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文不會去管馬騰接下來是如何跟韓遂溝通的,反正最后馬騰高興的與方志文和白素馨簽下了三方合建新城居延的協議,根據協議,馬騰只要出步兵五萬和將領一名就可以了,甚至連這五萬人的糧草都不用擔心,剩下的都是方志文與白素馨的事情,馬騰只要等著分紅就行了,這種好事馬騰不愿意才是傻子呢!至于韓遂的想法,馬騰難道真的不明白么又或者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張遼和黃忠,以及那數萬反正過來的降兵,十分積極的將鮮卑人一直追到了天山北邊,這才悻悻的帶著抓獲的大量掉隊或者逃離,有或者被拋棄的鮮卑人返回居延海,郭嘉計算過了,零零散散的被通過居延海運送回戈壁東邊朔方的鮮卑人大概有四五十萬的樣子,加上數萬降兵,這次的戰役消減了大概近六十萬鮮卑人,成績算是不錯了。
方志文離開的時候,居延城已經初具規模了,馬騰親自來給方志文送行,韓遂則不見人影,由于上次方志文提起了馬超,所以這次馬騰帶著馬超來見方志文,方志文很喜歡xing格直爽的馬超,邀請馬超兄弟到密云去游學,不過想來馬騰也是不放心的。
相約再會之后,方志文帶著將近十萬騎兵,頂著風雪,押送著最后的一批鮮卑部民踏上了東歸之路,i子已經逼近新年了,方志文還要趕著回家過年呢!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眨眼就到了又一個chun暖花開的時節。
光熹八年的chun天氣候不錯。今年估計不會再有大規模的旱情了,冬季的時候。荀彧還是發動了各城進行土地深翻,防止蝗蟲成災,冬季修建的大量水利設施也基本完成,chun季到來,冰雪消融,水利設施的溝溝渠渠以及大小人工湖和水塘里面,都灌滿了清水,大地上嫩草如同毯子一樣。藍色的水塘鑲嵌其中,就像是一塊塊的藍寶石,美麗極了。
幽州所有的人都對今年充滿了希望,特別是那些在去年失去了家園和親人的災民們,重新對人生充滿了希望,這種心情自然也會體現在i常的活動中,讓整個幽州都充滿了異樣的活力。
黃河沿岸已經普降chun雨。淅淅瀝瀝的細雨下下停停的連綿了幾天,將干涸的大地仔細的滋潤得豐盈起來,連河水都顯得特別的活潑了。
呂布的部隊正在延津附近渡河,選擇這個攻擊方向是對袁紹的一種反制,得到河內的控制權,讓呂布的兵鋒延伸到了鄴城不遠的地方。袁紹在河南的兵力優勢雖然很大,但是卻不得不仔細的考慮鄴城的安全,這不僅僅是面子問題,更是關系到整個戰略的問題,袁紹不得不調重兵回防安陽。
同時更早時候調來的文丑軍團向著朝歌和隆林慮方向部署。準備配合公孫瓚反攻河內,這么一來。河南的攻勢自然就放緩了。
呂布軍方面,則由龐元坐鎮安平,對抗顏良軍團,呂布抽身而出,帶領騎兵反身奔赴延津渡河,準備相機消滅文丑軍團,徹底粉碎袁紹和公孫瓚企圖反攻河內的計劃。
呂布渡河的消息讓袁紹十分的緊張。
“本初,張頜部不但不能調回河北,反而應該讓潘鳳南下,加強對東平郡和魯郡的攻勢,呂布的想法正是要以威脅鄴城為手段,調動我們河南的兵力,意圖配合張寶反攻泰山、濟北,本初如此做,豈不是正好迎合了他們的想法”
許攸的反對讓袁紹也很為難,事實上,他對呂布的厲害還是有些害怕的,生怕文丑和高干在安陽擋不住呂布,雖然,他也不相信呂布真的能攻下鄴城,可是如果呂布真的帶著軍隊到鄴城下晃蕩一圈,袁紹也覺得自己的臉沒處放啊!
袁紹的猶豫大家都能看得出來,徐邈遲疑了一下也開口道:“主公,許大人的說法甚是,呂布北渡的都是騎兵,攻堅能力不強,只要我軍謹守不出,呂布也不能奈我何,南北兩線必須有所側重,若是平均分配兵力,兩邊都無力進攻,豈不是糜費軍資。”
“景山,糜費軍資有何不好,關鍵是要呂布也糜費軍資,如今呂布連年征戰窮兵黷武,兗州司隸民生凋敝,戰爭持續下去,先垮的定是呂布n況呂布四面皆強敵,一旦露出虛弱的跡象,必定是群起而攻之的情景,相反,若是我軍現在傾力進攻,不但損傷巨大,而且也有為他人做嫁衣的感覺,最后得到好處的,或許不是我軍。”
荀諶的看法不同,荀諶是一個不大迷信軍力的人,他更看重雙方實力的對比,從戰略上看,荀諶的話沒錯,但是戰爭也不僅僅是戰爭潛力和實力的對比,有時候,一場戰役的勝負,就可能改變很多的東西。
“屬下贊成友若的看法,現在應該以穩定為主,冀州才得穩定,又遭旱災,如今應該休戰養民,盡快的恢復冀州的生產,積蓄力量,同時以較小的消耗來拖住呂布,讓其徒耗實力,一旦有變,則群起而攻之。”
耿包作為老臣,這話是非常有份量了,逄紀這個時候也不甘落后了:“主公,屬下也覺得主公的想法比較好,如今不是立決生死的關頭,而是漫長的競爭才開始,完全沒有必要急著大打,慢慢的耗死呂布才是正著!”
