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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的守衛有四個人,雖然不少,但鐵幕青認為想要抓到奸細絕對很難。能接受這次任務,而且有把握安全離開的人,絕不是庸俗之輩。最好在艙口的對面的一些地方,弄出幾個暗哨。明哨暗哨,兩者相配合,才有更多可能抓到暗哨。
“楚公子,宇公子,我這里有點事情,和你商量!”鐵慕青抱拳說道,不卑不亢,沒有因為拒絕宇彥德義結金蘭的提議而氣短,也沒有因為感覺到對方身份高貴而折顏。
“青姑娘請說!”楚君杰正在和和宇彥德梳理江南官場的枝枝蔓蔓,沒有什么緊要的事情。
鐵慕青從手里拿出船艙附近的圖片,這是她簡要畫得,指著兩個個打上三角符號的地方說道:“楚公子,在兩個地方最好放上兩個暗哨。安排在艙門口的四個人,我擔心不夠!”
“暗哨?”楚君杰凝眉,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鐵慕青眉頭一挑,不會吧!他們連暗哨是什么東西,都沒聽說過吧,解釋說道:“就是借助外物,進行偽裝,暗地里觀察情況,和明哨一明一暗,第一時間,察覺對方侵襲。”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要是在關鍵位置布置妥當,比明哨作用還大,給明哨加了一個保險,是不是這樣?”楚君杰反問道。
鐵慕青點點頭,這人很聰明,一下就看出暗哨的本質,不枉她專門過來說一趟。
“我知道了,現在就讓人去辦!”楚君杰微笑著說道,可能是很少笑的緣故,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青姑娘,從你的言談舉止,在下有一種感覺,好像青姑娘,上過戰場?”楚君杰不解的問道,女子是不能進軍隊的,所以楚君杰說完這話之后,自己都感覺很好笑。
鐵慕青搖搖頭,說道:“我沒有上過戰場,但我熟讀兵書,略知一二。”
“哦!”雖然這個答案很牽強,但現在無疑是最好的借口。
“現在已經行走了三天,不知道船艙能不能撐得住?”宇彥德擔心地問道,奸細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這讓宇彥德有點著急。臥榻之側豈能安睡,一想到身邊有奸細,宇彥德就吃不好,睡不香。
鐵慕青也不知道船艙能撐到什么時候,這要看水流速度的,抬眼看到桌子上的一幅簡略的地圖,問道:“能給我說說這一路上的水流狀況嗎,哪些地方水里湍急?”
楚君杰好像對這水路很熟悉一樣,指著地圖上的一條長線,說道:“以現在的速度在行駛五天就到了這個巫峽,這里的水流非常急,小船一般不敢經過,我猜我們這艘船應該過不了這個峽谷!”
從出發到巫峽總共八天,如果那些奸細現在不動手的話,估計就會在即將到達的巫峽的時候,順其自然地讓船被水沖斷,他們在即將到達巫峽的時候,再悄悄離開。鐵慕青之前把這個環節忘了,好在現在反應過來還不晚。
“看來暗地里的那些人比我們想象的狡猾啊,已經想到了如果船艙進不去的話,那就等待船道巫峽這個地方,自然斷沉,神不知鬼不覺。”鐵慕青點頭道,“現在的暗哨也沒必要弄了,多此一舉。”
“那我們怎么辦?抓不到奸細,難道要把所有人都殺了?”宇彥德急躁的在船上走來走去,想不出法子。
“不必全殺,我這邊有迷藥,除了你們八個人,我和麗娘,我們十個人,其他人全部給吃上迷藥,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兩夜之后了,我們已經在數百里之外了。”鐵慕青一點都不擔心,之前不想用這么下作的方法,但相比較死傷無辜的人,這個法子算是好的了。
“迷藥?”楚君杰,宇彥德不敢置信得看著鐵慕青,一代女俠,行俠仗義,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不怕別人恥笑。
“怎么啦?這個方法不好嗎?”盡管受到別人質疑,手段不光彩,但鐵慕青不管這些,能用最小的代價,達到最大的效果,才是最關鍵的。
“如果你們想冒險,我是不會奉陪的。”鐵慕青撇撇嘴巴,假正經。
楚君杰不好意思說話,站在邊上不動,面色驚疑不定,沒辦法,宇彥德只好上來,說道:“這手法是不是有點不光彩啊?”
