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七個人,洪教主、許雪亭、無根道人、張淡月、殷錦、陸先生甚至教主夫人,任哪一個我也不是對手。不過他們若是我脫離華山派,又如何是好?幸好洪教主說道∶‘夫人的意見不好,本座認為白龍使暫時仍留在華山派為佳,不要暴露身分,對我們神龍教還有好處。’教主夫人‘啊’了一聲,道∶‘我神龍教本要向中原擴展,預先設下一枚棋子不是更好嗎?’殷錦高呼道∶‘教主神機妙算,實在非凡人可及!’無根道人點頭說道∶‘我等向住神龍島,雖然偶爾到中原行走,可是對江湖上的事情始終一知半解。白龍使是唯一一個真正的中原武人,對我教大業極有幫助。’教主夫人一笑,說道∶‘那好得很。白龍使需要長時間在中原活動,如此一來,就可不露形跡了。’‘白龍使,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探聽五毒教的事情,尤其是何鐵手的行蹤,是否已回云南。再者┅┅華山派的掌門是誰?還是那個┅┅“君子劍”?五岳劍派在江湖上有一定實力,你看看可不可以拉攏華山派和我神龍教結盟。’洪教主捋著白需說道。我十分不以為然,心想堂堂華山派又怎會和你這種邪教結盟?卻不露聲息只點頭答應。
看來這個洪教主武功雖然很高,但并不太熟悉江湖事,起碼他們連我這幾個月來的‘傳聞’都沒聽過。這樣更好,免得我多費唇舌。
教主夫人說道∶‘不過白龍使這次為了護教,得罪了何鐵手不小,恐防她會向你報復,你務必要小心。為了安全起見,要哪幾個人相助,可隨便挑選。’我現在只求脫身,教中有人跟了去,反而縛手縛腳,于是說道∶‘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再者,同行的三個朋友武功都不弱,我們不怕五毒教。’教主夫人指著我笑道∶‘對了,我就想問你關于昨晚那三位姑娘的事。嗯,讓她們加入赤龍門好了。’我嚇了一跳,知道不行,搖手說道∶‘這個不成。’見洪教主向我望過來,忙解釋道∶‘因為┅┅因洛uo們是武林“五絕”之中的東邪黃藥師的門人,心高氣傲得很,不愿另投明師。再者,神龍教犯不著和黃藥師作對!’洪教主揚了揚首,冷冷地道∶‘哼!我不怕黃老邪!’我忙說∶‘教主自然不怕,但是又何必節外生枝?我不愿意太多人知道我加入了神龍教一事,瞞得過她們更方便我秘密行事。’洪教主這才無話。
陸高軒躬身道∶‘啟稟教主、夫人,屬下想跟隨白龍使同去,托賴教主與夫人洪福,或能為教主立些微功,稍表屬下的赤膽忠心。’洪教主點頭道∶‘陸高軒智謀深沉,武功高強┅┅很好,很好,你跟隨白龍使同去便了。’教主夫人從懷中取出一條小龍,五色斑斕,是由青銅、黃金、赤銅、白銀、黑鐵鑄成,說道∶‘白龍使,這是教主的“五龍令”,暫且交你執掌。你的身分不宜外,此刻不在神龍島上的教眾多有不認識你,只要在必要時亮出此五龍令,教下數千教眾見此令如親見教主,便都聽你調度。為了干辦大事,付你生殺大權。立功之后,將令繳回。’我接過了五龍令,心下發愁∶‘我只盼一回中原就把此事忘記,如今拿了他這個“五龍令”,只怕從此擺脫不了神龍教。’得到五龍令洪教主從身邊取出一個黑色瓷瓶,倒了兩顆朱紅色的藥丸出來,說道∶‘白龍使與陸高軒奮勇赴中原干事,本座甚是嘉許,各賜“豹胎易筋丸”一枚。’陸高軒一聽,登時現出又是喜歡、又是驚懼的神色,屈右膝謝賜,接過藥丸,吞入肚中。我沒有選擇的余地,只得跟著照做,接過了所謂豹胎易筋丸。見陸高軒也吃了,料想是甚么補藥之類,當即吞服。過不多時,便覺腹中有股熱烘烘的氣息升將上來,緩緩隨著血行,散入四肢百骸之中,說不出的舒服。
洪夫人道∶‘白龍使暫留,余人退去。’許雪亭、無根道人和陸高軒等人都退了出去。
教主夫人微笑道∶‘白龍使,你的兵刃呢?’我呆上一呆,說道∶‘我有一把配劍,在舟中給貴 教┅┅給本教的梁┅┅那個姓梁的人繳了去,尚未取回。’教主夫人站了起身,走到墻前打開一個柜子,從里面取出一把長劍,遞到我的身前,笑問∶‘是否這一柄?’我低頭一望,不敢狂喜,忙說∶‘是!是我的英雄劍!’
