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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什么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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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飛_速㈠中_文_網┓我當初倒是勸他們在請柬上放照片了呢,”蕭曦曦松了口氣,接著說道,“但兩個人還是選擇了比較簡約的風格。”

  她只要不提司徒雷焰,就萬事大吉了。

  “曦曦,”曉雯的話鋒一轉,卻像是放了個小炸彈,“我曾經一度以為你會嫁給他呢!”

  蕭曦曦被她的話驚得不得已,趕忙掐了曉雯的腿一把,眼神瞟了駕駛位一眼,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的樣子,希望曉雯明白。

  曉雯倒是明白了,只是,最后還是補充了一句:“我...我不是故意的啦。”

  這個眼神,還不如不使。蕭曦曦暗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還是很擔心有些什么會讓冷之清介懷。

  第二天一早,還好是周末,她有足夠的清晨時間把小爵和小蕙送到托管班。

  其實很舍不得,也很擔心,但是曉雯也實在是難得來一次,她也只能如此。

  “曦曦,司徒集團美國部是不是也很好?”曉雯知道今天的安排是圓她想要去看美國部的想法,一早就很興奮地問這問那。

  “挺好的,還不錯。”蕭曦曦收拾著小爵和小蕙丟下的衣服,走到洗衣機前放進去,“你啊,就這么癡迷司徒集團。”

  “當然了,”曉雯的眼睛都有些放光,“我要是你,絕對會去那里工作!”

  蕭曦曦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是想過去那里工作,歪打正著,第一次去面試,就去了總裁室。本來是懷著無比美好的憧憬的,但是,直接就被司徒雷焰...不想也罷。

  “對了,曉雯,”蕭曦曦忽然靈光一閃,“今天我開車載你去吧!”也學了幾天車,其實還算可以了。

  “真的嗎?”曉雯的確驚訝。

  “嗯,”蕭曦曦不無開懷,“當然,如果冷之清同意的話。”想到他的冷臉龐,不知道他的想法到底如何,支持與否。

  曉雯看著蕭曦曦又開口提及冷之清,忽然想到了接機時提到嚴睿的事,她眨了眨眼睛:“曦曦,你和冷之清...”

  “我們是朋友。”蕭曦曦知道她要問什么,直截了當地回答。算是朋友吧,或許,像很多年前聽的小歌曲...戀人未滿嗎?

  “說,實,話。”曉雯的目光有些逼視。

  “我在說實話了,”蕭曦曦一本正經地回答,“好啦,出發吧。”再被她問下去,結果也是如此,與冷之清,其實還是在某個界限停滯不前。自己,也并不希望會往前走一步。

  一路上,還是冷之清開車。

  說實話,蕭曦曦很是躍躍欲試。這么好幾天,算是“出師”了,可從來沒有在有車輛在兩旁的車水馬龍中跑一跑。

  “快到的時候...”蕭曦曦試探性地開了口,“我開車吧。”

  “真的?”冷之清倒是玩味,并未拒絕,目光通過反射鏡看向蕭曦曦,她滿懷著期冀的雙眸,的確讓他不想拒絕。

  驚喜。

  蕭曦曦咚咚地跳著,盡管緊張,卻還是充滿了興奮。一路雖然偶有遲疑,最后總算是開到了雷布斯樓下。

  “曦曦,”曉雯有些忐忑,“說實話,還真是捏一把冷汗呢。”

  蕭曦曦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其實,她自己也是汗涔涔的:“以后,會注意的,還會越開越好呢。”言罷,從駕駛位走下來。

  不遠處,冷得像結冰一般的司徒雷焰正注視著一切。看得到滿臉笑容卻也不無忐忑的蕭曦曦從駕駛座位上推門而下,另一旁是冷之清,隨之還有一個女孩跟著。

  蕭曦曦本來并未注意到不遠處那雙盯過來的眼眸,只是曉雯忽然驚呼一聲:“曦曦,你看——那個...是不是司徒總裁?!”一種中獎的語氣,卻讓蕭曦曦有些咋舌。她抬眸看去,果然司徒雷焰正泛著一種戾氣看過來。

  既然看到了,不打招呼也不好,三人成行地走過去。

  只是,沒想到,一見面,司徒雷焰眉頭緊蹙,出言不快:“蕭曦曦,你開車?”他的記憶力,她分明是不會開車的,更不會動車。

  “嗯,”蕭曦曦回答,抬眼倒是不禁露了絲淡笑,“冷之清教我學的。”

  “她是該學會開車,”冷之清也像呼應而來一樣,隨之開口,“現在需要用車的地方太多了。有我跟著她,沒什么不放心。”盡管目前她開的還不夠熟稔,但總是能上馬路了,晃晃悠悠也勉強開到了這里。

  司徒雷焰的情緒反常得猛烈,他向前一把抓住冷之清的領口,把蕭曦曦和曉雯也不禁嚇了一跳。他開口:“什么叫沒有不放心?!只要有我司徒雷焰一天活著,她就不該學車。”

  “你想得也太過了!”冷之清一把揪開司徒雷焰的手,語氣也更是凜然,“你想讓她變成一個傀儡,一個只供你玩樂的布偶?!”

