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聽賢宗皇帝這么說,說道:“我也沒吃呢,稍等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愛讀書,就愛分享。:guli]這里面有幾塊點心,你先墊墊肚子!”惠妃和賢宗皇帝之間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樣,除了在外人面前,惠妃稱呼賢宗皇帝皇上;但只有兩人的時候,惠妃只是你我相稱。不同于一般嬪妃的稱呼,賢宗皇帝感到很新鮮,就像當年在軍營里和惠妃在一起的時候,很輕松愉快。
惠妃拿著一塊芙蓉糕遞到賢宗皇帝的嘴邊,說道:“吃吃看,很好吃的。”
賢宗皇帝沒有接下來,而是張開嘴巴,大大地咬了一口,順便還舔了一下惠妃的手指。
“老不正經的!”惠妃被賢宗皇帝調戲地面紅耳赤,捻起手指,在賢宗皇帝的臉上點了一下。
“哈哈!”賢宗皇帝被惠妃罵得哈哈大笑,除了母后,這天下還真沒有哪個女人敢跟他這樣說話。以前的王皇后,敬重的成分居多,在他還沒有登上皇位之前,跟著他吃了很多苦,正是因為有了王皇后的幫助,他才能順利登上王位;可是對于惠妃,那可以算得上心愛的女人,所以才能這么包容她,她的一笑一顰都能牽動他的心弦。()
賢宗皇帝咽下嘴里的點心,秀琪正好已經開始上菜了。惠妃給賢宗皇帝布菜,邊吃邊說:“不知道慕青現在有沒有吃飯?”
“惠兒,慕青已經十七歲了,知道怎樣照顧自己,你就不要多擔心了!”賢宗皇帝搖搖頭說道。“她要是不會照顧自己,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十七了?”惠妃專注于這個詞匯,轉向賢宗皇帝說道:“皇上,我們的女兒都十七歲了。是大姑娘了,還沒有婆家呢!”
“別一驚一乍的,朕的女兒不愁嫁!”賢宗皇帝信誓旦旦說道。“而且慕青這么好的人才自然會找到好的駙馬。”
“說是這么說,但是有誰能像你這樣容忍妻子舞刀弄槍的啊!”惠妃不著痕跡地夸贊了賢宗皇帝,以賢宗皇帝對惠妃的寵愛,這句話也沒有錯。()惠妃想到這,又開始發愁。
見惠妃這么著急,賢宗皇帝也不賣關子,輕聲說道:“惠兒。其實慕青好像已經有意中人了,我已經派人去調查,現在還不是很確定,所以沒有和你說!”
惠妃聽到賢宗皇帝的話,瞪著賢宗皇帝說道:“皇上。你怎么這樣,慕青是你的女兒,更是我的女兒。這么多年來,我想念女兒,幾乎要瘋掉,你居然不和我說!你真是太過分了!”惠妃說完,便轉過臉,不看皇帝。
賢宗皇帝非常后悔剛才為什么忍不住多嘴,惹得惠妃生氣。現在惠妃都不吃飯了。還得要哄哄:“惠兒,這不是不確定嘛!要是確定了,我難道會瞞著你啊!”
惠妃低著頭不說話,暗自生氣,一張粉臉,氣得紅彤彤的。這樣的惠妃不僅沒有惹得賢宗皇帝生氣。()反而更加吸引他。
“惠兒,是這樣的,那個男子叫關浩錦,是上一期科考的狀元,余杭人士,關家是當地的世家大族,他是長房嫡子。父親原是吏部侍郎,已經去世。這關浩錦只是經常和慕青通信,而且在青山縣也比較關照慕青。這次去邊關傳旨的李公公說,這關浩錦還專門給慕青送行,還讓貼身的兩個護衛保護慕青一路進京。”賢宗皇帝把收集到的八卦消息,一股腦地說出來。
惠妃的面色這才好一點,問道:“狀元?真的假的?一個狀元怎么會在青山縣啊?”
“這關浩錦是個聰明的人物,自愿到底層做縣令磨練自己,而且這次在青山縣出力不少,很有魄力。只不過這關浩錦和慕青雖然有點好感,但現在貌似沒有實質性的進展,所以我才想讓人查查,一是去青山縣,二是去余杭那邊調查,一得到相關的消息,我一定告訴你!”賢宗皇帝好言好語說道,“不生氣了?”
惠妃嗔道:“這還差不多,其實我們也不能只盯著這關浩錦一個人,還要多看看其他人。()對了,我聽說之前慕青之前在青山縣有個未婚夫,后來那人考取功名,就不要慕青了,是不是有這事兒?”
