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吐舌頭:‘說實在,我也不是那么認同岳師伯的言行,畢竟太過迂腐了。’胡斐瞪著眼望住我,道:‘你這人蠻有意思的,對了,你為其么會在這里?’我笑著道:‘我的師父及師伯“銅筆鐵算盤”在前邊酒鋪飲酒,沒有我的事情,便四處走走,想不到在田中也隱藏有高手,失敬失敬。’那人靦腆的笑了笑,搖頭道:‘我只是跟師父練過兩招,說不上甚么武功。’胡斐卻說道:‘這位是狄云狄大哥,練的武功著實高明,只是名字難聽了點。只不過呢,早前我要教訓一名地方惡霸,豈料那惡霸武功不弱,如果不是他仗義出手相助,我一人之力非旦收拾不了他,可能還會有性命之憂。’一問之下,原來較早之前胡斐來到這麻溪鋪,聽聞有一個惡人鳳天南在魚肉鄉民,一時激于義憤,便要出手懲戒。誰知道那個鳳天南執掌“五虎門”,功夫頗高,使動一條黃金棒,胡斐不是對手,邊戰邊退的來到這頭,給狄云瞧見,合二人之力終于把他打敗,趕出麻溪鋪。
‘我們便成為了生死之交!’胡斐笑著說道,那狄云卻呆呆的笑著。我問道:‘這位的劍法甚具威力,不知是何名頭?’狄云摸了摸后腦,尷尬的笑道:‘那個……叫做“躺尸劍法”……’我心中一呆,反問:‘甚么?’胡斐說道:‘是“躺尸劍法”!一出手就要讓人躺下變成死尸的厲害劍法。’我聽過不少幽雅的武功名字,雖然也有些很剛猛和直接,但從沒有這么一種令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們三人在樹蔭下坐了下來,漫無目的地閑談著。
雖然狄云學了武功,但除了協助胡斐對付惡人那一次之外,從沒拿來和人過招,而且過著的都是種地的生活,是個典型的鄉下人。相反,胡斐年紀最少,但在外頭歷練最多,說話行事都是一副走江湖的模樣,武功也是最高。
胡斐突然說道:‘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我揚了揚眉,問:‘怎么?’胡斐繼續道:‘其實早前狄大哥救了我的時候,我心里面已有這個意思的了,現下再加上易兄……我們既然談得如此投契,不如結拜成為異姓兄弟?如何?’我一聽大喜,這種只在武俠小說才會出現的情節,著實令人興奮和熱血沸騰!何況這樣一來,就變相等如有了兩個好幫手啦,當然點頭答應,狄云卻搖頭道:‘這樣一來我高攀不起。’胡斐搖頭道:‘甚么高攀不起?’狄云說:‘阿斐你自然是武功一流,這位易兄,正如阿斐所言,是那個……華山派的弟子,那是江湖上有名的名門正派,我狄云一個鄉下小子,如何可以與兩位相配?’我說道:‘話不能這么說,你也不是打算過一世種田的生活吧?以你的才能,還有那一手“躺尸劍法”,將來一定可以在江湖上大大揚名。’狄云卻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打算一生一世留在麻溪鋪的。’我和胡斐對望一眼,都是搖了搖頭。胡斐說道:‘我一生孤苦,父母雙亡,難得和兩位這么投契,撇開身份地位不談,難道連我們的交情也要被抹殺嗎?’我也說道:‘我在投入華山門下之前,曾因受傷而得了離魂癥,前事一概忘記……在這世上也是沒有朋友,現在認識了兩位,總算是一種緣份,我們結為兄弟,以后禍福與共,即使我記不起以前的事,也是無憾了。’狄云抵不過我和胡斐的說話,最后都點頭應允。三人當即在樹下撮土,插上三根樹枝作為香燭,祭告天地,結為異姓兄弟,今后有福共享,有禍同當。算起年紀,竟是十九歲的我最大,狄云比我小兩個月排第二,胡斐才剛十七歲行三。
‘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方能再會,但我們三人既為兄弟,無論身在何地,心還是聯在一起。’在麻溪鋪外,胡斐握著我和狄云的手,說道。我對胡斐說:‘三弟,你四處游歷,行蹤最是飄忽,不過將來有甚么事,只有捎個口信來華山,我一定會趕去和你相聚。’狄云也說道:‘兄弟一直會留在麻溪鋪,你們有事亦可以來這里找我。’我們三人依依不舍,最后卻還是要各自離去。胡斐向北而行,我則轉行向東。
在離開麻溪鋪的不遠處,袁承志正在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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