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戰斗在白山黑水!
吉野曉一郎居然有那么大魄力,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居然就這樣拿下了進入船越工業園區的門票!
雖然不控股,可經營權卻實實在在的在自己手中,只要不對外公布,誰知道呢?
水電齊全,交通便利,據說,還會修以一個大型的貨運站,雖然地方荒涼了些,可那距離城區也不遠,汽車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更重要的是,現在拿到了地,等過幾年,那里的地皮絕對不是現在的價格,就算不干了,轉手一賣,那也能賺上一大筆呢!
如此錢景,這些人還不如同鯊魚聞到了血腥味兒,蜂擁而上?
于是,接下來,船越株式會社利用土地加盟或者投資的方式并購、控股或者入股了一大批優質企業!
船越株式會社一舉成為奉天第一,不,滿洲第一大企業!
樹立了吉野曉一郎這個榜樣,接下來船越工業園區將會迎來一個跨越式的發展。
這是可以預見的,除非這些人都是白癡,看不出工業園區的優異條件會給他們帶來什么!
除了基礎設施之外,陸山還利用自己是奉天市政府的經濟顧問的身份拿到了投產一年免稅,兩年減半的稅收政策。
只是這個政策還沒有對外公布,不過明天報紙上應該會出現了,以陸山現在的地位,奉天市內各大報紙還是要買幾分面子的。
除了企業擴張之外,陸山更加重視人才,無論是日本人,朝鮮人還是中國人以及逃難來的俄羅斯人,只要是人才,陸山都是重用的。
因此他現在雖然是日本人的身份,但在奉天名聲并不壞,至少他不會干那種強取豪奪的事情,這也讓奉天的中資企業對他本人并無明顯的憎恨。
但是他這樣肆無忌憚的擴張,自然難免的引起不少人的警惕,甚至日本內部對他也是有不滿的言辭傳出!
日本少壯派的軍人一直都不滿日本的財閥控制著日本的政治經濟,激進的還主張消滅財閥,將他們的財富還給人民或者用于擴軍等等。
陸山這樣迅猛的擴張,已經具備了一個大型財閥的雛形,所以關東軍內部也有限制他繼續擴張的聲音。
但是有反對,也有支持,支持者認為滿洲不是日本本土,要控制滿洲的經濟,光靠掠奪是不行的,除非日本不想長期占有滿洲,而是弄一票就走。
而船越仁敏的擴張并非強行將別人的東西占為己有,而是互惠互利的行為。
能夠在國外闖出一番事業的人沒有一個是平庸之輩,就算是坑蒙拐騙那也是一種能力。
船越仁敏是一條大船,那些跟他合作的人就是一條條中船,小船,圍繞著它,除了接受大船的庇護之外,也可以抵御更大的風浪!
不滿的人當中,尤以河本大作這樣的半官半商的人為主,陸山一個人就把他們這么多人的風頭都搶走了,還有滿鐵,這是日本在滿洲最大的經濟實體,半官方性質的。跟我讀h-u-n混*h-u-n《》請牢記 滿鐵創建開始總股本2億元,日本官方出資一億,日本皇室、貴族、官僚占另外一半股份,以經辦鐵路、開發煤礦、移民及發展畜牧業等為其經營方針。
滿鐵總社設在大連,設有總務部、調查部、運輸部、礦業部、地方部;分社設于東京,下有東京東亞經濟調查局。
出版有《滿鐵月報》等刊物。
偽滿洲國成立后,滿鐵將鐵道附屬行政權移交給了偽滿洲國,滿鐵總股本已經超過六億日元。
日軍占領中國東北全境后,原屬中國的沈海、奉山、吉長、吉敦、吉海、四洮等鐵路,以及東北全境的港灣、水運、煤礦、鋼鐵、輕工業和化工工業的經營權也被轉交給滿鐵,其附屬地面積增至524.3平方公里。
滿鐵在東北經營了近二十六年,根深蒂固,這一點是陸山無法比擬的。
陸山現在最多也就是個暴發戶,如果不算銀行的貸款,他現在總資產也不過兩億日元,如果減掉貸款的話,也就不到一億日元出頭!
