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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當今世上一等一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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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紅衫姑娘想了一想,終于伸出雙手接過紙傘,果然是十指纖纖、晧腕如玉。我又說道∶‘姑娘也不要久站,免得害病。’說著便作揖告辭∶‘姑娘自便,在下先行告辭,后會有期。’阿九也是福了一福,然后跟著我離開。

  ‘易大哥,那個姐姐好奇怪,這種時候來吹風。’阿九一邊跟著我一邊說道。我拍了一拍-她的頭頂,說∶‘其實你是把話說給我聽,對不?我也是拉著你來吹風,大概你很不滿意了。’‘阿九怎會呢?’阿九急道∶‘陪易大哥看雪論老莊,很有意思呢!’‘嘿!你這小妮子。’我忍不住笑道。回頭一望,那姑娘依然站在岸邊,始終沒有打開我借給她的紙傘。

  回到篷萊居,胡斐已見好了一些,與洪勝海在前堂用粥。他們兩人才一見到我,胡斐已然笑道∶‘藍教主帶著鐘靈回來,便問起大哥你,我說你還未回來,她們又出去了。’洪勝海也說道∶‘看來藍教主是去找易少你呢!’‘三弟,想不到你也會病倒,這些煎炸食物可沒你的份兒。’我將桌面上的那些煎年糕拉到自己前面,對阿九說道∶‘你用一點吧。’阿九點了點頭,便坐到胡對面,拿起筷子來。

  ‘大哥,剛才洪勝海問過了,最快也要年初三才有人肯出海,你以為怎辦?’胡斐對我說道。我點頭表示知道,說∶‘事到如今也是無計可施,如果后天開船,初十我們已身在大都,我認為不壞!’胡斐嗯了一聲,笑道∶‘看來我們要在大都過上元節。’我先是一呆,才會過意來∶‘你說的是元宵吧!元宵佳節在蒙古韃子的地方度過,應該很沒趣味。’蒙古人不比滿洲人,他們漢化程度很小,元宵那晚大約沒甚么慶祝活動。

  ‘掌柜!’門口柜臺那邊傳來一聲呼喝,語氣極不禮貌∶‘我夫一位姓趙的客人,給我傳話吧!’我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男人帶著兩個隨從大步走進篷萊居。阿九說道∶‘易大哥,我認得他是帆船上的。’我也把他認了出來,搖手示意阿九別作聲。這男人頭上束發,戴著一頂閃閃生光的金冠,身穿錦袍,正是剛才在渡頭看見站于船首那人。

  這個時候,樓上一道房門打了開來,走出一個年輕公子。這人身穿淺藍湖綢袍子,腰系絳紅腰帶,頭上束著方巾,腰間掛著一大塊玉沛,顯得甚是貴氣。我愕然問道∶‘篷萊居何時來了這樣一位人物?我怎么會不知道?’胡斐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洪勝海立即說∶‘那是易少今早離開篷萊居之后的事。他們來的時候胡爺正在房內休息,所以也不清楚。我打聽過了,他們應該剛到萊州。’我點了點頭,那年輕公子已步下樓梯,走過我們身邊。突然間我覺得這人好面善,不知在哪兒曾遇到過,瞄了胡斐一眼,看來他也有這種感覺,所以神情有些驚疑不定。

  ‘哥,你不用來接我啦!’那年輕公子走到那個男人跟前,開口說道。這兩人原來是兄弟,怪不得都是一副富貴模樣。那做兄長的身材比較高大,也比較跋扈,大刺刺的說道∶‘這里怎能住人?你跟我回家吧!’相比之下,那年青公子便有點娘腔腔,神情佻皮的道∶‘這篷萊居是萊州最好的客棧了!哥,我還想多玩一陣子。’‘新年也不回家和爹娘過,怪不得爹說你最近越來越不成話。’那男人搖頭道∶‘你還要玩些甚么?事情辦妥了的話便跟我回去。’那年青公子還想再說,他的哥哥已然搶先說道∶‘你的事我都打聽清楚,別告訴我還有事情未辦。大事已經搞定,余下的就交給老四和國師他們去辦吧!’那年青公子無可奈何,便不再爭。他哥哥抬頭高聲叫道∶‘鹿先生!我們走吧!’樓上又有一道房門應聲而開,一個紫袍老者徐徐步出,在門前一站。

