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般若法王哄走,或者說,般若法王得到石鐘的信誓旦旦,還有對于金身法門的忌憚,自行離去了,臨行前自是一番警告。
待般若法王消失,塞瑪法呼的松了一口大氣,仿佛一個正常人跑完馬拉松大賽一般,喘息略微有些急促,道:“老板,這就是你們中國神父的力量嗎?那個大空禪師也是!”
石鐘也是松氣,不過他的表情卻是輕松多了,笑道:“呵呵,什么神父,就是個假和尚,來來來,看看這鬼藤究竟是何物!”
說著,跑到那個凹洞旁,即便是以石鐘的眼力,也是看不清烏漆麻黑的下邊,石鐘道:“塞瑪法,趕緊將電筒拿過來!”
等塞瑪法將電筒照射向凹洞之時,看清下邊的狀況,石鐘嚇了一跳,一張巨大的人臉出現在下邊,別看這個洞口不是很大,里邊顯然另有空間,目測了一番,至少有一間教室那么大的空間,藤子占據了一大半的空間。
一張巨大的人臉,皺皺如老人臉皮,而且上邊還一個一個樹疙瘩,8根樹藤就是從這張人臉上延伸出去的,而且看情況,貌似還不止8根樹藤呢,很多竟是直接穿過地下的巖石,也不知道眼神向何處!
里邊的情況就像是蜘蛛網一般,鬼藤縱橫交纏。
“看來這巖石極其堅硬,巨石竟沒有將洞口壓塌!”石鐘暗道,敲了敲洞邊突出的石塊,果然堅硬無比。
摸了摸其中一根樹藤。感受著其中蘊含的生命精元,也不知道這棵鬼藤活了多久了,石鐘開始集中精神。沒一會兒,一股龐大的生命精元沖進石鐘的經絡,匯入其中。鼓鼓蕩蕩,一發不可收拾,很快,大江變成了大海,在經絡里翻江倒海,似乎想要沖破經絡。
此時的石鐘,只覺渾身發熱,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燃燒。
石鐘身邊的塞瑪法臉色一變。竟不自覺地后退了三步,看向老板,這...還是老板嗎?怎么會有如此龐大的生命氣息?感覺...就像是一頭龐然大物匍匐在自己身前,生命波動竟如此強悍,如遠古巨獸。
生命乃一切的本源,每一種生物體內的生命之能從出生以來便有一個定數,如果說螞蟻生來只有7個點的生命之能。那么它只能活7年,而人就不一樣,人類生命之能遠遠強于螞蟻。
不過,生命之能既是固定不變的,也是能夠變化的。人類一直在探索如何增加生命之能,每一個人每天消耗的生命之能并不一樣,這也造就了人的壽命的差別。
生命之能的數量并不是決定壽命的關鍵,關鍵是,生命之能能夠維持多久,就像是一只霸王龍,它的生命之能絕對是強悍的沒邊,但同時它每天的消耗也是巨大的沒邊,故而其壽命也不見得多長。
有消耗自然又補充,這才符合天地大道,這也是人類自古以來一直在探索的東西,可惜的是,卻是始終沒有探求到一套完善的方法,道家說吐納天地之精華能夠長生,而佛家則是認為意念永存,既然人的不能夠吸收生命之能,那就讓意念化作長存,東方的西方的,都在探尋。
石鐘不知道什么道家吐納佛家金身,只覺渾身要炸裂一般,感受到了身體內生命元氣的磅礴無比。
“嗡!”
仿佛陰陽顛倒,天地重開,蘊藏著龐大生命精元的經絡,竟猛的炸裂,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如洪水般的生命精元則沖進石鐘的體內,灌入四肢百骸五臟六腑,石鐘的身體就像是一塊巨大的海綿,身體纖維在不斷地吸收著那浩瀚的生命精元。
以前生命精元只是限制于經絡之內,根本不能達到自己的身體之內,而這次,卻是實實在在地被身體吸收了,石鐘才徹底感受到了生命精元的恐怖。
石鐘感覺他現在仿佛不死不滅一般,旺盛的生命精元讓他的肌膚都流動著燦燦光華,血肉與骨骼中都充盈著霞光,像是經歷過一番淬煉一般,閃爍著生命的光輝。
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力量,身體仿佛像是被精鋼鑄就而成的一般,隱約間石鐘有了一股脫胎換骨的感覺,石鐘知道,這次,生命精元是真正地融入了自己的軀體,成為自己軀體的一部分,而不像是以前那般,只能作為一種能量存在。
捏了捏拳頭,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石鐘開心的笑了,以前運行淡金色能量然后灌注到體內,或許也有著強悍的攻擊力,但那只是借助了淡金色能量,而這次,卻是自己身體細胞爆發出來的力量,,石鐘有一種感覺,自己的力量已經不下于塞瑪法,而且更恐怖的是,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生命精華。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肉身成圣的法門?石鐘有一種錯覺,若是自己身體內蘊藏的生命精華再強大十倍,哦不,百倍的話,自己的肉身便能真正的不朽。
理論上生命之能是生命的源泉,生命之能不枯竭,便可永存!
