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天合狠狠的將菜刀砍了下去,接著看著父母還有姐夫說道:“如果還有誰,還在說這個事情的話,我就和他一刀兩斷,以后任何關系都沒有。”眼里的寒光畢露。
完顏天合回想起你那點點滴滴,現在給他添了一個兒子,可能是老天被他的爭取給打動了,所以把女孩變成了男孩,半年多的擔心受怕終于可以放下了,老是怕有人偷偷地帶著歐飛鳳把孩子流了。
歐飛鳳其實沒有奶水,怎么催都催不下來,只能給孩子喂雞蛋膏,所謂的也就是用雞蛋打勻后蒸出來的,但是不富裕的家庭也不能天天吃這東西,偶爾摻一點玉米糊糊,但是有時候做出來的雞蛋膏會被完顏彩霞偷偷吃掉,完顏天合沒有辦法只能再去做一份。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幾個月過去了,完顏權的孩子也出生了,完顏天宏的出生了,歐清雅的孩子出生的早,但是都是女孩,完顏權的第一個是男孩開始的時候他們說男女都一樣,其他的兩個都送人了。
說來也怪,這些月以來,孩子也不哭也不鬧,就是看到完顏天合一家傻傻的笑,就和看到什么好東西一樣,有時候會張開手臂,做出抱抱的動作。
轉眼見一年就這樣過去了,到了菜園子里翻地的時候,在這個山村里每家每戶都有一塊屬于自己的小菜園子,菜園子邊上有一條溝,是用來澆菜園子用的,這個時候是沒有水的,里面是干涸的。完顏天合夫婦都在地里翻地,在地頭上鋪一個洗干凈的化肥袋子,把孩子放上面讓他自己玩,現在孩子剛剛會爬。
“天合,你們家孩子有名字么?落戶口了么?”正好村里管戶口的也是去菜園子里翻地,路過,看到孩子問道!
“叔,還沒有呢,名字也沒有起,我們兩口子都不識字,您幫忙起個吧!”歐飛鳳停下手中的活說道!
“嗯……嗯……”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對了,孩子的小名叫什么呢?”
完顏天合說到“孩子出生的時候天上星剛剛全了,所以小名叫星,我也沒有啥文化,斗大的字不識一個。”尷尬的撓撓頭!
“那好,就叫完顏常興吧,也是寓意你們完顏家世代昌盛,常興不衰!”
“謝謝叔,那行就叫常興,孩子你有名字了!”歐飛鳳把目光看向放孩子的地方,傻眼了,發現只有一個白白的袋子,孩子不知道去哪了。歐飛鳳匆匆跑到放孩子的地方,看了一眼水溝里,笑了!
看到了孩子在溝里爬呢,看到歐飛鳳過來,咯咯的笑著。滿臉滿身都是土!其他人都笑了,歐飛鳳正要下去抱完顏常興,剛下去就停下來了。完顏常興扶著墻在嘗試著站起來,摔倒了三次后最后終于能扶著墻站起來,笑著蹣跚的向著歐飛鳳走來,完顏天合和歐飛鳳還有會計都驚呆了。
“這個孩子將來必有作為,不簡單呀不簡單”會計贊許的說道!
“那就借叔您的吉言,希望這個孩子將來有出息吧”完顏天合滿臉的激動和興奮!
時間飛快轉眼見三個年頭過去了,完顏常興也到了四歲,完顏彩霞九歲也去上學了,今年正好是個閏年,這邊有個習慣,就是每逢閏年出嫁的閨女要給娘家送魚,或者是用面蒸的魚,那時候經濟不大景氣,一般都是用面蒸。在六月的一天里,完顏天合騎著他的大金鹿,后座放著一個籃子,籃子里放的是用面蒸的魚。完顏常興坐在大金鹿前面的梁上,等快到歐福來家的時候的一個大橋上的時候。
“爸爸,我還怕,我感覺有東西跟這咱,我還怕……”完顏常興小聲的告訴完顏天合,并且看著天上的一塊烏云。
這個時候天突然變的陰沉沉的,風突然刮起來了,也開始了雷鳴電閃了。接天連地的閃電,一道道而來,圍繞找完顏天合轉來轉去。雨瘋狂的下了起來,風的聲音像是有野獸在呼喊,在嚎叫,完顏常興開始哇哇大哭!
在橋的南頭有個小屋子,是以前用來看橋的用的,現在已經荒廢了!完顏天合和完顏常興,并挎著籃子進了屋子,里面坐了個小老頭,看到他爺倆,起身來用怪的腔調說:“來來來,快來坐下,避避雨!”小老頭并搬一塊石頭給完顏天合。
“謝謝大爺,大爺聽您的腔調,您應該是南方人吧?”完顏天合道謝并問道!
“爸爸,爸爸,爸爸”完顏常興哭著拉著完顏天合的褲腳喊著“我怕,我怕,打雷好嚇人,有東西跟這咱,他要盡力啊,雷電不讓他進來,爸……爸爸,爸爸,我…..我怕!”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著!
小老頭笑瞇瞇的捋著胡子看著完顏常興“來來來,小娃娃,爺爺給你糖糖吃,不哭不哭!”
