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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調戲丫頭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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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廂林平之功力不過是208點,只能苦苦支撐,石破天卻三兩招便把對落屋頂。對方見來了強敵,立即又分出四人撲過來。我叫道∶‘你們合力頂著一會,我先助定靜師太退敵!’蹤身而起,如飛鳥般直撲至圈子之內。

  正在圈內激斗的四個蒙面人對我們來到恍若不聞,仍圈著定靜師太強攻。定靜師太武功和岳不群差不多,有463點,但是對手功力指數均在350上下,以四敵一定靜師太已是守多攻少。我不及細想,刷刷刷刷疾刺四劍,將四人全部開兩步,使的便是四式追風神雷劍,這四劍使得極是得心應手,就我自己也料不到威力會如此之強,那四人更是詫異不已,紛紛喝問道∶‘甚么人?’我還未答話,四人同時出手,暗器如漫天雨花的打過來,我嚇了一跳,百忙中使出華山快劍守招‘鳳舞九天’,將英雄劍舞成劍盾擋住暗器,偷眼瞧去,卻見定靜師太舉起長劍,凝神將攢射過來的暗器一一拍開,叮叮之聲連響,無一落空,比起我快刀斬亂麻式的‘鳳舞九天’是清脆好看得多。

  那四人射了一陣暗器,仍然奈何不了我們,另一邊廂雖然岳靈珊和鄭艇uU自帶了點傷,卻又有四人被石破天以七傷拳打倒,其中兩個倒地不起,生死未卜,便有一個蒙面人叫道∶‘我們暫且先退,放過定靜老尼一次!’蒙面人互相呼嘯,分別有人扶起死傷者,無無息的迅速退走,轉眼已然不見。

  定靜師太長劍入鞘,緩緩轉過身來,剎那之間由動入靜,一位適才還在奮劍劇斗的武林健者,登時變成了謙和仁慈的有道老尼。定靜師太雙手合十行禮,對我說道∶‘多謝易少俠解圍,想不到在這里又見到你。’‘師太又何需易一解圍?’我也把英雄劍還鞘,抱拳說道∶‘恒山派萬花劍法精妙絕倫,今日實教易一大開眼界。’‘師父!’秦絹撲了過來,在定靜前面拜倒。鄭萼和儀琳也走了過來。定靜師太吩咐道∶‘先救奶們的師姊妹。’跟著定靜師太從屋頂上跳下來,但見后邊或坐或躺約十個女子,看她們打扮已知道是山弟子。數清楚總共前后九人,都是給點中了穴道,定靜師太與她們逐一解開穴道,推宮過血,便也都沒事了。

  ‘易少俠,你為甚么會來到這里?’定靜師太幫助最后一名恒山女尼拍開穴道后,轉頭問我道。雖然我是為著擔心恒山派的安危而趕來,但我也知道這些說話不能宣之于口,否則好像看不起恒山派一般。我便順口胡芻道∶‘這不過是巧合┅┅我有要事到衢州去辦,遇上了小師妹和林師弟,知道他們要到福州,便陪他們走一段,誰知道卻在這里遇到師太和眾位師父。’定靜師太嘆了口氣,口宣佛號,然后說道∶‘若非易少俠及時出現,這劫只怕還是逃不過,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貧尼太過莽撞,實在不適宜擔此重任呢。’我們都不敢說話,過了半晌,定靜向岳靈珊招了招手,問道∶‘這位便是岳師兄的千金了?’岳靈珊走了過去,叫了聲師伯,又向她介紹林平之。

