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昨夜已經驚動了傅弼霖,這晚的行動,溫小仙特別多畫了兩張符紙。研究所的應該不會想到猥瑣的胸罩賊會在第二天逆襲吧?
……誠然,研究所的家伙們想不到齊危會冒著掉馬甲的危險在吵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再來一回,其為本人也絕對想不到,傅弼霖會將任務品隨身攜帶!噢,不是攜帶,是穿在自己身上。
那件大紅色的本命蕾絲男用胸罩。
齊危將傅弼霖的臥室翻了個遍,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讓容靳幫忙故技重施將傅弼霖騙了出去,瞅著對方已經走到樓梯口轉角處,他偷偷摸進房門虛掩的實驗室。比起臥室,這里的配置簡單許多,聯盟研究所雖然不拘于形式,研究許多東西,傅弼霖最拿手的還是各種禁藥的開發,他的個人實驗室里全是各種裝著詭異液體的瓶瓶罐罐。
接到容靳的視訊之前,他在做研究沒錯,操作臺上卻沒有多余的器皿,而是放著一疊用特殊手法記錄的參數,這不是齊危的強項。他只掃了一眼,就跳過了。
視線在房間內粗粗看過,沒發現色彩艷麗的東西,大紅色蕾絲胸罩這么顯眼的東西……絕對沒有好嗎?
整個實驗室簡單得出奇,一眼就能看完,唯一剩下的就是個上了鎖的柜子。
齊危咬牙,通過戰隊頻道給容靳發密語——“拖!”
他快速的從潛行服的暗袋里將工具取出來,準備開鎖。
指紋、瞳孔雙確認?
這玩意兒也是可以卡BUG的好不好。
只用了半分鐘,柜子上就被強行打開了。就在這一瞬,柜門自動彈開,從里頭伸出一只智能機械手,直接扣住了齊危的胳膊。
刺耳的警鈴聲炸響!
“小賊。還不束手就擒,你被捕了!”
作為習慣了在夜間出沒的暗殺者,齊危耳朵微微一動。能聽到自樓上樓下傳來的瑣碎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嘗試著用暴力手段毀掉這抓著他不放的機械手,可惜并沒有效果,這大抵是研究所的新發明,給他時間肯定能破解,現在卻不行。為了保住自己的老臉。齊危只得江湖求援:“SOS,少爺被扣了,GU18號記憶金屬,求破解!”
“倒計時20秒,有人來了!”
“TUT。小危危,你一路走好,我們愛莫能助!”
“我不厚道的想起了一首歌——請你不要再迷戀哥,哥只是傳說,研究所里的內褲,那都是被哥偷走的!”
“噗……紅毛你好壞!”
倒計時進入最后十秒,腳步聲已經很近很近了,葉淮霖聽著紅毛與容靳之間調笑的言論,他扶額。萬分無奈兼同情的對齊危說:“危子,我會幫你洗白的,任務上說了,內褲是一個叫葉利的哥們丟失的,大不了……你就一口咬定那是你的,對待無恥的人。就要用無恥的招數……我就不信傅弼霖那貨敢說是他自己的東西!”
二十秒很快就過去了,花內褲戰隊所有人都焦急等待著,尤其是容靳,他嘰嘰喳喳個沒完,“噢,小危危,你還活著嗎?在嗎?這么快就落網了?真是遺憾,我會替你想傅弼霖那廝說情的,爭取不把你曝光出去!”
容靳嘴一張,就停不下來。
“我!沒!事!”→這是戰隊文字頻道刷出來的,三個嘆號暴露了齊危真實的情緒。
嘀嗒……嘀嗒……
頻道里安靜了三秒,容靳化身咆哮帝:“臥槽!傅弼霖告訴老子他用了最先進的防賊機械手,絕對能把小賊逮住,你竟然跑掉了?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這話一不小心暴露了許多信息,其中最讓齊危炸毛的是——容靳這貨竟然早就知道傅弼霖的安排!
“你他媽知道還不提醒老子!”
容靳大囧,這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自爆了。
“我我我……不知道他把那玩意兒安在柜子里了。”
越描越黑有沒有?葉淮霖終于問出了糾結已久的問題:“你是被什么臟東西附身了嗎?危子什么時候說過柜子?”
“沒有嗎?我在做夢,我幻覺了。”
“你們沒看到我,我不是容靳!”
