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俠既是洪老幫主的高足,又替丐幫出大力,我老頭子這條老命交在你的手上也不枉了!’
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了點甚么,卻又捉不著重點,黎生見我無話,便要告辭退出,我忙揚手將他叫住,問道∶‘前輩還未說來到福州的旁門左道是哪些路數?’‘都是些二流人物,沒甚看頭。’黎生答道。
‘二流人物?’我呆了一呆∶‘日月教的人沒來嗎?’黎生驚道∶‘魔教?魔教妖人來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心中詫異絕對不下于黎生。黎生是為了自己竟然不知道這個消息而詫異,因為叫化打探消息容易,丐幫一向最能查知敵人動向。日月神教是武林死敵,丐幫除了抗蒙之外,也花了不少人力對付他們,因此日月教若有異動,丐幫往往第一時間知道。
我相信丐幫的能力,黎生不知道,便等于日月教的人沒來。然而這令我更是驚訝。
‘不!我只是隨口問問而矣┅┅日月教的人沒來。’想清楚后,我問黎生道∶‘前輩,我想問一下┅┅嵩山派的行蹤你們知道了多久?’‘說來慚愧,雖然我丐幫幫眾多于牛毛,向以消息靈通有名,但這次老貓燒需,待他們入了福建才知道┅┅這般思秘密潛入,所以我說他們定有企圖!’‘那么他們先前的路線,能夠打探出來嗎?’
‘其實我們也有去查過,發現他們兵分幾路南下,從淅入閩有,從湖北來的又有┅┅他們來到之后便隱伏不出,然后華山和恒山兩派才到。’我覺得有點失望,黎生又隨口說道∶‘就只鄧九公的一路在廿八鋪那邊有點阻滯,這才最遲來到福州。’‘廿八鋪?’石破天和我齊聲問道。黎生不知所以,反問∶‘怎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所想是否正確,便問黎生∶‘你說他們在城外山神廟藏身,是哪一個山神廟?’我和田伯光二人來到東門外的山神廟,已是午后的事了。我心中有著極度的懷疑,懷疑嵩山派在搞甚么陰謀。當然我在現實世界有看過金庸的小說,但一來沒怎么用心研究,加上又是很久以前的事,除了少數最著名的角色如郭靖、楊過、小龍女、岳不群、東方不敗等等之外,其他的事實在記不清楚。嵩山派在原著中是壞人是好人,我有點疑惑,不過這并不重要,因為E34早就說過,這個游戲世界里的設定和原著并不一定相同。
嵩山派曾經到過廿八鋪,而且是跟著我們來到福州,那么恒山派遇襲時他們在哪里,這點很令人懷疑。
而且福州地面根本就沒有他們口中的日月教教眾,他們是收到錯誤情報,還是有意讓恒山派諸人前來福州?我很想找出真相。因為這中間的關系十分重大,若然我的想法沒錯,無論恒山派還是華山派,也隨時會遭遇危險。
‘易兄弟,你的意思是嵩山派假借日月神教的事,引恒山派的尼姑出來?’田伯光邊疾走邊問道∶‘那是甚么原因?’我幾個起落趕到田伯光身后,說道∶‘如果是這樣,當然見不得光不懷好意!’要追趕號稱‘萬里獨行’的田伯光殊不容易,一開口說話立即又落后了∶‘田兄,山神廟就在前面,我們先到那邊看清楚地形!’我們二人掠到山神廟左側一片高地,從高而望可以見到山神廟前后左右。我們隱身樹后,商量道∶‘田兄,他們有兩個人在前后把守著,想要接近很不容易!’‘如果那么簡單便搞定,那就不是嵩山派啦!’田伯光嘿的一聲冷笑∶‘他們都是高手,能夠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只是在里面休息,大白天又何需這般警惕?’‘莫不是有甚么見不得人的事?’我猶疑道。
田伯光從樹后望去,小聲道∶‘看來真的有七八人在里面呢┅┅咦?有人來啦!’我也湊近去看,果然見到遠處正有四騎馬客,向山神廟這邊馳來。這四匹馬一概驕健有力,渾身純黑皮毛,當先一匹更是四蹄踏雪,端的是駿馬良駒。而更妙的是,馬上乘客全都披著黑色大披風,披風上的連帽拉得低低的,
差不多遮住了整個臉孔,十分神秘。
山神廟中走出兩人,其中一個便是‘九曲劍’鐘鎮,另一個赫然是‘大嵩陽手’費彬!嵩山派‘四大高手’來了兩個,而且費彬地位又比鐘鎮高出甚多──原本四大高手并不包括鐘鎮,但三年前‘仙鶴手’陸柏在衡山被殺,鐘鎮這才上了位──武林之中名宿高手不少,但要費彬親自出迎的卻不多,來人究竟是何底細?