惠妃一想到有人嫌棄她的寶貝,就氣得不行,這都什么人啊,居然這么猖狂,不管怎么樣,只要被她知道是誰,絕對會給女兒討回公道。
賢宗皇帝一驚,他怎么沒有聽說,驚訝問道:“有這事?我還真不清楚,慕青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會被人嫌棄,一定是誤傳。”
雖然嘴里這樣安慰惠妃,但心里還是記住了,要找人查查這個事情,要是知道真有人嫌棄他女兒,后果一定讓他后悔莫及。
惠妃點點頭,暫時相信了賢宗皇帝的說辭。不過他們兩個只看到鐵幕青現在堅強光鮮的樣子,沒有看到鐵幕青在鐵匠老爹離開人世的時候,鐵幕青的日子是多么艱難。不是物質上的,而是精神上和心理上的。天大地大,又只有鐵幕青一個人了,整日整夜被孤獨包圍,總在幻想著鐵匠老爹沒有去世。()
后來和曲家母子兩人相處,也是貼將老爹臨終之前給她找的依靠。原本以為曲陽東是個好的,沒想到去了京城一趟,就被富貴迷了眼,把鐵幕青這個沒錢沒勢的村姑忘在腦后,娶了大官的女兒。要是再知道曲陽東想讓他們的女兒做小妾,會不會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啊!
李大人的府邸和鐵幕青的忠勇巾幗府很近,和禮部侍郎是鄰居,賀禮自然少不了。鐵幕青根據收來的賀禮名單,分別寫了感謝的的信件送過去。不過鐵幕青的字不好看,只讓寶大代筆。
當鐵幕青的感謝信函送到林家的時候,林母正在看信,曲林氏進來了。
“母親,您是在看什么呀?這么認真?”曲林氏笑呵呵問道,曲陽東的差事還要仰仗父親,所以曲林氏經常回娘家。曲劉氏就算有意見,面上也不能說,畢竟什么都趕不上兒子的官重要。
林母拿著信,笑著說道:“這忠勇巾幗鐵幕青也是青山縣人士,和陽東是同鄉。現在她可是京都炙手可熱的人物,深受皇上恩寵,我看著哪天帶著你一起去鄰居家里拜會一番,加深交情,將來也好有個照應。這可是對以后陽東的仕途有好處,可得上心一些。”
林母還不知道曲家和鐵幕青之間的關系,曲林氏之前只是和父親禮部侍郎顛倒黑白地說了一通。看到母親興致勃勃地要去攀交情,心里很是不屑,說道:“母親,你不知道那個鐵幕青之前是相公家的鄰居,是個孤女,平時都是婆婆接濟她,后來看到陽東考取功名,趕著上來要做陽東的小妾。那次要不是我跟著回去,一定要成為當年的笑柄了。”
林母聽了女兒的話,很是驚訝,女婿原來和鐵幕青還有這樣的淵源啊。只不過這鐵幕青能做到大將軍,武功高強,怎么也不像是依附曲家母子的人啊。那么剛強的人,趕著去做人家小妾,這個事情有點蹊蹺。再看到曲林氏有點閃爍的眼神,浸淫后宅三十年,能把后宅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人,覺得不對勁,有必要偷偷把上次和女兒一起回老家的老人叫過來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兒,你這話可是屬實?”林母審視問道,一臉疑惑。
曲林氏抱住母親的胳膊,撒嬌說道:“當然是的了,女兒怎么敢欺您啊,所以我們和著鐵幕青最好不要有什么交往,省得到時候尷尬。我們家相公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計較,誰知道這鐵幕青會不會多心呢?”
林氏心里思索女兒的話,見她這么說,也不好再問,笑著說道:“你嫂子剛才還念叨你呢,你去看看吧!”
曲林氏點點頭,笑著拿著禮物去看看嫂子侄子。
林母對著貼身丫鬟,小聲說道:“你們給伺候的小姐的婆子金媽媽,李媽媽送信,讓他們有空來一趟,不要讓小姐知道。”
小丫鬟去送信,隔天這金媽媽和李媽媽便攜伴而來。她們都是小姐的陪嫁,領著兩份的月錢,一邊是林府,另一份是曲府的。曲家的老太太吝嗇的要命,要不是有兩份月錢,日子可沒法過。一聽說林府老夫人有請,那才是她們真正的主子,趕緊抽了空趕過來。
以為馬上是新年,一進來,林母就給她們發了紅包,金媽媽,李媽媽兩人自然對林母千恩萬謝,感恩戴德。
“前年你們跟著小姐回青山縣,發生了什么事?這鐵幕青和姑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可得給我好好說說,不能有隱瞞!”林母施恩之后,立即沉下臉,開始盤問。
金媽媽當年可是被鐵幕青削了光頭,到現在頭上用的都是假發,被人嘲笑了很長時間。一聽這老夫人問話,非常氣憤,搶著說道:“夫人,小姐千叮囑萬囑咐不讓我們說,怕您擔心,傷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