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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節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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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9__(8jzw)

  079_來自()

盛修頤要進入她的時候,她只覺得疼,和昨晚一樣的疼,連連吸氣。高品質更新  他停下來,手不禁拂過她臉頰,低聲問:“很難受嗎?”

  自然是很難受,不然她這個樣子做什么?她心中有些怨氣,她都睡熟了,還要被迫醒來做這等辛苦事。

  她輕輕嗯了一聲。

  讓他停止是不能的,否則他也不會半夜把她弄醒。可繼續下去……她微微闔眼,只得咬牙忍著。

  她跟這個男人不熟,不知道他的脾性,不知道怎樣拒絕才不會惹惱他。等以后了解了,才好想出對策來應付他。

  此刻,還是不要貿然行事。

  忍一下就過去了,她安慰著自己,微微闔眼。

  卻感覺身子微輕,盛修頤放開了她,轉而將她摟在懷里。幽暗中,他輕輕嘆了口氣,好似對東瑗的艱難很無奈。他的手在她光潔后背游走,輕聲道:“你是不是很為難?”

  當然為難。

  見他主動問,東瑗有些尷尬,半晌不知道應該接什么話才好。

  “今日有個人來拜訪爹爹。”他倏然道。

  東瑗見話題換了,忙輕笑道:“您也見了嗎?”

  此情此景說這樣的話題,雖然很突兀,卻總算沒有冷場,讓兩人都有話說。

  盛修頤頷首,指腹有意無意在她肩頭摩挲著:“今年秋闈,吏部開始選學差了。那人想選安徽主考官,托爹的關系。爹不在,他就問我,安徽可有想提攜的門生。又說當年我參加鄉試。主考官亦是他的恩師。”

  東瑗知道吏部選學差這件事,三年一次。

  三年前選學差,吏部尚書就這一樁,受賄三萬兩。那人是蕭太傅的門生,事情敗露后。蕭太傅一句話就遮掩過去。

  東瑗的祖父知曉后,氣得半死。無奈新皇不敢違拗太傅,只得順了太傅的意思。吏部尚書調往陜西巡撫,就把這件事解決了。

  薛老侯爺那日回家,也不避諱東瑗在場。就跟老夫人說這件事。恨不能手刃那吏部尚書,說他阻撓國家選才,是萬惡之首。

  老夫人當時只說了句:放得好!這是罪證,將來蕭太傅服罪,這些鐵證如山,他萬劫不復。當即說得薛老侯爺轉怒為喜,連連說夫人遠見。

  可東瑗的公公盛昌侯是兵部尚書,吏部選學差。怎么跟兵部扯上關系?那人托公公,是不是所托非人?

  “您也參加過鄉試嗎?”東瑗含笑問他。//看//

  可能他也是個舉人。倘若他鄉試未中,只怕不愿意提出來說。

  “是啊。那年安徽的主考官。是爹爹的好友。所以我中了解元,一直成了笑柄。”盛修頤聲音有些冷。

  東瑗微詫。他居然是安徽鄉試第一名嗎?

  這個年代科舉考試,可比后世的高考還要艱難,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他能在安徽奪冠,足見文章出類拔萃。

  可外界一直猜測他的解元是假的?

  “您后來沒有參加會試?”東瑗見他只是聲音微冷,并沒有憤然,就大膽問道。

  盛修頤輕輕搖頭:“那年……我生病了。而后也一直沒有再考。琴瑟絲弦既已斷,難覓焦桐續清音。”

  他說著,語氣里便有了幾分悵然。

  東瑗好似明白了幾分。

  她的大伯是薛貴妃娘娘的生父,在朝二十幾年,一直都是個無爵位的正三品戶部侍郎。

  有見識的外戚,都會刻意避開鋒芒。像薛府,鎮顯侯爺只是個有名無實的三公之一的太師。

  外戚顯貴,必遭忌憚!

  盛修頤那年“生病”,而后也再沒有建功立業,是不是也因為這個?

  所以三爺盛修沐都是個四品御前行走,他卻只是個五品刑部郎中?

  “琴瑟絲弦已斷”,是說盛修頤的仕途受阻,難以繼續吧?

  “世子爺,焦桐難尋,可鳳尾颯颯滿庭院,何愁清音調不成?”東瑗抬眸望著他,淡淡笑道。

  她是說,只要有才,總會有用武之地。沒有焦桐,鳳尾照樣做琴弦,來日方長。

  盛修頤聽懂了她的話,遽然將她摟緊,低喃道:“是,只要能成調,為何拘泥于焦桐還是鳳尾?阿瑗,你的話甚慰我心。”

  東瑗忍不住輕笑。他是有傲骨的,他自負是琴弦良才,只是沒有機會。

  今日從外院回來那么早,果真是遇到了事情。怪不得自己問他為何回來,他臉發紅。

  并不完全是尷尬,亦有被人質疑、他卻逃避的羞愧吧?

