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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石鐘很是驚訝,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還有和自己一般筑基成功的修道者,那么一塵子師兄所言的一個半筑基成功者也就不成立了,還是說,這個小道士是自己素未謀面的師叔?
搖搖頭,這么年輕的小道士如果會是自己那和一塵子師兄同時代的師叔,石鐘寧愿相信這個世界上母豬會上樹。要知道自己那個師叔可是七八十歲了啊,他就是再怎么修道,那也只是筑基期吧,修道能夠延緩衰老這是確定的,但是沒這么恐怖吧?畢竟自己的那個師叔筑基成功的時候已經三四十了,最最牛叉,那也是僅僅保持三十多歲的面貌。
著虛靈子道士,不留痕跡的尾隨其后,卻見虛靈子越來越往偏僻的地方而去,倒是讓石鐘有些驚訝,難不成他發現了自己?不可能啊,自己的修為絕對遠超過他,想要在他面前隱匿氣息那簡直是小菜一碟。
再發達的城市他也有所謂的老城,這里雖然說不上老城,但是周圍都是十年代的老房子,除了時而開過一兩輛車,根本就見不到行人。
道士停住了步伐,眼睛看向后邊:“不知是哪位道友和貧道開這種玩笑?”
不是自己!
石鐘雖然也是跟在小道士身后,但是卻躲在他的后邊,而此時他的眼睛是望向相反的左邊,這讓石鐘有些慶幸也有些心驚,難不成還有人?
沒有動靜。小道士道:“無量天尊。那就怪不得貧道無禮了!”只見他的手掌在袖口一翻,手中已經多了一張淡黃色的皮紙,而且還散發著微微的白光,皮紙上那古怪的符號在白光中好像具備了自己的生命一樣開始隨著白光的波動而變得扭曲。
“道符?”石鐘眼睛一凝,真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內丹證論》中提到了有關道符的信息,說是通過一些文字和符號之力,將其書寫在紙張之上,書寫時可以借著符文之力更好的調動天地元氣繼而封印在特制的道符之中,使用時只需灌注道力。就可驅使封印好的法術,威力巨大。
這道符的好處就是可以平時費力多制作幾張,在對敵之時可以無節制地發出攻擊,當然。前提是你有著海量的足夠你揮霍的道符,而代價只是幾乎可以不計的道力。
當然,道符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擁有的,制作之難不可想象,幾乎是成功率低到了百分之十,十張道符能夠成就一張已經算得上是天縱之才了,而且極其耗費心神,石鐘估計,以現在這個小道士筑基中期8級的實力,一天能夠制作出一張道符已經實屬不易了。
只見受了虛靈子道力灌注的皮紙。不似紙張的柔軟,隨著他的手一揮,散發著白芒的道符激射而出,打在一塊牌上,頓時“轟”的一聲,仿佛手榴彈爆炸,三米高的牌頓時炸裂,紙屑紛飛,鋼管倒塌。
石鐘看得色變,果然如傳說中一般。威力巨大,不可小覷。
隨著牌倒塌,后邊走出三個人,也是身穿道袍的,看得石鐘有些驚奇。成都是怎么了?怎么這些道士不好好的在道觀里清修,非得一個個往萬丈紅塵里卷?
石鐘凝氣不語。細心觀察,也不知道這三個道士練了什么呼吸吐納之法,乍一看去,竟是感受不到他們身上的氣息,仿佛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雖然自己用神識仍舊能夠感應出他們,但是,這確實是一個隱匿身形的好方法啊,石鐘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熟悉他的人知道,這又是在打什么壞主意了。
“紫陽山溫玉有禮了,剛剛有所冒犯,還請道長勿怪!”開口的是為首的道士,從外貌上看起來只有三四十歲的樣子,他頭上扎著道髻,身穿道袍,渾身肌膚晶瑩剔透,半點不沾塵垢,給人一種玉石般的感覺,看得石鐘驚奇,這個老道在養生駐顏方面倒是造詣挺高的。
“紫陽山?”虛靈子冷笑一聲,“不知道紫陽山的高人為何鬼鬼祟祟地尾隨貧道,雖同是三清弟子,但是近日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貧道少不得要替祖師爺清理門戶了!”
“臭道士,安敢!”唐亮怒喝,面色烏黑,若是長著濃密的黑毛,倒是有幾分燕人張飛的神韻,卻是忘了自己也是道士,這一罵,把自己這邊的三人都帶了進去。
“你看貧道敢是不敢?”虛靈子手中已經多了一張道符,和剛剛的那張不一樣,這張竟是一張鐵片,上邊似乎有著用刀片刻上去的銀鉤鐵劃。
唐亮面色一滯,沒想到這個小道士出口不順就想大打出手,身體的渾身肌肉立馬緊張起來,自己雖是道門中人,不過平時修煉的乃是道家呼吸吐納之功,傳說的道術并不會,但是卻渾身氣血旺盛,加上平時也進補一些藥材,滋補精血,而且紫陽宮也有各種練武之法,幾十年下來,開山捭石或許不可能,但是一拳打死一個人那是極其簡單的。
“唐亮,退后!”溫玉喝道,唐亮雖然有些不忿,但還是乖乖退后,不再言語,一旁的周宣則是暗自譏笑,看了眼唐亮,真是有力氣沒腦子的笨蛋,還說要給自己唐明報仇,真是笑話!
