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府內的骷髏門人見他們的門主大人就這樣走了,頗有些意外,一個個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紛紛準備撤退,這時,太子的近衛軍充分展現出了他們的威力,出去帶頭的那位僥幸走脫之外,其余的黑衣殺手死的死傷的傷,太子府內一片狼藉。
慕容雪菲扶著重傷的任天肅向后堂走去。
這次的重傷對任天肅來說可謂沉重異常,一顆狂傲的心也隨著這次的慘白而淡定下來,他終于知道蘇懷子的苦心,原來自己這點微末道行在修煉界上是這么的脆弱,將‘萬宗還魂丹’一連吞下兩粒,任天肅劇痛的內傷才算有所緩解。
慕容雪菲、靜兒和太子等人知道任天肅需要清靜,運功修復受重創的內腑,紛紛退了出去。
盤膝坐在榻上,任天肅將腦中靈識灑遍滿室,以防被人打擾,丹田內的雄厚內氣卻始終運用不起來,這令他痛苦不已,師傅曾告誡過自己‘萬宗還魂丹’的藥效,非‘武俠’以上級別的修煉者不能食用兩粒,而自己現在只不過是‘靈武’初期的修煉者,一次性服用兩粒已經令他原本受創的內腑超出了極限,好在這藥效似乎比自己在深潭中所吃的那些不知名的仙丹要遜色一些,但這也足以令他難受不已,體內亂竄的氣流似乎有種沖垮身體的趨勢。
就在這時,任天肅忽然感覺到體內壓制藥效的內氣似乎已經枯竭,而丹田內的內氣卻不再像先前一樣細水長流的供給,反而歸于沉寂,這令任天肅心中懼怕不已,若是在這樣下去,即使不被內傷拖垮,也被這股亂流的氣息將自己生生折磨死。急忙振作精神,意圖再次從丹田內提取真氣。
半個時辰后,沉寂的丹田內終于流出一股熱流,任天肅利用這股內氣將‘萬宗還魂丹’的強勁藥效游走于各大穴位,以此來減弱丹藥的那股亂流氣息,同時將受傷的內腑修復。這時他驚喜的感覺到,這次丹田內提取的內氣竟然比以往要高出很多,心中很是費解。
難道,打了敗仗也能升級?
三天后,任天肅終于康復如初。
太子府內,孔輝又一次拜謝任天肅仨人的救命之恩,得知任天肅與慕容雪菲主仆二人將要跋山涉水,歷盡千辛萬苦的要去尋找一位修煉界前輩,孔輝再也忍耐不住自己從小闖蕩江湖的夙愿,當即拍著胸脯說道:“師傅,自打我拜師以來師傅僅傳授我幾本入門拳法,如今師傅又要離去,請帶著弟子一起闖蕩江湖,歷練一番!”
“這……”任天肅為難道,“小輝啊,為兄……啊不是!為師我此去一路艱險異常,你身為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又掌控朝中政務于一身,若是出現閃失,平風國定然大亂,該如何是好?”
孔輝聞言樂了,忙說道:“師傅你有所不知,國內些許政務暫且需要弟子執掌,但主要的軍機大事,還是需要父皇親自過目審批,所以,弟子只是在平時管理一些小事而已,就算是身不在位,也無關宏旨,師傅大可以放心!”
“可是!”任天肅正欲推辭。
慕容雪菲偷偷一樂,忙幫孔輝說情道:“天肅,太子一片誠心,我看你還是不要再推脫了。”
任天肅聞言立時無語,只好點頭答應,面對自己心儀的女孩,他一個無賴的小色狼還能說什么?況且,他還要保持現代的紳士風度,大小事務都要女士優先……
見任天肅無條件投降,靜兒暗中拽了拽慕容雪菲的衣襟,伸出了大拇指。慕容雪菲不禁羞得俏面緋紅。
任天肅道:“既然如此,小輝,為師建議你還是去和你的父皇道別一下,畢竟,為師只是個江湖人物,豈敢拐帶當今的平風國皇帝之子私下闖蕩修煉界?”
