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
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上的周宇斌有些看不下去了,雖然那個日本領事的孩子撞人在前,可在孩子的心理,看到自己父親被推搡,沖出來維護,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何況衣蛾小孩子,他懂得多少正義和邪惡?
陸山以前也算是個憤青,但他的身份不同,需要將這種憤怒的感覺隱藏起來。.
前世日本不但不承認自己發動戰爭,侵略中國的事實,還極力的否認,篡改教科書,美化自己,令日本年輕一代根本不了自己祖宗到底犯下了多大的罪孽!
最令人不能容忍的是,他們的所謂“愛國”教育中,從小就給孩子灌輸“仇視中國”的思想,這樣一代又一代日本人成長下去,可想而知,他們會對中國采取什么態度!
日本就是這樣一個國家,全世界都好像是欠他的,只要他們想要的,別人就應該給他,順從他,不給,不順從就是不對!
這種歪曲、扭曲式的教育并不是一天就存在的,在過去的幾百年都存在!
這么一個小孩子,七八歲的樣子,那眼睛里的刻骨仇恨實在的令人感到心驚,可想而知他的父母平時是怎么教育的!
中華民族是一個溫良謙恭的民族,以勤勞與仁義著稱。
正如有人以蘋果為話題,加工了一個類似笑話的故事與其他民族來加以區分。
說中國人教育孩子的時候都會讓他們勤勞節儉。想吃蘋果?自己種。而日本人會教育孩子說。想吃蘋果嗎?到中國去搶!
中國人教育自己孩子,用一句話概括,己不所欲,勿施于人。而日本人教育孩子,也有一句話,那就是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這就是一種強盜式的教育,一直延續到二十一世紀,日本人從來沒有改變骨子里的這種強盜思想!
教育,恢復中國人的尚武精神。這是這一代中國人必須正視的一個問題!
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不被別人欺負,就算別人想欺負你,那也沒那個本事。
“陸總。要不要……”這時候車外,那名被撞的衛隊士兵已經動手再教訓那個日本領事的孩子了。
孩子的母親哭著喊著要沖過去救自己的孩子,但是被衛隊士兵扭住胳膊拖住。
日本領事大橋忠一也被摁住,不能動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挨打,受凌辱!
而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對面一棟樓上,一名記者拿著照相機拍下了這一幕。
這一組照片后來成為日本政府在國際上哭訴東縱殘暴不仁,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有力證據之一!
這名記者后來也因為這組照片而一拍成名!還因此得到了日本政府的表彰,成為國民英雄!
后來陸山才在報紙上看到這組照片。惱火之余也有些慶幸,他沒有走下汽車一步,才沒有被拍到。
“算了,別跟一個小孩子計較!”陸山想的不是一個日本小孩子,而是日本下一代,就算殺了這個日本小孩子又能怎樣?還落得一個殘暴不仁的名聲!
“是!”周宇斌打開車門下車,走過去對那幾名衛隊士兵說了幾句,士兵們就將小男孩放了!
那名記者自然也隨后將釋放小男孩的照片拍了,但這組照片后來落到日本政府手里,釋放的部分被閹割掉了。只是將前面一部分拿到國際上去哭訴。
這名記者是日本人,但是他擁有美國國籍,因為當時受到來自日本政府的巨大壓力,對此事沉默了,后來日本戰敗后。他將藏起來的原始膠卷底片拿了出來,加上后來照片上的小男孩親自出來證實。這間冤假錯案才得以平反。
國際上對日本政府這種故意栽贓污蔑的行為那是大為不齒,盡管那個時候日本已經亡國了。
大橋忠一一家被安排住進了附近的一家旅館,但是行動上失去了自由,領事館的日本工作人員同樣也被告知不能離開哈爾濱!
事實上,他們也離不開,車站被東縱接管,除非他們不坐火車,想要離開太難了。
領事館內大量文件沒有及時銷毀,基本上都保留下來了,尤其是很多有關日本外務省特高課的機密檔案,很多審訊筆錄,以及特高課掌握的有關蘇聯間諜和中國組織的資料!
當那,地牢里還關押了二十幾名日本特高課秘密關押的政治犯,還有殺人重犯!
除了老毛子外,還有中國人,朝鮮人。
特高課雖然是個令人憎惡的特務組織的,但是哈爾濱的特務機關主要的工作對象是蘇聯,因此關押的蘇聯人對陸山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籌碼,他是輕易不會放過的。
而且日本人手中掌握了大量蘇聯人在遠東地區的情報,這些資料基本上都被東縱掌握了,雖然消化吸收需要一定的時間,但如果填補日本人走過留下的情報空間也是東縱情報局面臨的一個巨大課題!