石鐘感覺自己仿佛有了金剛不壞之軀一般,舉手投足間力量洶涌澎湃,似乎能夠破滅一切阻擋,呃,當然,這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另一條經絡驟然隱現在石鐘的體內,這是人體原穴大陵穴和太沖穴組合而成的,經絡里空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生命精元,等待著石鐘的灌注。
石鐘開始對體內剩下的5條經絡充滿期待了,將6條全部灌注圓滿會是什么樣呢?任重而道遠啊!
唔,如果再大圓滿一條經絡,是不是能夠達到般若法王那種級別呢?嗯,最好是能夠一掌將般若法王拍飛的那種境界!
“嗝!”石鐘像是被撐飽了一般,打了一個飽嗝。看向塞瑪法,見他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不由得道:“塞瑪法。你這是什么表情?”
塞瑪法并不言語,指了指地上,石鐘望去。只見原本粗壯的樹藤已經枯萎,沒有了一絲生機。
難道塞瑪法會驚懼,石鐘笑了笑,神秘一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異能嗎?這就是我的異能!”
回到了酒店,一夜無話,次日,眾人再次出發,直奔湖南恩施市。約莫六個小時的車程,下了高速,進入恩施市的市區。
好吧,石鐘承認,光頭的故鄉確實發展的不怎么樣,這樣的城市最多算得上三線四線城市,不過石鐘不管這些。當日便趕去光頭以前所在的鎮了。
堂堂鄉鎮一級的竟然沒有公路,好吧,石鐘無語了,讓寶馬跑這樣的沙石路,石鐘有些心疼。還好塞瑪法的技術絕對算得上一流,在山區差不多顛簸了兩三個小時,終于到了光頭記憶中的家鄉。
不大的村落,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山腳下,有些人家甚至建在山腰上,平房不多見,大多數是那種很老的古屋。
“光頭,還記得路嗎?”石鐘問道。
光頭似乎有些緬懷,不過這種表情一閃而逝,道:“我八歲的時候就離開了這里,還真記不太清楚了,不過大概的位置還是知道的!”
于是,光頭帶路,很快,停駐在山腳的某一處,望著眼前的一座小小的土地廟,石鐘無語了,道:“你以前不會縮在這里邊過日子的吧?”
光頭撓了撓腦后,道:“應該是這里,估計是被用來建廟了吧,我也不清楚!”
石鐘也不管,轉頭對著身旁的一個老道士道:“道長,你看看,這附近可有什么風水寶地的?”
“待貧道瞧瞧!”那名道長留著山羊胡,身上的道袍油的發亮,四十多歲,有點小猥瑣樣,手里拿著羅盤。、
“勞駕道長了!”光頭恭敬地對著道士道。
這位玉機子道長是石鐘從市區里小店面里雇來的風水大師,他自稱精通風水堪輿,石鐘便花一天五百塊錢將他帶了來,石鐘自己是不信什么風水,不過看情況,光頭那廝似乎很是在意,一路上把這個老道當做大爺一樣供了起來。
玉機子道士端著手中的羅盤左踩七步,右踏七步,旋即道:“這里并沒有什么好的風水之地,不過貧道根據這山脈走勢,大概十里地外有一處絕佳的風水寶地,是雙龍戲鳳之地,乃是整座山脈精華聚會之處,人死后若是能夠葬于那里,定能鎮壓氣運,子孫后代大富大貴...”
“道長前邊帶路吧!”石鐘打斷道,玉機子不滿地看了眼石鐘,我不多說幾句,那個光頭能夠這么信任我嗎?
一眾人等跟著玉機子向山里走去,大約一個小時后,玉機子果然找到了了一處雙龍戲鳳之地,所謂雙龍戲鳳之地,只是兩座山中間的一個山谷而已。
“道長,這里是一處山谷,人要是葬在這里,這要是起了山洪,豈不是要被淹掉了!”石鐘道。
“施主有所不知,貧道從這位楊施主給貧道他母親的生辰八字上看出,他母親命格屬水,正好合了這里的風水屬性,助其接運...”玉機子又是說出一番別人聽不懂的風水專業術語。
石鐘道:“光頭,你怎么看?”
“我聽這位道長的!”光頭道,“我母親生前受苦受累的,死后我定然不能再讓她受磨難!”
石鐘差點撲倒,這光頭也太迷信了吧,什么鬼魂都出來了!
石鐘正欲說話,手機響了起來,走到一邊接過,那邊傳來古同激動的聲音:“石老弟,徐子林他們一伙人動手了,你現在已經在湖南恩施市了吧,趕緊來德仁市吧,咱們來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石鐘點頭答應,德仁市和恩施市是鄰市,開車過去的話估計三個小時就到了。
掛了電話,和光頭交代一聲,留下大空,帶著塞瑪法和黑旋風,石鐘先走一步了,反正后邊的事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光頭愛怎么搞就怎么搞吧,自己給了他十萬塊錢,足夠他將自己的母親的墳墓建的漂漂亮亮的,慰藉他遺憾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