孔輝忙躬身笑著遵命道:“謹遵師傅訓示!弟子明日就去稟告父皇!今夜天色已晚,弟子請求師傅與慕容雪菲、靜兒姑娘一起進膳,不醉不休,不知師傅意下如何?”
任天肅被孔輝的一番馬屁拍的很是受用,禁不住模仿電視劇里的白胡子老者,舉手縷了一下胡須,猛然間發覺自己好像只有微微的胡茬,不禁十分窘迫,但為了掩飾,卻違心的說道:“小輝啊,習武之人切忌酒色財氣,為師見你每日都飲酒,為了你的將來,為師還是勸你盡量不要酗酒才……”
幾人都知道任天肅實在故作僥幸,尤其是孔輝,見任天肅又要啰嗦,忙打斷道:“既然師傅戒酒,如此弟子就不再勉強,還請師傅早些歇息,弟子自去與慕容姑娘還有靜兒姑娘同飲這皇宮之內珍藏了二十余年的上等天仙醉……”
“等等!”任天肅眼睛一亮,忙問道:“小輝,你剛才說是什么酒?”
“天仙醉啊?”孔輝裝作迷茫的問道,“怎么額師傅?”
任天肅雖然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來客,但他隨著蘇懷子學藝的這段時間里,不但武技有所精進,而且在一代酒鬼蘇懷子的教導下,得知了當今世上最好的酒就是天仙醉!此時聽孔輝說起,愛酒如命的任天肅又豈能錯過如此機會?忙擺出一副堂而皇之的樣子說道:“為師隨你師爺學藝之時,常聽起我的師傅談起,‘天仙醉’乃是人間最上等的美酒,而且還有提高內力的獨特功效,沒想到小輝你竟然如此絕世佳釀,師傅真是為你感到高興,但為師怕你誤飲冒牌酒,所以,為師決定先幫你品嘗一番……
孔輝:“……”
慕容雪菲:“……”
惟獨靜兒:“當今世上,竟然有如此‘心疼’徒弟之人,實在是……哎!”說罷,還裝作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兀自站在那里搖頭嘆息不已。
慕容雪菲見狀不禁捂著小嘴偷笑起來,而任天肅卻滿面的窘態,自知這次是糗大了,忙將話題轉開道:“小輝啊,明日去向你父皇道別,你該如何說?”
孔輝道:“這個,自然是向父皇實話實說,師傅以為……”
任天肅擺擺手道:“不可,如果你的父皇知道你隨我去闖蕩江湖,定然不會答應,要知道,闖蕩江湖可是萬般兇險的事情,你身為平風國太子,豈能以身犯險?”
“這個……”孔輝當即為難道,“如此,弟子該如何向父皇稟明?還請師傅示下。”
任天肅揉著下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半晌過后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小輝,你明天去見你的父皇,可以這樣說:你身為當今太子,國之儲君,理應上了解大臣才能,下了解民間疾苦,從而治理國家,富民強兵!”
孔輝聞言眼睛一亮,忙點頭贊嘆道:“師傅,此說辭實在是太好了,弟子真是從心里佩服你!來師傅!弟子再敬你一杯!”說完,端起酒杯與任天肅等人干杯。
皇宮內,‘輝兒,你能如此體察民意,朕心甚慰,但你自小生活在皇宮之內,對這江湖上的爾虞我詐甚不了解,朕怕你會遇險,所以,朕會派出親信皇宮內衛三百人,左右龍武衛護佑你微服出訪,不知我兒意下如何?“孔輝聞言大喜,但卻阻止道:“父皇,兒臣初次下訪民間,倘若為百姓所知曉兒臣帶兵百余名下查民間,恐怕會招人非議,所以,兒臣以為,此次微服還是兒臣自己去的好。”
“這……”屏風皇帝孔令秋聞言很是遲疑,畢竟,自己雖然晚年得子,出了這位現任太子之外,就好似那不滿三歲的次子,若是孔輝出現差錯,自己這皇帝之位恐怕是為他人所得,想到這,孔令秋道:“輝兒,此次朕見你成竹在胸,不知你有何妙計?”