拿下哈爾濱不等于萬事大吉了,現在才是最關鍵的時期,現在是八月中旬,大雪來臨之前,必須完成對哈爾濱地區的完全掌控,建立初步的政權。
13日晚上,陸山召看了入主哈爾濱的第一次會議,會議的任務只要是,穩定哈爾濱的政治經濟秩序,全力開展戰后恢復,災后重建等各項工作!
釋放監獄內在押的政治犯,還有肅清殘敵,以及公布漢奸自首認罪、減輕處罰或者免于處罰的等一些列的辦法!
大漢奸肯定是逃不了懲罰,罪行嚴重的,肯定是鎮壓了,但一些行為較輕的,如果鎮壓的話,那就太重了,當個小警員,算不算漢奸,嚴格來說,也算,你給日本人當差怎么不算漢奸,在日本洋行做事,算不算,也算!這樣算下來,整個哈爾濱得有多少漢奸,得殺多少人?
這也是不可行的,要區別對待。
當然,鼓勵檢舉揭發,但必須要有事實為依據,誣告或者誣陷,被查出來,那是要罪加一等的。
陸山可不想因此搞的人心惶惶!
重中之重是救災,幾萬人無家可歸,這可是一個大的問題,不能聽之任之,既然生活在哈爾濱這座城市,那就是自己的同胞,得救!
而且哈爾濱地處北方,每年下雪都非常早,必須要在冬雪來臨之前,妥善安置好這幾萬災民,起碼不能有凍死或者餓死這樣的事件發生!
制定加固松花江防洪堤的方案,可以先規劃,等開春之后再動工建設,防止洪水再一次侵襲。
事情是千頭萬緒,一直忙到深夜一兩天,陸山才洗了一個澡,躺下休息!
陸山原先是不同意搞入城儀式的,后來秦時雨、馮戰海他們勸說,這搞入城式其實也不是為了排場,而是向哈爾濱市民展示一下東縱的實力,給哈爾濱市民一個堅定的信心!
也告訴哈爾濱市民,東縱來了,就不會再走了!
至于閱兵式,陸山沒同意,在現階段下,還沒有到將東縱實力暴露在陽光下的程度。
何況,這才兩三萬兵馬,也代表不了東縱整體實力,被日本人洞悉虛實就得不償失了!
賓縣經過一天的激戰,日軍死守縣城,李杜和舒蘭警備旅打得非常辛苦。
照這個情形,除非是日軍彈盡糧絕,恐怕要拿下賓縣還真有些困難。
賓縣的日軍一定要拿下,只要這一部日軍被消滅,哈爾濱地區以及黑龍江東北部的將無多的戰事,剩下的幾個日軍占領的城市,基本上沒有多少兵馬和戰斗力!
陸山親自下令,讓王榮帶著第九旅增援賓縣,一定要在十四日日落之前拿下賓縣。
與此同時,東縱總部也開始從通化縣城北遷哈爾濱!
這一日,陸山接到了李春潤的電報,日軍第九師團突然撤出梅河口鎮,大隊人馬撤向遼源城,他率部趁勢進駐梅河口。
日軍這一動作,令陸山意識到這可能是關東軍的戰略的大調整了,放棄梅河口,這是第九師團壯士斷臂的舉動。
把拳頭縮回去,這是要打誰呢?
陸山的目光很自然的投向了吉林城!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日軍想要進攻哈爾濱,就必須要解決后顧之憂,而吉林城的東縱吉林警備旅擴軍三千后,兵馬增加至一萬人,這一萬人可是日軍的心腹大患!
這一萬人的存在,日軍至少要在新京駐守一支超過三千人的精銳部隊,而且還要時刻防備東縱可能的進攻,顧此失彼。
日軍的機動性能很快,陸山馬上就電令翟樂全,要他小心日軍可能會在近期突襲吉林。
隨后,鐵猛也給他來電,那個東宮鐵男又聯系屠千山了,不但帶來了任命書,還有一部分軍火,還答應了之前傅殿臣提出的條件,但是,條件就是,要求傅殿臣在必要的時候配合日軍的行動!
而且東宮鐵男還提出了下山整編的要求,但是鐵猛給拒絕了,借口是,這個時候如果公然下山接受整編,勢必會引起東縱的警覺,到時候,不等他們配合日軍行動,自己就先遭到東縱的打擊了!
這個借口十分有道理,東宮鐵男去權衡再三,同意不下山整編,但是卻要求見傅殿臣和磐石的各大綹子的當家一面。
傅殿臣又矮又銼,生的十分丑陋,實在不太好偽裝,這一見面就全露餡兒了。
鐵猛想不出什么辦法,這要是不答應,鬼子肯定會懷疑,答應吧,找誰假扮傅殿臣呢?
于是鐵猛干脆給陸山上了一份求救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