  我和胡斐抬頭望去,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一道房門被拉了開來,走出一個紫袍老者,臉上有如罩了一重黑煙好不詭異,臉上一大把花白子極不整潔。

我和胡斐也認得他,便是襄陽  英雄宴中,后援霍都的其中一名蒙古高手。我對他印象特別深刻,因為他曾經一掌打傷峨嵋掌門滅絕師太,武功十分厲害。既然已經認出這個老人,連帶那年輕公子都記起來了,當然便是帶著他們出入英雄宴,接應霍都的那人了。

  那紫袍老者從二樓走下來,冷冷的瞥了我和胡斐一眼,逕自走到兩人身前,說道∶‘那么我們起程回大都吧!’我湊過胡斐耳邊,小聲道∶‘這兩人或許認不出我們。英雄宴那日他們比較遲來,那時候我們已經打完了。’胡斐說道∶‘大哥還是小心一些,他們來到之時我已經受了傷,退到一旁,但大哥當時和藍教主一起與金輪法王過招,對方未必沒有留意你。’我嗯了一聲,眼見他們走出蓬來居,便道∶‘看來他們還是認不出我。對了!打狗棒的事反正沒有頭緒,或許能從他們身上得到甚么線索也說不定。’胡斐道∶‘但是打狗棒不是在霍都手中嗎?’我想了一想,說∶‘是霍都出手搶的沒錯,不過之后有否交給別人我們并不知道。再者我只是打探一下而矣。三弟你身體不適,就在客棧休息。洪勝海,你也待在這里等藍鳳凰,她們回來后叫藍鳳凰來找我。’胡斐站了起身,對我說道∶‘大哥,我也去吧!’我用力搖頭,說道∶‘不用了,外面冷得很,身體不適你就多休息點,我自己一個沒問題。’說完便拋下他們,逕自走出蓬萊居。

  走出客棧,那幾人已經走到長街一角。我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直到相距數丈開外才閃身躲到一株大樹后面,隱約聽到他們的說話。

  ‘哥,你為甚么知道我在萊州?’‘嘿!爹爹對你百般關顧,特意派我來接應你,看你多大的面子。’‘其實你留在大都陪爹娘過年便是了,反正我也打算回去啦!’‘誰會相信你?爹爹讓你行走江湖可真是把你寵壞。你爹爹得到消息,知道你正向萊州這邊來,便要我把你接回。’那位年輕公子和他哥哥走在前面談話,后面跟著那個紫袍老者和其余隨從。

  ‘哥,這次霍都丟了個大臉,以后在大王面前便沒話好說了。’‘你在襄陽的經過我已聽到匯報了。你這次做得很好,露臉時間拿捏得極佳,老四吃了一記悶棍還要向你道謝。’‘他可真是枉費心機。特意拜了國師做師父又有甚么用,無論他表現如何大王還是看重二王子。’‘嘿嘿!二王子雄材大略,莫說老四,就是我們也只是,漢人怎么說?為他做衫?’‘是“為人作嫁衣”呀,哥。’‘嗯嗯!正是“為他人作嫁衣”。話說回來,這次不單老四吃虧,就連國師面上也不太掛得住吧?’‘哈哈!國師一股怒氣都發到霍都身上。’我一邊在后面跟蹤,一邊偷聽他們對話,從中聽出這兩人身份非凡,在蒙古帝國中定然身居要位。其實這是理所當然的了,在英雄宴上所見,那年輕公子和霍都的地位大概差不了多少,而霍都貴為王子,這兩人身份可想而知。另一方面,他們口中的‘大王’、‘二王子’等,應該是蒙古帝國的皇帝蒙哥與及其弟弟忽必烈,這些資料在現實世界的歷史課也能學到。至于那人叫霍都做老四,大約是因為他排行第四吧?

  ‘“老四”這稱呼雖然有點不敬,但是看來他們在蒙古也有可能是王親國戚來著。’腦海中這么想得一想,那幾人走得又遠了些。我本來是為了追查打狗棒的消息而跟著他們,此時聽到有關英雄宴的后事,自然也想知道多一點,便立即快步追上去,打算接近點可以聽得更清楚。

  他們走得很快,眨眼間已經消失在街角盡頭。我不敢怠慢,馬上跟著走過去。然而當我轉入另一橫街時,冷冷清清的只有三數個人,哪里還有他們半點影子?

