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220
望著面前的戒指天寒收斂了急躁的心情,注視著這戒指的微光,然而這道光芒很快就消失了。
一捶而捶,直至一百下仍不見石頭有絲毫反應,倒是那戒指隱隱泛起絲絲光芒,刺目著他的眼瞳。
再去捶了一百下,戒指還是暗淡無光,毫無反應。
“果然是廢人!”天寒言罷再去敲擊旁邊的巨石。
然片刻之后亦是徒然,斗氣巨無已成為事實,無論丹田或是腳板或是臂彎都感應不到斗氣的存在。
想至此便立起身來,做武者修煉狀,拳頭狠狠地握攏開來,微微垂首,期待著體內有一股斗氣萌生而出。
“如果喚到魔獸來咬我,興許會證明看我劉天寒是不是活在人世?可若我還活著,豈不是自尋死路,不行,定是摔得過猛才導致足腳麻木失去了知覺。”
回應他的不是父親的問候,也不是紫嫣的涓滴滴的俏皮聲,而是嗷嗷的獸叫聲。
“老天啊,莫不是我死了吧?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那一陣陣恐怖的喊聲響徹整個谷底。
“別捶了,吵死人,那是萬年金剛石,沒有玄黃以上的武者是不可能撬動的。”
他狠劈一下那月光下灰白的巖石,巖石未碎,肉體亦未有知覺。
可按理說來,父親如若有此等強身健體的丹藥,何故留至今日方才給他服下呢?若早點給他服下,他也不會輸給廖豹,武功盡失了。想來這一輩子算是完蛋了,即使能夠恢復體力又有何用?
從那懸崖之巔墜下,根據墜落時間推算少數也有三百米的距離,竟然毫無傷痕,這使天寒感到奇怪,即使是之前斗氣十二級的時候,也必會粉身碎骨,可如今卻安然無恙,斷不是這魔鷹墊底的緣故,莫不是父親給他的丹藥?
想到老師平日的教導,那帝國武者課本上,也是有所記載這魔晶核的用途,便用衣襟擦拭干凈那血漬,放進了小小的空間腰帶中。
此魔鷹死后留下一個魔晶核,像珍珠般大小,天寒拾起那魂核細看,魂核呈紫黃色鳥狀,一股腥味刺鼻而來,煞是惡心。
“好險。”天寒揚手擦了擦額汗,不料斗氣盡失的他竟然能把一只斗氣十一級的魔鷹殺死。
在最后強力的一壓之下,那魔鷹反被天寒摁在了地上,魔鷹重重地砸在巨石上頭破血流。那頭顱溢出濃郁的血漿,畜生翻滾了幾下停止了掙扎。
天寒沿著聲音望去,那雜樹中一個老人正在呼呼大睡,頭發凌亂不堪,衣著亦是土不拉幾,想必這人是個乞丐,便問道:
蓬蓬!蓬蓬!
整個人似流星般掉落了下去,只是在這掉落的過程中天寒卻像藤蔓般強抓住了魔鷹的身體往下垂。
噗——
天寒以為斗氣十二級已恢復,便突兀地揚手去攻擊那魔鷹,卻不料恰巧被魔鷹抓住了臂彎。
“奇怪,為何我斗氣盡散,躲閃的速度卻絲毫不減,這是何故?”
那幾波沖擊都被天寒閃躲開了。
“老爺爺,你怎么在這里睡覺啊?一下被魔獸叼了去,你性命就沒了,跟我回去吧,我父親會給你個客房住,我家里大著呢。”
啪啪!啪啪!
