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波浪子)
風行帝國,都城封陽,龍武衛大將軍府。
正堂之上,慕容鐵鷹端坐其中,任天肅坐在一旁苦著個臉,左看看,右瞧瞧,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左側,慕容雪菲在杏眼圓睜的靜兒陪同下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右側,香鴦公主滿面高傲,一雙眼睛像是長到了頭皮上,翹著二郎腿,竟然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在香鴦公主身旁坐著的竟然是晴玉,這丫頭一改先前的溫柔可人,貌似最近一段時間還跟香鴦公主學會了潑辣刁蠻這一手,此時正在試用階段。
“恩!”任天肅打破了正堂上不正常的寂靜,干笑一聲,對慕容鐵鷹說道:“岳父大人,舟車勞頓,您…您要不要早些歇息……”
“哎!”慕容鐵鷹翻了翻白眼,看著這幾個年輕人沒好氣的樣子,他也頗有些尷尬,作為慕容雪菲的父親,他當然希望女兒會找一個好歸宿,選任天肅做女婿是他一家人都同意的選擇,雖然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那公主和晴玉卻是一副據為己有的架勢,幸好女兒捷足先登,否則,這作小的可備加受氣啊……
慕容鐵鷹想到這,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端坐的慕容夫人,見愛妻正自嗔怒的看著自己,老臉頓時一紅,想當年自己又何嘗不向女婿一樣,不還是被老婆得到了最終的歸屬權?哎!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天肅啊,我和你娘坐了一夜的車,就不陪你們了。”慕容鐵鷹說完,和夫人一起走了。
“好好…岳父岳母慢走……”任天肅訕笑不已。
“任…天…肅!!!”
任天肅身子一哆嗦,慢慢回過身看去,只見香鴦公主正一臉怒色的看著自己。
“公…娘子…哦不……”
“天肅,你還沒介紹一下呢。”晴玉帶著壞笑的說道。
“這……”任天肅苦笑不已,說道:“這是我的娘子,叫慕容雪菲,這是靜兒姑娘……”頓了頓,又說道:“娘子啊,這位是香鴦公主……這…這位是晴玉……”
“任大哥!”一向伶牙俐齒的靜兒面色不善的說道:“我家小姐作為你的正房妻子,應該有在第一時間得知你納妾的權利吧?”說完,得意的看了一眼香鴦公主和晴玉。
香鴦公主小嘴一撅,上前將任天肅的胳膊抱在懷中,說道:“天肅是當今駙馬,豈能垂青于你們這些貧賤女子?”
任天肅暗道要壞,香鴦這話說的也太傷人心了。
果然,就連站在香鴦公主一邊的晴玉也有些惱怒,說道:“公主,不要以為自己是公主就可以任意胡為,難道皇親國戚就沒有個先后等次?”
“好!”靜兒起哄道:“這位晴玉姑娘說的太對了,要分先后,我家小姐當然是第一了!”
“哼!我又沒說你!”晴玉翻了翻白眼道。
“我是公主!凡事由我做主!”香鴦公主氣急敗壞的說道。
一直未曾發言的慕容雪菲忽然說道:“天肅……”話未說完,只見香鴦公主抱著的任天肅早已不知去向,眾女一怔,正欲尋找,忽然發現地上躺著一位,正自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止,原來,任天肅早就被眾怨婦吵得頭大,略施了點小小的手段,裝作病發的樣子企圖蒙混過關。
天肅!!!
任大哥!!!
四個女人幾乎是帶著哭聲的一齊撲向了地上的任天肅。
這招果然奏效,今后將有繼續發揚下去的必要!任天肅心中大樂。
正在這時——圣旨到!
地上的一眾‘怨婦’正自焦急不已,忽然聽到這一聲吆喝,不約而同的一愣,這個時候,還什么圣旨不圣旨的,救相公才是當務之急啊!當幾人再次向任天肅看去時,不由得驚呼一聲,地上哪還有人家的影子?
只見門外一名太監手拿圣旨,正自宣讀著什么,前面跪著一位年輕人,不是任天肅還能是誰?眾女都有種上當受騙的覺悟,竟然相視一眼,憤怒的眼神竟然如出一轍,就連一向溫文爾雅的慕容雪菲竟然也加到了她們的陣營,相互點了點頭,將手臂環在胸前,氣勢洶洶的看著門外的任天肅,大有等你聽完圣旨再行解決你的勢頭。
恭送那位公公離開后,任天肅苦笑連連,正想回頭解釋一番,當他用眼角發現四個女人正自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時,竟然在烈日的暴曬之下,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頭也沒敢回的向外走去。
“你站住!”四女異口同聲的說道。
任天肅:“……”繼續走。
“你站住!!!”