‘到底發生了甚么事?’我問∶‘會中了伏?’定靜說道∶‘自從長江灘上一場大戰,我們一直小心翼翼,繞道而來,眼見一路無事,又到福建境內,貧尼不免松懈┅┅否則剛才斷斷不會讓各弟子分散開去,給人長一擊破┅┅我見鎮上無人,料到有古怪,一時間卻沒想到是誘敵之計,實在是可恨。’十二名弟子中為首的儀清說道∶‘不過師父最后還是趕來救護。’定靜哼了一聲,道∶‘他們想要將她們送走,可沒那么容易┅┅然而若非易少俠及時趕到,為師恐怕也┅┅’‘師太,我們今夜聚在一起,日月教的惡人定不敢再行兇。’我說道。定靜點了點頭,對眾弟子說∶‘我們也不用找客店,就在這里席地而坐吧!’眼見各人有的打坐養神,有的倚著墻壁假寢,定靜師太和儀清、儀和兩名大弟子在四周巡視把風。我拉著石破天坐到一旁,石破天便問我道∶‘易大哥,些尼姑便是你要趕  去福州保護的人?’我點了點頭,道∶‘想不到會在這里遇見她們,又適逢敵人殺至,我們總算出了力,保住她們周全。’石跛天抱住雙膝道∶‘那真是幸運。不過依我看那位老尼姑的功比我們都強。’我也不能否認∶‘話是這么說,但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而且定靜師太她長年于恒山靜修,只怕被江湖中下三濫的手段暗算了。今日之事不就是明證嗎?’石破天想了一想,問我道∶‘那我們怎么辦?這一路上可能還有敵人呢?’我嗯了一聲,說∶‘我想過了,起碼送們到了福州再說。福州是個大城,絕不會讓敵人玩今日這種花樣;再者她們會合了自家人,好歹有個照應;更何況岳不群也在福州?五岳劍派來了兩個,絕不是好惹的。’我和石破天商量完了,便走到林平之身邊。林平之從包袱中取出水來岳靈珊喝,我說道∶‘喂,有一事拜托你們。’兩人齊齊望著我,岳靈珊問∶‘甚么事?’我坐到二人身旁,說∶‘小師妹也知道,你爹爹恨我入骨,有些事發生了更你意料不到的┅┅我不便見他,因此打算和你們分手了。剛巧恒山派定靜師太和一眾師姊妹均在,你們可以結伴而行。’岳靈珊有些不愿,說道∶‘既然已經證實了一你和大師哥并沒有投靠么教,爹爹把你們逐出華山的確是錯了,我和爹爹說去,叫他收回成命,讓你和大師哥重新投入華山派。’我不禁啼笑皆非,正不知如何回答,林平之已道∶‘那怎么行,師姊?師父是堂堂‘君子劍’,既已錯了只好錯到底啦!’岳靈珊一時聽不明白,瞪大了眼問林平之道∶‘小林子,你剛才說甚么?’林平之頓覺失言,忙道∶‘沒有甚么┅┅我是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師父未必答應。’我對林平之另眼相看,但在岳珊面前也不好意思繼續就這話題說下去,便道∶‘還有一件事,務請兩位師弟師妹幫我。’岳靈珊拍著胸脯道∶‘阿一你放心,有何難題即管說出來,我一定會幫你的。’林平之也道∶‘若然平之做得到,一定會盡力幫易師哥。’我點了點頭,說∶‘你們這次倒是因為我而受了無妄之災,讓姓溫的困住兩日┅┅’‘還說這些做甚么?’岳靈珊搖手道∶‘你不是已經把溫氏五老都殺了嗎?甚么氣都出夠了。’我又是連連點頭,卻說道∶‘你們在路上耽誤了兩日,不知道岳┅┅不知道奶爹爹會否問起。若果他真的問起,你們他面前是瞞不過的,以你爹爹的手段定可查出你們被石梁派,當然,石梁派溫氏五老喪命的消失他遲早都會知道,而且定必查知是我做的。我想要你們做的一件事,不是編謊話騙你爹爹,只是少說一點┅┅’岳靈珊聽不明白,我又解釋道∶‘我不想你爹又恨我更多,所以若然他問起溫氏五老為甚么捉你們兩個,就說不知道吧!不要讓他知道溫氏五老為了我來捉你們┅┅反正死無對癥,你爹爹是絕不會知道真相的。’岳靈珊心想此話不錯,當即贊成。之望了我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狡獪的神色,也跟著應允。我心想林平之是個厲害腳色,為人沉實不浮夸,但卻又不是呆子老實人,精明得緊要┅┅說起來竟有點像岳不群,大有潛質當個偽君子。不過在現實世界這種人中不知凡幾,我對他們并無貶意,只希望林平之莫要學了岳不群的陰險便好。

