張將軍?”

  “不,不!”石原莞爾連連搖頭。

  “難道是滿洲國?”小磯國昭疑惑的問道。

  “不,滿洲國不是早就試探過了,他們的心思,用支那人的話講,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石原莞爾笑道。

  “那是誰?”小磯國昭難住了。

  “北面的那只笨熊!”石原莞爾道。

  “紅色蘇俄!”小磯國昭吃驚的張大嘴巴,他想遍了所有勢力和國家,就是沒有想到蘇俄。

  “支那軍東縱占據黑龍江后,必然會掃清我方的勢力,到時候他們必然要跟蘇俄打交道,可以說,他們會成為大日本帝國跟蘇俄之間的一股新的勢力,我們跟蘇俄之間可以說是有深仇大恨的,如果在我們和蘇俄之間有一個緩沖的勢力,蘇俄是非常愿意看到的,而我們現在也可以因此麻痹蘇俄……”石原莞爾解釋道。

  “你的這個想法非常妙,蘇俄想必會非常愿意介于此事的,而且他們在中東鐵路還有許多權益,我這就將你的這個構想上報給國內!”小磯國昭道。

  “小磯君,你在上報國內的時候千萬不可提這是我的建議!”石原莞爾提醒道。

  “為什么,你這是在帝國效力,這件事若是成了,你是有大功的!”小磯國昭不理解道。

  “不,不,如果你說這是你的想法,那上面或許會同意這個構想,但若是提到了我,那這個構想就不可能被通過!”石原莞爾提醒道。

  “就算我不說,上面的那些人也不會猜不到?”小磯國昭道。

  “知道和說出來是有區別的,你不說,功勞全是你的,說出來,他們不會愿意把功勞給我的,我現在可是待罪之身!”石原莞爾解釋道。

  “石原君,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真是太不公平了!”小磯國昭道,“你是真正的勇士,君子!”

  “小磯君,我很好奇,吉田君究竟想要對武藤閣下匯報什么,我查了他出事前的收到的電文,發現他跟一個東宮的人來電十分密切,而在這之后,這個東宮就再也沒有來過電?”石原莞爾問道。

  “石原君說的是東宮鐵男吧,他被派到磐石招撫那里的一支支那人的武裝,聽說非常成功,但在阻擊支那援軍的時候出了問題,可能已經……”

  “什么問題,難道他和他招撫的支那武裝被支那軍消滅了?”

  “可能性非常大,畢竟那只是一支土匪武裝,根本不能夠跟支那的正規軍相比,也許東宮君連報告玉碎的消息就……”

  “不,小磯君,出了東宮的電報,我還發現了兩份從吉林的松不直亮師團長發來的詢問電報,內容是詢問磐石方面有沒有發現東縱援軍的通過,有沒有派出兵力進行攔截,根據我的了解,那個時候,東縱的援軍已經趕到吉林了,而東宮之前的回電卻稱東縱的援軍被他們阻在了磐石,后來又說,他們被東縱欺騙了,留下小部分兵力拖住他們,大部繞行而來,比較這兩份電文前后的時間,相差不過半個小時,半個小時,支那援軍能夠從磐石飛過來嗎?”石原莞爾分析道。

  “石原君的意思是,支那軍早就知道我軍的偷襲計劃,而早早的就派部隊增援,走磐石的哪一支部隊只是一支偏師,迷惑我們的?”小磯國昭恍然大悟道。

  “也許不只是偏師這么簡單!”石原莞爾頗有深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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