劍名說道∶‘易兄弟,神石的線索在鴛鴦刀里一件事,某家是騙你的!’‘甚么?’我呆了一下,然后說道。
‘根本就沒有甚么線索┅┅神石一直也┅┅’看見我失望和難以置信的神色,劍名將幾上的那個細小的檀香盒子推到我的面前∶‘神石一直也在鑄劍山莊,再也沒有么線索了。’我跳了起來,把身后的雙兒嚇了一大跳,然后捧起了盒子,管家遞過一條鎖匙,我接過來打開了它,面果然放著一塊姆指大的寶石。那像是一塊雨花臺石,有黑白二色,天然的像個太極圖案,卻又呈半透明。我知道這一定便是神石,叿看到便知道,將它放在陽光底下應該可以照出一個字來。
走一趟鑄劍山莊,這么容易又得到一塊神石,實在令人感到興奮。不過想深一層,這神石其實得來不易。在此之前我又打卓天雄、又闖北京公爵府、又攻梅莊打日月教長老,全是為了搶回一對鴛鴦刀!四塊神石之中,雖然有點不知不覺,反而是它最花功夫。只是這陣子過得比較順利∶好像先得到兩顆神石;又查知嵩山派的陰謀;且對‘九流’了解加深;而得到屠龍刀使下一顆神石出現了眉目;更不用說琦和李思豪那邊也奪回打狗棒。相對起以前三年播種期,堅毅的一步一步向前走,或許終于讓我們到達收成期。
‘某家雖然一直等候有緣人出現,也感到你便是那有緣人,只不過還有一點點懷疑。某家知道有緣人未必一定是個好人,但還是想看看易兄弟是個怎樣的人,有沒有資格得到這神石。其實是某家過慮了!別說你為鑄劍山莊取回這對鴛鴦刀,便是這一年來你做下的大事,亦足以讓某家把神石交給你,你只管取去吧。’我實在是感激得說不出話來,只有不斷的點頭。
之后我們在鑄劍山莊用過晚飯,而我抵不住劍名的熱情款待,多住了一晚。
第二日,劍名直送我們到莊門前,后來又與我們一同乘船,到了洞庭湖邊上岸才作罷。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和石破天齊抱拳道∶‘莊主請留步。’‘希望兩位有空來到敝莊來作客。’劍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笑著說∶‘易一自當遵命。’‘年青一輩中,除了易兄弟之外,就只有那一位還可以和某家交朋友┅┅’‘啊?那位曾經令到莊主為他鑄劍的人?’‘嗯。只可惜那時候沒有問他姓名,否則你們很可以做朋友。’我望了石破天一眼,笑著對劍名說;‘易一雖然不才,卻也交到不少肝膽相照的知交,如果有緣,將來總可以和那位少年英雄見面。’‘將來見到黑白雙劍,便說某家很是對不起,鑄劍山莊和玄素莊近在咫尺,某家竟未能好好看顧,讓人把玄素莊燒掉┅┅’辭別劍名,我們一行三人便去尋回田伯光和林平之兩人,然后雇船橫渡洞庭湖,不一日,來到荊州。
‘想不到自己會有機會來到荊州游玩。’走在古城的長街上,我心情抒暢,說道∶‘當年劉玄德向孫仲謀借荊州,有借無還,在三國時代這里可是非常出名的┅┅’忽然想到這里只是游戲世界,忍不住問林平之道∶‘你們的歷史上有沒有三國時代?’‘你說甚么嘛?當然有!《三國演義》是我自小便讀的書,很不錯。’林平之答道∶‘聽說蒙古韃子和滿州韃子會讀的書就只有《三國》而矣!’田伯光也知道三國,卻沒甚么興趣,只說道∶‘別在荊州磨磨蹭蹭了,我們快點走一趟四川,然后便到金陵作客┅┅四川又熱又悶,不知道有甚么好。’‘荊州有甚么武林人物?