  我正想著林平之,他對我道∶‘我先去和定靜師伯說一聲,看看她反對不反對我們兩人同行。’站了起身,向遠處把風的定靜走去。

岳靈珊見林平之走遠,忽然問道∶‘阿一,大師哥他可好?’我呆了一呆,才想起她和令狐沖一向感情要好,語帶譏諷的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只顧著和林師弟好嗎?也忘了大師哥吧!’岳靈珊眼圈兒稍紅,嗔道∶‘阿一你欺負我,我告訴大師哥去!’‘怕只怕大師哥不想見你。’我心里面道。岳靈珊當然不知道我心中所想,說∶‘其實我是說真的,如果師父再收你大師哥做弟子,我們像以前在華山山上那樣地生活,你說多好?’‘是嗎?到時候你和林師弟好還是和大師  哥好?’這句話當然也只是在心中轉過,沒有說出口。我干咳了一聲,道∶‘我是不想再回華山了。這陣子生活得不錯┅┅剛才你說希望你爹爹再收我和大師哥為徒?上年英雄大會,大師哥曾經說過想退隱江湖,我說呀他也已經心尖意懶,你爹爹回心轉意也要問我我們是否愿意才好!’‘我就是聽六猴兒說起,那次武林大會左師伯要我們五岳劍派不去與會,我娘親以為是為了你的事呢!還說左師伯小氣。’岳靈珊說道。我想起寧中則,她待我其實很好,不到她為五岳劍派中人,對此還算中肯。岳靈珊又說∶‘娘親說嵩山派誣陷你不果,還在東邪手里一敗徒地,對郭大俠和郭夫人恨之入骨才不參加英雄大會┅┅她也簡接怪責爹爹聽信嵩山派的話把你趕走呢!’我很是感激,不禁問道∶‘寧師伯她┅┅你娘親她可好?’岳靈珊說道∶‘你可以跟我們到福州去嘛!又何必如此小氣?’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告訴岳靈珊,她已經自顧自地說下去∶‘六猴兒不知從哪里得到消息,說你和大師哥一起出席英雄大會,你還大顯身手呢!英雄大的事我爹爹不許我們談起,六猴兒幫你吹,結果吃了爹爹二十棒,嘻嘻。’我心想虧她還笑得落,這岳不群擺明是打壓我。現在他已經不能在外面誣蔑我了,但在華山山上還是不許有人贊我,其小家子真是難以想像。

  ‘后來大師哥怎樣?’岳靈珊終于問道。

  ‘我沒和他一起離開襄陽,但他說過要到洛陽撫琴弄簫,隱于市井之中。’‘啊~原來如此┅┅大師哥被逐出華山前,就是在洛陽得遇高人,授他琴藝┅┅’‘甚么高人?’我正想問岳靈珊,但見她突然住口,正覺奇怪,卻聽到林平之說∶‘易師哥,師伯她十分高興,答應帶師姊和我同行。’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說道∶‘那就好,早點睡,明天你們還要趕路。’次日一早,定靜師太和我們道別,率領一眾女弟子和岳靈珊、林平之二人繼續上路。我不太放心,帶著石破天和雙兒遠遠的跟在后面,暗中保護。可幸一路無事,恒山派一行人終于抵達福州城,在城門和岳、林兩人分手,恒山派諸人到城東的一座叫無相庵的尼庵掛單,林平之則帶著岳靈珊去到福威鏢局處和岳不群會合。