孔輝正欲答話,此時,朝堂之上忽然傳來了太監的呼喝聲:“西宮皇后冷貴妃駕到!”
“他奶奶的,來得到很是時候!”孔輝心中暗罵道。
此時,皇宮議事大廳內忽然多出了一位身材婀娜,相貌迷人的女人,一張俏面媚光四射,堅挺的胸部隨著走路的波動而起伏著,圓潤的臀部令人想入非非……
“叩見陛下!”女人走到孔令秋面前深深的福了福說道。
孔令秋見狀眼睛一亮,忙一臉曖昧的說道:“愛妃平身。”
“陛下,臣妾聞之太子意欲下查民間疾苦,臣妾心下很是欣慰,陛下能有如此愛國之儲君,臣妾感到我平風國定然會一統江山!但最近皇宮之內事務繁多,時值多國戰事混亂,臣妾恐太子遠出有失,所以,臣妾以為,太子還是留在宮中比較穩妥。”
孔令秋聞言心中大怒,卻又無可奈何,而自己的父皇早就讓這西宮皇后的美貌迷得不知所措,她說的話就等于圣旨,父皇更是不敢反對。
果然,孔令秋說道:“輝兒,你母后說的很有道理,你身為太子,況且有負責監國,皇宮之內大小事務繁多,怎可隨意離開。”孔令秋很快就改了口,一反剛才的贊成語氣。
孔輝聞言不僅在心內深深嘆了口氣,這西宮皇后心里的算盤別人不知,自己可是心知肚明,她那里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而是為了將自己放在太子宮內,好對自己再下毒手而已,暗道父親為了一個禍國的妖姬而不顧自己親生兒子的處境,天下人心,自上到下顯然都是見利忘義,就算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不例外,自從自己的親生母親東宮皇后徐太后不幸染病身亡之后,自己的這位偶像父親仿佛間就像變了個人,對自己忽冷忽熱漠不關心。
孔輝想到這,心中暗暗的又嘆了口氣,暗道人情冷暖,即使是自己的父皇也不會逃出蛇蝎女子的迷惑,但自己只是個太子,又能將皇后如何?
回到太子府,孔輝心事深沉,與任天肅等人依依惜別,任天肅見他心情低落,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只好好言寬慰,說自己過段時間回來看他,并繼續傳授他武功,然后再慕容雪菲的幫助下將太子府重新布置了一下,恰巧慕容雪菲自幼學過奇門布陣之術,將孔輝的住處按照五行八卦來布置了一番,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孔輝又從城東大營調來了數百軍士,將太子府圍得鐵桶一般,這才心中稍安。
幾人又聊了一會,孔輝執意將三人送出幾十里,最后在他的目送下,任天肅等三人才踏上去往飄渺閣的路程。
一路奔波,天肅和慕容雪菲主仆二人一路往飄渺閣趕去,在慕容雪菲的一路指引之下,四人在第五天的清晨,就趕到了飄渺閣山峰之下的一座小鎮,這里雖然是邊陲,但卻絲毫不亞于都城的繁榮,路邊的叫賣聲絡繹不絕,西域趕來的牛馬團隊更是比比皆是,四人一路奔波,早已是饑腸轆轆,于是找了家路邊的餐館打尖歇息。
一枚金珠,加上些許酒水,伴隨著四人的風卷殘云,桌上早已是盤子見底,酒壇空空。任天肅喝了口茶水,正欲起身趕路,猛然間卻發現,原本喧囂的街市此時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鴉雀無聲,心中大疑,忙站起身走出客棧查看,只見原本充滿叫賣聲的鬧市,此時不知為何空空如也,仿佛這條街本就無人似的,一陣微風吹過,任天肅猛然驚呼道:“不好!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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