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驍一覺就睡到第二天,或許,這是他到這個世界睡得最好的一覺。
揉了揉眼睛,看了下自己周邊的環境,想起來自己現在已經是這個洞府的主人了,遲疑了一下,跑到靈泉邊隨便捧著水在臉上抹了幾把,看著水中游來游去的魚,心里一動,嘿嘿笑著,做個簡易的魚叉,煉氣期三層,弄幾條魚還是沒問題的。
就在溪水邊用木棍串上,生著火,跑回洞府拿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調料啊什么的,那是從他以前和張堯住的時候就有的東西,現在張堯也走了,沒人用,自己就拿來了,正好這個時候用上了,反正自己跟張堯學的手藝還在,一邊烤魚一邊抬頭看了看日頭哼著歌,當然是他從前那個時代的。
“從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秋天遠處傳來你的聲音暖呀暖呀你說那時屋后面有白茫茫茫雪呀山谷里有金黃旗子在大風里飄呀我看見山鷹在寂寞兩條魚上飛兩條魚兒穿過海一樣咸的河水一片河水落下來遇見人們破碎人們在行走身上落滿山鷹的灰.......”
一邊用刷子在串好的魚身上不斷的涂抹調料,一邊抖動著哼歌,突然,臉色有點古怪起來,趕緊架好馬上就可以入口而且香氣四溢的烤魚,跑到一棵要幾人懷抱的古樹后面,尿尿去了。
等程宇驍完事之后走回來,一臉舒坦,看著要熄滅的火焰時,也看見了烤在火上的魚。
“不對啊,難道說剛才我烤的不是三條而是兩條?”程宇驍烤的魚不見了一條,現在他的表情很精彩,但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師傅說,這里一般人不敢來,除了掌門,但是掌門會悄悄偷他一條魚?笑話,剛才自己也沒感覺到啊,當然,雖然自己感覺不到那些牛叉的人的蹤跡。
那么,就是說,這里可能有什么東西,野獸?靈獸?沒看見啊,它們來了也有動靜啊,仙鶴?你覺得它會吃這烤熟了的東西?人家是有靈性的。
程宇驍在心里推翻了種種猜測,仔細琢磨著,看了下周邊,好像沒有什么痕跡。
暫時先放下心,丟了就丟了吧,就當沒抓那條魚。自己這樣安慰道。
趕緊吃完了魚,掩了火堆,跑了。
程宇驍現在修煉也就那么回事,靈氣還是那么可憐的一絲絲,還不如干點其他的,就拿著師傅給的玉牌,徑直往千機峰去了。狂奔了一個時辰。看見了千機峰的藏經樓,很普通,這是程宇驍第一個感覺,但是這里沒有陣法啊什么的,打死他也不信。畢竟,這里好歹還是有宗門的幾本心法的。
似木非木的古老建筑,可以感覺到周圍有一圈波動的靈力,這是陣法的跡象。看上去好像這藏經樓并不是很大。但是門匾上“藏經樓”三個字卻是大氣磅礴。
程宇驍走過去,守門的兩人立馬攔住他。
“你是誰?哪座峰上的?不知道進藏經樓是要交靈石的么?”一個矮矮瘦瘦的人看著程宇驍,一臉鄙夷的說道。
“哦,兩位師兄有禮,不知道進這藏經樓要交多少靈石呢?”程宇驍諂媚的問道。
“這個嘛,進入藏經樓一層只要一塊下品靈石一個時辰,二層是五塊下品靈石一個時辰,再往上就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了,你一個新進弟子,有那么多靈石到這里消耗么?”旁邊的一個壯實的人說道。
我的乖乖,這么貴啊,一個新進弟子一個月也就兩塊靈石,用來修煉都不夠,誰還有到這里來看典籍的呢?程宇驍自在心中想到。
“你沒靈石就趕緊走,別在這里杵著,看見煩。”那個壯實的人已經在趕程宇驍了。
“哎,兩位師兄等等,我一個新進弟子哪有什么靈石呢?嘿嘿,那個,什么,呃,我師傅他老人家在閉關之前給了我這個,”程宇驍知道沒東西是進不了了,索性拿出了清虛給他的那塊紫色玉佩,“師傅說有這個就可以進了,煩請兩位師兄通融一下。”把紫色玉佩遞過去。
“嗯?我看看你師傅...”那個矮矮瘦瘦的人結果玉佩,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仔細看了下手中的紫色玉佩。“你...你就是清虛師伯的唯一的弟子?你就是那個程宇驍?那個廢....”話說了一半覺得不妥,趕緊住口。
“嘿嘿,就是我了,就是這個廢材。”程宇驍頗有些自嘲。
“別別別,師弟要是想進去隨時都可以進去,無須什么靈石。請請請...”一邊那個壯實的人,在知道程宇驍是清虛的弟子,還是唯一一個,而且人家還拿出了師傅的信物,再不讓進,恐怕自己是沒什么好果子吃的。畢竟是宗門第二的天才啊,人家就是動個手指頭自己也是承受不起的,只怕到時候也沒人說什么。趕緊請程宇驍進入藏經樓。
“兩位師兄多禮了,謝謝兩位師兄。”程宇驍一邊假惺惺的客套,一邊大搖大擺的走進藏經樓。心里暗爽,想不到師傅的東西這么好使,現在又要節省一大筆靈石啊,哈哈。
藏經樓從外面看是不大,甚至在這峰上顯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程宇驍走進去之后就不這么想了,里面很大,全是上好白玉石砌成,墻是白玉石,地面鋪著白玉石,柱子是白玉石,連頭頂的樓都是白玉石,這要是放在凡人界是大的手筆啊。
最神奇的是,外面看見的很小的藏經樓,現在程宇驍一點也不覺得小,有好幾個人盤膝坐在一邊瀏覽古籍,還有個白發白須的老頭,像是這里的清潔工一樣,在整理著典籍。
程宇驍走過去,只見滿眼都是典籍,現在他都不知道看哪個了,但是,突然想到,現在到這里不用花費靈石,就決心,把所有能看的都瀏覽一遍,說不定還能找到自己這個身體有什么可解之法。
遂向著一堆典籍走去。
那個整理典籍的老人在程宇驍走進來的那一剎那,定睛看了看,臉上有點訝異。接著,又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默默整理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