……某賤人連續兩次自爆,終于在齊危炸毛之前躺倒裝死了。
齊危是怎么逃脫的?這多虧了溫小仙的及時援助,作為大宇宙系統宿主,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任務失敗,在齊危求救的同時他進入了靈植空間,一秒鐘之內將修改了時間流速,畫了好些幫助逃脫的符紙。
軟化符,銅墻鐵壁符,輕體符,土豆神符……
這時候溫小仙已經顧不得計算成本了,畫好了符紙之后第一時間讓豌豆黃大爺郵了過,齊危收到的時候正巧趕上容靳和紅毛打情罵俏,無視掉這兩個沒兄弟愛的慫貨,他看也不看隨意拍了張符紙上去,運氣不錯,軟化符!
那號稱除了斬斷胳膊絕對無法逃脫的防賊機械手軟了,就跟早泄之后的一樣,融化成可蹂躪拉扯的一團,齊危順利逃脫,走之前,將土豆神符不小心遺留在了報廢的機械手旁邊。
齊危從窗戶翻出去,啟動飛檐走壁鞋像壁虎一樣趴在外墻上。
三樓,十米高,夜風呼呼的吹,齊危的心里卻溫暖得詭異。
仙子大人保佑,他逃出來了,TUT,胸罩賊什么的,討厭!
有句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齊危接下來的經歷正好驗證了這句話。
在發現房間內沒人,防賊機械手軟成一團之后,所有人分頭行動,離開了房間,傅弼霖不喜歡別人隨意進出他的個人實驗室,當然最重要的是,這間實驗室除了大開的柜子能藏人以外,其他地方一目了然干凈得詭異。
傅弼霖皺眉,他百分百確定那小賊被扣住了,從警報聲響起到現在,不到一分鐘時間,他到底是怎么逃脫的?研究所最新試驗成功的機械手怎么會變成這樣?雖然還是金屬,為毛捏起來像是面團。
實驗室里只剩傅弼霖一個人了,他正在研究面團化的防賊機械手,就發現隱秘的角落里出現了一樣原本不屬于他的東西!
一張黃紙,上面有血色鬼畫符。
傅弼霖皺眉,伸手過去,拿起來,正準備順藤摸瓜好好研究,卻在觸碰到符紙的同時被定住了,噢,不是定住,他就像是蠟像館里高仿真的蠟像一樣,這就算了,竟然還頂著一張酷似土豆的臉!
這會兒齊危依然趴在外面的墻上,他并沒有立刻離開,這個任務必須完成!
在他看來,最危險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安全的,等這些笨蛋檢查完出去,他就再進去搜一回。監控已經被他從隱秘的位置破壞了,一時半會兒修不好,絕對沒有問題。想了想自己的處境,他這才想起來應該看看溫小仙給他的都是些什么符,說明,齊危樂了,他對機械手使用的應該是軟化符,對比剩下的幾張,某人離奇的發現,土豆神符不見了。
這可是好東西!中招之人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化身“土豆”。
沒有思維,不會動……
齊危終于忍不住,想要將土豆神符撿回來,卻不知,那玩意兒已經發揮作用了,安然在畫符的時候鍵入的指令是,良性符咒只能作用于齊危本人,不得轉讓,口令觸發。而惡性符咒,也就是負面狀態以及殺傷型符咒,作用于除齊危之外的所有人,觸碰即發,省略咒語。
畫這種符紙需要耗費很多心血,若不是情況危急,溫小仙是舍不得的。
嘗過甜頭的齊危當然知道這些符咒的珍貴,他冒著危險從窗口探頭,想要將土豆神符撈回來,卻發現有人蹲在柜子前。
他猛地將腦袋縮回來。
然后覺得情況似乎不對,那廝的確是蹲著,卻怎么沒生機?
齊危咬牙,又來了一次,這回看明白了,蹲著的是傅弼霖,他這姿勢該是伸手在拿什么東西!拿東西……不動……沒生機……,將這些東西連在一起,齊危覺得自己仿佛有些明白了,是土豆神符發威!
胸罩賊滿狀態原地復活,關閉飛檐走壁鞋特殊效果,跳進實驗室。
他初時還是小心的,走進了發現傅弼霖當真中招,才大搖大擺囂張起來。
齊危一腳揣在傅弼霖屁股上,“哐當”一聲,如雕像一般的人朝側面倒下去,齊危這才看到他的臉,囧得吐血三升,HI,土豆!
這趟任務可是把他折騰慘了,齊危霍霍磨牙,趁著傅弼霖變身土豆,對著那張囧字號的臉不厚道的拍了好些高清照片。想著土豆神符的持續效果是一炷香時間,齊危雖然不知道一炷香有多長,耽擱不起就是了,他又仔細搜索了一遍,沒發現一場,正準備到別的房間去找找,就看到傅弼霖因為側翻微微拉下的領口有一抹血紅!皿!
臥槽,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傅弼霖已經變態至斯,竟然將這樣的神器穿在自己身上?
第一更。
在吃了一份水煮魚之后,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肚子……艾瑪,親戚沒這么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