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你在哪兒呢?”遠遠的傳來了香香的聲音和一陣馬蹄聲,香香原本是跟田豫一起去安置流民的,后來知道方志文去拜訪太史慈一家,立刻帶人追了上來。
方志文歉意的笑了笑道:“是小侄的妹子叫香香,一直跟在軍中效力,她是異人,性格跳脫又很黏人,一會老夫人可不要見責。”
正說著,香香已經風風火火的沖了過來,帶著一股冷冽的寒風,三步并作兩步,跳到火堆邊上,歪著頭看向坐在火堆邊看著自己微笑的老夫人,立刻笑著行禮,甜甜的叫道:“伯母在上,嚴筱湘這里給伯母行禮了1
太史夫人趕緊抬手虛扶:“快不要多禮了,冷了吧,來喝杯熱茶。”
“哦,謝謝伯母1香香比方志文更自來熟,特別是對待原住民,香香是很有一套的。
今天香香沒有著甲,而是穿著一身素色的布襖,外面套著一件狐貍皮的大衣,看到老夫人身上的衣物有些單薄,立刻從包裹里拿出兩件狐皮大衣,笑嘻嘻的伸手給老夫人披上,另一件遞給了年輕的婦人。
“這位姐姐是誰啊?伯母。”
香香不說大衣的事情,而是轉而詢問這女孩的身份,這個時候,方志文才注意到,那個一直很低調的婦人,應該是個很年輕的女孩。
太史夫人看著衣衫單薄的女孩,輕輕的嘆了口氣,臉上劃過一抹慚色,和聲說道。
“拿著把,這是香香妹妹的一片心意。”
“多謝妹妹,我叫太史昭蓉,是子義哥哥的表妹。”
女孩伸手接過毛皮大衣。臉上帶著兩朵紅霞,輕輕的撫摸著柔軟的皮毛,那滑潤的感覺如水一般流過她略微粗燥的手掌,很舒服。
原本笑瞇瞇的看著這溫馨一幕的方志文立攏睦鋝揮傻枚遭齙鬧悄猿溝孜抻錚飧鎏氛訝兀揪筒皇鞘肥禱蛘哐菀逯寫嬖詰娜宋鎩6嗆罄吹哪掣鲇跋旆段Υ蟮撓蝸分卸拋隼吹娜宋錚⑶搖飧鋈宋鐫諛怯蝸飛瓚ㄖ惺且桓雋椎那拷p這個智腦形成人物的原則到底是什么啊?首先是趙云的妹妹,這個趙云有妹妹的事情當然也是杜撰的,因為史書中沒有記載,或許是有的也說不定,所以方志文就不追究了,但是這個太史昭蓉,明顯是一個游戲人物啊!
不過也不能說智腦完全沒有道理。因為這里本來就是個游戲世界,只要玩家喜聞樂見,能夠接受,就算是給關羽張飛也找個妹妹,估計智腦也是能干得出來的。
“昭蓉姐姐,表哥表妹啊?”香香的八卦之火砰地爆燃了起來,當然,這事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在古代姨表有親上加親這一說,但是姑表是絕對不可能的。或許香香根本是不了解這里面的道道。
太史昭蓉被香香曖昧的眼神看得羞澀不已,心里卻是憋屈的很,卻又不能解釋什么,只好紅著臉啐了一口,不再搭理香香,但是香香卻黏了上去,一邊幫著太史昭蓉將皮大衣套上,一邊緊緊的抱著太史昭蓉的一支胳膊。不管太史昭蓉紅得像著了火一樣的臉蛋,湊到太史昭蓉的耳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么。
方志文無奈的搖了搖頭,歉意的看了太史夫人一眼。太史夫人慈祥的看著兩個悄悄說話的小姑娘,笑著說道:“香香是個好姑娘。蓉兒是子義伯父的親閨女,自小就是老身帶大的,跟著老身吃了很多的苦啊,真是委屈這孩子了。”
方志文呵呵的一笑,不再關注兩個女孩的交流,雖然他對太史昭蓉還是很好奇的,不過當著長輩的面,沒有理由總是盯著人家的丫頭啊!
“老夫人,您是怎么打算的,如今房屋損毀了,干脆我在城里給您安排個住所,省的子義擔心,或者您干脆跟我們一起回密云,那里是大城市,又能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就近照顧。”
“這方賢侄的好意老身心領了,不過這事還是等子義回來再決定吧。”
自己兒子的本事,老夫人自然是知道的,方志文是否與自己的兒子有深厚的交情老夫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方志文這是要招攬自己的兒子,一旦自己跟了方志文走,自己的兒子也就只能跟著這位方太守了。
雖然老夫人對方志文的觀感很好,方志文這人坦誠不造作,做事大氣又有遠見,而且還非常的賞識自己的兒子,以兄弟相交,這肯定比現在在東萊太守手下做小吏要好得多,而且太史家原本就是世家,現在沒落了,老夫人的心里何嘗沒有重振家聲的想法呢?
