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陳家的人么。”
“看他們這樣子好像是經歷過慘烈的打斗……咦,這是,這是夏家的長老夏廣榮。”
“天啊!真的是夏廣榮。”
“陳家這是要跟夏家正式開戰了嗎?竟然這樣對夏廣榮。”
“看來是夏家的人和陳家的發生了激斗,最后夏廣榮被陳家的人活捉了。”
“夏廣榮聽說是候品修為……厲害,陳家大少爺真不愧是天才,居然能打敗夏廣榮。”
“看來城里的人對陳錦雄實力的評估有誤啊!”
“嗯,能活捉夏廣榮,那至少也是強大的候品修為了,看來他絕對有實力在城中年輕一代排名前三了。”
當陳家的車隊緩緩的進入玄嶺城時立馬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當看到夏廣榮被捆得像棕子,被人橫放在馬背上時,更是引起了轟動。
聽著路人的竊語聲,陳家的人個個感到臉面有光,但陳錦雄卻是俊臉微紅,感到慚愧,這哪里是他的功勞,要不是因為身邊這到現在仍是不知道什么來歷與名字的年輕人,現在被人捆得像棕子的可能是他陳錦雄而不是夏廣榮了。
噠噠噠……
突然,前面一隊人馬快速的沖上來。
見到前方有大動靜,這一路上已經是被搞得精神要崩潰的陳家之人宛如驚弓之鳥一般,個個立馬將武器撥了出來,可是等看清楚是什么人時,個個頓時松了口氣,因為,前面的人馬是陳家的人。
“大哥,三弟。”
這隊人馬帶頭之人也是一名身穿勁裝,看上去精神抖摟,臉龐英俊,跟陳錦雄有幾份酷似的年輕人,快馬沖近,在前面停了下來。
“二弟。”
“二哥。”
陳錦雄和他的弟弟也是很高興,但陳錦雄卻是沒有忘了介紹,趕緊對身邊的黑衣年輕人說道:“這是我的二弟陳錦鴻。”
黑衣年輕人僅是微點了下頭。
不知道是不是黑衣年輕人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不悅還是因為其它,陳錦鴻竟然完全不理會黑衣年輕人,看著陳錦雄說道:“你們沒事吧,我聽到夏家派人想對你們不利時我就帶人出來,可沒想到你們已經回來了。”
“我沒事。”陳錦雄搖了下頭,然后說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家再說。”
“嗯。”陳錦鴻淡淡的點了下頭,目光瞥了一眼夏廣榮,目光中突然閃掠起一抹異色,但卻是迅速的轉開,隨后看向黑衣年輕人,好像現在才看到人家一樣,語氣同樣也是不冷不淡的問道:“大哥,這人是誰,我怎么不認識他,也是我們陳家的人嗎?”
“他不是……”陳錦雄趕緊想給陳錦鴻介紹。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陳錦鴻卻是眉頭微皺:“既然不是我們陳家的人,你們怎么會跟他在一起,大哥,不是我說你,雖然你平時喜歡交朋結友,這個我當弟弟的不好多說,可是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能跟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混在一起。”
“二弟,別亂說話,這是我們陳家的客人,更是爹的朋友,你要尊重點。”陳錦雄臉色陡然微變,輕聲斥道。
被陳錦雄當著下面的人如此冷斥,陳錦鴻的臉色立馬一陣青一陣白,似乎是掛不住了,忍不住的冷笑道:“大哥,你沒事吧,就一個小子會是爹的朋友,莫不是你覺得現在我們陳家的家主已經淪落到了隨便一只阿貓阿狗都可以做朋友的地步了嗎?”
“啪。”
陳錦雄陡然出手,一巴掌便是摑在陳錦鴻的臉上,差點就將陳錦鴻拍得從馬背上倒下去。
“你……”陳錦鴻一臉錯愕,他完全沒有想到平時好脾氣的大哥竟然當著這么多的面不但剛才斥他,現在竟然還掌摑他,盯著陳錦雄,雙拳緊握而起,聲音低沉無比:“大哥,你竟然為了一個小子打我,好,好,那你告訴我,這小子有什么能耐讓你覺得他有資格會是爹的朋友。”
“告訴你,如果沒有他,我和三弟早就沒命活著回來了,就憑他的救命之恩,就值得我們陳家上下尊敬他。”陳錦雄聲音變得凌厲,隨后陡然傳音:“而且夏廣榮就是他活捉的,你覺得我們玄嶺城有幾個人可以活捉夏廣榮,有這份實力,這,還不夠資格嗎?”
