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聽了恭介的話,真人突然驚訝出聲,“明明中途還是有種能理解的感覺,但為什么只有最后那部分就是沒法理解呢?”
“嗯...真是巧啊...我也有類似的感覺...”旁邊的謙吾也是和真人一個表情。
“抱歉了,恭介,能將最后那部分再說一遍嗎?”真人望著恭介。
“為了讓我永遠是我,來打棒球吧?”恭介宣言似的再次重復了一遍。
“那個...”真人一臉糾結,用手指按住太陽穴開始思考起來,“那里怎么會冒出棒球來啊...”真人問起最大的謎團。
“你們動動腦子啊,”恭介道,“找工作的時候有誰會想到來打棒球啊?一般不會想到吧?”
“嘛,那倒是...”真人勉強點了點頭。
“而且,還要湊齊人數...就算不是在找工作的時候也實在是不會有那個想法吧。”恭介又道,“會有嗎?”
“不會,嘛,不會有吧...”真人好像完全進入了恭介的步調中,被恭介牽著走。
“對吧。”恭介一臉“你看吧”的表情,“但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決定了要打棒球。”
...怎么回事,這種說服力,這樣的話就算是我,也會被恭介給騙到...。
“這么說的話...”一副不會讓你得逞的樣子,真人突然插話,“這樣的話,我們只不過是被你給卷進來的嗎?”
“不,這對你們來說也是一樣的。”恭介搖搖頭,“在被復習迎考和作業什么的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每一天中,怎么可能會想到要打棒球啊,你們剛才不也同意了嗎?”
“不,但是棒球什么的一般在體育課上不是有打嗎...”真人有些不同意的反駁。
“就算是那種像是在教室上課一樣的沒有主體性的東西,又有什么意義?”恭介振振有詞的看著真人,“以自己的意志,投球,奔跑,打擊,歡笑,這樣才有意義。不是嗎?”
...沒有一個人回嘴,但有一人除外。
“我...”謙吾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要以自己的意志揮舞我的劍,再見了。”他就那樣轉過身,走出了食堂。
“謙吾!”里樹在愈走愈遠的謙吾身后喊了一聲。
“別管他,里樹,”恭介阻止了里樹,“他能理解的那一天會到來的。”
“不,就算是我們也完全沒能理解。”真人搖頭,一臉糾結的表情。
“哎呀,是這樣嗎?”聽真人這么說,恭介轉身一看,卻發現現場的鈴和真人一樣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里樹你呢?”恭介的目光射向里樹。
看到那雙眼睛,里樹怎么可能會否定,而且...
“就是因為我的心與恭介的互相觸碰,才會這樣的啊。”里樹心中暗暗自語,但是他根本沒想到會去打棒球。
“我的話...話說這根本就是我自己提出來的啊。”里樹看著恭介道。
“里樹你太單純了。”被貓爬上腦袋的鈴在一邊說。
“什么啊,那又怎么了啊?”
“被利用了,”鈴看著里樹,“恭介的...嚇——!”想要說什么,但頭上不安生的小貓卻得寸進尺的爬上了她的臉蛋,得她又開始威嚇起來。
“被當作恭介拿來打發時間的道具。”嚇退貓后,鈴才繼續道。
“恭介可是很忙的。”里樹為恭介反駁了一句。
但是,說不定正因為恭介是那副樣子,才值得里樹去依靠,說不定只有那樣里樹才能忘記學習上的事情,只想著去玩,雖然里樹并不認為自己是那樣不知節制的人。
“大家都是笨蛋阿。”看著里樹,鈴感嘆著說了一句。
“啊—,反正都是笨蛋了。”完全沒有不高興的樣子,恭介將筷子伸向晚飯...