現在他跟滿鐵還沒有太大的競爭,不過未來的話,等到他進入化工、輕工業、重工業領域的話,肯定會有競爭的。
現在他跟滿鐵還是合作關系,畢竟滿鐵控制鐵路、港口還有航空交通運輸部門,他們的企業生產出來的產品需要運出去賣掉才能拿到錢。
如果有可能,陸山是非常愿意摻和滿鐵的,因為這對他控制滿洲國經濟很有利。
對他來說,滿鐵還是一個龐然大物,暫時還啃不動,只能先放一放。
“老板,該下班了!”
“知道了,讓人備車吧,馬上就走!”陸山開始整理手頭上的文件道。
“好的!”
“對了,剛才大和旅館來電話,說是亨利?克勞德先生要來七號公館拜訪!”秦嵐道。
“什么時間?”陸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不知道,對方沒說!”
“你就不會問一下?”陸山怪道。
“我的法語不太好……”
“算了,給大和旅館打個電話問一下吧!”陸山道,“美惠子回來沒有?”
“美惠子小姐直接回家了!”
“哦,今天下午不是國聯調查團的人去工業園區參觀調查嗎?”陸山奇怪的問道。
“可能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吧,美惠子小姐打過一個電話回來,說有點累,就先回去了!”
“哦,我知道了!”陸山道。
“叮鈴鈴……”桌上的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接!”
“老板,是大和旅館打來的,說是亨利?克勞德已經出發了!”秦嵐接了電話,苦著臉說道。
“出發了?”陸山一抬頭,站起來道,“那咱們也回去吧!”
汽車一路駛進了七號公館,陸山發現院子里已經停了兩輛汽車,陸山認得,那都是關東軍司令部專門撥給國聯調查團暫時座駕。
“亨利先生,不好意思,公司有點忙,現在才回來!”進入客廳,亨利?克勞德已經坐在沙發上,優雅的翹著二郎腿,喝著咖啡。
“船越先生是個大忙人,聽說你今天做成了一筆大生意!”亨利?克勞德笑道。
“哦,亨利先生的消息蠻靈通的嘛!”陸山笑了笑,將手中的西裝外套交給林玉琴。
“船越先生,今天我是大開眼界了,你的這個工業園區構思非常的棒,將工廠集中起來經營,統一管理,非常棒!”亨利?克勞德豎起大拇指道。
“謝謝亨利先生的稱贊,我很榮幸!”陸山坐了下來。
“這位是瑪麗小姐,法新社的記者!”亨利?克勞德指著坐在一邊一個金發麗人道。
陸山這才注意到,客廳內還有一位法國美女,金發褐眼,一身清涼的長裙,十分的嫵媚動人。
“瑪麗小姐,歡迎你!”陸山禮貌的伸出了右手。
“船越先生,很榮幸可以見到你!”瑪麗優雅的伸出右手,跟陸山微微碰了一下。
“兩位用過晚餐沒有?”陸山問道。
“不好意思,還沒有……”亨利?克勞德搞怪的聳了聳肩膀。
“那就一起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習不習慣日本菜!”陸山笑著邀請道。
“好,一起嘗一嘗?”亨利?克勞德對瑪麗道。
可能是口味的問題,亨利?克勞德和瑪麗都不太適應日本菜,吃的并不多。
飯后,陸山開了一瓶波爾多紅酒!