  “你說什么,我拿她當...”司徒雷焰不可置信。現在的他有些失控,他明白自己的反常,但的確是因為他從來都不想看到她會碰到車。

  “沒錯,用你的方式,以你的思路去想,”冷之清繼續開口,“知道不知道她到底缺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難道知道么?”司徒雷焰驀然,看了一眼有些錯愕的蕭曦曦,“——你知不知道她出過車禍,知不知道就是因此差點兒我們的孩子都沒了,知不知道——她父母也是出車禍身亡的?!”他把所有的想法幾句話都說了出來。

  但說完了,他卻有些遲疑,看著蕭曦曦有些泛白的臉。

  “知道,”冷之清卻并未疑慮直接開口接了他的話,“就是因為知道,我才希望她能打破這種心理底線,學會開車,學會邁過生命中的很多東西。”

  蕭曦曦感覺額頭很暈,有些目眩。

  他們一直在談及的,是自己的過往。絲毫不顧及她就在身邊,那么口口聲聲地侃侃相對地,就是自己那些過往。

  出過車禍,不只自己,的確小爵和小蕙也奇跡般地活下來。還有,父母...一陣沉痛涌上心頭,努力在腦海里搜索著那一幕,卻覺得呼吸急促,近乎凝滯地有些站立不住了。她淡淡地開口:“夠了,你們...都夠了。”她的聲音不大,卻如同施咒一般,阻止了兩個人繼續的爭執。

  蕭曦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不要再說了,這些已經淡去的過往,那些讓她心痛的過往。眼下,明明該是帶著曉雯開心地來一睹司徒雷焰創辦的雷布斯的風光,卻只是因為自己開了一段路程,變得如此得僵譎。

  “曦曦,你還好嗎?”曉雯看得出蕭曦曦的臉色并不舒適,她的眼眸有些低垂,臉龐也變得比往日里白皙,仔細看,還看得出她正努力調整著剛才不規律的呼吸。

  司徒雷焰的目光鎖住蕭曦曦,看著她確實有些失常的表情。剛剛提及了對蕭曦曦不同的觀點,現在,他的臉上棱角分明,更是有些錮若冰潭,雙眸放射出冷冷的光,無形中散發出一種嗜血的氣息,薄唇微微勾起,滿是陰冷。

  “蕭曦曦,我不想多費口舌,”他倏然開口,想要解釋,“我看不下去,是小事,或許在你看來也只是小事一樁,但,我不能接受。”司徒雷焰凝視著她,期望她的回復。

  “你的選擇,只是你的。”冷之清卻也適時開口,不希望把問題拋給蕭曦曦,“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權利,不是你可以一手遮天的。”

  “你們不要爭執了。”蕭曦曦的心里很是凌亂,看著眼前不失真摯的司徒雷焰,還有為此而產生分歧的冷之清,說不出自己的亂。轉而,她抬眼看著司徒雷焰,忍著頭暈,淡淡地開口:“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些過往,她從來不曾跟他說過。甚至連冷之清,她也不曾如此仔細地講過經過。他們互相的談論,更讓這些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看著司徒雷焰,只希望能得到一個相對清晰的答案。

  司徒雷焰張了張口,卻不知如何回答。

  是要說自己也和她一同經歷了這些么,但,她最痛苦最難過的時刻,他又做了什么?抑或,要承認,一切悲劇都是因他而起?

  片刻,他回答:“因為你是我的,從始至終。你經歷的這些,很多,我都陪你一起經歷過。”

  一句話,很短暫。卻讓曉雯不禁也睜大了雙眸,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徒雷焰在對蕭曦曦表白。本來她也是該捂嘴驚叫的時候,但眼前三個人之間不可名狀的錯亂,讓她有些疑惑。兩個男人,為了蕭曦曦刀戈相見,出言不遜。

  “那么后來呢?”蕭曦曦追問。放下眼前與過往的認可不說,他對自己一直死纏爛磨的原因,還有所謂的彌補,到底是什么呢?這些,的確是有太多的隱秘。忍著更大的不適感,她強撐著聽下去。

  “后來是有些誤會,”司徒雷焰的眸光落到蕭曦曦的臉上,“但我會等你找回這些。”

  “住口,”冷之清斷然開口,看著蕭曦曦逐漸變得泛白的臉,“蕭曦曦,你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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