“爺……爺爺,我……我……我不吃,我怕……哇爺爺能護著我么?”完顏常興一邊哭一邊說。
“呵呵,小娃娃,我能護著你,只要你不要怕,不要哭,爺爺就能把跟著你的那個東西趕跑,不打雷了,不下雨了”小老頭笑呵呵的說著!
“好的爺爺我不怕了,我也不哭了,嘻嘻”完顏常興笑嘻嘻的沖著小老頭做個鬼臉!
“好好好”小老頭一邊說一邊從包里拿出個白色的小花瓶子,把口沖著門口口里念叨:“塵歸塵,土歸土,哪里來,哪里去!”一道白光閃過,雷電也都戛然而止,雨也停了,太陽出來了,而且在橋的上方出現了彩虹。
“小娃娃,這個給你,帶在身上,能伴你走過一生,能保你平安!”小老頭拿出個銅環,遞給完顏常興。
“爺爺真好,我好喜歡,爺爺親個”完顏常興使勁在小老頭的腮幫上親了一口。小老頭樂呵呵的用手撫摸著完顏常興的頭!
“大爺,天晴了,我也該走了,謝謝您指導常興,我得給我娘和爹送魚去,哦對了,我們家里不算富裕,只能用面蒸條魚,給您一條吧”完顏天合說著拿出條面魚要給小老頭。
“孝心可嘉,孝心可嘉,沒有選錯人,小伙子好好的教育你的孩子吧,你的魚我不能要,因為相見是緣,寶物贈與有緣人,我和小娃娃有緣,本想收他為徒弟,可惜我沒有資格做他的師傅呀,我走了,一定好好教育你家娃娃”小老頭說完就走出小屋,向著完顏天合爺倆招招手,“有緣再見吧!”
“爺爺,拜拜”完顏常興,用力的揮手,喊著!
“大爺我記住您的話了,我一定和孩子他娘把孩子教育好,好好的養著他!您放心”完顏天合堅定的眼神,望著老者遠去的背影。
“常興,拿好了爺爺給你的東西,咱去你姥娘家里了”完顏天合囑咐這完顏常興,挎著籃子往外走這!完顏常興把那個小環放到自己的口袋里,跟著走出來!
這是個大坡,完顏天合沒有騎上自行車,只能推著走著,外面太陽當空,要不是彌漫在空氣中土壤的芬芳和地上的水汪,不會相信下過雨,萬里無云,時而有燕子飛過頭頂,輕輕的小風吹拂著路邊的楊樹葉兒,樹葉嘩啦啦的響著,像是在唱著歌,完顏常興也不知道嘴里哼的什么歌,蹦著跳著,偶爾撿一塊小石頭往路邊水溝里扔,蹦蹦跳跳就走上了坡。完顏天合把完顏常興抱到車大梁上,騎著自行車就去到了歐福來的家里。
“姥娘,姥爺我來了,給您送魚了,姥娘姥爺”完顏常興一進門就喊道。
“哎呦,我的孫子來了,快進屋,快進屋”歐福來結果完顏天合手里的籃子,“那會下雨的時候你們到哪了?我感覺那是后你們應該在半路上來!老婆子,給天合沖點茶,別忘了加點糖,常興比較喜歡喝糖水!”
“娘不用沖了,喝點清水就行了,我自己倒就行了!”完顏天合去拿過茶壺,自己倒了點清水!
完顏常興拿出那個小銅環捏在手里:”姥娘,給我找個繩我拴起來,帶著,挺好看的!”
“常興,告訴姥娘誰給你的,黑乎乎的不大好看,看著也不吉利。”姥娘皺著眉頭。
“是個爺爺給的,那會避雨的時候他給我的,說讓我帶著,姥娘我真的好喜歡它,我感覺我很早就有他了!”完顏常興可憐巴巴的說著!
“好的,既然常興喜歡我給你找根紅毛線拴起來,帶在脖子里”姥娘捏捏常興的腮幫說道!完顏常興美滋滋的戴上夏去秋來,深秋季節,這個時候該忙的都忙完了,在這幾年的時間里,完顏天合的院子就在深秋時節鋪墊平了,但是還有下雨的時候院子里屯水,這個時節也是到南邊山上的松林里拾柴的時候,弄一點冬天燒。
這一天完顏常興要跟著完顏天合到山上去,開始不讓去,完顏常興磨著最后完顏天合無奈的只能答應了。在去的路上完顏天合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完顏常興,不要亂跑,要跟在他邊上。完顏常興點頭答應著。
到了山上,開始的時候完顏常興很乖巧,跟在完顏天合邊上,還幫忙撿點柴,過了一會完顏常興高興的喊著:“爸爸,爸爸看鳥窩,我要把他勾下來。”
“嗯嗯你去吧,小心點我在下面看著你”完顏天合看到鳥窩在很矮的一個樹枝上,讓完顏常興爬也沒事,完顏常興爬上去,在里面看到了四個鳥蛋,很興奮,但是沒有拿下來,輕輕的說“你們要乖乖的聽媽媽的話喲!”說完來回爬了幾遍樹。
完顏天合看著完顏常興沒事在爬樹玩,就沒有再管,他繼續拾柴,大約半小時后聽到孩子再喊“救命!救命……爸爸救命……”