“真是的,是誰的錯啊...”晚飯后,從回到房間的時候開始,真人就躺倒在床上嘟噥道。
“不是,會去打棒球什么的一般人真是預想不到呢...”里樹有些感嘆。
“專門會去做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才是那家伙的風格啊...至少這點要想到啊。”真人搖搖頭。
“也就是說了,這點也是讓我沒有想到的啊...”里樹也是無奈。
“老子對除了變強以外的東西沒有興趣,誰會去做棒球那種花哨的運動啊...”真人嘟囔著,看來是相當的不滿呢。
不夠花哨的運動是什么啊...田徑之類的嗎?
“真人你不是比較適合鏈球之類的運動嗎?”里樹問道。
“咋了,你那身肌肉除了將鐵球投遠一點就沒有其他的作用了,你想這么說嗎,啊!?”聞言,真人反應相當的大。
“不,我完全沒有想到那種東西...”心中在感嘆真人漂亮的解讀的同時里樹嘴上趕緊辯解。
的確是漂亮的解讀,漂亮到讓人忍不住想付錢的程度。
“嗯...”真人一個挺身,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后正打算就那樣離開房間的時候,被里樹叫住了。
“要去哪里啊?”
“去跑步。”真人臉上掛著笑容,還真是一提到鍛煉就會興奮的性格啊。
“不做作業可以嗎?”里樹提醒了一聲。
“哎?什么來著?”聞言,真人像是才反應過來般。
“就是說,作業啊,今天有三科留了作業,能記住一科也是好的啊。”見真人好像真的忘記了今天有留作業這件事,里樹忍不住吐槽。
“跟平常一樣拜托你了。”真人臉上的笑容很灑脫。
“什么嘛。那種像常客一樣的厚臉皮的請求。”里樹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稍微分你點肌肉啦。”
“不了,我不要,而且也得不到。”里樹搖頭。
“...切.”咂了下嘴,真人從自己桌子上拿來了筆記本,坐在了房間正中特別配置的茶幾前。
“一臉要抄的表情...”同樣在茶幾前坐著的里樹望著真人。
“這邊更能集中精神。”
“那么,我就在自己的桌子上作了。”里樹聽真人這么說,起身就要離開。
“你說什么,你小子...難道是在說在這身肌肉的面前悶得要命根本學不進去嗎!”真人再次不滿的吼道。
“沒,我完全沒有那樣想...”里樹心里那個敬佩啊,“了不起,真人,居然能牽強附會到那種程度!”
“那就在這里和我一起做啊,不然我就把這茶幾拿走當健身器材來用。”真人很有氣勢的威脅道。
“那還真是不妙了...不阻止不行。”沒辦法的里樹只好和真人在同一張茶幾前努力做作業了。
“嗯啊—,啊...嗯嗯...”真人一邊毫不遮攔的瞟著里樹的筆記,一邊嘴里發出奇怪的擬音。
“你抄的還真是不客氣...”見此,里樹抬頭看著真人一聲苦笑。
“喲。”恭介從被打開的門后探出頭來,窺視著這里。
“干嗎,又要我們去打棒球嗎?”見到恭介進來,真人一臉晦氣的問。
“啊,不是,今天留的作業有幾個麻煩的地方,幫幫我。”恭介說著,在兩人還沒來的及拒絕他就進來了。
“為什么要找二年級的我們來商量啊?”真人不滿的抱怨。
“不知道老師到底是想讓我們做什么,這個收集偉人說過的話的作業。”恭介也是一臉無奈。
“偉人說過的話...”里樹嘴里叨念著這個不熟悉的名詞,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就是名言吧?”
“對對,就是那個。”恭介趕緊點頭。
“貓失前蹄。”真人的語氣很低沉。
“你是故意的吧,而且還是奇跡般的錯了。”里樹情不自禁的朝真人吐槽,然后又轉頭看著恭介,“真有心想要收集的話,去圖書館不是更快一點嗎?”
