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去到武林大會,那可是群豪眾集。莫說易大哥你到時或會揚名立萬,就算是坐在一旁也會結識不少英雄好漢。’焦宛兒笑著又斟了一杯茶∶‘現在你這身裝扮才叫到體面點。我就是為了這個才花了半個月趕工縫制。’‘半個月?’我接過茶杯∶‘那你是在南京已┅┅’焦宛兒更不說話,盈盈站了起來,說∶‘我不阻易大哥你休息了,讓人知道了不不好看。’我直把她送出房間,又走到銅鏡前照看了好一會才心滿意足。我拾起了那件長袍,從里面取出所有東西,包括碎銀和那兩顆最重要的神石。我把它們都放到懷中,又從長袍中找出那一塊面紗。
房門又被人敲響,我站直身子,把長袍放到一邊,還未說話,房外已傳來李思豪的聲音∶‘阿一,還沒休息吧?’就在那和尚經過李思豪那張桌子之際,李思豪突然站起身,出其不意的把他脅制住那位公子的手拍開,我和胡斐配合著雙雙躍起,分站到那公子兩旁,三人成鼎足之勢無形中保護著他。和尚萬料不到我們會突然出手,一時間反應不來,被我們救了人。
和尚功力奇高,以我的隱形眼鏡測度,戰斗力高達684,是我所見過最強的人。我經過梅莊一戰,功力亦大大提升,可還只有287胡斐稍不如我,功力只有250;李思豪比我高出不少,卻也不過是320。這個數據胡斐他們當然不知道,所以也只有我才真正知道我們和那和尚的差距有多大。
那和尚打量了我們三人,微著著合十說道∶‘小僧有眼不識泰山,竟不知道這間客棧內竟有三位少年英雄┅┅未知三位施主洛u鞲z預小僧的事?’‘啊?’我面對如此強敵,當然不敢怠慢,抱著英雄劍說道∶‘未知大師如何稱呼?恕在下見識淺薄,不知道世間上還有脅持人質的僧人。’胡斐和李思豪也是凝神戒備,生怕他要搶回人質。
雖然說大家都不知道有功力指數這一回事,但武功練越好,眼界自然越高,那和尚功力高出我們甚多,這一點雙方都很清楚。和尚自然不會把我們放在眼內,但同時間應付我們三人,不是我自夸,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和尚也沒有發難,只是口宣佛號∶‘阿彌陀佛!小僧和這位段公子認識在先,如今一同上路,施主何出脅持擄劫之語?’‘別聽他的!’那公子在我身旁叫道∶‘這惡僧從大理把我捉來這里,絕對不是好人!’‘段公子!你也算是佛門中人,可不能亂打誑語。’那和尚雙目一睜,精光四射,顯得內功非常精湛,可是惡形惡相,剛才那高僧模樣亦蕩然無存。
‘敢問這位大師法號?’慕容復緩緩站了起來,抱拳問道。
那和尚轉頭一望,見是慕容復,神色登時凝重起來。以他的武功和見識,當然知道慕容復這人比起我們棘手很多。慕容復雖然只有二十八九歲,但在江湖上和丐幫幫主喬峰號稱‘北喬峰南慕容’,說是當今武林年青一輩中最具實力的。雖然和尚不認識他,卻也能感覺得到他的氣勢。喬峰我不知道,慕容復的功力和大嵩陽手費彬在伯仲之間,有526點,和那和尚比較看來還差了一截,但這差異若沒有我的隱形眼鏡檢視,一時之間是看不出來的,固此和尚亦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僧乃大雪山大輪寺鳩摩智。施主是┅┅’‘原來是大輪明王?’慕容復臉上流露驚異神色。
那叫鳩摩智的和尚微笑道∶‘小僧少到中土,施主也聽過小僧法號,實在愧不敢當。’‘大師乃西域高僧,在下自然聽過┅┅只是在下以為大師應該┅┅應該是西域人┅┅’慕容復有點猶疑,鳩摩智已然說道∶‘小僧世居西域,祖上卻來自中原。’慕容復‘啊’了一聲,說∶‘剛才聽大師問起姑蘇燕子塢,說話間又提到“慕容老先生”┅┅在下慕容復,未知大師與先父是否認識?’鳩摩智一呆,上下打量慕容復,好像不能置信──的確,世很少會這么巧合。慕容復并不在意,繼續說道∶‘
這三位是在下朋友,一向急功好義,因見大師把這位公子的穴道閉了,一時看不過眼才出手干涉,其實并無冒犯之意,還望大師見諒。’‘好說!好說!’鳩摩智合十道∶‘原來是慕容公子!小僧和令尊慕容先生相交有三十年,今次前去原是想拜祭令尊。既然一切皆是誤會,便請施主把這位朋友交還小僧┅┅’‘大師此言差矣!’李思豪搖頭說道∶‘這位公子已言明非自愿跟著大師,若大師仍用強的話,那實在不是出家人的作風。’胡斐把那公子拉到自己身后擋著,揚了一揚手中單刀。
和尚‘嘿’的一聲冷笑,踏前一步,說道∶‘施主多管閑事,那別怪小僧無禮!’