袁紹撫著胡須的手越來越快,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輕松,見到大多數的謀臣都支持自己,袁紹也越發的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許攸不屑的掃視了眾人一眼:“本初是想茍安現狀這也未嘗不可,只是本初在發展,呂布也不會閑著,去年呂布被旱災逼的要去盜墓,甚至連雁北五郡連著張遼都賣給了方志文,大家都覺得呂布今年還會繼續犯同樣的錯誤”
“司隸和兗州都跟冀州一樣,是開發度相當高的熟地,只要有人口,只要恢復了水利農田,很快大量的糧食就會被種植出來,到時候,大家是不是還是會繼續今天的說法呢繼續的等下去,等著呂布自己出錯,又或者周圍的那個諸侯忍不住了要跟呂布大打的時候我們再趁機占便宜”
許攸的話讓大家沒法回答,耿包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可是冀州急待休養生息也是事實。”
“耿大人,冀州東邊是海,西邊是公孫瓚這個盟友,北邊雖然是幽州這個龐然大物,但是幽州卻不會來吞并我們,所以,敵人只有南邊一個,只要我們將戰線控制住,不讓敵軍滲透進來,難道后方的生產會受到什么影響么相反,如果我們強化攻勢,兗州的東平郡、魯郡、山陽郡、任城郡的生產都沒有辦法正常的開展,特別是在chun耕這個節骨眼上。不但如此,本初你還應該聯絡曹cāo、皇甫嵩、司馬防一起sāo擾呂布,不讓他安心的發展生產。其實從呂布北渡這個戰術安排來看,呂布根本就是想要以攻為守,為了chun耕和生產提供保障,而不是想要攻城略地。”
“這.”耿包也語結了,說實話,對戰略問題,耿包的水品也是很有限的。
“連結司馬防、曹cāo是可行的,不過,這并不與主公的意圖有沖突,主公不過是求穩罷了,若是一個不慎,被呂布率軍突破到了鄴城,對我軍的士氣和主公的名望影響是很大的。”
荀諶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許攸很想說就算呂布打到鄴城下面,也一樣沒有問題,可是這話說出來,肯定是犯眾怒的,在場的人可是很多在鄴城有著既得利益的。
許攸臉色變換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在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悶聲道:“本初,言盡于此,你仔細斟酌吧,一時的手軟,可能會換來長期的麻煩。”
說完,許攸低著頭拽著山羊胡子不再說話,許攸的退讓令袁紹松了口氣,臣屬多了也麻煩,一人一個意見,各個都還有一番道理,聽起來就是無所適從啊。
袁紹掃了眾臣一眼,猶豫了好一會,才直了直身子開口道:“令張頜北返頓丘,一方面防止呂布的進攻,另一方面從側翼威脅濮陽和朝歌,調潘鳳軍團南下東阿,歸顏良指揮,加強對東平郡和魯郡的滲透打擊。”
袁紹的做法就是一個平衡策略,看似兩邊討好,不過正應了徐邈的說法,平均分配了軍力,讓兩邊都沒有大舉進攻的能力,特別是潘鳳,本來就不是以進攻見長,如果潘鳳與張頜調換一下也好過現在這個安排。
所以從心底里,袁紹還是害怕呂布的,因此下意識的將戰力更強的張頜放在了鄴城周邊,許攸看著眾臣臉上的神色,拽著胡須輕輕的搖頭,這些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失,鼓動袁紹選擇保守的做法也就罷了,可是袁紹有為何這么保守呢難道他已經消磨了雄心壯志 光熹八年三月初,呂布度過黃河,達到朝歌之后向著安陽方向發起了進攻,不過他正面有文丑,側面有張頜,其實進攻的難度是很大的,只是呂布從來就不害怕難度,相反,他希望能夠跟文丑和張頜正面交戰,希望能擊潰其一部,可惜,這兩個人都很穩重,而且有自知之明,從來都不正面與呂布交戰,而是總是側面覬覦著呂布的后勤,讓呂布不敢過分的進攻,于是戰況有些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