洪教主說道∶‘叫做英雄劍嗎?果稱得上“英雄”二字,是一把好劍。你拿去吧。’我伸出雙手接過,道了聲多謝,抽出一半劍身細看,想不到英雄劍又回到我的手上。
‘白龍使,明天你就起行,除了陸先生外,帶走你那三個朋友┅┅里面有你的心上人吧?抑或三個都是?我見你關心她們的神色非比尋常就知道了。’教主夫人笑著道∶‘想辦法瞞過她們,你很是聰明,一定有你的辦法,別讓她們知道你已加入了神龍教。除此之外,有甚么需要隨時向陸先生或無根道長他們要,別客氣。有消息叫陸高軒通知我們。’我一一應允。
‘好了,你今晚仍是住在陸先生的家中,他大概在外面等著你呢。’教主夫人一說完,就站了起身,挽著教主洪安通走進內堂去。
我跟著陸高軒回到陸家,見他神色郁郁,心下起疑,問道∶‘你一直在擔心甚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驚問∶‘難道┅┅難道你是擔心那豹胎易筋丸?究竟它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毒藥還是靈丹?’陸先生嘆道∶‘是毒藥是靈丹,那也得走瞧呢!咱兩人的性命,全在你自己掌握之中了。’我心中又是一驚,問道∶‘為什么?’陸高軒道∶‘白龍使,這豹胎易筋丸藥效甚是靈奇,服下一年之內,能令人強身健體,內力亦有所增長。但若一年期滿,不服解藥,其中猛烈之極的毒性發作出來,卻也無法可想了。’我見陸高軒臉色鄭重,知道他所說當非虛假,便說道∶‘那么我們在一年之內,必須回歸神龍島了?’陸高軒道∶‘只要我們忠心辦事,讓教主知道,他老人家自然會派人送解藥給我們。’說著身子一顫,語氣之中甚是恐懼,又道∶‘我潛心思索,這豹胎易筋丸半是以豹胎、鹿胎、紫河車、海狗腎等等大補大發的珍奇藥材制煉而成,藥性顯然是將原來身體上的特點反其道而行之。猜想教主當初制煉此藥,是為了返老還童,不過在別人身上一試,藥效卻不易隨心所欲,因此┅┅因此┅┅’我嘆了口氣,道∶‘因此教主自己就不試服,卻用在屬下身上。’陸高軒忙道∶‘這是我的猜想,決計作不得準。請白龍使今后千萬不可提起。’‘這到底是那門子的教主?’我不再理會甚么豹胎易筋丸,說道∶‘我想見一見我的三位朋友,她們在哪里?’陸高軒帶我到另一間竹屋,在里面我再次見到琦她們三人。
‘你沒有事吧?’琦問我道∶‘那位陸先生說你得到教主款待,叫我們不用擔心。那教主待你怎樣?’‘還算不錯。’我苦笑著,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示意她們圍著桌子都坐下,才問道∶‘你們是怎么一回事?為甚么昨晚會去到大廳那處?’琦望了望程英,然后對我說道∶‘我們到現在也不太清楚事情真相,只知道昨晚看守著我們的人忽然之間都倒地不起,雖然清醒,卻渾身無力。我們商量過后,都說機不可失,于是立即離開。中途見到所有神龍教的人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情知島上有了重大變故,擔┅┅擔心起你,就四處找你了。’‘幸好你們來得及時,否則我命喪何鐵手之手。’我不無感嘆。
焦宛兒道∶‘也是事有湊巧,讓我們摸到了山上,當我們在廳外見到你和那女人打斗時,都吃了一驚!’‘對了,昨天說要任命你為甚么使者一事,有沒有下文?’我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她們,然后道∶‘現在是勢成騎虎,不得不硬著頭皮干下去┅┅這個“白龍使”雖然有如燙手山芋,卻無論如何也拋不開的了。這個洪安通──就是神龍教的教主──看來很喜歡聽人歌頌他,自視極高,他會認為叫我做白龍使是我的無尚光榮,我應該感激流涕。若我說不想做白龍使,只怕立有殺 身之禍。’‘那怎么辦?’焦宛兒說道∶‘易大哥是華山派門人,再者和華山派又有誤會,豈不是雪上加霜?’我搖頭苦笑∶‘那也沒有法子,在神龍島上我們是“肉隨砧板”,不得不聽他們的。可幸明天我們就能夠離開了,而那位夫人也答應暫時讓我保守加入神龍教的秘密,一時三刻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回到中原再慢慢想辦法。’這日傍晚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那個姓何的紅衣女子已早恭恭敬敬的等候著,態度與之前大不相同。我坐到床上,笑著問道∶‘你叫甚么名字?’她望了我一眼,說道∶‘我┅┅屬下姓方┅┅屬下叫做方怡。請問白龍使今晚想吃些甚么?’‘啊!’我抬了抬頭,繼續笑道∶‘那就是嘛!原來叫方怡,前幾日我不是問過你了嗎?’見她無話,便道∶‘算了,方姑娘你┅┅’方怡卻道∶‘白龍使不用如此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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