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
劉胖子聽了王鵬的話哈哈大笑,“得了吧你,就我們現在這血氣方剛的年紀,離女人遠點,還不活活給憋死,”
“說你沒文化,你還不信,”王鵬啐他,“這個離遠點是指感情上,不是說所有女人都絕緣,”
“那還不一樣,”劉胖子點點王鵬道,“我看你吶,還是早點把婚結了,一勞永逸,”
“你也覺得我該結婚了,”王鵬問,
“還有誰叫你結婚,”劉胖子說著自己點了下頭說,“啊,一定是莫扶桑,是吧,人家都了,再不結婚就老姑娘了,”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鵬罵道,“不止她有這想法,剛剛我老娘也這么說,”
“那就結唄,”劉胖子隨口就說,“反正你們結婚是早早晚晚的事,”
“那紀芳菲怎么辦,”王鵬脫口道,像問劉胖子,更像是問自己,
“噗”劉胖子嘴里的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你不是兩個都喜歡了吧,作孽,”
劉胖子抬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又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大毛不愧是親兄弟,在女人的問題上真是一個調調啊,”
王鵬皺下眉道:“這不一樣吧,我現在看來,大毛至少比我專情些,他對小妹認真的,”
“狗屁,”劉胖子“啪”地一聲將筷子按在桌上,“你會說你對莫扶桑不認真嗎,”
王鵬語塞,
“說不出來吧,”劉胖子哼了哼,“大毛現在和你一樣,又喜歡上其他人了,與你不同,小妹沒逼婚,那女的在逼婚呢,”
“什么,”王鵬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劉胖子,“那個女秘書,”
劉胖子搖搖頭,“女秘書檔次就低了,”
“那是誰,”王鵬的臉像下了霜,
“是市經貿委的副主任,好像叫朱……朱……”劉胖子一時想不起那女人的名字,
王鵬卻接了口道:“朱紅霞,”
“對,對,就是朱紅霞,”劉胖子說,
“她不是結過婚嗎,”王鵬納悶,“怎么和大毛搞一塊去了,”
“綢廠不是在改制嗎,這個女人是工作組組長,扎在綢廠搞改制搞出感情來了,”劉胖子說,
王鵬靠在椅子上,又點了根煙,“她圖大毛什么,官場中混的女人,都到這個級別了,她不利用著自己單身女人的優勢往上爬,準備原地踏步了,我可不信,”
劉胖子壓低了聲音,將頭湊得離王鵬近些說:“肚子里有了,”
“什么,,”王鵬這下驚得手上的煙都差點掉了,“真的假的,我阿媽知不知道,”
劉胖子立刻搖頭說:“你媽不知道,大毛現在焦頭爛額呢,這回是真怕,不敢到家里說這事,”
王鵬心里悶得難受,連喝了幾杯酒,
他想罵人,可不知道該罵誰,與王鯤相比,他覺得現在的自己還真是沒資格罵他,半斤八兩又憑什么五十步笑百步,
但是,他強烈地預感到,王鯤這件事,又會在家里起不小的風波,
王鵬在寧城待了一周,分別去拜訪了潘廣年、李澤等市里領導,又和騰云飛等人聚了聚,
孫梅梅是和東子一起回寧城的,這讓王鵬有幾分意外,但想到東子在拉薩、日土時的態度,估計這回東子的確是認真的,便在心里祝福他們能一直走下去,
應秦阿花的一再要求,王鵬在得意樓擺了一桌,特意宴請東子,答謝他為王帥的工作幫忙,
李慧在天水上學,王鯤來吃飯的時候竟是帶了朱紅霞,令大家都有點尷尬,秦阿花的臉色很不好看,
雖然是秦阿花執意要王鯤與李慧分開一段時間,但真看見兒子又帶著別的女人來,秦阿花心里還是刀割一樣的難受,對于自己一手領大的李慧,她同樣付諸了很多的母愛,見到自己的女兒遇人不淑,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親兒子,秦阿花也止不住心里的難過,
不過,令王鵬他們意外的是,看到王鯤與朱紅霞的情狀,東子的臉竟然是拉得最長的一個,除了秦阿花與他說話時,他保持了必要的禮貌,其他時候竟是一直陰著臉不說話,
王鵬以為東子遇到了什么事,趁上洗手間的工夫問他:“你看上去心情不佳啊,出什么事了,”
東子甕聲甕氣地說:“沒什么,”
任憑王鵬怎么問,東子都只說沒事,倒是問起:“你妹妹什么時候放假,”
“還有些日子吧,怎么啦,”王鵬看著他道,“對了,梅梅說你常給小妹買東西送學校去,別把她寵壞了,”