李思豪知道面臨勁敵,并非梅莊‘江南四友’和日月神教長老可以相比,可是卻沒有退縮,伸手一攔,說道∶‘大師乃系出家人,請自重!’雙方劍拔弩張,大有立即打起上來之勢,店里的客人都嚇得逃出客棧去。慕容復伸手往鳩摩智肩頭拍去,口中說道∶‘大師要帶這位公子到燕子塢能否見告?’鳩摩智哪有這么容易被他拍中,半轉過身去雙手急拍,二人瞬即過了數招。鳩摩智微微吃驚,退后兩步,說道∶‘慕容公子家學淵源,年紀輕輕已有如此境界,實在難得,難得!’慕容復哼了一聲,鳩摩智卻笑道∶‘不過敢問慕容公子一句,小僧若敗你,應在多少招之內?’‘你┅┅’慕容復一摔衣袖,指著鳩摩智喝道。
‘大師!’李思豪望了慕容復一眼,對鳩摩智說∶‘外間都說,大師乃是得道高僧,今日所見,大師武學修為確是驚世駭俗,非我等能及。可是大師擄人在先,動武在后,枉稱佛門中人,我等絕不輕易妥協。’頓了一頓,見鳩摩智無甚反應,繼續說道∶‘沒錯,大師武功之高,我們無人能敵,可是若大師當真呈兇,我們決計不肯干休,合我們四人之力,未必不能與大師斗上一斗┅┅’鳩摩智臉上微微變色∶‘怎么?四位打算聯手對付小僧?’慕容復冷笑說∶‘大師武功卓絕,在下自問年紀及修為也不及大師,單打獨斗大師的確穩勝劵,可是再加上李兄或者易兄,大師已不能輕易言勝,更何況在下三位朋友武功亦非范范?’‘這里離燕子塢不遠,若你夠膽在此撒野,小心慕容公子的家仆趕來,到時有你好看!’說話的卻是琴兒,原來他和侍劍還有焦宛兒都已看出鳩摩智的厲害,各自手執兵器在一旁戒備。
令狐沖走到我的身邊站住,手執長劍連鞘在鳩摩智面前不經意的晃了一晃,鳩摩智又退了一步。令狐沖這下看似無心,但我已看出他使上了獨孤九劍的法門,剛才的劍鞘隨便一擺已罩住鳩摩智的四個破綻,以其見識哪里會察覺不出?只是他不知道令狐沖其實受傷非輕,所以不敢大意退后護住要害。
這樣一來,鳩摩智對令狐沖亦有所顧忌。他審度形勢,知道今日若然一戰,未必輕易討得過去,只得對慕容復道∶‘令尊生前待小僧不薄,小僧近日得知令尊已仙去多時,感念令尊的恩德,一心到貴莊拜祭,慕公子既不領情意,小僧亦無話可說。’說到這里,目光逐一掃向我們身上,冷冷說道∶‘看來天底下的年青英俠都到杭州來了!慕容公子自然名震江湖,這邊四位小僧雖然不認識,也都是少年英雄,小僧今日總算見識過了。他日有機會小僧定與五位好好切搓切搓!’說完,怒視我身邊那位公子一眼,轉身踏著大步走出河洛客棧。
胡斐跟著走到大門看鳩摩智離去。李思豪扶著那位年青公子坐好,然后在他的肩頭胸口連點三下,替他解開穴道。黃藥師曾贊我學武資質不差,而我以二十歲的年齡習武,成績總算合格,不過我的武功路數比較粗枝大葉,使劍是快劍為主,獨孤九劍的等級還只是一般,拳法更是只有簡單的野球拳和華山大路拳法破玉拳。好像暗器、點穴等需高度技巧的武藝便與我無緣,我到現在還不太懂得運勁替人或自行療傷。
慕容復問道∶‘這位 公子未請教?’這青年吁了口氣,一邊搓著胸口一邊說道∶‘我姓段,單名一個譽字。’這時我才認真打量眼前這位段譽,他一身青衫,頭戴方巾,也是一介文士模樣,一張臉蛋雪白文秀,看上去絲毫不覺得他會武功。
我們都先后通了姓名。當我們逐一自我介紹過后,莫容復斜眼瞧著段譽,問道∶‘剛才段兄提到大理┅┅未知你與大理段氏有何關系?’我不只一次提過,這個金庸群俠世界里頭分成五個國家∶守在中原的是大宋和滿清,蒙古雄據北方,西夏則獨霸西域,至于大宋西南有一小國號曰大理,‘段’便是其國姓。大理和其余四國不同,大理段氏乃武林世家,其家傳絕學‘一陽指’在武林可是非常有名,若論天下指法當以‘一陽指’為第一,‘十大高手’、‘四絕’之一,與東邪齊名,昔年的‘南帝’段皇爺便是以一陽指稱雄武林。段譽‘嘻’的一聲笑道∶‘大理姓段的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未必個個都是親國戚。’‘我說你啦!橫看豎看也是個呆子,又怎會是一個懂得“一陽指”的高手?’琴兒伸手指刮了刮臉自己的臉蛋,取笑段譽道。李思豪罵道∶‘奶這丫頭又亂說話,看我怎么修理奶。’琴兒吐了吐舌頭,拉著侍劍走開去。
我從腰間掏出碎銀──如今我把袖子折起,衣袖中再藏不到東西──放到桌上,對眾人說∶‘我們也不好留在這里,一邊上路一邊說吧!’‘幾位到哪里去?未知是否能夠與在下結伴同行?’段譽喜孜孜的跟著我們說。
‘我還沒有問你,怎么會被鳩摩智捉住?他要帶你去我燕子塢干甚么?’慕容復步出客棧,問段譽道。段譽搔了搔頭,說∶‘我也不清楚,這個番僧無理之極,說我大理姓段的知道“一陽指”的武功,因此要帶我到拜祭甚么慕容老先生┅┅聽那惡僧說,那位過世的老先生是令尊?’見慕容復沒否認,段譽又道∶‘我又不懂武功,更不知道如何使出一陽指,捉了我來到中原又有甚么用呢!’‘即使你懂得那個甚么一陽指,’胡斐接過店小二牽過來的馬匹,問道∶‘你不認識慕容先生又有甚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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