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三章天凈沙 “楚風，天凈沙的銷售情況怎么樣？”
鳳鳴酒吧的生意一般，只有寥寥幾個酒客，王茹清和林飛鳳也懶得坐在酒吧中體驗氛圍，直接來到酒吧后面的小院，大家客氣一陣，王茹清問起了正事。
“我們按天凈沙的成本價出售也不好賣。姑姑，酒協那幫人太可惡了，收了錢還不辦事，你讓長老想想辦法啊！”
林飛鳳來訪，王楚風是要多熱情有多熱情，這可是鳳家堡另一個太上皇，聽說脾氣也不好，自己這個“大姐”重點照顧的對象，在“二姐”面前，自然要好好表現一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聽了王茹清的問話，王楚風還是忍不住面露苦惱之色。
鳳家堡金丹期的長老不少，筑基期的長老更是不知道有幾個，但能讓鳳家堡修士口中只稱“長老”兩個字的，卻只有鳳如山這個榮譽長老，其他的長老，都會加上相應的前綴。
“二姐，老爺在天凈沙上可是費了很多心血，花了一百多年的時間，整日念念不忘。聽老爺說，老爺想起釀制天凈沙，都是二姐的功勞。楚風，你仔細講一講，要自己多動動腦子，不能事事都靠著老爺。”
王茹清貌似隨意的招呼了林飛鳳一聲。
“他那人從小就這樣，干什么事都認死理，有股子傻勁，舍得下笨功夫。楚風，酒協怎么回事？”
雖然早就知道了天凈沙是怎么一回事，林飛鳳心中還是一甜，沖著王茹清展顏一笑。
當年在無涯海，林飛鳳無意間發現鳳如山的靈酒對精純法力微微有些助益，不過作用太小，非得長期飲用方有效果，說過也就忘了。不料鳳如山卻動起了心思，在以后的歲月里有空了就實驗一番。
有了明確的目標，再加上星辰火的幫助，更主要是長期堅持不懈的試驗，鳳如山終于在十幾年前找到了一種穩定的靈酒配方，對所有靈根類型的修士都有精純法力的作用，配方定型之日，鳳如山心有所感，名之曰天凈沙。
至于天凈沙是寓意靈酒能凈化法力，還是取“斷腸人在天涯”之意，就只有鳳如山自己知道了。
天凈沙能精純法力，與其說是一張配方，不如說是一種工藝，配方本身并不算多復雜，鳳如山不過是根據自己多年的釀酒經驗，結合春風化雨訣心煉之法煉丹的體會，加大了神識在釀酒中的使用力度，稍稍改變了一下釀酒過程，提高了靈酒中靈力的純度，從而讓天凈沙有了精純法力的效用，法力精純了，對突破瓶頸當然會有所助益。
關于靈力的純度，他和慕容雪菲在追月城中有過一番討論，當時追月城甲等洞府中靈氣的純度，曾經帶給他很大的震撼，對修仙圣地瀟湘境的修煉環境，大為嘆服，即使是現在，大范圍提高靈氣純度的手段，他也沒有接觸過。
大范圍提高靈氣的純度，鳳如山自知無能為力，但鳳如山豈是食古不化之人，大范圍不行，小范圍呢。循著這個思路，堅持研究下來，最終的成果，就是天凈沙了。
鳳如山研究天凈沙，只是一種寄托，一種愛好，一種習慣，一種自身的提高，一種理念的堅持，并沒有想過靠天凈沙發財，也發不了財，無他，天凈沙太貴了，又因為對所有的修士都適用，精純法力的效果，咳咳，今天天氣不錯啊。
一次偶然的機會，半醉半醒之間，鳳如山將天凈沙的事告訴了端木靖，端木靖又將此事對王楚風提起，王楚風修煉資質一般，但既然來做酒吧老板，除了收集情報的方便，自己肯定也是好酒之人，而且頗有商業頭腦，便去找丹癡鳳伯言商議。
鳳伯言、鳳榴邩、鳳伯召被稱為鳳鳴三杰，鳳伯召是劍修，一心追求劍道，個人戰力在筑基期修士中算是出類拔萃的，但鳳伯言對此并不眼紅，不過鳳榴邩借枯榮荒火陣之機，率領自己的煉器小隊干的紅紅火火，行情日漲，卻不能不讓鳳伯言羨慕不已，現下有了天凈沙這個由頭，說不得，鳳伯言找到王茹清，好話說了一籮筐，求爺爺告奶奶的申請了一筆經費，拉起自己的研究小組，決心在天凈沙上干出一番事業。
煉丹釀酒，相通之處本就甚多，鳳伯言丹癡之名也不是白叫的，有了正確的理念和成功的榜樣，經過幾年的努力，鳳伯言小組，果然不負眾望，在天凈沙上取得了小小的突破。