東子的臉上這才露出點笑容,“就買些小東西,能怎么寵壞啊,我奶奶估計會在春節前過來,不會給你們帶來什么不便吧,”
“哪兒的話啊,這不跟家里來親戚一樣,”王鵬拍著東子的肩,倆人一起回了包廂,
開門進去,朱紅霞正給秦阿花布菜,孫梅梅低著頭喝茶,王鯤在抽煙,
朱紅霞其實比王鯤大了許多,已經三十好幾,但一直保養得不錯,皮膚白皙透亮,身材雖算不上好,但該有的地方料都十足,算是那種讓男人比較有手感的女人,
王鵬對朱紅霞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她最早只是個紡織工,但高中文化的她在紡織廠里也算是個文化人了,加上她很會來事,沒過多久就開始一步步地往上升了,在寧城官場說起經貿委的朱紅霞,不少人都能說出些故事來,
朱紅霞從進門開始就很熱情,盡管在座諸人不太歡迎她的表情像都寫在臉上,但她依然故我,笑嘻嘻地捧著這個、贊著那個,全然不把自己當外人,
晚飯結束的時候,朱紅霞主動邀一起去唱歌,東子第一個拒絕了,孫梅梅自然也說太晚了不想去,王鵬推說要送秦阿花回劉胖子那里,也拒絕了,
結果,王鵬與秦阿花剛到劉胖子家,東子電話就來了,說是與孫梅梅一起在維也納,讓王鵬過去喝咖啡,要是劉胖子在,把劉胖子也叫上,
王鵬與劉胖子趕到的時候,恰巧姜淳也在,與包蘭兩個一起和東子、孫梅梅在閑聊,
“王書記,好久沒見你了,被高原的風一吹,更有男人味了啊,”包蘭笑著與王鵬打趣,身子則已經從座位上挪開,“這邊坐吧,我去幫二位點咖啡,”
王鵬搖搖手說:“別給我那東西,越來越喝不慣,你還是給我泡一壺茶來,”
“我也是,”劉胖子叫道,“這洋人的玩意就沒咱們自己的東西吃起來舒服,”
包蘭嘻嘻笑道:“你們男人不都喜歡洋妞嗎,這個時候卻說洋人的東西吃不舒服,”
劉胖子笑道:“老板娘,這偶爾偷著吃吃還成,吃多了就腸胃不適了,”
包蘭揚手笑著走了,東子指著劉胖子笑:“怎么你泡個洋妞,弄得滿城皆知啊,”
“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王鵬坐下來詫異地問,隨手想摸煙,又想起這兒不能抽煙,立即咕噥道,“這洋人確實規矩多,假洋鬼子都搞個禁煙,明明煙就從他們那兒來的,”
姜淳哈哈笑道:“我可是當你在罵小蘭哦,小心我翻臉,”
“愛翻不翻,”王鵬也笑,
“聽你們那邊過來培訓的人說,你把那個鋰礦的事搞定了,”姜淳順口問,
王鵬點點頭,“算是吧,區里成立了一個礦業發展公司,以后藏區所有的礦都由礦業發展公司納入開采,怎么說來著,就是弄個礦業開采專營權吧,”
“去你的專營權,你們這幫人吶,整天就整個邪乎,不就是壟斷嘛,說得比唱得都還好聽,”劉胖子突然罵起來,把王鵬幾個都罵得一愣,隨即都哈哈大笑,說看不出來他也有發飚的時候,
包蘭親自把王鵬和劉胖子要的茶端了過來,站在一邊問王鵬:“怎么不見芳菲跟你一塊兒來啊,她不是也去西藏了嗎,”
“她回來就回她父母家了,”王鵬喝了口茶說,
姜淳滑頭,早就聽來培訓的藏族干部說王鵬與紀芳菲走得近,料想中間一定是有事的,只不過還有一個莫扶桑在梧桐,誰知道最后王鵬會和哪個在一起,這種事情當這么多人面,還是少討論的好,
因而,馬上截斷了包蘭的話說:“你想她就自己給她打電話嘛,”接著就問王鵬,“王書記,要說你回來也有些天了,什么時候回梧桐啊,一大幫子人等著和你聚聚呢,”
王鵬撫了撫額頭說:“不瞞你說,就知道回去又得每天喝得昏天黑地的,我這幾天是在這兒躲清靜呢,”
“再怎么多也不能扔了朋友啊,”姜淳笑道,“我先說頭里啊,回去第一頓得我安排,”
王鵬只得呵呵地應了,才轉頭問東子:“你奶奶來的日子確定沒有,確定了日期,我好提前安排,我阿媽的意思是想請她老人家住我們石泉的老屋,不知道她會不會嫌行動不方便,”
東子眼睛一亮道:“我奶奶本就有這想法,就是我不好意思開口跟你媽提,怕麻煩著她,”
“那就是行嘍,回頭我跟我阿媽說一下,那我就和她一塊兒回去了,正好把家里收拾收拾,小妹也快放假了,三毛也要回來過年,”王鵬說,
孫梅梅接道:“我和你們一塊兒回吧,正好可以給阿媽搭把手,”
王鵬才點了頭,包蘭突然指著門口說:“嘿,瞧瞧,王書記的紅顏來了啊,”
眾人立刻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進門處,
如果你對有什么建議或者評論,請 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