“活捉夏廣榮。”
聞言之下,陳錦鴻臉龐上頓時閃過一抹震驚之色,好像現在才看到被捆得像棕子的人是夏廣榮一樣,失聲道:“夏廣榮,你們活捉了他。”
黑衣年輕人的眼中此時再有一抹異芒一閃而逝,看著陳錦鴻,雙眼中多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你說呢?”陳錦雄聲音一沉,但此時似乎也覺得剛才自已是沖動了點,不應該當眾掌摑自已的弟弟,于是語氣緩了緩,說道:“這里真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么事回去再說。”
“明白。”陳錦鴻此時似乎也不因為陳錦雄掌摑他而生氣了,輕點了下頭,然后策馬轉身,然后與他帶來的人在前面開路。
“前輩,讓你見笑了,我這弟弟脾氣有時就是大了點。”陳錦雄臉有歉意的說道。
“沒事,我沒有放在心上。”黑衣年輕人淡然一笑,但是看著陳錦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勾,笑意更加的玩味了。
玄嶺城,整個城市給人一種大氣磅礴的感覺,寬敞的街道之上,人流不息,透露著這座城市那不菲的人氣。
“北原就是北原,這玄嶺城在北原中只不過是排名靠后的小城,但跟我南荒的一些城池比起來,卻絕對是可以排到前五了,繁華程度已經不亞于朱丹城,怪不得北原人的心目中都一直說南荒是野蠻而未開化之地,兩者之間,確實是有著很大的差距啊!”
與陳錦雄并肩而騎,緩緩的跟著前面陳家人的后面,黑衣年輕人暗中留意城中的情況,心里暗嘆。
這黑衣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段時間將北原攪得天翻地覆,掀起巨浪的楊凝風,只是此時他已經是改變了樣貌,也不再像之前挑流云宗各分堂時的白色衣裝,而是改了黑衣,此時就算是流云宗的人當面看到他,怕且也是不會想到他會是那個讓流云宗恨之入骨的白衣殺神楊凝風。
白衣殺神,是的,這是北原人現在給他的綽號。
挑了流云宗這么多分堂,以流云宗的強大,每一個分堂,少則百人,多則四五百,可見他這段時間殺了多少人,這不是殺神還能是什么。
現在要是在北原,聽到天龍宗宗主時,可能還有人不知道是誰,可是要是提到白衣殺神,絕對是立馬能讓身周的人為之驚顫,都會忍不住吃驚四望,據說現在北原一些人家都多了一個特別有效的哄小孩不哭的辦法了。
“你再哭的話白衣殺神就來了。”
這是現在北原很多人家用來哄小孩的話,據說還真的是特別的有效。
當然,這以訛傳訛的事常人,是不是真有效沒幾個人驗證過,但可見現在“白衣殺神”之名,在北原已經是深入人心,人人皆曉,名氣如日中天。
穿過玄嶺城一條又一條大街,大概半個時辰后,車隊終于在一座占地極為寬大的莊園之外停了下來,到了陳家了。
“陳家的家業不小啊!看來我當時收一千萬似乎是少了點。”一到陳家的門口,單看那奢華而有氣勢大門,楊凝風便是暗道,覺得這陳家的財力恐怕不比紫羅城的那大家族任何一家遜色了,于是他回想了一下當時在石墓中的情況,怪不得這陳封寒當時雖然拿不出一千萬,但似乎并不怎么將一千萬放在心上,一千萬,顯然對于他這個陳家的家主來說,只是一筆小數目。
“陳封寒,你最好還是好好的考慮我的建議,不然的話,你陳家損失的可就不僅僅是米行的生意了。”
只是在家剛到陳家的門口時,突然里面傳出一聲陰冷的聲音,隨后一名大胖子帶著三名壯漢一臉陰沉的走出來,看到陳家三兄弟時,冷哼了一聲便是拂袖而去。
“怎么會扯上城主府的人了。”
陳錦雄本來看到這大胖子時嘴張了張是想打招呼的,可是對方如此,于是他也沒有自討無陡,眉頭微皺了一下,眼神中浮現濃濃的擔憂,嘴里輕喃著,隨后恢復了常態:“進去。”
進入陳家的大院,大家下了馬后,陳錦雄讓人將夏廣榮押到地牢好生看守著,然后對楊凝風說道:“前輩,現在我爹應該就在大廳,我們一起去見他。”
楊凝風輕點了下頭,與陳錦雄一起,向陳家一幢豪華大房子走去。
陳錦鴻看了一眼陳錦雄和楊凝風的背影,輕聲問道:“錦標,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夏廣榮真的是他活捉的。”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說他是爹的朋友。”陳錦標先是搖了下頭,說道:“但人確實是他活捉,他真的很厲害,夏廣榮在他的面前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說完,便是大聲喊了一聲“大哥”,然后就跑了上去。
陳錦鴻目光虛瞇而起,臉色,陰晴不定,最后輕咬了下牙也跟了上去。
“這是明擺著看我們陳家無人,欺人太甚了。”
“砰。”
當陳錦雄和楊凝風剛到大廳的門口時,便是聽到了里面傳出一聲憤怒的吼聲,隨后似乎是摔杯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