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鐘?”那邊說了一句之后就沉默了,而這邊,王靖功則是提心吊膽的,怕真的有什么國家大事被自己耽擱了,那刻吃罪不起。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傳來卓安國的聲音:“查無此人,王局長,我想你是被人欺騙了,告訴你,我們國/安是有著嚴明紀律的,不會出現這種害群之馬!”
王靖功聽得出,這位卓安國有點微怒,心里不由得將石鐘罵了個狗血淋頭,居然陰自己,“對了,卓廳長,那個石鐘說他認識王佐副主任,說有重要事情上報...”說到這里王靖功恨不得給自己幾巴子,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王佐?”卓安國的語氣明顯有著一絲驚訝,旋即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個人是叫石鐘是吧?”
“是!”王靖功道,心里惴惴。
卓安國嚴厲道:“王靖功局長,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再沒有接到我的電話之前,你不得對那個石鐘采取任何措施,不然到時引起的后果不是你一個區區局長能夠承擔的起的,就是你們連書記也承擔不起,而且,剛剛你對我說的話,最好不要透露給任何人,否則要追究責任到個人!”
“是!是!”王靖功不斷點頭,腦門上不斷冒汗,心中卻是在翻江倒海,自己踢到鐵板了,石鐘竟然真是國/安的,而且聽卓廳長那嚴厲的口氣,似乎關系重大。
王靖功掛了電話,就這么一直待在辦公室,誰也不見。就等卓安國的一個電話,甚至連連鋒的一個電話都沒接。
卓安國掛了電話。喃喃道:“石鐘?沒聽過這個人啊,不過既然知道王佐那小子,看來可能關系不一般!”說著,就抓起電話按了幾個號碼。
卓安國是少數幾個知道劉國棟那一幫子存在而且洞曉其身份的高層之一,地方國安和劉國棟王佐他們的職責并沒有重疊,相反,而是互補的。卓安國掌握的是正規明面上的國安,而劉國棟他們則是暗地里的力量,而且是更為強大的力量,雖然正面戰場不一定不要他們,但是在敵后卻是發揮著至關重要作用。
所以,劉國棟的行政級別副廳。低了卓安國一個級別。但卓安國卻并沒有輕視或者自視清高的態勢。
“哈哈,劉主任,這好久不見,甚是掛念啊!”卓安國熱情道,對待劉國棟和王靖功,卓安國用的是兩個不同的態度,這人都這樣。說是平等對待,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卓廳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又沒好事吧?每一次你打電話給我都是需要我們累死累活地給你們當傭人!”那邊是劉國棟,國安二局駐深海市辦事處主任,當然,這只是一個名頭,它的責權不僅僅限制于深海市。甚至不僅僅一個浙江省。
“我們都是人民的公仆,都是為人民服務!”卓安國打著哈哈道。旋即正經道,“劉主任。這次找你確實不是麻煩你,而是幫你忙來了,看來以前我欠你們的賬可以兩清了!”
“哦?什么事竟讓得你卓大廳長親自過問?”劉國棟道。
“你們成員是不是有個叫石鐘的?他...”
也不知道卓安國和趙國棟說了什么,反正最后的結果就是,正在享受生活的王佐被劉國棟抓去當苦力。
當一臉斯文的王佐來到清水區公安局的時候,并亮出證件,王靖功這才信了,原來石鐘真的是國安人員。
審訊室,沒有攝像,沒有記錄,只有石鐘和王佐。
“說吧,你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跟我說!”王佐推了推眼鏡,今天是他的休息日,但是作為一個有修養的人,他忍住了慍火。
“那啥,你能不能帶我出去啊?”石鐘摸了摸鼻子道。
“啥?你費了這么大的周折就是為了這件事?”王佐眼鏡差點掉了下來。
“我是沒辦法的才求到你頭上的,看在我們一面之緣,你可不能見死不救!”石鐘道。
“你也知道是一面之緣!”王佐道。
“嘿嘿,你們為什么調查我?”石鐘突然話題一轉道,王佐一愣,沒有回話,石鐘也不管,繼續道,“是因為看到我那晚大發神威而懷疑我是吧?”
王佐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不過眼睛下,卻是露出了絲絲驚訝,這人難不成果然身懷絕技?
“你也不用掩飾,我不是蠢人,稍稍想想就揣測出一點端倪了,只要你們幫我走出去,那么我答應你們任何事,當然,除了犯法的事!”石鐘道。
王佐沒有說話,透過鏡片,銳利的眼神直射石鐘,石鐘嚇了一跳,丫的,這廝認真起來還真恐怖,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現在,石鐘才理解了什么叫斯文禽獸。
“你真的什么條件都答應!”王佐一字一句道。
“是的!”石鐘點點頭,先出去再說,至于以后如果實在太難的條件,那不好意思,我辦不到。
王佐突然一笑,笑得石鐘愣愣的,“你先才藝展示一下,我們不收廢物,雖然我知道你或許不是廢物!”