本來，鳳如山原版的天凈沙，是針對筑基期修士，鳳伯言降低難度，略加變化，開發出了適用于煉氣期修士的天凈沙一號，至于傳說中適用于筑基期、金丹期、甚至元嬰期的天凈沙二號、三號、四號，嘿嘿，不急，年輕人嘛，有點抱負不是壞事。
天凈沙一號精純法力的效果，提高的極其有限，甚至還略有降低，鳳伯言的功勞，是降低了釀制的難度和成本，讓天凈沙一號不僅可以量產，價格也是一般修士能接受的，也就是說，理論上有了商業價值。
鳳伯言的做法，說穿了也不復雜，他把對所有修士都適合的天凈沙一號，分成了金、木、水、火、土5種類型的靈酒，對應不同靈根的修士，至于其中的種種細節，就是他的研究小組研究的課題了，鳳如山懶得操心。
他自己在鳳家堡上花費的心血很少，天凈沙能幫到鳳家堡，也算是略有小補。
可惜，天凈沙一號還只是理論上有了商業價值，原因很簡單，天凈沙一號，賣不出去。
天凈沙一號的銷售對象，主要是小家族修士和散修，像天元派和飛靈派這樣的頂級宗門，有自己的手段幫助門下的煉氣期修士精純法力，晉階筑基，對天凈沙一號不感興趣，但散修和小家族修士，對天凈沙一號的效果表示懷疑。
這年頭，生活艱難，大家掙點靈石都不容易，名不見經傳的天凈沙一號，能精純法力？
你真會開玩笑！
無奈，王楚風想到了找釀酒師協會給天凈沙一號做個鑒定，不料釀酒師協會卻對天凈沙一號的配方更感興趣，想買下配方。
配方，鳳家堡是不會賣的，鳳伯言雄心勃勃，要把天凈沙系列打造成鳳家堡的拳頭產品，當然不會做此殺雞取卵之事，不用說，最后雙方是不歡而散。
不賣配方，鑒定還是要做的，為了保證釀酒師協會的鑒定師不搗亂，王楚風通過鳳凌邡找了個熟人，中間自然少不了，嗯，你懂的，那個一下。
有靈石開路，釀酒師協會倒也沒有特別難為鳳家堡，痛快的給出了自己的鑒定結論，只是為了體現酒協權威性，本著為廣大修士負責的精神，鑒定結論中增加了四個字。
本來，王楚風最希望的鑒定結論是：長期飲用能精純法力,對突破瓶頸有所助益。而釀酒師協會的鑒定卻多了四個字，變成了：長期飲用貌似能精純法力,對突破瓶頸或許有所助益。
“姑姑，林長老，你說酒協這不是害人嗎，天凈沙一號本來就需要長時間積累效果方顯，有了這四個字，誰還會有這個耐心。一號的銷量上不去，伯言也沒有靈石去研究二號、三號，他天天過來催我，要我想辦法，我哪有什么辦法，都快被他吵死了。”
“敢說姑父又笨又傻的，再也找不出第三個人來了吧。”
鳳如山聰明機變之名聞名新葉城，在林飛鳳口中卻變成了一個又笨又傻的土財主，王楚風聞言，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雖然天凈沙一號的成本在鳳伯言小組的努力下已經大為降低，但比之于一般的靈酒，自然還是要貴上許多。
“酒協？新葉城的酒協，我們林家也不熟悉。嗯，夢幻之春的方式不是效果挺好嗎？天凈沙一號能不能考慮一下？”
林飛鳳微微有些奇怪的問道。
“二姐，天凈沙一號的配方，伯言已經給了天元派。伯言是希望用天凈沙一號帶動鳳家堡煉丹隊伍的成長，形成從種植到生產的一個完整產業鏈，……。”
王茹清知道，林飛鳳對生產修者的世界沒什么概念，只好解釋了幾句。
夢幻之春回復神識，平時消耗甚少，需求不大，算是小眾產品，屬于奢飾品的范疇，雖然鳳家堡在新葉城地區有獨家經營權，但銷量終歸有限，對鳳家堡而言，只能算是一個特色。而天凈沙一號是回復靈力的靈酒，是修士最常用的必備之物，真能打開局面，對鳳家堡方方面面的促進，要遠遠超過夢幻之春。
別的不論，只說天凈沙一號所需原材料對新葉城地區的靈植的影響，就不可低估。
而天凈沙一號作為煉氣期修士使用的最低檔次的靈酒，量大價低，從天元派運輸什么的，當然是一個笑話。
以兩家的距離，豆腐也盤成了肉價錢。
“天元派？小清，你可以讓慕容想想辦法！”
“他們從小在天元派修煉，肯定對天元派更有感情。”
林飛鳳頓時興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