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136
“我沒有作踐自己，這是事實，我本來就是三陪女啊！”梁小多盯著我看了看說著。
梁小多這句話就像是一個炸彈，頓時激起了我的漣漪。我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怎么能這么作踐自己？”
“你可以學點其他的技能，以后就不用做這個了！”我還是小心翼翼地說著。
“哈哈，我沒那么小心眼的！”梁小多爽聲地笑了起來，說：“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要是小心眼還怎么陪客人？”
我有點窘迫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平時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可是只要是喝點酒就變得話多，還說話沒分寸。”
我話音剛落，梁小多就樂了。她一邊遞給我一瓶可樂邊說道：“你上次也說的是隨便，可是后邊還說你是饑渴不是口渴。你還說喝可樂是殺精子的。”
“好了，謝謝你的關心，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梁小多說著便起身倒了杯白開水。
走進屋子，梁小多一邊招呼我坐下一邊問我喝什么飲料。我隨口說了句隨便。我依稀還記得那天晚上來這里，梁小多也就像今天這樣打開了房門，笑著問我喝什么飲料。我也是隨口說的隨便！
可能是背了一整天的包，又一直沒租到房子，梁小多話音剛落，我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幾乎脫口而出：“好啊！”
“這里好像沒有空房子了。這塊小區房租便宜而且離市區近，所以一般都沒有空房子。”梁小多說著看了看我的大背包又說道：“要不你先把東西放在我房子里，等會房東回來了我幫你問問。”
我本來不想在這里租房子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在剛才我忽然間就改變了主意，幾乎脫口而出說道：“我被學校開除了。又不能回家，所以來這租房子。”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好抱著可樂瓶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可樂。我猛然想起剛才那個瘋老頭說的話，或許事情就像是老頭說的那樣。梁小多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想到這里，我放下手中的可樂，鄭重其事地說：“你是不是有不能說的苦衷？你說出來我或許能幫你！”
“聽說是得罪了當地的混混，被趕了出來。在這一塊兒都漂泊了好幾年了。”梁小多邊說著邊盯著我的背包又說道：“你怎么一整天都背著包？你準備去哪里？”頓了頓，又說：“怎么在這里？”
“瘋老頭？我沒感覺他有病啊！”我實在有點不可思議驚奇的問梁小多。
沒想到，老頭剛一轉身整個臉色都變了，一句話都沒說地跑開了。我驚奇地盯著老頭的背影，正準備叫出聲來，梁小多走了過來，她驚愕地盯著我說道：“你怎么跟那個瘋老頭聊起來了？”
梁小多笑了，喝了一口水說道：“你想多了，沒什么苦衷，就是為了生活才走上這條路的。”梁小多邊說邊看了看我，笑著又說道：“你餓了吧？”
我一聽就更樂不可支了。我笑著說道：“老人家，你是諜戰劇看多了吧！你看看我這樣子像是政府派來的臥底嗎？”說著我便轉著身子讓老頭看。我剛一轉身就看見梁小多正站在不遠處盯著我看著。我沖她笑了笑，回轉過身對老頭說道：“老人家，下次有時間再聊，我其實是來找朋友的。”說著我便朝梁小多努了努嘴。
沒想到老頭聽完我的話，一下子瞪圓了雙眼盯著我上上下下打量了足足有三四分鐘，然后挺直了身子說道：“你是不是就是政府派來的臥底？”
“呵呵，老人家，你放心吧！這不是還有政府在嗎？怕什么黑社會？”說著我拉了拉老頭的胳膊。
“噓！”老頭又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湊近我低聲地說道：“他們就是黑社會啊！”
梁小多的話這才提醒了我，從中午吃的燒烤到現在我一直都還沒吃東西。我笑了笑說：“要不出去吃飯吧？我請你。”
我聽了不由得樂了，笑著說道：“老人家，你說的怎么跟香港黑社會一樣。”
“你是不知道，這個地方是有后臺的。”老頭停下來又朝我耳朵邊湊了湊，接著說道：“這個地方的后臺硬啊！要不然早就讓政府給封了。你要是向政府告密了，那些人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們一定會殺了你的！”老頭說著又朝我“噓”了一聲。
