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關(允yǔn)接過紙片,上面的阿拉伯數字似乎是無意義的組合,既不像生(日rì)又不像手機號碼,更不是銀行帳號,而且紙片也是從小學生作業本上撕下來的一角,看上去不但數字毫無意義,而且就如隨便從垃圾箱里撿來的一張廢紙。.
“鄭天則的帳號。”齊昂洋伸手從關(允yǔn)手中搶過,寶貝一樣放到了(身shēn)上,“鄭天則的全部(身shēn)家都在里面了。”
看齊昂洋(愛ài)如至寶一樣當成無比貴重的物品,關(允yǔn)樂呵呵地笑了:“別被居小易騙了,你都說她(胸胸)大無腦了,說不定就是鄭天則隨便寫了幾個數字逗她玩,她就當真了,然后拿來給你,你也當寶了。”
齊昂洋哈哈一笑:“聽聽居小易的說法,你就不這么說了。”他一攬關(允yǔn)的肩膀,“走,進屋說,外面冷,對了,墨虞打來電話,說是謝謝你。”
“謝我什么?”關(允yǔn)搖頭,“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她。”
“她不怪你,她也想通了,人各有命,也許就是她命中有此一難。她感謝的是你當時奮不顧(身shēn)地救她,說你說過一句話讓她終(身shēn)難忘。”齊昂洋擠眉弄眼地笑笑,“關弟,我就發現,你真有女人緣,我感覺她對你有好感,說不定你和她還會成就一段佳話……”
“別,趕緊打住。”關(允yǔn)給了齊昂洋一拳,“你沒見過你這樣的人,自己的初戀女友還向外推。女人不是衣服。不能隨便送人,何況我現在一(身shēn)(情qíng)債,已經夠麻煩了……我說什么話讓墨虞記住了,我不記得說過什么了。”
“誰動墨虞一根手指,我讓你們斷一根肋骨……就這句話,讓她感動得一塌糊涂。有(情qíng)來下種,因地果還生,一句話就(情qíng)根深種了。”齊昂洋拍了拍關(允yǔn)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兄弟。你在女人面前總是會流露出男人氣概的一面,這是天生的本領,我比不了。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另一個真正讓我動心的女人,我希望你能幫我掃清通往幸福道路上的障礙。收了蘇墨虞。”
“你……”關(允yǔn)哭笑不得,“你還是男人嗎?”
“我當然是男人,鄭天則不是男人。”齊昂洋嘿嘿一笑,推開了房門,對居小易說道,“小易,說說你和鄭天則的故事。”
居小易穿了一件前襟對開的睡衣,她偏偏還翹著二郎腿坐在(床床)上,就上露酥(胸胸)下露大腿了,不但妖艷而且風塵。也確實。她的(胸胸)大得出奇,活脫脫就如懷里養了兩只小白兔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的妝雖然化得濃了一些,但五官長得還算端正,洗盡鉛華的話,也不失為一個中等姿色以上的女子,仔細再看,她年紀并不大,道。“這個男人有點好色,綁我的時候,他乘機在我(胸胸)上摸了好幾把。那個男人還不錯,不敢看不敢摸,像個小男生。”
被居小易形容成小男生的男人自然就是劉寶家了,劉寶家嘿嘿一笑,撓了撓頭,不說話。陳楠被居小易說成色狼,也不惱,目光還不停地在居小易的(胸胸)上掃來掃去。
“別看了。”居小易白了陳楠一眼,“如果我告訴你我的(胸胸)里面百分之五十以上是填充物,只有不到一半是原生的,你還覺得好看嗎?臭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寧要假白兔,不要真(乳rǔ)鴿。”
一句話嗆得讓久經歲月場合的陳楠也尷尬了,不敢再多看居小易的巨峰。
“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別看我是鄭天則的(情qíng)婦,但我也有真(愛ài)。”居小易抽煙的姿勢很生澀,卻努力擺出一副久經風塵的嫻熟,“不是(愛ài)風塵,似被前緣誤,想當年,我也曾經是純(情qíng)少女,也對人生充滿了美好的向往……”
“咳咳……”齊昂洋打斷了居小易的人生感慨,“說近期,別扯你的少女(情qíng)懷了,少女(情qíng)懷總是詩,不過沒那么多時間聽你吟詩。”
“討厭。”居小易發嗲地白了齊昂洋一眼,“最討厭別人打斷我的話了,以前和白沙在一起的時候,他都從來不打斷我說話。”
雖然一聲哆聲哆氣的討厭讓關(允yǔn)起了一(身shēn)的雞皮疙瘩,但居小易話中透露出來驚人事實還是讓他大吃一驚——白沙,怎么又牽涉到了白沙,她不是鄭天則的(情qíng)婦嗎?難道鄭天則也玩新潮,和白沙共用一個(情qíng)婦?