只是,這種關系到太史慈未來的事情,老夫人還是不敢替太史慈做主,所以只能暫時的推脫掉。
“伯母,這事簡單啊,只要寫封信去跟太史大哥說一聲就是了,反正現在房屋也倒了,伯母和昭蓉姐姐無家可歸,不如跟我們去密云玩玩,如果太史大哥不愿意去密云,那就等太史大哥回到黃縣,安置好之后再接伯母回來就是了。”
這話只能香香說,從香香嘴里說出來,這是童言無忌,如果從方志文嘴里說出來,那就是居心叵測了,所以方志文并不接口,而是回頭招呼元清,讓將士們都輪流休息吃飯,眼看著就中午了。
當然了,香香的建議老夫人很難拒絕,關鍵在于自己的房子確實倒了,如果方志文就這么離開,以晚輩自居的方志文以后如何跟太史慈交代,如果太史夫人硬是要繼續貓在這個窩棚里,那也就是陷方志文于不義了。
猶豫了一會,太史夫人終于答應先跟方志文兄妹回黃縣,然后等太史慈的回信到了之后再說其余。
方志文自然是高興不已,這第一步邁出去,想要再收回腳步就困難了,方志文立刻讓人到村里的有錢人家,高價購買了一輛馬車,等將士們吃完午餐,收拾了一些必要的東西之后,就出發回返黃縣。
太史夫人自然乘坐馬車,而太史昭蓉看到香香英姿颯爽的騎在馬上,自己也心癢癢的。
香香的夾袋里面,可是收集了不少長相喜人的馬匹,見太史昭蓉羨慕的樣子,立刻掏了一匹白底花斑的豐寧馬送給太史昭蓉,兩個女孩嘻嘻哈哈的騎馬走在隊伍前面,不時的放馬奔馳一下,反正前后左右都有斥候,方志文也不管她們去鬧,而是陪在老夫人的馬車邊上。
“蓉兒自幼跟著子義習武,卻難得碰到一個志同道合的姐妹,今天有些放肆了,讓賢侄見笑。”
馬車的窗口布簾被太史夫人掀起,她一路走一路看著熟悉的環境,或許這移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怎么會?香香一直跟著我這個哥哥在戰場上廝混,連個能說話的姐妹都沒有,現在能跟太史姑娘這么談得來,我高興都來不及,說起來,我這個做哥哥的可真是慚愧啊1
“子義上次回來向太守大人進言,要修建北面的海港,這事是賢侄的想法吧?”
“嗯,上次與子義一見,就覺得子義非是凡物,只是這東萊太守眼光不濟,竟然讓子義這等大才屈居跑腿小吏,真正的辱沒人才。所以小侄就建議子義出掌港口建設,做些實事容易出成績,也能煅煉自己。誰知道這東萊太守居然連海港的作用也看不出來,這次我帶船隊南下,發現那港口不過多了一條棧道而已,但是即使是這樣,也能讓我帶來的糧船靠岸,一天能多卸下數千石糧食,不然,空有糧食卻卸不下來豈不是壞事。”
“唉”太史夫人輕嘆了一聲,東來太守如何,自然是東萊治下的百姓最清楚,只不過,父母官的是非,作為一個平頭百姓,太史夫人也不好評說,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自己的兒子窩在東萊太守手下,確實是屈才了。
“老夫人,您不是那些無知的愚夫愚婦,當能看得出來,青州這種狀況,怕是不得安寧了,雖然小侄也希望能將受災的流民全都安置到樂浪或者豐寧去。但是,您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很多的人寧肯落草為寇,也不愿意遠離故土,再者朝廷恐怕也不會允許小侄明目張膽的接收流民。而且冬去春來,到時候又有一個青黃不接的時候,若是再有有心人鼓動,這場亂子一時半會怕是平靜不下來。古人言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老夫人可要早做打算。”
“這,等老身思量一下吧。”
“嗯,不著急,老夫人且安心的住在黃縣,有我的部隊在,黃縣肯定亂不起來的。”
方志文返回黃縣,將太史夫人以及太史昭蓉安置在自己的行館中,這是東萊太守臨時給的一個大宅子,也是方志文的臨時指揮部。
為了照顧太史夫人,方志文讓元清去災民里買了幾個伶俐可靠的丫頭,讓她們照顧太史夫人的起居,有了這幾個丫鬟,太史昭蓉終于解放了,一天到晚的跟著香香帶著部隊四處活動,幫著整頓疏導災民,或者去參謀部看新鮮。
晚上回到家里,則在老夫人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著一天的見聞,說著香香的能干,還有方志文大哥、大嫂的事情,讓太史夫人更加覺得自己愧對了這個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