“什么收不收的?還才藝展示?”石鐘迷糊道。
“想要將你帶出去,而且還是頂著一方大員的壓力,只有讓你加入我們,當然,你答應加入我們,并不代表你就能加入,我們有著嚴格的政審以及苛刻的要求!”王佐道。
石鐘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我不想加入你們!”笑話,丫的,加入了你們以后還想有幸福生活嗎?還不得累死累活的。
王佐臉瞬間放了下來:“那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說完起身就走。
“哎哎,等等。有沒有那種能加入你們但又不用受你們束縛的情況?”石鐘喊道,這可是唯一的機會啊。
王佐停住腳步。瞇著眼道:“編外人員,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如果你的才藝表演精彩,或許局里可以給你開開綠燈!”
“才藝表演?”石鐘一愣,旋即明白了,人家這是要咱露兩手呢?入國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石鐘手一晃。一副手銬出現在了手中,而這手銬原本是銬在他手上的。
王佐搖搖頭:“受過專訓的人也有可能做到,只是沒你那么順而已,但也算不得什么厲害的...!”
“嘭!”
王佐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說不下去了,因為。此時。在他的面前的那張桌子,正中間出現了一個大洞,而這個大洞是被石鐘的右拳砸出來的。
“這他媽的沒眼花吧?”
王佐使勁眨了眨眼,石鐘的右手完好無損,而那半公分后的實木桌面卻是如碎如末,這得多大的力道?王佐無法計算,饒是他見多識廣。也不禁暗暗咋舌。
王佐哪里知道,石鐘剛剛灌輸了大量的靈氣進入太淵穴,此時的他極強,而且神力無比,反正這神力要過一段時間才消散,索性別浪費,沖著王佐挑釁道:“王主任,我們來過過招。也好讓我見識見識你們國安的實力!”
王佐本想拒絕,但這事關國安的面子。無奈道:“好吧,不過點到為止。而且我申明,我不擅長搏擊術,國安里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他這是在打預防針呢,輸了也有個臺階下啊。
“接招!”石鐘直接沖過去,速度很快,比平時何止快了兩三倍。
王佐料不到石鐘的速度如此之快,不過他也不虧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一個快速側身,然后回旋踢腿,擊中石鐘的腰部,頓時大喜,腰部的人體脆弱之處,看你還不死,不過等會他的臉就變了,石鐘的身體就像是花崗巖,一動不動。
石鐘感覺到后腰受擊,一個回頭,出拳,王佐來不及回身,只得迎上石鐘的拳頭。
“啊嗚!”一聲慘叫,可憐的王佐直接飛了出去,良久才站起來,捂著拳頭強忍著痛意。
“你沒事吧?”石鐘不好意思道,沒控制好力道啊。
一個多小時候,趙國棟親自過來了,王佐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沒想到這個石鐘真的是深藏不露,不過到底能不能用還得看以后,不過為了這個可能,趙國棟不介意稍稍動用一下特權。
國安來帶人,而且還是卓廳長親自打招呼的,王靖功不得不放人,不過事后他馬上給連仲康打了電話,連仲康只是回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連仲康自己也郁悶呢,省里一位老資歷的領導親自打招呼,自己不得不給面子。
李封是第一個知道石鐘沒事的,頓時像是聽到了自己老婆生孩子一樣高興,直覺自己沒有壓錯寶,這個石鐘果然不是凡人,竟然連市委連書記都壓不住他,馬上給自己舅舅打電話,李振剛聽到比李封還意外,旋即暗示李封,要點出自己出過力的事實。
警局外,石鐘拍了拍馬龍的肩膀,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旋即對著朱新和周誠道:“真是不好意思,在州杭市竟讓你們受到了這么大的牽連,明天,明天我請客,向兩位兄弟賠罪!”
朱新和周誠雖然不忿,但聽到石鐘的話,倒是不好意思了,道:“石哥,你也別太見外,什么叫兄弟,共患難才叫兄弟嘛!”
“還得同享福!”周誠插嘴道。
“哈哈,果然是好兄弟,明天咱們去大吃一餐,今晚就不打擾了,折騰了一天,你們也累了,明天給你們洗塵!”石鐘笑哈哈道,出了警局又恢復了本性,永遠都是嘻嘻哈哈的,這也是寧靜送給石鐘的評價,沒有安全感,石鐘知道,可是就是很難更改。
“明天估計你沒時間了!”趙國棟將石鐘帶出來后沖著石鐘點點頭就走了,說話的是王佐。
“怎么會沒時間?”石鐘道。
王佐將石鐘拉到一旁,低聲道:“原本依著你得罪的那位大人物,即便我們動用了關系,他也有心要將你在牢房里關押一陣子的,畢竟他是地方政府的首腦,我們和他沒有什么交集,不好太得罪,所以我們謊稱你即日有重要任務在身,那人才答應放人的,你知道嗎?你襲警的攝像已經流傳出來了,有人當時拍攝了沒被收繳的!”
石鐘皺皺眉,這么麻煩,道:“那我需要去哪里?”
王佐推了推眼鏡,露出了無恥的笑容,道:“舊金山,你也可以稱它為圣佛朗西斯科!”。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