我心中一慌,沖到街中四面打量,果然是失去了他們的蹤影。我氣得頓地不已,暗罵自己大意疏忽,心里又想∶‘對了!如果他們立即要走,應該還是乘船離開,那么到渡頭去也許能找到他們。’事不宜遲,我便向渡頭那邊走去  從我身處位置要去到渡頭,若不想繞路走大街,可以選擇行捷徑,這樣一來只需穿過四條冷巷便是邊,省掉不少時間。我興沖沖的使出上天梯輕功,瞬間已穿過兩道巷子。當我從第二條巷子中沖出來的時候,眼前赫然攔住一人。這人高高瘦瘦,身披紫色錦袍,一張黑臉上長著大把花白子,正是那年輕公子的手下之一。

  我陡地收步,穩穩站住。紫袍老者冷笑道∶‘小子!你跟了我們好久,想要怎樣?’我抬頭望去,視線越過紫袍老者的肩頭,看見另外幾人正站在不遠處的屋檐下,似乎都望著這邊形勢。那紫袍老者已然說道∶‘打從一出蓬萊居開始,我便發覺你鬼鬼祟祟的在后邊,你以為我會蒙然不知嗎?’我心中暗道∶‘易一啊易一!你真是把天下英雄瞧得忒也小了。’這紫袍老人是個勁敵我早應知道,怎么還如此大意不把他放在眼內?此人武功奇高,雖然不及郭靖和金輪法王,也許還夠不上在杭州遇見的鳩摩智,但是已比袁承志及黃真等人厲害得多,更有掌傷滅絕師太的驚人往績,稍一不慎隨時命喪其手。也是我過于托大,孤身一人跟蹤他們,以為不會遇到危險,此刻來后悔已是太遲。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對答,只得保持沉默靜思脫身之計,目光四處游移找尋空隙,準備隨時逃走。我現在唯一希望便是此人輕功不行,讓我可用極級上天梯和他來個一走了之,此時能全身而退已是萬幸,至于打狗捧一事慢慢再算。

  紫袍老者見我不作聲,踏前一步,冷冷說道∶‘講!你是甚么人?為甚么跟蹤我們?’我心中越來越驚,卻不肯露出絲毫怯意,心里不斷告訴自己我好歹也曾火燒十二連環寨,誅滅山東七霸,此刻亦無須太著慌,相信必定可以化險。當下便道∶‘誰說我跟著你了?這路是你的嗎?我看還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各行各路吧!’轉身便要離開。

  ‘想走?沒那么容易!’那老者沉聲一喝,揮掌便向我打來。我原本已經全神戒備,想不到他這一掌來得如此之快,避無可避之下唯有舉掌迎去。

  啪的一聲兩掌相交,陡覺來勁之強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有如排山倒海,而且掌力中竟還挾著一股陰冷無比的寒氣。這股極陰寒的內勁沖將過來,霎時間我只覺全身寒冰透骨,不能支撐,騰騰騰的連退三步。但那紫袍老者可不輕易放過我,也是向我連續踏前三步,一只右掌始終抵住我手掌不放。我連忙全力催動混元勁,想要把這股陰寒之氣擋住又或推回對方身上,但是紫袍老者的內力竟是源源不絕,一波一波的不斷向我涌來。幸好我的混元勁初成,護身罡氣隨念而生,不致被他一掌打死,但也是氣血翻涌,寒冷徹骨。

  我將達到Level10的混元勁提升至極致,和對方玄陰掌力對抗,卻還是一分一分的不斷被侵蝕。就這么一瞬間,我已深知對方不比彭連虎等人,乃是當今世上一等一的高手,數十年修為是我所不能比擬的,如此下去支撐不了半炷香的時間,若再無轉機實是有死無生。

  雪天之中不消片刻我已是大汗淋漓,對方掌力越是陰寒就越是冒冷汗。

  我知道一定要兵行險著,才能有機會改變形勢,因此想趁內勁尚存七八之時盡快找辦法撤掌,另謀對策。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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