我不由得笑了笑，驚奇地問道：“我要是把這些告訴政府，那不是立功了么？怎么會完了？”
“你還是先忍著吧！這里的房東總是神出鬼沒的，我們要是出去吃飯了，沒遇上房東就虧了。”梁小多說著從旁邊的紙箱里拿出了兩桶泡面，說：“先吃點泡面充充饑吧！”正說著，她口袋里的手機猛然就響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手機聲震了還是被猛然的手機聲嚇著了，梁小多竟然手猛地抖了一下，她有點驚慌地看了看我說道：“你先幫我把面泡著，我去接個電話。”說著她便把泡面遞給了我，自己起身去了洗手間。
老頭又四周望了望說道：“這里住的很多都是一些三陪女。”老頭指了指旁邊的一幢五層小樓又說道：“這樁住的一般都是只陪吃陪喝陪唱的。”老頭說著又指了指另一幢四層小樓接著說：“這里住的可都是真正的陪睡女，一般還都是在這里接客的！”老頭說著便神神秘秘地給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接著說：“你可別到別處亂說，這要是讓政府知道了，你就完了。”
“我就是一個失業者，現在找不到工作，所以想先找個地方租房。”我更加好奇這個古里古怪的老頭，于是故意露出提包里的臟衣服說道：“你看我的臟衣服在工地上都還沒來得及洗呢！”
老人又盯著我看了好長時間才說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好奇地問道：“那是什么樣子的人才是應該在這里租房的呢？”
我剛把面泡好，梁小多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我看到梁小多臉色完全變了樣子。她邊拿起自己的手提包邊滿是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有點事情得出去，你先吃泡面吧！”
我正想得出神，一個老頭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是不是找人。我一時間還沒回過神，脫口而出：“我想租房。”老頭盯著我看來好長時間，說道：“看你這樣子也不應該是到這里來租房的人啊？”
我想我一定是走錯地方了。我正準備轉身往回走，卻驚奇的發現這里似乎又是那么的似曾相識，好像我以前就來過這里。我走進小區里，才發現這是五層的出租房，房頂蓋的還是石棉瓦，樓體顯得格外的破舊，剝落的墻皮上還掛著巨幅的墮胎人流之類的。這是哪里？我猛然想起來了，這明明就是梁小多住的地方么？尤其是墻上那巨幅的人流，頓時激起了我的印象。沒錯，這就是梁小多住的地方。
于是我又更加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只是猛然感覺手機在震動。我打開電話看是江雨打的，我想一定是問我租到房子沒，于是想也沒想就把手機調到了靜音又放回了口袋里。要是告訴江雨我這個時候還在街上游蕩，以她義氣的性格一定會翻墻出來陪著我的。合上手機之后，我才發現自己處在了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地方。我似乎已經走到了城市的邊緣，眼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荒草地，旁邊是一個破敗不堪的小區，墻上斑駁的痕跡就像是恐怖電影里的鬼屋一般。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梁小多已經推開門走了。
我正往前走著，看見一個電線桿上貼著租房中介的，于是我便照著電話號碼打了過去，我告訴對方我現在只是需要租一間小屋能容身就可以了，不在乎是在城區的哪個地方，也不管是地下室還是高樓里。不一會對方告訴我這樣的小屋沒有。我正想發飆罵娘的時候，對方又溫馨地提示我可以去郊區試試，那人說郊區的房子既便宜又能符合我的要求。我狠狠地掛斷電話時在心里又狠狠地咒罵著這家房屋中介所早點倒閉，連這么低要求的房子都沒有。我又找了好幾個房屋中介，沒想到都說沒有符合我說的條件的房子，我說去他媽的，你們沒有我就自己去找。
我不得不重新審視著自己的人生，接下來該怎么辦？我甚至都有點可惜自己不是女人，不然的話還能在這走投無路的時刻學梁小多去做三陪女，還總不至于餓死自己。想到這里我又忽然鄙視自己了，說不定梁小多是在比我現在要艱難千萬倍的時候，才迫不得已做了三陪女的，再說我現在總還不至于到了要餓死的地步。
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梁小多早就走開了。我不由得長嘆一聲提起提包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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