這鷹之所以如此攻擊一個少年,乃是因為呆在洞中屏氣修煉了三個多月,這三個月僅僅靠著庫存碎肉解決饑餓,卻不料一出來就看到如此白嫩的少年,嗜肉的本能讓得它竟主動攻擊起了人類。
一波攻擊已過,另一波又繼續出擊,
鋒利的鷹爪突襲而至,剛欲抓住天寒的頭顱,天寒旋即躲閃開來。
“嗤嗤嗤。”
“啊!”轉頭看去,那黑乎乎的夜空中一只魔鷹正對自己虎視眈眈。“天要滅我劉天寒,我偏要逆天而行。你這畜生,來吧,放馬過來,我定與你生死絞纏。”
“帽。”喝叱一聲,一只魔鷹看到懸崖邊上有人的蹤跡,便展翅飛來,像嬰兒般大小的鷹鳥,有著十一級的斗氣,要對付天寒完全是再易不過的事。
那老人沒有把他的話聽在心上,反而目不轉睛盯著天寒拇指上的戒指,一抹可怖的猙獰頓然涌上了他的臉頰,非一般地恐怖,似看到死神一般。
換做是懦弱的人,此刻早已撒手掉落,可劉天寒卻寧死不松手。要死也要死在懸崖上,絕不被魔獸五馬分尸。他決意至此,疼痛自然拋到九霄云外了。
底下確實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黑黝黝一片,在白天就是云霧彌漫,晚上就更顯奇陰森了。
不時間還能聽到劈啪的巖石斷裂的聲音,那聲音由近而遠,隨后落下不再有回音,想必這谷底到山巔起碼有數百米之高,如若無人來救,我劉天寒只有在此一命呼呼了。
懸崖壁上碎裂的巖石散溢著泥香,雖說巖壁有千年歷史,那脆弱的巖石卻隨時有可能斷裂開來,只夠一個小腳輕踏,天寒不敢怠慢,只把全身的臂力纏繞住藤蔓,靜止不動,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出于本能的常識。
那小手抓出了一道道血紅紅的痕跡,愈是傷口深陷,疼痛反而愈是減少不少,右手拇指上那與生俱來的戒指陪伴在他身邊,金光閃閃,似有萬道光芒。
“救命啊,父親,救命。”天寒接連不斷地喊道,直到聲音沙啞了才停下來,他小小的生命就這樣掛在懸崖上直到半夜。
天寒望著老人,臉龐充斥著不理解的問號,這老爺爺何苦膽戰心寒,他劉天寒斷不是惡劣之徒。難不成這老者有精神病,每到深夜便如此發作,想想就覺得可憐。便上前說道:
這大千世界等著他去游覽,這世上的榮譽等著他去追逐,這世上的美人等著他去享受。如若死了,就只能徹底化為塵土,從此這一代的人們會記住這個曾經資質高深的少年,會記得他是怎樣掉下懸崖被魔獸撕裂至死的,而他,會徹徹底底成為個笑柄。
刺痛,死亡,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放棄,他還不想死,一只垂死掙扎的狼是可怕的,一個臨死的少年更是表現得非同一般。
威風拂過,冰冷地吹刮著他的瘦臉、衣襟,衣襟飄揚,無情地刮擦著那若隱若現的傷口。
任由那喊聲如何撕裂喉嚨也沒人來協救,年紀雖小,身體卻有著他難以承受的重量,如若還是斗氣十二級,這一個小懸崖的高度他無須二秒就可躍至山端。
“救命,父親救命。”天寒仿佛撞鬼了一般,只覺一股奇怪的吸力要把他往懸崖下扯,噗地一下被扯了下去,千鈞一發之際,好在有一根藤蔓夠結實,讓得他死死抓住。“父親救命,我不想死,我要活著,我要報仇,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劉天寒是一個王者。”
不知哪來的一股勁風,竟直直把他往萬丈深淵直托。
噗——
“老爺爺,怎么啦?發生什么事了?誰欺負你?告訴我,我定保你安全,雖然我武功盡失,卻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驟然間卻武功全廢,從天堂被拖下了地獄,如何不叫人萌生死亡之心。
天寒忽然想起不久前那個得意洋洋的少年,那個身邊擁有南宮妍和紫嫣的翩翩少年。圍繞在周圍的無不是贊嘆之聲,無不充滿著赤誠之心把他佩服。
“斗氣俱損,我再也無臉面對任何人了,南宮妍也被廖豹搶走了,追逐十八歲武者冠軍?哈哈,做夢吧,劉天寒,你是個廢人了。與其茍且偷生,不如一死了之。”莫名地自言自語道。
然而這一夢想對于他來說已然徹底破滅,第二天那些同學和村民定會無情地把他譏誚,想至此不由得慘然一笑。
多少次他如此這般臆想那魔獸匯聚之地,幻想著能夠凱旋歸來,并得到村民們的鼓掌。
他蹲在巖石上遠眺著那迷茫的遠方,前面可就是魔獸活躍的洛林之森了,他心里想著母親,想著那武者之夢。
那老人怔住多時,嘴角的皺紋才微微張開,訝然道:“天星戒?”
“母親呢?母親,你在哪里?”天寒含著眼淚喊道,可是沒有任何回音。
如今,那熟悉的聲音卻戛然而止了,只留下他面前的這片森然的夜色。
他是順著那聲音的出處,才到達了這山巔。
不知何故他已然恢復了傷口,他本人也覺得訝異,也許父親那丹藥果然能起到如此效果,但無法繼續修行卻也已成為了鐵定的事實。
一個十二歲男孩瞻仰著九天之上的星云,一張清秀的稚嫩臉龐,深色的眸子凝聚著絕望之悲傷一動不動地張開著。
此時此刻,已是深夜了,青蓮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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