“不知道友師承何人?”溫玉沖著虛靈子道。
“茅山玉松子!”虛靈子惜字如金,似乎不想和溫玉等人有瓜葛,紫陽宮自己也聽老家伙提到過,不可小覷,據說紫陽真人練劍成丸,千里之外能夠取人首級。
如今的道教門派分為三種,一種就是保留了那種純粹的追求長生天道的門派,全派上下一心清修;另一種就是已經完全轉化為學派類了,成日研究者研究那,很少身體力行;而第三類,則是半武半道,門中人有人無為修道,也有人覺得修道乃是飄渺,一心練武,增強體魄,而紫陽宮無疑就是第三類中的佼佼者,據說他們搞出了個什么內門,切搜羅了很多淬煉身體的功法,里邊的弟子勤修體魄,氣血強盛,個個身懷絕技,堪比武林高手。
“原來是玉松真人的高徒,真是失禮,貧道其實并非追蹤道友而來,而是為了殺我紫陽宮門人的大敵,遂追蹤至此!”溫玉解釋道,茅山派果然還是培育出了會符箓道術的弟子,真是了不得,這個倒是要向掌教師弟匯報。
“閣下的意思是說,貧道無故殺了貴派的弟子,貧道自己都不知,真是有些好笑了!還是說,閣下認為貧道和你所說的敵人是同伙?”虛靈子冷笑道,對于紫陽宮虛靈子向來沒有好感,近些年來野心勃勃,在道家門派中是以老大自居,每十年一次的丹元大會中,門中弟子更是不斷結交其他門派,或用錢財,或用威逼,直接影響到了茅山在道教諸派中的地位,虛靈子身為茅山掌教大弟子,自然極其不爽了。
“呵呵,貧道無意結怨茅山,一向對玉松真人極其敬佩,還請道友自重!”溫玉收起了笑容,表情驟然冷了下來,剛剛他的姿態已經放的極低了,沒想到茅山派的這個小道士竟然如此咄咄逼人,哼,真當他們茅山派是幾百年前了嗎?
虛靈子眼睛一瞇,意有所指:“貧道也無意結怨大名鼎鼎的紫陽宮,不過若是有些人不識好歹,心生魔禍,擾亂正道,貧道說的不...哼哼!”語中之意不言而喻。
“茅山...”溫玉低頭,嘴里低語幾句,眼睛一開一闔,眸中射出精光,攝人心神,忽然抬頭哈哈大笑道,“道友不愧是玉松真人的高徒,心懷天下,貧道佩服!”話音剛落,身體如驟然縱起,兔起鶻落,八步趕蟬,欺身向前。
虛靈子手中的鐵片道符捏的更緊了,身體微微一側,眼神清明地望著溫玉...見溫玉并沒有直奔自己,虛靈子松了一口氣,自己雖然有道符為依仗,但是這個溫玉的道士給自己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在自己感應之下,此人渾身氣血極其旺盛,宛如浩瀚的血海一般,只是一直被他用特殊方法隱匿了起來,所以一般人很難察覺,若真是要動手,自己可不敢說必勝。
溫玉的身體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出現在路邊的一棵樟樹下,然后就仿佛武當梯云縱一般,腳下發力,隨著地板的凹陷碎裂,身體竄起,以擎天之勢一掌拍向頭頂。
“嘭!”
隨著氣勁如狂風般刮起,“喀嚓”一聲,伴隨著一根枝椏的斷裂,兩個人影從樟樹茂密的樹葉中竄出,分別是溫玉和一個年輕人,看得紫陽宮的兩個弟子驚呆了,什么人能夠擋得住師叔祖的一掌之力?
而虛靈子則是渾身毫毛緊縮,竟然是在餐廳里遇到的那個大力者,沒想到自己小瞧了他,竟然能夠和紫陽宮溫玉對抗一掌!
“虛靈子道兄,當初做那件事可都是你的主意,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不如今日我們再次聯手...”石鐘拍了拍身上灰塵,好整以暇地看著虛靈子。
虛靈子臉色微變,無量那個天尊,你可不能栽贓陷害啊,看了看溫玉的臉色,知道自己如何解釋也是沒有用了,閉口苦笑,低誦道號。
溫玉的面色一變,眼神如刃,茅山派果然如自己所料插手了這件事,難怪在這里能夠碰見這個虛靈子,竟是和這個年輕人是一伙的,那么他們今日將自己引來...是有所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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