雖然也曾聽聞過有些高官有,但真實地發生在眼前時,關(允yǔn)還是心中連連震憾,這……這也太重口味了,鄭天則和白沙共用一個女人,也沒有什么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適?
“白沙最喜歡我的嬰兒肥了,每次他都捏我的臉蛋,然后親個沒夠……”居小易一往(情qíng)深地陷入了回憶之中,“可惜好景不長,后來鄭天則見到我,就從白沙手中把我搶走了。可恨的白沙不是男人,連自己女人都保不住,鄭天則說要,他二話不說就送了過去,他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說我跟著鄭天則會更幸福,更有好(日rì)子過,呸,臭男人,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從此以后,我恨盡天下男人。”
居小易智商還真是有點問題,關(允yǔn)去看齊昂洋,齊昂洋回了一個無奈的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繼續聽下去,他只好耐著(性性)子繼續向下聽。
“知道我為什么恨男人嗎?”房間的暖氣很足,外面天寒地凍,里面(春chūn)意融融,少說也有25度,居小易應該是穿了睡衣被綁了來,而且很明顯,睡衣里面還是真空,她也不知道是真(熱rè)還是習慣了以色(誘yòu)人,波濤洶涌(春chūn)光外泄不說,睡衣的帶子都快開了,也不知道系一系,估計里面也只穿了一個內褲,她又是坐在(床床)上,就頗有隨時玉體橫陳的意味。
還好,關(允yǔn)和齊昂洋都對居小易沒有興趣,關(允yǔn)是從來不喜歡抽煙的女人,不管是真抽還是假抽,只要是女人拿煙在手,他一律在心里判處死刑。而齊昂洋則是不喜歡過于(性性)感的女人,在他看來,女人的(性性)感就如時刻(誘yòu)惑男人犯罪的鴉片,被男人吞掉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不知道。”居小易的問題沒人回答,陳楠不想她受到冷落,就接了一句話,“說來聽聽唄。”
“我以前有一個海誓山盟的初戀男友,(愛ài)得死去活來,已經準備結婚了。結婚前一個月,我出差了,就一個月的時間,等我回來后,他卻和別的女人結婚了。四年的戀(愛ài)不如一個月的(熱rè)戀,我不服。我去找到那個女人,想知道她哪里比我好,結果一看,不管是臉蛋還是(身shēn)材都比不了我,就有一點比我強,(胸胸)大。原來臭男人都喜歡(胸胸)大無腦的女人,真是((賤jiàn)jiàn),我一怒之下拿出了全部積蓄去做了隆(胸胸)手術,然后來到我前男友面前,當他看到我的巨峰時,后悔得要死!”
關(允yǔn)幾乎要笑噴了,這個居小易果然是個奇葩,都是什么三觀,服了她了,為了防止她繼續胡扯個沒完,他有必要及時將話題順正,就問:“你怎么認識了白沙,又怎么當了白沙的(情qíng)婦?”
居小易斜了關(允yǔn)一眼,一伸手:“我要喝水。”
得,還拿起了架子,關(允yǔn)一笑,端過一杯水遞了過去:“有點燙,慢點喝,喝太燙的水不好,容易傷食道傷胃。”
一句話說得居小易擠出了眼淚:“你真是一個細心的好男人,可惜我遇到你晚了,要不我非得……”
“你說的白沙,是不是市紀委的白沙白書記?”關(允yǔn)忙打斷她的無病呻吟,雖然他(身shēn)為市委一秘,直接問居小易和堂堂的市紀委書記白沙的曖昧關系并不符合官場規矩,但為了弄清真相,也顧不上許多了,如果白沙真和鄭天則有共同(情qíng)婦的話,豈非說明他和鄭天則之間有不可告人的共同利益?
聯想到白沙和呼延傲博之間的密切關系,再想到白沙(身shēn)為市紀委書記的位高權重,再關聯蔣雪松正在布置的針對呼延傲博的布局,如果從一個不起眼的事件為切入點,最終拉白沙下水,也算是一次天大的意外收獲。
“當然是他了,除了他那個老色鬼,還能有誰?”居小易或許真被關(允yǔn)一句話感動了,含(情qíng)脈脈地看著關(允yǔn),“告訴你一個秘密,白沙有三個老婆六個孩子,而且都有戶口和正式工作,你說他是不是大貪官?我都納悶了,他一把年紀了,應付好幾個女人,他(身shēn)體吃得消嗎?”
后面一句話,關(允yǔn)就直接過濾了,白沙有三個老婆六個孩子的消息,著實讓他吃驚不小,不用省紀委去調查白沙有沒有經濟問題,只此一件事(情qíng),一旦披露,白沙必定(身shēn)敗名裂!
“話不能亂說。”關(允yǔn)臉一板,故意恐嚇居小易,“白書記可是市委領導,你誹謗他,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