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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拜師“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無名老人問。
“程宇驍。”回答很簡潔。
“宇驍?名字不錯,你過來,看你也餓了,吃點這個,這是我自己研究的野菜加藥膳。”無名老人已經起身走到那個破鍋小灶前,看了看日頭說道。
本來也餓了,程宇驍沒有拒絕,接過老人遞過來的一碗“野菜藥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他也想盡量吃的安靜一點,但是,餓了,沒辦法,從來都不會吃得安靜,一碗下肚,肚子暖了,也沒有先前那么餓了,接過第二碗,這次吃得慢了,之前吃的太快,現在慢一點品嘗,才發現這“野菜藥膳”雖然沒有飯店里面的好吃,但是別有一番風味,雖然自己并沒有進過幾次飯店。
無名老人自端了一碗慢慢吃著。
兩碗下肚,感覺很好,現在再看這里,好像也沒有之前那么荒涼,遠處群峰綿延,初夏的山峰是一片嫩綠,煞是養眼。視野開闊,連帶著心情也好了起來,不禁坐到無名老人趟過的大石上,哼起了歌。
無名老人在一邊拾掇。
視野望去,不時有不知名的飛鳥自頭頂路過,留下影子。
“你真的不想下山?想在這里修行?”無名老人也坐了過來。
“我想。”程宇驍很認真的說道。
無名老人沒有再說什么,起身走進那個巖洞屋子,一會便出來了,手里拿著一本發黃的書,似是有些年頭了。
“這是我當年上山時帶上來的,你沒事便看看吧,或許可以悟出些什么。”無名老人把書遞給程宇驍,“這是我的,你自己找個地方。”趕走程宇驍,無名老人自己又躺在那塊黝黑發亮的大石上,程宇驍無所謂的笑了笑,在旁邊一塊稍小的石頭上坐下。
無名老人給他的是《道德經》,這書他知道,是道家經典,相傳是老子所著,老子是道家創始人。程宇驍便仔細研讀起來。
“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道隱無名。夫唯道善貸且成。”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
無名老人自有一句沒一句地念《道德經》。
一連數日,程宇驍便在這里住了下來,夜晚就在那個巖洞屋子里睡覺,天明便起床,可以看見日出,空氣比城市清新;餓了就吃無名老人的“野菜藥膳”;渴飲山泉,曬曬太陽,書中有不懂得便去請教老人,每每三言兩語,便使之茅塞頓開。沒有過多的言語,但是卻讓程宇驍明白了許多。也見到了一些同樣在這里修行的人,有和尚,尼姑,道姑,他們來了,便是與老人煮茶論道。作為旁聽者,程宇驍也獲益匪淺。
“我……可以拜您為師嗎?”約一個周后,程宇驍問老道。
“為什么?”無名老人依然躺在大石上,沒睜眼。
“您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覺得應該叫您師父。”
“隨你吧,哎……其實沒有那么重要。我當年隨師傅到這山上,比你還小點,當時戰亂啊,我便再也沒下過山了,吃的是山下村民送的糧食,喝得是山泉,也會有些酒水,也是別人送的,大多時候,吃些野菜,偶爾也挖些藥材。偶爾研習星象占卜之術,倒也自在;有那么些個和尚尼姑與我論道煮茶,也沒有什么孤獨的。”看了一眼程宇驍,見程宇驍并沒有插話,繼續說道:“在山上生活的久了,也不想下山,什么也跟不上步伐,什么也不適應,還是在這里的好,也見過許多來旅游的人,給他們指指路,看他們的背影遠去,也覺得沒有什么可悲的。今日你要拜我為師,我且收下你,不要那么多繁文縟節,磕個頭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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