任天肅:“……”裝作沒聽見。
“你!你最好不要再回來!!!”
蹤影全無……
————皇宮,宣政殿內。
高高在上的大帝一臉的愁容,看了眼左右兩側林立的文臣武將,暗中搖頭不已,對跪在地上的任天肅說道:“任將軍!軍旗鎮告急,朕聞軍旗鎮谷鄉境內最近幾日竟然出現從未見過的奇異瘟疫,據說身染此病者嗜血暴食,逢人便咬,值此國家外患未除親王重傷未愈之際,軍旗鎮竟然出現如此恐怖瘟疫,朕心甚憂啊!”
話聲一落,眾文武群臣頓時亂成一片——“啊!這……”
“哎呀!逢人便咬,莫不是傳說中的僵尸不成!?”
“天降異象啊!此乃天降之災禍啊……”
“這可如何是好啊!!!”
“陛下!”任天肅振聲說道,聲音竟蓋過了群臣的喧鬧,“臣身為龍武衛大將軍,大司馬之職,理應為陛下為黎民分憂,今臣愿率領虎狼之師前往谷鄉之地,誓將瘟疫鏟除!還陛下,還蒼生一片潔凈之天地!”
任天肅這一番慷慨激揚的話頓時令朝堂之上泛起了一陣掌聲,大帝心中激動不已,能有如此賢臣輔佐,何愁大業不定,何愁儲君之憂啊!群臣雖然歡喜不已,但卻各藏私心,有些人暗中嘲笑任天肅不知死活,有些人暗嘆一代‘賢’臣就此殞命,實在是國家社稷之難,更有些人抱隔岸觀火狀,甚至,其中還有些人暗中歡喜不已——上面終于忍不住要動手了,自己的好日子也終于不遠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與眾人截然相反的是皇后柳青兒,‘嗜血狂魔’從前聽師兄談起過,其兇猛程度絲毫不亞于南疆派百余年前煉制的‘狼毒’,氣中毒之人身體會變異為巨大的狼頭人身,攻擊力增長數倍,任天肅雖然武技頗為不凡,但也只是介于身法比尋常修煉者稍高一籌而已,此戰非比往常,若是身陷‘嗜血狂魔’的包圍之下……柳青兒不敢再想下去,正欲出口反對。
卻見下面的任天肅振聲說道:“陛下,告急文書所言之事只能信其一半,臣隨恩師學藝之時,曾聽恩師談及此毒乃是南疆派獨有的‘喪尸菌’提煉而成,中毒者猶如餓死的僵尸一般,對任何攻擊都有所免疫,且性格嗜血,張嘴便吃,此次谷鄉所發生之事,臣料想定是那南疆一派邪異之士所謂,并非諸位大人口中所言天災,陛下請放寬心等待,臣勢必率軍蕩平邪派,治愈患難之百姓!”
任天肅之所以這么說,也自有他的道理,原因有三:第一,他下山之后不但寄托著師傅對自己的厚望,而且還肩負著為自己這個‘搶占’來的軀殼的父母報仇雪恨的責任,總是呆在皇宮之內很難有所作為;第二是任天肅每當想起師傅與自己談起的身世,就會聯想到骷髏派的屢次進犯,要想找到真正的兇手,就必須摸清骷髏派幕后的真正主事之人,從而達到擒賊擒王的效果,當然,這反面也多多少少有點向打上自己的骷髏面具報復的成分;再一個就是自打大帝召自己進宮之后,只是提及到了谷鄉的災禍,并未直接下令讓自己去接這手爛攤子,但他心里明白得很,如今的帝國充其量只不過是個空架子而已,得力之臣薛明山重傷未愈,龐有德在靈州牽制著五國叛軍,更是騰不開身;偏將軍劉治平早已淡漠了男人的生活,不但對胭脂香粉情有獨鐘,自打那次會戰以來,其人更是升級的變本加厲,頗有些邁進泰國特產的趨勢;唯一一個能為大帝分憂的也就是自己這個在眾人眼中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大司馬了,雖然自己這些個官銜只不過是靠著運氣爭取來的,但高處不勝寒,身為第一人選的他在遇到大事件的時候定然會首當其沖,這次,是為了無辜的百姓而去拼命,一向有些無賴的任天肅竟然感到這個任務是那么的光榮,能為天下蒼生排憂解難,不但沒有辜負了師傅對自己的期望,更令自己看到了人生得價值觀。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歷練,任天肅雖然還是改不了有些好色和無賴的毛病,但卻對樹立自己的威信有了相當的渴求。
“原來如此!”大帝恍然大悟,暗恨群臣都是些廢物,一遇到大事就怨天尤人,若不是自己常年病重,早已將這干奸佞之徒打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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