“船越先生,其實,今天晚上來拜訪,是瑪麗想要對你做一個專訪?”亨利?克勞德道。
“專訪?”陸山微微訝然。
“是的,我從報紙上了解了一些船越先生白手起家的事情,還聽說您是一位冒險家,去過很多國家和地方,不知道這里面有沒有包括我們法國呢?”瑪麗一本正經的掏出一本記錄本問道。
“這算不算是瑪麗小姐的第一個問題?”陸山呵呵一笑。
“如果船越先生不介意,就算是吧!”瑪麗手微微的往筆記本上一壓。
“法國,我去過,算算看有七八年了,香榭麗舍大街上……”陸山侃侃而談道。
瑪麗飛速的記錄著,眼中不時的閃動了驚喜的光芒。
“船越先生,是什么讓你選在定居在中國,并發展了自己的事業呢?”瑪麗繼續問道。
“瑪麗小姐,我們現在滿洲國的奉天特別市!”陸山笑笑道,記者可不是一般人,他們的一支筆有時候會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她們的問題往往都帶著陷阱,稍不留神,就可能把自己陷進去,陸山有著上一世的經驗,豈會輕易的被帶進去?
瑪麗眼底閃過一絲精芒。
“不過,國際上并沒有承認滿洲國,好像貴國政府也沒有公開承認吧?”瑪麗犀利的問道。
“瑪麗小姐,我只是一個商人,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想摻和!”陸山冷冷的回答道。
可能覺察到陸山的不悅,瑪麗換了一個話題道:“聽說船越先生還是一名功夫高手?”
“看來瑪麗小姐是對我做了一番調查,連這個也知道?”陸山笑道。
“每一次采訪之前,我都會對我的采訪對象做一個詳細的了解!”瑪麗優雅的一笑。
“船越先生,瑪麗小姐可是在我之前就來到了滿洲!”亨利?克勞德道。
“哦?”陸山不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瑪麗一個法國人,一頭金發,走到哪兒都會被人關注,而且年輕漂亮,如果她以記者的身份進入滿洲,恐怕日本人早就發現她了,也許她掩藏了自己的身份。
現在公布了身份,很顯然她得到了國聯調查團的庇護,日本人即使知道她以前做過什么,也不能夠輕易動她!
看來,國聯調查團也并非表面上那樣只是吃喝玩樂來的。
解下來的會談,陸山都盡量的對敏感問題回避,遇到尖銳的問題,他就跟瑪麗打起了太極拳。
一個多小時的專訪結束了,瑪麗似乎還意猶未盡,不過陸山卻不能將他們留在家里太久了,陪同過來的翻譯和日本憲兵隊的便衣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將二人送出七號公館,陸山一臉疲累的返回客廳,應付著兩個人,比跟人打一架還累,尤其是那個瑪麗,主要抓住一點機會,就窮追不舍,十分難纏!
亨利?克勞德倒是很悠閑,不時的插上一句,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看客,或者外人!
“老板,閻謖來了,在書房等候一個多小時了!”林玉琴小聲道。
“哦,我知道了!”
上樓,推開書房門,陸山走了進去,眼前一亮,是閻謖拉開了書桌上的臺燈。
“讓你久等了,來了兩個不速之客!”陸山解開脖子上的領帶,走到沙發前放肆的坐了下來。
“是國聯調查團法國代表亨利和法新社記者瑪麗,對嗎?”閻謖道。
“嗯,是她們兩個!”
“說吧,什么情況!”陸山道,“給我倒杯水!”
“好的!”閻謖走過去,拿起玻璃杯,給陸山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陸山接過手來,喝了一口,放了下來。
“老板,你讓我留意軍械方面的專家,不復您所望,我給您找到了一個!”
“哦?”陸山眼睛一亮,這可是一個好消息。
“哪國人,叫什么?”
“白俄羅斯人,叫伊萬諾夫,目前在一家俄國餐館刷盤子!”閻謖道。
“很好,他是一個人嗎?”
“不,和妻子,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在一起,住在鐵西區的貧民窟!”
“除了伊萬諾夫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才?”陸山問道,十月革命后,很多俄羅斯人流亡海外,東北是俄國人流亡最近的地方,往北,流亡東北的俄國人更多。
“不知道,我們也是最近才確認他是一名槍械設計師!”閻謖道,“他的小兒子拿著一疊稿紙折紙飛機,然后被我一個手下撿到了,交給我之后,我發現那是一些槍械設計圖!”
“圖紙帶來了?”
“帶來了。”閻謖從懷里取出幾張發黃的稿紙,還有些破損,遞給了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