’我問。
‘就只有萬震山一人。’田伯光沒好氣道∶‘這萬震山外號“五云手”,是昔年湘武林名宿“鐵骨墨萼”梅念笙的首徒,武功還不太差,易兄弟你就未必勝得過他。萬家在這一帶也算得上是個大族,然而在我田伯光眼里也不過是窮鄉僻壤沒見過世面的土豪而矣!’近日我的武功精進,雖然還未達一流境界,但應付一般二流中的江湖人物已經綽綽有余。聽田伯光所言這萬震山武功大約和焦公禮、溫氏五老等在伯仲之間,我卻能和這些前輩好手一較高下。
當然以這小小的一點成就并不能自滿,在我面前還有許許多多的高手等著我去超越。只不過武功指數的分布也應該和世上其他事情一樣,像個金字塔∶較低層次的根基占大部份,往上提升便會銳減。好像功力在一二百間的江湖人士占絕大多數,雖然武功在三百以上的也有不少,但始終不能和嘍棉的數量相比較。
‘既然萬震山沒甚么了不起,我們也不用去拜會他,在客棧住上一晚,明天繼續起程。’我對石破天和林平之說,然后吩咐雙兒去找客棧。
我們來到‘荊門客店’,取過房間便到大堂用飯。這時候大堂中沒多少人,只旁邊一張桌子上圍坐著四個男人在喝酒。我們坐到一旁,忽然聽得其中一個男人叫道∶‘師嫂!師嫂!’我抬頭望去,只見那人憑欄大叫,店外剛好走過的兩個女人只得停步,其中一個少婦襝衽為禮,低聲說道∶‘幾位師弟好,在這里用茶?’‘剛替師父辦完事,打算喝上兩杯再回家去┅┅師嫂進來也喝一杯?’‘不┅┅你師哥等著我回去,幾位師弟自己盡興吧。’那少婦轉頭示意身后那丫頭道∶‘金兒,我們回去了。’那個男人老大的沒趣,又揮了揮手,這才坐下。
‘吳師哥,你這份心意師嫂只怕不領情。’桌子上另一個男人笑吟吟的說道∶‘萬一給萬師哥和師父知道,你死十次也不夠!’‘你說甚么?我哪有對師嫂起甚么心?這婊子多清高┅┅’‘吳師哥,你對師嫂的心可昭日月,卻也不用如此罵她,讓萬師哥聽到了多難為情。’另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又道。
‘沈師弟,你就莫再亂說,我們還是到別家酒樓再大吃一頓,我請客,可好?’那個吳的男人堆起笑臉說道。
‘萬師哥自己娶了個笨女人是自作孹,馮師弟和沈師弟你們別令吳師弟難堪。依我看,萬師哥也不是真心愛她,不過貪她長得眉清目秀,清純貞潔吧!如果真要媚到入骨,院子里萬師哥也有相好。’‘卜師哥說得對,但我看師嫂除了樣子還可以,那身材更┅┅’‘別胡說八道了!’姓卜的那個男人站起身道∶‘既然吳師弟說請客,我們這就去!’我和林平之聽得直皺眉,都覺嘔心。田伯光小聲道∶‘姓田的貪花好色,可也沒這樣侮辱過女人,待會我去教訓教訓他們。’‘別多管閑事。’我搖了搖頭,說。
‘你們瞧得師嫂一文不值,又或只值個幾文,我吳坎卻很喜歡。別說我,大師哥的心事你們又何嘗不知道?照我看萬師哥也不是真心愛她,我和大師哥卻┅┅’‘你別亂說了!’姓卜的那人喝道∶‘這里耳目眾多,給師父師哥聽到,狄云那臭小子便是你榜樣!’我整個人如被焦雷劈中,彈了起身,動作大得連旁邊卜、吳等四人也向我望來。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