  ‘大爺,接下來我們怎么辦?’雙兒問。我們三人正站在福州城的大街之中,我心想∶‘我本來就不愿見岳不群,但千里迢迢的來到南方一隅的福州,不住上一兩日對不起自己,否則真是白行一趟。’于是便對二人道∶‘先找一間客棧投宿再說。’石破天喜道∶‘好啊!反正我也沒來過福州。’我揶揄他說∶‘你有甚么方是去過的?除了那兩座見鬼的山外,不就是鎮江長樂幫總舵和一路以來跟我所經過的地方了嗎?大驚小怪!’‘那么大爺,我先去找間客棧。’雙兒說完,轉身便走。我和石破天就在旁邊一間茶館中坐了下來,用點清茶,心里頭想道∶‘這丫頭叫‘大爺’叫得那么自然,真不知道如何糾正她┅┅嘿!先前她叫‘易相公’時還蠻好聽的,李思豪的兩個丫頭也是這么叫啊!但是我卻聽不慣洪勝海這樣叫我。若要她跟洪勝海叫我‘易少’,卻似到妓寨飲花酒的闊少爺,有多俗氣┅┅難道還是叫‘大爺’好?但是‘大爺’卻像調戲丫頭的老頭子啊!’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后傳來一把粗豪的聲音,叫道∶‘小二!來十斤汾酒!’我回頭望去,看見后邊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一個高大男人,這人留有一頭直長發,長長的臉孔輪廓深刻,頭上綁著一條頭帶,心中不禁訝然∶‘田伯光?’這男人恰恰也回頭望我,哈哈一聲大笑,叫道∶‘易兄弟,不想在這里會見到你。’說著站了起身,走到石破天旁邊大刺刺的坐下。

  ‘田兄,你怎么會來到福建?’我連忙打了聲招呼,又對石破天說道∶‘石兄弟,這位是我從前相識的一位┅┅一位朋友,叫做田伯光。’又向田伯光介紹了石破天和雙兒。

‘這陣子我有點事情要  來福州城辦,可巧在這里遇見易兄弟。算來自衡山城一別,至今已經有三年了。’田伯光說道∶‘看來易兄弟在江湖上還混得不錯,早前聽說了你在襄陽和山東做下的大事,實在是響當當,如今武林中誰不知道‘快劍易一’的名頭?’‘田兄過獎了,在下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哪有田兄說的那么利害。’我猛搖頭道。田伯光又恭維了兩句,道∶‘這三年間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易兄弟這陣子闖出名堂不說,早前脫離華山和玄素莊解紛宴也鬧得熱烘烘的┅┅大家這么熟,不妨告訴我一句∶這次你來到福州,為的也是‘那件’物事吧?’我呆了一呆,反問道∶‘甚么事?’

  田伯光瞇著眼睛,嘴角牽了一牽∶‘嘿!此事我已知之甚詳,易兄弟你也不用瞞我了,不妨直說了啊!’我有點啼笑皆非,忙說道∶‘田兄見笑了,在下真不知道你所指何事?’田伯光面有不悅之色,說道∶‘易兄弟何需如此見外?這部劍譜江湖上誰人不想得到,你我真人面前不講假話,大家斟酌斟酌吧!’‘劍譜?’我雙眉一揚,問道∶‘田兄你說的難道是┅┅’田伯光望我兩眼,道∶‘易兄弟不會是真不知道吧?’我吸了一口氣,又聽田伯光道∶‘華山派自君子劍岳掌門以下,派中主力盡數南下,江湖傳聞是為其弟子林平之來取《辟邪劍譜》┅┅這陣子從各省各地來到福州城的的武林中人不下一百幾十,他們全都是覬覦這部絕世秘笈而來。’我心下暗驚,因為這次事情實在是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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