鐵慕青搖搖頭,不同意說道:“光不光彩,不只是看手法,而且還要看結果。如果不用這個方法,用其他任何方法都會死傷無辜的人,更為重要的是你們的行蹤會敗露,一路被追殺,以暗地里的人對你們勢在必得,能不能保住性命還是兩說呢。”
楚君杰從小受到的全部是正統的教育,下迷藥這種手段在他腦子里從來就沒有想過。現在鐵慕青理直氣壯的話,幾乎顛覆了他的認知,原來做正人君子也可以用和不君子的手段。
宇彥德本身就很鬼,小時候惡作劇連連,經過一開始的驚訝,覺得鐵慕青說的很對,只要能達到目的,不傷天害理,手段不光彩也算不得什么。看向鐵慕青的眼神冒星星,知己啊。
“好,就這么辦!那我們什么時候迷暈他們啊?”宇彥德激動問道,躍躍欲試,可能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心里很激動,也可能是心虛。
“就在我們快要到巫峽的前一天晚上,因為里面的奸細不看到我們到巫峽,他是不會放心的,所以他離開最好的時機是第二天的清晨。我們呢,就在頭天晚上下藥之后,正好是在岸邊,為了以防萬一,可以挑選你們的手下,我把他們易成你們兩個的樣子,走陸路;我們繼續走水路,這樣就可以安全達到江南。”鐵慕青自信說道,這個法子要是不好用,鐵慕青一頭扎進水里,不活了。
鐵慕青的話環環相扣,絲絲相連。楚君杰,宇彥德點頭,如果不用這個方法的話,打草驚蛇,他們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
確定了對策,但幾個人仍沒有放松,直到出發的第七天晚上。鐵慕青在船里的水缸里,倒了雙倍的迷藥,反正大家都會吃飯,不吃飯終歸會喝水吧,反正不管怎么樣,都躲不了。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鐵慕青輕手輕腳地到了各處查看,都睡得像死豬一樣,沒有一個清醒的人。
鐵慕青把清泉,清水分別易成楚君杰,宇彥德的樣子,帶著元寶和夏雨走陸路離開。楚君杰,宇彥德,清山,清川換上從船艙里找來的衣服,鐵慕青給他們易容,四個人走來,驚訝的認不出是誰,最后還是用聲音判斷是誰。
鐵慕青和古麗娘也不是原來的樣子,換了一副更加普通的相貌,把衣服扔到了河里,六個人輕悄悄地離開了。在附近找個地方露宿,準備明天搭別人的船,不租船了。
一行六個人神經緊張地度過了兩天,坐的船,是那種很多人擠在一起的,有做生意的,也有探親的,有中途下來的,也有上來的。終于在一個大的港口,租了一條像樣的船只,直奔江南。
宇彥德現在每天的功夫,大部分花在了鏡子上,研究臉上的東西。原本以為能擦掉,結果擦得皮疼,都沒有擦掉;后來用水洗,也沒洗掉,看著鏡中長相一般,甚至難看的面龐,宇彥德著急啊,這要是回到京都,被那些相好的看到,還不得碎了一地的芳心啊。
楚君杰倒沒有多在意,只要能安全到達江南蘇州,他的楚家軍,已經從京都趕往蘇州,相信一定會在他之前趕到,到那時候,什么也不用怕了。不過每當看到鐵慕青換了一個面容,都會在心里猜測,之前的面容想必也是易容的,不知道這青姑娘到底長什么樣呢。
每次和鐵慕青接觸的時候,楚君杰總會多看多想一些,眼睛不自覺的跟隨者鐵慕青轉。
宇彥德也發現了這個現象,用胳膊肘捅捅好兄弟,小聲說道:“看上青姑娘啦?”
楚君杰面色發窘,發熱,不要意思承認,呵斥道:“亂說什么呢!我和青姑娘是清白的。”
哎呦,清白都出來了!有戲,好兄弟現在的反應,可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宇彥德小聲在楚君杰耳邊嘀咕:“你就不怕她真是面目比現在還難看啊!”宇彥德認為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更漂亮一些,所以他自從知道青姑娘會易容之后,一直感覺著青姑娘的真實面容一定很難看。
“你亂說什么啊?青姑娘哪點難看了!”楚君杰急了,就算好朋友好兄弟,也不能這么說青姑娘,就沖那份俠肝義膽,面容再丑,那也是美的。
宇彥德扶額嘆息,難為好兄弟了,娶了一房媳婦,生產的時候,大人小孩沒了;又娶了一房繼室,生產的時候,又沒了,留下了一個女兒,一直也是體弱多病。從那之后楚君杰對女色不那么急切了,家里面的兩個通房也不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