  聽到東瑗的笑聲,他復又將她壓在身下,細細品味著她唇線的美好。東瑗的身子適應了幾分,人也清醒不少,比起剛剛的抵觸,她現在已經有了幾分接受。手摟住他的脖子,她很認真回應著他的激情。

  等他再進入她的時候,感覺她的花徑水潤不少。

  “阿瑗,嫁給我你莫要委屈,他日我定會為你掙個誥命回來!”動情處,他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在她耳邊喁喁承諾。似剛剛墮入情網的毛頭小子般,恨不能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捧在心愛女子的面前。

  他一句莫要委屈,讓東瑗心酸不已。

  他既發出難覓焦桐的感慨,就說明他心中對現在的屈才很不甘心,他為了家族,在承受難以言喻的委屈。可他仍然想到,她以侯府嫡女、同親王女的柔嘉郡主身份嫁他這個五品郎中的男人做繼室,應該是委屈的。

  單單這一點,東瑗覺得他是個很體貼的男人。

  功名利祿真的重要嗎?

  享受榮華的同時,要承受更多的提心吊膽。

  “我且等著。”她聲音伴隨著他的節奏,有些破碎凌亂。

  盛修頤的采擷便更加用力。她的兩條被他挾在腋下,身子隨著他的攻擊而起伏。胸前雪浪翻滾。

  東瑗溫熱的肌膚像著了火般的燥熱。

  見她亦動情,盛修頤的溫柔不復存在,他狂野撞擊著她嬌柔的花蕊,尋求最大的滿足。

  東瑗的身子又酸又麻,筋骨都好似被身子里的火點燃熔化。

  一開始還能控制。而后她承受不住了,頭暈目眩,只覺得在云端里起舞。飄忽中騰云駕霧般,她的嬌吟變得急促。

  次日起身,東瑗身子酸痛難耐。

  薔薇服侍她穿衣時。看到她肩頭的草莓痕。臉唰的紅了一片。

  見她這樣,東瑗想起昨夜是她在外間值夜。盛修頤鬧到半夜,后來的動靜很大,東瑗自己都知道。

  薔薇肯定聽到了。

  思及此,東瑗的臉不禁紅了起來。她尷尬垂首,任由薔薇服侍她。

  盛修頤則氣色很好,心情也不錯,眉眼間有淡淡笑意。丫鬟們端了早飯。他還問東瑗是否吃的習慣。

  一副很怕她飲食不適的樣子。

  東瑗忙道:“在家里也是吃這些……”卻沒有抬眸去望他。

  兩人吃了飯,去給盛夫人請安。

  二奶奶葛氏、三小姐盛修琪、表小姐秦奕,盛樂鈺、盛樂蕓和盛樂蕙等人比他們先來。已經圍著盛夫人坐下說話。

  見他們夫妻來,眾人紛紛起身。彼此行禮。

  盛夫人見康媽媽端了錦杌給他們夫妻坐,又笑道:“二十八是文靖長公主駙馬爺的五十大壽。文靖長公主下了帖子,我們正在商量去拜壽的事呢。”又問盛修頤,“那日你可去?”

  盛修頤道:“我去的。爹沒空,我要代爹爹給駙馬爺拜壽。”

  “頤哥兒媳婦,你也去。”盛夫人慈祥笑道,“你們家跟文靖長公主府也有交情的吧?我記得三年前文靖長公主府的堂會,還見過你的。”

  東瑗有些吃驚,笑道:“那時的確去過。不過我一直在后頭,也不知道娘也在……”

  “那時候大嫂還是喊娘叫盛昌侯夫人。”二奶奶就呵呵笑,“去的人有多,大嫂自然不記得的。”

  是說東瑗自恃是薛府小姐,身份比盛昌侯的夫人還要尊貴,不屑記得盛夫人么?

  東瑗心里微頓,忙笑道:“是我膽小不知事,不敢抬頭看人。”

  盛夫人見東瑗有些窘迫的模樣,就笑起來:“那天人多,我就是遠遠瞧見過,你都沒有到我跟前請安,自然是不記得的。”

  二奶奶就不再說話了。

  “三年前她才十一二歲,小小年紀請過安也不一定記得娘。”盛修頤不咸不淡突然道。

  二奶奶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盛修頤的話,分明就是說二奶奶沒事找事挑撥離間。

  東瑗微駭。她萬萬沒有想到,當著娘親的面,他居然敢公開維護她。婆婆一般不喜歡兒子太寵溺媳婦的。他這樣,不是害她嗎?

  東瑗抬眸去看盛夫人,余光卻瞥見表小姐秦奕也在看盛夫人的神色。

  出乎意料的是,婆婆居然笑意加深,又怕二兒媳婦尷尬,強忍了下去,表情依舊帶著淡淡笑意。

  有種險險過關的幸慶,東瑗心中長舒一口氣。

  哪怕不熟,回頭她也一定要告訴盛修頤,婆媳妯娌的關系她能搞定,千萬別胡亂插手,讓她更加被動。

  她婆婆今日可能是心情好,不怪罪,他日碰上心情不好呢?婆婆不會怪兒子,只會罵媳婦是狐媚子的!

  從元陽閣回去,東瑗在路上就直接跟盛修頤說了:“世子爺,您下次別在娘跟前幫我說話。”

  見盛修頤神色如常,還是怕他不高興,補充笑道,“我在家的時候,見叔伯們都不會幫嬸嬸們在祖母面前說話。”

  盛修頤站住了腳步,回眸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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