“不,就是沒有想要認真做才來這里的,干脆從你們嘴里說的話里挑,”恭介搖搖頭,“順便,剛才的那句我要了。”這話是對著真人說的。
“哎?”聞言,真人詫異的望向恭介。
“此時此刻、一句嶄新的名言誕生了...”隨著恭介鄭重地宣言,未來的天空上,突然光華一閃,隨即幾個大字便出現在了天空上。
貓失前蹄,后綴,井之原真人。
“這個就在明天上課時候發表。”時空再次穿梭回來,恭介看著真人道。
“嗚噢噢噢噢噢噢——!”雙手抱頭,真人當場崩潰。
“蠢相畢露呢...”看著那樣的真人,里樹忍不住笑道。
“等下,別光榨勞資一個人...把他們也給勞資叫來。”真人取出手機,把伙伴們都叫了來。
于是,平時的幾個老面孔都出現在了里樹與真人小小的房間里了。
“我也有作業要寫啊。”剛剛走進房間,鈴就忍不住抱怨。
“在這里做不就行了。”
“干嘛我非要在這又小又臟的男生房間里做啊。”鈴大聲反駁。
“你這家伙,不要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啊...一看就知道掃除得很周到,里樹可是用上力了哦。”真人對著鈴道。〔注,日語中里樹與力同音,都念RIKI,所以...〕
“啊,這句也要了。”恭介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
“哎?”正在得意笑著的真人再次愕然。
“此時此刻,一句嶄新的名言誕生了。”未來的天空,再次出現了一行光字。
RIKI可是用上RIKI了哦,后綴,井之原真人。
“嗚噢噢噢噢噢————!”真人二次抱頭痛心疾首的悲吼。
“這句話還真的是,夠冷的...”從名言的內容上應該算是當事人的里樹在一旁道。
“無聊...我走了。”看到似乎只有這種程度,謙吾淡淡的道了一聲,就要離開。
“給我等下,你小子...又想逃跑嗎?”見到謙吾要離開,真人趕緊出口。
“怎么,還想要繼續昨晚的事情嗎?就憑你這連鈴都贏不了的男人?”謙吾轉過身斜視了真人一眼,輕蔑的道。
“你小子,都看到了啊。”見舊傷被重提,真人臉上的表情有些惱羞成怒。
“我只是聽到傳言罷了。”謙吾搖頭。
“切...那是武器是鰻魚派的原因吧。”真人不服氣的辯解道。
“就算如此,仍然是有幾個辦法贏的,不是嗎?”謙吾望著真人。
“嗚...”真人也同樣是盯著謙吾,“你小子到底想說什么...”
“也就是說,是你反而被鰻魚派給吃掉了啊。”謙吾一笑。
“哦,這句不錯。”謙吾話剛說完,恭介的聲音便如約而至。
“完蛋了——!”聽到恭介這么說,謙吾滿頭黑線縈頭。
“此時此刻、又一句名言誕生了。”未來的天空,三次出現了光字。
也就是說,是你反而被鰻魚派給吃掉了啊,后綴,宮沢謙吾。
“太大意了啊...本人居然會將那種不明所以的話流傳于后世....”謙吾一頭黑線的自言自語。
“不知道后人會怎么想象說出這句話時的狀況呢...”里樹也在一旁道。
“囂張過頭自掘墳墓了吧,笨蛋。”見自己的老對頭和自己一樣中招,真人忍不住一陣幸災樂禍。
“你們這些家伙吵死了!給我稍微安靜點。”好像是實在受不了吵鬧的幾人了,正在埋頭苦干的鈴抬頭大罵。
“你個丫頭片子也別光一個人在那里寫作業...稍微過來摻和下啊。”真人對著鈴叫道,轉頭又看向作為哥哥的恭介,“恭介也是,不要偏心啊,從鈴那里也榨出幾句名言啊!”
“我總覺得是真人正在努力自己榨出自己的名言來。”里樹忍不住吐槽。
“可惡,就是自爆這么一回事啊!”真人悔恨的低聲罵了一句,隨即抬頭,看著幾人宣言似的道,“這樣的話真要說出幾句名言來,讓你們好好瞧瞧勞資的[那小子不是挺有點能耐嘛?]的地方...”
“這句話已經是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